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更新——
“不可,萬萬不可啊。”道姑大叫起來:“菩薩請手下留情,這七只蜘蛛精是晚輩的師妹,千萬不可以用她們來試藥。”
毗藍婆滿是皺紋的臉上升起一抹歹毒的笑意:“可本座沒有能拿來試藥的人了,叫你把道觀里的游客交出來試藥,你又不肯,本座又能有什么辦法?”
道姑臉上的汗水嘩啦啦地向下流,她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艱難地在陌生人和自己的七位師妹中間做出決擇,苦澀地道:“菩薩大人,這觀里的游客并不是普通人,其中有個男人名叫唐森,也是有神力在身的,他身邊的幾個女人,都有些本領,不是神仙就是妖怪,晚輩……晚輩會將毒藥下在他們的茶水里,讓菩薩觀察藥效,還請菩薩大人放我的師妹們一馬。”
“這樣就對了嘛,早點答應本座,又何必惹來許多不愉快?”毗藍婆冷哼道:“你這七個師妹本座就先收押著,等你給游們們下完毒藥之后,我再放她們。等等……”
她突然精神一振,厲聲喝問道:“你剛才說那游客叫什么?”
道姑汗道:“叫唐森。”
“唐森?”毗藍婆聽了這個名字,臉上閃過一抹兇光。眼中一抹濃濃的恨意閃過:“哈哈哈,原來唐森正好在你的觀里,很好,非常好,本座與他正好有一筆賬要算,還想去找他呢,沒想到他自己撞上了門來。這就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啊?菩薩大人和唐森有仇?”道姑驚道。
“哼!”毗藍婆道:“這就不是你該過問的了。總之,我要唐森死,必須死……而且要他死得奇慘無比……你先去給他下毒,讓他嘗嘗毒藥的滋味,在他中毒之后,我還要再泡制他一番。”
聽了這話,七只蜘蛛精妹的眼神不禁一陣惶急。但她們被毗藍婆制得死死的,根本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只能干著急,不停的對師姐使著眼色。想讓她別去毒殺唐森,但是,師姐哪里還顧得上她們的眼神?她現在只想救七個師妹的命,卻也顧不得別的了。
毗藍婆一揮手,將七只蜘蛛收入了個小瓶子里裝起來。搖晃了兩下,展示給道姑看,示意她乖乖聽自己的話,否則就要了七只蜘蛛的命,然后,她將瓶子收入懷中道:“本座在道觀外面的山頂上等著你的消息,你自己想辦法去給唐森下毒吧。”
唉!道姑長嘆了一聲,真不想做害人的事,但為了師妹的性命,只好對不起唐森一行人了。
毗藍婆化為一陣風消失不見。
道姑則拿出一個水壺。煮了一壺開水,然后泡了幾杯清茶,將毒藥點在茶中,緩緩攪拌均勻。她剛剛調試好毒茶,就見小耳從旁邊的一扇側門推門進來,笑著招呼她道:“道友,我剛才突然肚子痛,跑去出恭,好似聽到你這里有人聲,是有什么客人來了嗎?”
道姑趕緊道:“呃。是有個問路的老婆婆,我已經將她打發走了。”
小耳意味深長地道:“哦,原來如此。咦?你手上怎么拿著茶壺?”
“哦,這是我給大家泡的茶。”道姑趕緊道。
“咦?你這里不是全自助式服務嗎?”小耳笑嘻嘻地道:“自助式素齋。自助式房間,自助式澡堂,還有自助式廁所,一切都是游客自己動手的。”
道姑趕緊道:“這個嘛,只有泡茶不是自助式,是由我親手為游客們服務的。”
小耳笑嘻嘻地道:“那先給我來一杯。我正好口渴了。”
道姑做賊心虛,手腕在輕微地顫抖,她可不想害死小耳,這位道友還指點了她不少煉藥的知識,對她真的很好。但是……但是七個師妹的性命全是毗藍婆手中,唉……她難過之極,但逼于無奈,還是將一杯毒茶遞了過去。
小耳完全沒查覺似的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一霎時,小耳的臉色變成了黑色,眼中流下淚來,口中也吐出白沫,她捂著心口慘哼一聲道:“你……你……你居然在茶里下毒?”
道姑哭道:“道友,對不起你,我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小耳慘叫道:“你……你好……好狠的心……”說完噗通一聲撲倒在地,暈了過去。這一暈倒就別想再醒過來了,過不了多久就會魂歸地府。
道姑跪地大哭,也不去動小耳的身體,就等她的身子趴在地上,見她已經氣息奄奄,道姑哭道:“小耳道友,等我救了七位師妹,就拿我的命來還給你。”
說完,她抹了一把淚,爬起身來,拿好茶壺,向著后院走了過去。
她剛走出大殿,小耳就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又跳了起來,笑道:“這毒藥的水準真差勁,吃起來好苦,難怪要混在茶里……嗯,如果要我來煉的話,應該再加點蜂王漿,調和掉毒藥的苦澀味,這樣味道更佳,可以和任何食物混搭,也不露陷。”
吐槽完了藥,小耳卻也不急著追上去,只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毗藍婆離開的方向,然后又皺起眉頭來想了一會兒,這才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了張暮雪動人的聲音:“有何要事?”
小耳沉聲道:“事情不簡單,我發現不光是咱們天庭里有反骨崽,連大雷音寺那邊,也有人想對唐森不利……而且,那人還是菩薩級的。這樣看來,革新黨玩得滿大嘛,只要唐森一死,天庭內部的反骨崽和大雷音寺里的內應同時發動,要挑起戰爭并不困難。”
張暮雪沉聲道:“大雷音寺那邊是誰?”
“毗藍婆菩薩!”
張暮雪沉呤了一會兒,低聲道:“知道了,寡人會立即派人去調查毗藍婆的身份和人際關系,半個時辰之后聯系你,你那邊小心保護唐森,別讓他遭了毒手。”
小耳笑道:“放心吧,不會讓他掉了一根頭發的……哦,不對,這話說大了,掉頭發可能難免,總之不會讓他丟了命的。”
張暮雪大汗:“最好是頭發也別掉。他掉一根頭發,寡人要革新黨掉一百個人頭。”
小耳吐槽道:“喂,對方根本就沒人,全是神仙,只有神仙頭,你到哪里去要人頭?”
“嘛,寡人隨便說句狠話以表決心,你別在意細節。”
小耳掛斷了電話,臉上又閃過一抹捉挾的笑容:“好啦,現在該去看熱鬧了,唐森究竟會不會蠢到喝下別人送的毒茶呢?”
小耳這才拔腿追進后院,走了幾步,就見朱八姐倒在走廊邊,臉色發黑,顯然是喝了毒茶。
“這蠢貨!這么容易就被人勸了茶。”小耳從懷里拿出一顆丹藥,扔進朱八姐的嘴里,然后踢了她一腳,繼續向后面走。又走了幾步,見李婧也倒在花園里,臉色一樣的發黑。
“這也是個蠢貨!”小耳又給李婧嘴里喂了一顆藥,然后也踢了她一腳。
再向前走了幾步,小白龍和小紅蛇一起倒在石桌邊。小耳嘆了口氣,拿藥出來喂了她們兩,搖頭道:“兩個天真的傻姑娘。”這兩個妹子的待遇好多了,沒有挨踢。
小耳繼續向前走,卻見劉茉笑嘻嘻地坐在一顆花樹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小耳走到劉茉面前,笑道:“你倒聰明,沒喝茶?”
劉茉笑道:“才會喝這種來歷不明的茶。”
小耳在她肩上拍了拍道:“很好,你趕緊順著這條路向回走,可以回收好幾個。把她們扶到安全的地方躺好,準備看戲。”
劉茉聳了聳肩膀,沿著小耳走過的路又走了回去,回收去了。
再向前走,兩只孫舞空正笑嘻嘻的懸浮在半空中。
小耳問道:“喝茶了沒?”
“喝了!”兩只孫舞空一起笑道:“不過那又如何?喝了也沒事。”
小耳聳了聳肩膀,孫舞空的厲害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500年前,她把孫舞空放進煉丹爐里燒了七七四十九天,結果孫舞空屁事沒有,反而煉成了火眼金睛,最后還跳出來踢翻了自己的爐子,簡直喪心病狂,幾杯毒茶對她能起作用才怪了,不理她也罷。
小耳繼續向著唐森的房間走,沒走多久,就見到道姑走在前面,她一路人勸人喝茶,毒倒了好幾個傻姑娘,所以還沒走到唐森的房前,小耳也不驚動她,只是悄無聲息地跟著。
道姑走到了唐森的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里面響起了唐森的聲音:“誰啊?”
道姑冷冰冰地道:“是我,黃花觀的主持。”
“哦,原來是道姑姐姐。”唐森趕緊過來開了門。
此時天色已晚,唐森已經打算睡覺,所以身上穿的是睡衣,他有點尷尬地道:“抱歉衣衫不整,道姑姐姐找我有何要事?”
道姑遞上一杯毒茶道:“這是本觀獨門秘制的苦茶,喝了對身體很有好處,特來相贈。”
唐森大奇:“咦?你這黃花觀不是全自助式服務嗎?不幫煮飯,不幫安排房間,不幫搓背,也不幫擦屁股的,為啥會幫著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