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錚壓在藍雪的身上,感受到藍雪柔軟的身體彈性十足,吐氣如蘭,女人特有的芬芳沁人心脾,不由心猿意馬起來,耳邊猛然想起一聲輕微的聲響,仿佛是什么東西射穿了門板,聲音喧鬧的半天幾不可聞,但靜悄悄的深夜,卻讓人震驚。
“狙擊手?”藍雪驚訝的低聲問道,反抱住羅錚朝一邊滾去,來到床沿邊,反壓在羅錚的身上,發現羅錚神色有些不自然,呼吸急促起來,藍雪身體一動,猛然感覺到了下面堅硬的物什,臉色大窘,白了羅錚一眼,沒好氣的低聲說道:“生死關頭,還有閑心瞎想。”
嬌嗔的聲音,風情萬種的白眼,看得羅錚都癡了,藍雪感覺趴在羅錚身上也很舒服,但還是羞澀的快速爬到窗戶邊,悄悄探頭朝外面看去,一邊摸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等接通后說道:“山雕,鬼手,次臥窗戶正前方有狙擊手,具體位置不明,小心點。”說著掛了電話。
羅錚回過神來,歉意的一笑,問道:“他們倆在附近。”
“嗯,我讓他們隱藏著小區暗處,我們在明處,有個照應。”藍雪低聲說道,看了眼門上的槍洞,低聲反問道:“你怎么發現狙擊手的?”
“我做了個噩夢,夢見房間里滿是煤氣,然后發生了大爆炸,驚醒后告訴了雪豹,雪豹跑去廚房檢查,發現靠窗的煤氣管道果然被破壞,開窗時被無聲狙擊,返回來通知我,我來通知你,開門的時候看到什么東西反光,也不知道是不是狙擊手,沒想到蒙對了。”羅錚心有余悸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藍雪沒想到羅錚在夢中都能預知危險,想了想,說道:“你去主臥室保護林老。”
“明白。”羅錚貼地爬出了次臥,推開主臥室房門,見林老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趕緊爬到窗戶口,把窗簾拉上,這才松了口氣,靠在墻角,拔出了佩槍,將子彈上膛,看到林老驚醒過來,要起身,年紀大了,睡眠淺,容易驚醒。
“林老,是我,別動,不用擔心。”羅錚趕緊出言提醒道,見林老疑惑的慢慢躺回去,松了口氣,繼續說道:“有槍聲在監視這里,不能大意,我們的人已經去追查了,我留下來保護您,有我在,別怕。”
“我一個老頭子,死了也就死了,沒什么好害怕的,只是,這些人也太囂張了吧?他們是什么人,有線索了嗎?”林老惱怒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羅錚沒有說實話,警惕的看著四周,星目如劍,散發著銳利的光芒,耳朵也豎起來,聽著周圍的響動,如臨大敵般,等了一會兒,掀開窗簾一角朝外面看去,外面是花園,種植了一些低矮的灌木,遠處是一排房間,黑燈瞎火的,看不到可疑之處。
林老見羅錚辦事認真,神情鄭重,沒來由的安心下來,繼續休息去了,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也沒人開燈,就好像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半個小時后,雪豹從地上爬過來,丟過來一個耳麥,示意羅錚戴上。
羅錚戴上耳麥,聽到山雕在里面說的:“發現目標,鬼手去追擊了,我繼續留守附近,是否還有其他可疑目標需要排查,下一步怎么辦?請指示。”
“隱蔽,待命。”藍雪低聲說道。
大家在房間里耐心地等待起來,一個小時后,鬼手的聲音在耳麥響起,目標有人開車接應,跑掉了,藍雪便讓鬼手也隱蔽待命,大家繼續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就天亮了,大家沒有松懈,藍雪通過耳麥說道:“鬼手,山雕,發動車子單元樓下待命,另外,通知出租車司機來小區待命。”
“明白。”大家答應一聲,羅錚也撥通了出租車司機的電話,讓對方盡快趕到小區里面來,掛斷電話后,羅錚看到房間里的墻壁上掛著幾頂老年人帽子,便摘下來三頂,示意林老可以去洗漱了。
半個小時后,出租車司機回來電話,說已經到了小區,大家小心的下樓來,單元樓門口停放著兩輛小車,羅錚看了一眼不遠處停靠的出租車司機,招手示意對方過來,出租車司機看到羅錚,頓時發動車子開過來。
藍雪看了一眼出租車司機,拿過羅錚手上的兩頂帽子,分給鬼手和山雕一頂,做了幾個戰術動作,大家會意的點頭,看得林老一頭霧水,正要詢問,羅錚低聲說道:“您和我一車,上出租車,委屈您了。”
“沒事。”林老知道厲害,沒有拒絕,上了出租車后座,羅錚見雪豹和鬼手一車,山雕和藍雪一車,都是坐正副駕駛位置,后座空出來,副駕駛位置上的人都戴著帽子,便把最后那頂帽子戴在頭上,也鉆進了副駕駛位置,低聲對林老說道:“麻煩您躺在座位上。”
“也好。”林老沒有拒絕,配合的躺下去。
羅錚見藍雪打了幾個戰術手勢,示意自己先走,會意的對出租車司機說道:“麻煩你了,軍工所,抄大路,遠一點都不怕,一定要安全,公路兩側最好沒有可以隱蔽狙擊的位置。”
“明白。”出租車司機當過兵,自然明白話里的意思,滿口答應下來,看了戴著帽子的羅錚一眼,再看看其他兩車副駕駛位置上的人,都戴著帽子,迷惑性很高,會意的笑了,馬上啟動車子沖了出去。
駛出小區落后,羅錚看到另外兩車并沒有跟上來,而是順著正常路線走,內心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恢復冷靜,示意出租車司機加快速度,走了十來分鐘,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事,羅錚的耳麥傳來聲音,藍雪的車遇襲了。
羅錚頓時大怒,這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太囂張了,馬上催促出租車司機繼續加速沖去,心揪起來,考慮到林老的安全,不得不按耐下焦急的心情,拔出的佩槍,謹慎的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