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攔下李玉真的武狂人,很多天霄學府之人此刻皆是憤怒大叫,不少人更是幾乎快要把自己的牙齒給咬碎了。
又是武狂人!
再一次的擋住了天霄學府即將對蕭凡所發起的雷霆風雨,而如果不是武狂人,今日所有的事情怕都是要來一個清算了。
可是,雖然對武狂人憤怒無比,卻也終究是沒有人敢上去阻攔武狂人,因為之前白震河等幾個天霄學府老祖宗對于武狂人的話還歷歷在目,沒人敢去違背白震河等幾個天霄學府老祖宗的話。
“轟!”,“轟!”,“轟!”...
蕭凡的身影徹底遠去,后方武狂人和李玉真的大戰卻依舊在繼續,兩人不斷交手,在場中激起宛若驚濤駭浪一般的能量波動。
而看到蕭凡已經離開,今日是再也沒可能對蕭凡進行清算,李玉真臉色難看,冷哼一聲,頓時就直接跳出了戰場,不再和武狂人這樣繼續無意義的打下去。
但對于李玉真的脫離戰場,武狂人卻是不肯就這樣放棄,因為他的戰意已經被激發上來,想要就這樣停手,很難!
“走!”
見到武狂人目光熾烈的看著自己,身形再度沖了上來,李玉真頓時干脆轉身,然后頭也不回的向著遠方快速離去,帶上一襲黑衣年輕人等自己的六大戰仆,不在場中停留分毫。
“李玉真,和我一戰!”
雖然在蕭凡面前被直接碾壓,但李玉真身為三大神世院第子,其實力絕對是驚人無比,此刻他不想和武狂人進行無意義的大戰,離去速度之快,居然是連武狂人也追不上,然后武狂人只能是停下追趕的腳步,在后方高聲喊道。
“武狂人,我沒興趣和你這個瘋子打!”李玉真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你我打了很多次了,你打不過我!”
“既然我打不過你,那你為何要走?”武狂人挑眉說道。
李玉真不說話,只是其以及六大戰仆在遠方的身形即將徹底消失。
“三大域天驕之戰上,我和你必有真正一戰!”武狂人看著已經徹底看不到身形的李玉真以及六大戰仆離去方向,咧嘴一笑,開口說道。
隨之,他也是轉身,想要離去,前往九龍峰,在這幾日中跟隨在蕭凡身旁左右。
但他卻被白震河攔下了。
“武狂人,你跟我過來!”白震河盯著武狂人,開口說道,聲音當中有著難掩的怒氣。
“不去!”武狂人搖頭說道,干脆拒絕,“你要是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而說完我還要前往九龍峰,陪同在師尊身旁!”
“我問你,你究竟為什么要拜他為師尊?”白震河開口,冷聲說道。
四周的所有天霄學府之人也都是齊齊看向武狂人,眼睛一眨不眨,呼吸宛若凝固,空氣更是安靜無比,掉針可聞。
因為這個問題也已經苦惱了天霄學府所有人數日了,根本無人能猜得透,那日武狂人向蕭凡發起挑戰,為何會突然停下,中斷了挑戰,然后為何又莫名其妙的拜蕭凡味師,驚掉很多人的眼睛。
“為什么要拜他為師尊?”對于白震河的問題,武狂人開口,自語說道,思維不由自主的回憶起當日之事!
當日!
就在他沖到蕭凡面前的那一瞬間,他四周的世界頓時大變!
四周不再是九龍峰,而是一片無垠的星空世界,他整個人失去所有重力的漂浮在星空當中,茫然一片的看著四周。
突然,異變出現!
在四周的無垠星空當中,伴隨著幾乎毀天滅地的氣息和要把人靈魂給生生撕裂開來的轟隆之聲,一條又一條的實質化天地大道法則出現,然后不斷的穿過他的身體,向他的身體當中灌注了無數無法言喻的至高大道真理。
只是可惜,當這些實質化天地大道法則從他身體當中穿過之后,就徹底離他而去,只讓他留下對于看到那些至高大道真理無比激動,亢奮感覺,卻沒有留下任何的相關記憶。
當他因為那些至高大道真理悵然若失,情緒極其低落之間,他卻被下一刻的情景所徹底驚呆,頭腦一片空白,宛若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因為前方的無垠星空世界當中出現了一尊散發著無盡尊貴氣息,涌蕩著無窮威嚴之意,高達幾萬里,仿若世間唯一存在,令人只能是忍不住為之顫栗,跪拜的至高王座。
而蕭凡就坐在那上面,靜靜的望著自己。
然后,無垠星空中的條條實質化天地法則大道皆是在其至高王座之下匍匐,如同嘴乖順的寵物一般,安靜一片。
世間,在那一刻仿佛靜止了一般,失去了任何意義!
無數人所窮盡一生追求的天地法則大道,居然在蕭凡腳下匍匐,武狂人不明白這一幕的含義,但他卻知道,自己在蕭凡面前,是無比的渺小,也無比的脆弱。
或許蕭凡根本不用動手,只是隨便一道目光掃射過來,他就要崩碎了!
而能讓諸多天地法則大道在其腳下匍匐,并且也已經體會到這些天地法則大道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瑰麗,宛若世間最美的風景,讓人只想走上去看個清楚,看到永遠,這樣的存在之人,怎么不值得自己拜師?
“武狂人!”看到武狂人發愣,白震河開口,大聲喝道,打斷了武狂人的思緒,讓其清醒了過來!
“那日我所見之事,即便是我說出來,你們也不會信,并且我也不能說!”武狂人此時看向白震河,深深開口說道。
“為何你說出來我們不信?為何你不能說?”白震河追問說道。
“那一切說出來,是超出了你們的想象范圍,所以我說出來你們根本不會信!”武狂人搖頭說道,“而之所以不能說,是我并沒有得到師尊的允許,可以說,所以我不會說!”
“你是天霄學府弟子!”白震河怒喝而道,滾滾滔天可怕氣息從他身上驟然爆發而出,一下子把四周的很多天霄學府之人都給生生的震飛而去,不少人更是直接吐血倒地,神色萎靡,幾乎瀕死!
“名義上的罷了!”般若鐘在武狂人頭頂出現,擋下了白震河身上的滔天氣息,然后他開口,不在意的說道,“你我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名義上的天霄學府弟子?怎么回事?”聽到武狂人的回答,幾乎所有的天霄學府長老,弟子,奴仆皆是神色一驚,然后一片的駭然。
沒人想到,武狂人居然只是天霄學府名義上的弟子而已,和真正的天霄學府弟子有區別,并且看樣子武狂人對于天霄學府也并無太大的感情,更多的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留在天霄學府當中。
不然的話,看樣子武狂人會隨時離開天霄學府。
“好,我不和你多爭辯什么,你現在,跟我走!”白震河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氣,對著武狂人開口說道,聲音一字一頓。
“我不走!”武狂人搖頭,干脆說道。
“你不走,我就抓你走!”白震河開口,聲音鏗鏘有力,是打定了注意要對武狂人出手,不再對武狂人妥協!
“你要抓我走,那就來吧,我不會反抗,因為反正我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根本不可能反抗得了你!”武狂人咧嘴一笑,伸出手對著白震河說道,“不過你要想清楚了,那后果,你想清楚!”
“你...!”聽到武狂人的話,白震河已經探出了手頓時僵硬在半空之中,再也無法向前進半分,不敢真的強行把武狂人抓起來,然后只能是驚怒無比的對著武狂人怒嘯起來。
“算了,讓他走吧!”天空中,一道聲音響起,是之前呵斥齊秋和孫炎陽的那道聲音,對白震河開口說道,當中也是有一縷無奈之意。
白震河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武狂人,胸膛劇烈起伏不定,顯然是被武狂人所徹底氣到了。
“走了!”
武狂人直接轉身,開口說道,然后就干脆離開了這里,向著遠方的九龍峰快速而去,很快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原地,只剩下所有的天霄學府之人。
而幾乎所有的天霄學府之人都是看著白震河,一個個茫然一片,無法理解武狂人究竟有著怎么樣的特殊身份,居然連天霄學府的所有老祖宗對其都是無可奈何。
哪怕武狂人三番兩次的阻攔天霄學府之事,讓人驚怒無邊,也只能聽之任之,別說對武狂人處罰了,連動武狂人一下都是不敢。
為何?
所有人都是完全無法理解!
“所有人,各司其事!”白震河深深的看了一眼武狂人離去的方向,然后轉身說道,頭也不回的扔下了這樣一句話。
很快之間,天空中的幾個天霄學府老祖宗也是全部消失,和白震河一起離開。
所有的天霄學府之人在面面相覷之后,亦是紛紛離去,齊秋和孫炎陽臉色陰沉無比,但也沒有多說什么,也是徑直離去。
一切,都仿若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