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大地,寂靜,不斷蔓延,恐懼,肆意滋生!
在這方天地之下,所有人皆是或匍匐跪下,或癱軟在地,或陷入昏迷,沒有一個人能夠穩當當的還站在那里,更無一人敢發出絲毫聲音,唯有天空中那些大人物的慘嚎之聲此起彼伏,但又戛然而止,歸于平靜。
蕭凡冷酷無比的屹立于當空之中,整個人不動如山,身上氣息寂靜如海,滿頭黑發肆意飛揚,衣袂啪啪作響,手中破州大戟鮮血滴落,身后死亡和黑暗共舞,幽暗的雙眸之中盡是桀驁之色,氣勢傲視蒼穹!
此時的這個蕭凡,隱隱之間是再度將自己桀驁無邊,霸道兇戾,力蓋天地的無上魔帝一面,給釋放出來了一分。
而面對現在的蕭凡,無人敢不服!
因為不服者,唯有死!
吞龍山上!
青檸,左冷,趙靈煙,獅吼圣女,九葉圣子,紫云殿子,南周世子,趙之平等所有人和其它人一般,同樣皆是顫栗恐懼到無邊!
但在顫栗恐懼到無邊的同時,他們的心中又涌起了驚濤駭浪,眼睛盡可能的睜大,似乎完全無法置信,眼前的這個蕭凡,就是他們曾經所認識的蕭凡。
之前的蕭凡,雖然性情稍顯冷淡了一些,但其實也非常容易說話,和他在一起,其實相當輕松,平易近人四個字并不過分。
但是如今,他們是怎么都無法將曾經的那個蕭凡,和現在這個站在尸山血海當中,兇殘暴戾,嗜血猙獰,如同妖魔再世,欲動亂天地的蕭凡所聯系起來。
前后反差,實在是太大,讓人一時之間,在心理上很難迅速接受!
“師父!”青檸深深驚住,在心中無意識的喃喃自語,并且同時,她心頭是再無任何懷疑蕭凡不可能有修煉者弟子這一念頭。
因為相比于蕭凡的煉丹水平,似乎蕭凡的修煉一道更深,對比之下,煉丹對于蕭凡來說,反而更像是隨手而為的副業!
“蕭公子!”左冷亦是失神開口,他的腦袋此時都是轟鳴不已,思維混亂一片,開口喃喃自語,卻只是說了一個開頭話語就停下來,不知道該說什么為好。
“蕭凡!”趙靈煙,趙之平,獅吼圣女,獅吼門主,九葉圣子,九葉圣主,紫云殿子,紫云殿主,南周世子,南周家主等人和左冷一樣,也是無法思維混亂到無以復加,整個人失神一片。
并且,他們當中也猶以趙之平心中最無法平靜,整個人也最為失神和混亂。
因為他記得當初在他謀算蕭凡的時候,趙靈煙曾經對他說過,他對于蕭凡的算計并不是完美無瑕,因為蕭凡若是能橫推掉北蒼圣地呢?
現在,卻不曾想趙靈煙曾經的話是一語成箴,如今蕭凡雖然還沒有推掉北蒼圣地,但你要說這個事情還是像以前一般,根本天方夜譚,可能都不可能,那也絕對是令人想要止不住發笑的笑話。
蕭凡,已經顯現出了這樣的無敵00小說00xs.cc這是華麗的分割線00小說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姿態,推掉北蒼圣地,雖然不敢說百分之百,但亦是非常有可能!
“我!”
突然之間,趙之平是止不住的苦笑起來,因為他為自己曾經對于蕭凡的自以為是的拿捏和謀算感到由衷的可笑。
誰曾可知,自己當初要拿捏和謀算的人是這樣一個恐怖無比的存在?而自己當初的行為,也猶若是一只弱小的螞蟻在一頭兇猛獅子的面前張牙舞爪,跳腳叫囂一般,簡直是不知死活!
而也幸虧自己當初沒有做太過過分的事情,不然的話,蕭凡一巴掌拍殺而來,恐怕自己當初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咔嚓!”,“咔嚓!”,“咔嚓!”
天空中蕭凡的血腥冷酷殺戮還在繼續,沒有結束,骨頭粉碎的聲音是不斷在空中回響,不絕于耳,令人頭皮發麻。
不過,此時的殺戮也已經算是接近了尾聲,偌大的天空,也是再度變得清明和空曠起來,僅剩下最后的百余人還在勉強茍活。
剩余的人,皆是被蕭凡身后的黑暗所吞噬而掉,尸骨無存,僅剩下點滴鮮血,灑落下方的高聳尸山當中,成為其一部分。
蕭凡徑直而行,來到了玉蟬姑娘,以及劍無塵的那十個追隨者,玄劍,火劍,兇劍,黑劍,青劍,白劍等天劍山一眾人面前,然后停下腳步,用著極其漠然,極其兇殘,也極其冷酷的目光望著玉蟬姑娘等天劍山之人。
“蕭凡!”玄劍,火劍,兇劍,黑劍,青劍,白劍幾人望著面前那如神似魔一般的蕭凡,身軀皆是顫栗到極致,口中不停的發抖說道。
此時此刻,他們幾人在驚恐無比的同時,心中也都是閃過一個不可遏制的強烈念頭。
都說劍無塵為靈域當代第一人,無人可敵,他們之所以追隨劍無塵,就是認為劍無塵是天命真子,靈域未來注定的帝王,所以才甘心屈尊為劍無塵所驅使,為其奔走效力。
但現在,他們皆是錯了,真正的靈域第一人怕是蕭凡才對,因為饒是劍無塵此刻若是對上蕭凡,恐怕依然也是一個被當場斬殺掉的命運。
真正的天命真子應該是蕭凡才對。
可面對玄劍等幾人的深深驚恐和心中劇烈震顫,蕭凡卻是沒有理會,甚至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然后直接將幽暗的目光看向了玉蟬姑娘!
被蕭凡的目光所注視而道,玉蟬姑娘在這一刻,也是忍不住全身發顫起來,臉色慘白無比,眸子當中盡是對于死亡和對于蕭凡的恐懼之色。
饒是不食人間煙火,神韻出塵的玉蟬姑娘,也終究不是無欲無求,天不怕地不懼的圣人,面對死亡,面對黑暗,面對血腥殺戮,她同樣會害怕,會恐懼,會顫抖,亦是凡人凡心凡軀。
“你是一個人物,但,正如我最開始對你所說的那般,可惜了,你將死!”蕭凡看著玉蟬姑娘,沒有馬上動手,而是搖頭說道,聲音漠然,當中又帶著一絲可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