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尹修正在公司上班。忽然感覺到一絲異動,心中微怔,立刻醒悟過來,那絲異動原來是從煉天爐內傳來的。
連忙釋放靈識延伸到家中查看煉天爐內的情況。
果不其然,是煉天爐中孕育的貔貅已經產生胎動,所以尹修才會有所察覺。
“看來用不了多久,這小貔貅就要孕育出世了……”尹修用靈識查看了一下孕育中的小貔貅的狀況,不由暗道。
尹修還是挺期待這只小貔貅孕育出世的,這可是在修真界中都只聽傳聞,而難以見到的上古異獸。
弄清楚了狀況,尹修很快就收回了靈識。
抬起頭,目光掃了眼辦公室中大都精神亢奮的工作著的同事,尹修也埋首繼續統計他手里的那些報表……
有紀雪晴掌管公司事務,公司的運轉很快就恢復了正軌。產品的宣傳,與原來的一些渠道商的溝通接洽……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整個公司都充滿了一股朝氣蓬勃。
紀雪晴也把心思完全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忘卻了其他的雜事紛擾。
只是,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會來。
比如,江閃閃曾對尹修提過的那件讓紀雪晴頗為煩惱的事情就終于找上了她,讓她不得不從專注的工作當中抽離出來,去面對。
給紀雪晴打電話過來的是她的母親。
原本她正在辦公室里忙碌,在突然間手機響了后,一看到是母親打來的電話,紀雪晴心里就下意識的一突,升起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以至于紀雪晴深呼吸了幾下,稍微平定了一下情緒這才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媽,是不是想我了,這個時間給我來電話……”
紀雪晴故作輕松的玩笑道。她心里是不希望母親跟她提起那件事的,所以自然不會去主動問。
手機中傳來了紀雪晴母親的聲音。
“是啊,媽媽想雪晴了。這么久也不給媽媽打電話,也不回來,媽媽能不想嗎。”紀雪晴母親的聲音很柔和,帶著幾分慈母的那種疼愛的語氣。
“哎呀,媽,你也知道的,我公司的事情很多,忙著呢,想抽空回去也難……”紀雪晴搪塞著。
大概這是許許多多在外地工作,許久都不曾回家,也不怎么給家中電話聯系的人經常會跟家中父母用到的借口。
紀雪晴的母親并不計較,微微笑著,帶著幾分寵溺的說道:“你呀!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事業心那么重做什么。現在的女強人好像可不是那么受男孩子喜歡呢。”
聽到母親的這句話,紀雪晴心頭頓時一緊,母親應該不會無緣無故跟她說這個。
果不其然,手機中接著又傳來母親的話,“雪晴啊,媽媽跟你說個事兒啊。”
紀雪晴強自鎮定的道:“媽,什么事啊?要緊嗎?如果不要緊的話咱們晚點再說行不,我這會兒剛好還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呢!”
紀雪晴顯然預料到了母親想要說什么,于是趕緊找個借口,想要先給拖著。反正能拖多久算多久吧。
總之她是不想去面對這件事的。
可惜,她母親卻并不給她拖延的機會,道:“別急,媽媽要說的這事情挺要緊的,你先聽媽媽把話說完。”
“哦。”紀雪晴低應道,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媽,什么事,那你說吧。”
“嗯。是這樣的,上回媽不是跟你提過嗎。幾年前跟你見過幾回,很喜歡你的那個宋博明哥哥要從米國留學回來了。人家在米國留學的這幾年都還一直念叨著你呢。”
“這不,昨兒個他媽媽就給我來電話了,說你博明哥哥過兩天就要回來,問我看看能不能叫你出來,一塊兒吃個飯什么的……”
紀雪晴忍不住道:“媽,我在銀海呢。最近公司事情又多,我哪有時間回京都去啊?我看吃飯什么的,還是不用了吧。”
紀雪晴顯然就是在找借口。這樣的借口自然也糊弄不了她媽媽。
紀雪晴的母親也大概知道女兒的想法,有些抵觸這事。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勉強女兒。
可是,宋家的面子卻不能不給。
不管怎么說,雪晴她爸爸也是受過人家恩惠的。而且,宋家的地位和權勢也不是她家能比,很多事情就不能那么‘任性’而為。
至少人家只是提出想見個面,一起吃個飯這種很平常的邀請卻是不能不去。
能不能成事另說,但面子一定得給。
不然弄得人家臉上不好看了,其他人該怎么說雪晴她爸?而宋家又會怎么想?
到時候恐怕雪晴她爸爸就很難做人了,而且說不好還會惹怒了宋家。使得原本還算不錯的關系反而因此結怨。
所以這件事一定得要處理好。
只是,到底該要如何處理……紀雪晴的母親也是一籌莫展。難道真的要強迫女兒答應對方?
且不說女兒的性格外柔內剛,如果不是她自愿的話,她是絕對不可能會屈服的。就從一個母親的心理角度來說,她也是不想在這種終身大事上勉強女兒。
微微嘆息一聲,紀母道:“雪晴啊,媽媽明白你的心思。只是你也要體諒一下媽媽還有你爸爸。你也知道的,你爸之所以能坐上現在的位置是承了宋博明他爸爸的人情的。”
“媽媽也不想強迫你什么。不過,媽媽希望你還是能回來跟人家見一面,至少別讓你爸太難做,你看成不?”
聽到母親的話,紀雪晴心頭一軟。
只是,現在公司里確實事務繁多。一切都才剛剛步入正軌,許多銷售的渠道才剛接洽好,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她親自去負責處理,哪里能抽出時間回京都?
再說,紀雪晴之所以獨自留在銀海辦公司,就是期望能夠讓自己有足夠的立身資本。
只要她的公司足夠強大,有了足夠的底氣,那么誰想強迫她什么都不會那么容易。
自從幾年前紀雪晴跟那個宋博明見過面,對方直接向她表白,后來又聽母親說那個宋博明竟然讓他的家人來說項,想要跟她訂婚后,紀雪晴心里就開始有一種危機感存在。
為此她在大學期間就不斷地去參與團體活動,嘗試各種不同的兼職工作,努力的為自己積累經驗和資本。
還沒畢業的時候,在實習期她就沒有像其他大多數同學那樣找家公司正兒八經的去實習,而是直接自己創辦了‘仙姿’,并費盡口舌的從蘭香日化那要到了代理權!
這其中的艱辛和心酸只有紀雪晴自己能夠體會。
紀雪晴對于那個宋博明確實是半點好感也欠奉,倒不是對方人長得丑,也不是對方人品怎么怎么差。
說實在的,紀雪晴對他的了解其實并不多。也不是很清楚對方的人品如何。
只是當初紀雪晴才二十歲不到,對方第一次見面就跟她表白,并且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得到她,讓她成為他的老婆。
這有些嚇到當時的紀雪晴了。加上這幾年來,對方有意無意的提起此事。
雖不至于說是給紀雪晴心理留下什么陰影之類的,但也讓紀雪晴本能的就對那個宋博明十分抵觸。不愿跟他多做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