第三,便是那天宮地府圖!
想來,就是李晗然那三位仙門長老來找劉勝之,也不外乎這三個目的!
不過,現在劉勝之有些猶豫了。這些目的雖然重要,但是卻并非是其非做不可的……
畢竟現代時空的一切,都并不是他所最為主要的。
而就算是以他現在的這般本事,攙和進這座規模的神戰之中,也都時刻有著可能隕落的下場!
劉勝之雖然有著三大化身,但是缺一不可!
一個坐鎮人道,一個坐鎮神道。這個仙道的看起來最為逍遙……
但是卻是唯一一個可以自由移動的機動名額……
不論是身為天子的劉勝之,還是身為天宮之主的劉勝之,都不是可以隨意移動的!
因此,在現在看了半天之后,劉勝之就有了打退堂鼓的心思。
就在他這么猶豫的一會兒,起碼又已經有著數以十萬計的守護者圣降而下,砸在了羅酆山的光芒之上。
此刻,羅酆山依舊挺立如山!便是那守護神光,也都沒有半點波動,彷佛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一樣……
然而,劉勝之卻看得清楚,這羅酆山的力量也在消耗。
盡管看起來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絲,但是在守護者降臨這種無窮無盡的沖擊之下,誰也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
就在劉勝之打起退堂鼓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不對,一團九地煞氣鬼鬼祟祟的向著這個方向接近過來。
劉勝之想起李青風接近時候所說的話,心中不由自主地就是一動,也接近了過去。
雙方黑氣就要碰撞到一處的時候,對面霧氣閃了幾閃,猛然間就沖出一具骷髏來,渾身漆黑,手中利刃,向著劉勝之就沖殺了過來。
“咦……”劉勝之微微奇怪。
這骷髏看起來和邪道宗門的那些神魔法門有著關系,但是卻夾雜著九地煞氣,看起來鼻孔之中噴出煙塵黑氣,煞是嚇人。
一刀揮斬了過來的時候,劉勝之隨手把萬神幡給一動,霧氣翻卷,擋住了這一招。
雙方之間動靜都并不太大,顯然都是顧忌著遠方的那交戰的守護者和羅酆山兩方。
眼見著對手不依不饒的還要再搶上來攻擊的時候,劉勝之已經叫出口來:“三位長老,別來無恙……”
對面的骷髏一頓,停了下來。黑氣之中,果然顯出了三個身影來,其中正有著劉勝之所熟悉的李晗然。
其他還有一僧一道,劉勝之雖然能夠知道這兩個人定然也是仙門長老,但是卻并不認識。
“劉道友是你?”李晗然的語氣之中充滿了驚喜,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到劉勝之。
劉勝之微微一笑:“聽聞三位長老前去找我,我下一步就趕來了。怎么樣,你們事情做成了么?對了,這兩位長老是……”
那和尚輕頌了一句佛號,將袈裟一揮,一股九地煞氣再次把諸人都給遮擋了起來。
他輕聲道:“貧僧是無生凈念的白骨,這位是太元寶極的王尋度長老!至于李晗然長老,想來道友就熟悉了!是了,卻不知道道友如何也能夠動用九地煞氣掩護,進入這幽闕中來?”
劉勝之就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只是將萬神幡顯了一顯。
“萬神幡!”三人都是驚呼出口。
李晗然嘆息道:“原來此寶物在劉道友手中,難怪我們怎么也都找不到的。白骨道友的白骨舍利,卻是要比寶差了許多……”
劉勝之淡淡解釋了一句:“這寶物我也是剛剛得手……”
“哦,原來道友此次出去,就是為了這件寶物?難怪,難怪……”李晗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若是知道,劉勝之只是擼草打兔子,無意之中得手的,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感想。
劉勝之干咳一聲,扯過話題:“此處不是說話之所,三位長老,此次潛入幽闕要辦的事情,可辦好了么?”
“道友來的正好,你也看到了此地情形。我等原本以為無機可乘,準備先退走再說,想不到道友卻正好來了……”李晗然微微有些尷尬。
“卻不知道諸位長老此次來幽闕是為了什么目的?”
三人對望一眼,此事雖然機密,但是劉勝之這么不顧危險,深入幽闕來接應他們。再怎么樣也沒有隱瞞劉勝之的道理……
還是由李晗然出口,道:“我等此來一是為了尋找到姚真遠長老那根桃木杖,鎮壓陰世。再者還是為了尋找昆侖建木……”
“不是為了天宮地府圖?”劉勝之驚詫的問道。
“天宮地府圖?那東西一直在我仙門手中。劉道友若是想看的話,隨時可以開口。只是古今時變,此圖已經沒有什么太大意義了……”
天宮地府圖,相傳是當年仙道鼎盛時候,在普天下開辟的所有洞天福地,水府靈境的寶圖。
那時候,大約也就是在唐宋時代,天下散仙大興,所建立的一個完整系統。
在那個時代許多丹經道書之中都清清楚楚的記載著,地仙厭居塵世,用功不已,而得超脫,乃曰神仙。
地仙厭居三島而傳道人間,道上有功,而人間有行,功行滿足,受天書以返洞天,是曰天仙。
既為天仙,若以厭居洞天,效職以為仙官……于天地有大功,于今古有大行。官官升遷,歷任三十六洞天,而返八十一陽天,而返三清虛無自然之界……
這完全就是一個諸多洞天福地所組成的龐大體系,而神仙升遷輪回,歷任仙官,也不過只是在此這些洞天福地之中……
而最后想要超脫而出,真正飛升,卻都已經是千難萬難之事了。
隨著這個系統的崩潰,那數以千百計的洞天福地崩潰,就只剩下了如今的仙門七大洞天了!
說起來,仙門可謂是當年仙人的直接后裔傳承。既然他們都這么說,那么肯定沒錯了……
至于當時王天生說在幽闕,或者只是猜測想當然罷了!
天宮地府圖對于世事變遷的仙門來說,除了留作紀念,再也沒有什么大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