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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游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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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趙玄被小妹趙靈兒拉著逛晉朝京城。此時正值春季,紅磚綠瓦之間,草木芬芳,旗幟飄揚。兩人走在街道上,見車馬轔轔,行人如織,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徘徊左右,就猶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

  晉朝建國已有千百年,其中經歷過三次大的戰役,尤其其中最大的一次,幾乎險要覆國。幸好當時有英雄乘勢而起,挽救晉朝,這才導致這碩大的一個王朝不至于傾覆。

  而晉朝的京城也是自古以來歷代王朝的建都之所,宏偉的宮殿、繁華的市區,幾度化為丘墟,又幾度繁盛。最終成為這個世上最悠久的一座城池。無論是城中車水馬龍的鬧市,還是城外高山流水的莊園,都帶著夢一樣的神采,帶著詩人筆走龍蛇的余香,帶著酒客們暢飲流連的歡笑。如今的晉朝京城,被詩人們寫進了詩句里,被武者們刻在了骨頭里,被無數詩人武士,當做了揚名立萬之處。

  一城繁華半城煙,多少功名在眼前。爭似布衣狂醉客,不與時人說洞天!

  趙玄跟在趙靈兒身后,兩人一路上買些小吃,玩物,飾品,交給后面的丫鬟拿著。一直到了中午,才在一座酒樓前停了下來。

  “三哥,這座‘醉云樓’是今年新開起來的酒樓。據說這里不僅酒好,就連菜也非常的好吃……”趙靈兒不厭其煩的為趙玄解釋著,雖然得到的只是趙玄“恩,哦”等回應,或者是一個傻傻的笑臉,可趙靈兒依然沒有半分厭倦——至少他還懂得回應不是么?

  纖纖玉手牽著趙玄,趙靈兒的臉上掛滿了明媚的笑容。淡粉色的襦裙下,兩只修長的前后交錯,步履翩躚,引著趙玄向酒樓內走去。

  就在這時!

  “呦呵!這不是趙家大小姐嗎?怎么,又帶著你這個傻子哥哥出來玩了?”一個惹人生厭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趙靈兒回過頭去,只見身后是一名十六歲少年,生的倒是俊俏,可目露兇頑,眉頭一皺道:“柳文昊,怎么是你?”

  那被稱為柳文昊的少年嗤的一笑,扥了扥身上華貴的衣服,紙扇輕搖道:“趙小姐此言差矣,這京城又不是你趙家的京城,怎的你來得,我就來不得?”

  “你!”趙靈兒氣得俏面粉紅,銀牙暗咬,卻知道自己奈何對方不得,當下一拉趙玄,抬步向酒樓之中走去。

  柳文昊在后面不依不饒叫道:“趙小姐,怎的這就走了?在下還說請二位到‘狀元樓’去呢。以二位的身份,這‘醉云樓’不過新開,怎么配得上二位?”說完還緊跟著一陣大笑。

  那“狀元樓”說起來還有一個典故。相傳大晉開國之初,有兩個外地舉人赴京趕考,就下榻在這間酒樓。一日在酒酣耳熱之際,跑堂的小二送上一盤冰糖甲魚。兩人看去盤中青黃相映,油汁緊裹魚塊,入口綿糯,香、甜、酸、咸各味俱全,禁不住絕口稱妙。問跑堂:“此系何菜?”那跑堂看他倆一身讀書人打扮,一副科舉行頭,就隨機應變,暗送吉利說:“此乃‘獨占鰲頭’也!”兩舉人聽之好不開心。事有湊巧,其中一舉人果然金榜題名,中了狀元。便特地重登此樓,提筆揮毫,寫了“狀元樓”三字,讓店家作招牌。從此以后,這狀元樓便是歷代赴京趕考之士爭相入駐之處。長此以往下來,此樓因為匯聚各地人杰,每隔幾年、十幾年便出一個狀元,這“狀元樓”的名聲也就徹底傳開,成為了所有趕考舉人最想住的地方。

  當然這里所說的“典故”卻與此事無關。而是在一年前,趙靈兒剛滿十四,那時候因其年紀幼小,不知世事,只道狀元樓是京城第一酒樓,就擅自帶著趙玄去“見見世面”。

  當時正值春闈之際,一國舉人全都匯聚京城,爭那狀元名頭,狀元樓中自然人滿為患。

  趙玄雖然很少有外出的機會,但他的大名也算是“名揚京城”,尤其是那一頭顯眼的白發,讓人一下子就能認出來。

  事有湊巧,當趙玄與趙靈兒走進狀元樓的時候,正好對面撞見那柳文昊。那柳文昊乃是當朝太師“柳元宗”之子,生性浮夸紈绔,竟仗著自己父親的身份,提議讓趙玄一個傻子當眾作詩。由于其父親柳元宗是當世大儒,晉朝眾文臣之首。雖然趙玄二人的父親趙守城也是武將之首,可文人卻不賣武將的面子。所以當時狀元樓居住的舉人爭相捧柳文昊的臭腳,起哄架秧子,著實讓趙玄二人狼狽了一番。

  從那以后趙靈兒就再也沒帶趙玄去過狀元樓。

  趙靈兒拉著趙玄直上醉云樓二層,回頭見柳文昊并沒有跟上來,心中這才松了一口氣,頗有些內疚的轉頭對趙玄道:“三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上一次我非拉你去狀元樓……”似乎已經忘了她這個三哥是一個傻子的事。

  在趙靈兒充滿內疚的自責中,趙玄掛著一臉傻笑,跟著小妹來到二樓左面靠窗的一個包間坐下,心里卻還想著剛才的柳文昊。

  他不是趙靈兒,他知道這世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絕非偶然。當時事情發生之后他就曾經想過,那柳文昊為什么要針對他?然后過了沒多久,就讓他發現了一個眾所皆知的事情——當初為他開筆破蒙的沈于修,就是柳文昊的父親柳元宗的得意門生!

  這樣一來里面的彎彎繞繞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的清楚的了。

  趙玄不是小說中的主角,不會剛有點能力就到處嘚瑟,對于他來說,報復與否并不重要,況且也不急于一時。對于他來說,也只有傻子才會堂而皇之的在敵人面前喊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話來。

  什么?躲在暗地里偷偷的喊?那不是更傻x!

  正真的強者從來不會去叫囂,就跟咬人的狗不叫是一個道理。

  趙玄這邊分心二用,一面腦海里想著事情,一面吃飯的動作也不停。時間一晃救到了下午。兩人離開酒樓,又去了城外去轉。

  城外山清水秀,風景如畫,春風吹拂,百草芬芳,窒息了一冬的壓抑,在撲面而來的柔風里綻開出點點鵝黃和花蕾。

  三月正是踏青的季節,一對對青年男女在郊外游春賞景,有的吟詩,有的作畫,有的撫琴,有的吹簫;有的到山谷之中采摘蘭草,有的到河水旁嬉戲洗浴,有的就在這荒郊野外處宴飲行樂,有的手牽紙鳶,在春風之中盡情奔跑。

  很不湊巧的,趙玄他們在這里又遇到了那位柳文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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