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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地精飛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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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格瑞瑪的飛艇碼頭在城外很遠的地方,他們出城后往東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那座高聳的石塔之下。(最穩定)為了保證整座空港的堅固,整座石塔通體用花崗巖石筑成,沒有留著任何窗口。它的塔頂是一個巨大的正方形停靠平臺,每個邊都有向外伸展的短橋,最多的時候,這里可以同時停靠四艘地精飛艇。

  他們趕到時,一艘紫色涂裝的地精飛艇正停靠在塔頂的泊位上。幾個人連忙連忙牽著坐騎沿著石塔內部的通道來到了平臺上。在艾澤拉斯,雖然也有獅鷲、角鷹獸和雙足飛龍之類的飛行坐騎,但這種空中旅行方式并不是那么普及。因為駕馭這些野獸對于騎乘者有很高的騎術要求,而且受這些坐騎的體力限制,無論是航程,還是載重量,都有著很大的局限性,一般都是用來進行短途飛行,像現在這樣需要遠渡重洋的長途飛行,還真是非地精飛艇不可了。

  一直以來,飛艇運輸業都被熱砂財團的地精們壟斷著,只要給錢,他們一點都不介意是在給誰干活兒,無論是聯盟,還是部落。這艘飛艇名字叫做喚雷號,從奧格瑞瑪與幽暗城達成同盟不久就開始飛這條航線了。

  不過,雖然地精飛艇的載重量要比飛行坐騎大的多,但是相比起真正的海船來,它還是要遜色的多,因為懸吊的氣囊即使再大,能的浮力還是無法和大海相提并論的。所以當迪亞戈一行人打算把自己的坐騎也牽上甲板的時候,一個地精船員毫不猶豫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飛艇上禁止攜帶坐騎!”他指了指艙壁上的一個很顯眼的禁止圖案,嚴肅的說。

  “飛艇上不是有專門存放坐騎的獸欄嗎?”納澤爾血矛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他并沒有搭乘過地精飛艇,有關這個東西的一切都是聽同僚們說的。

  “那是有償服務。”地精不屑的看了一眼他們,愛答不理的說道。

  迪亞戈立刻就明白了,這是被當做鄉下土包子給鄙視了啊!他挨個打量了自己一行人一邊,的確,幾個人看上去都不像什么有錢的主兒。

  “好吧,我們需要付多少錢?”迪亞戈有些好笑的問道。他也沒怎么生氣,如果因為被小瞧了就要打臉回去的話。那他一天啥都不用干了。

  “三頭科多獸,一頭座狼,一共四十枚金幣。”地精清點了一下坐騎的數目,說道。為了表示自己沒有黑錢。他還側過身,讓幾個人瞅了瞅貼在艙壁上的價目表。

  迪亞戈忍不住嘖舌,四十枚金幣,這幾乎是一個普通獸人士兵兩年的薪水了。即使是納澤爾血矛的這樣的小軍官,掏這么一筆錢出來。也要肉疼好長時間。

  不過迪亞戈沒有讓其他人付賬的打算,薩爾慷慨的為他們三個了船票,已經讓他很承情了,所以他很痛快的掏出錢袋,把這筆費用和德茲科的船票一起都付了。

  他們牽著坐騎走上甲板,讓迪亞戈感到安心的是,甲板沒有任何晃動或者震顫,看來這幾頭大家伙對于這艘飛艇來說,并不算難以承受。和用來探險的探索飛艇、用來作戰的戰斗飛艇不同,這種客運飛艇犧牲了速度與防護。但卻極大的增加了載重量。

  他們在地精船員的帶領下來到船首甲板處,這里在設計之初就是用來安置大牲口的地方,正好和沉重的船尾推進艙形成平衡。迪亞戈有些驚訝的看到一個牛頭人德魯伊在照看著這些坐騎。不得不說,德魯伊的安撫動物法術使得他們可以照看最暴躁的野獸。

  薩爾為他們的是普通艙的船票,幾個人來到底艙,找到自己的艙室,安頓了下來。和所有第一次乘坐飛艇的人一樣,他們都不禁開始期待接下來的空中旅途起來。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的期待是多么的好笑了。

  如果說乘船是枯燥的,那么乘坐飛艇簡直就是極度的枯燥。除了藍色的大海,就是藍色的天空,舉目四望,一片空曠寂寥。在度過前幾天的新鮮好奇之后,就連瑪斯雷也不再到甲板上去了,而是無聊的呆在艙室里,吃了睡,睡了吃。為了防止三個酒鬼發酒瘋,迪亞戈把他們所有的藏酒都沒收了。這讓幾個酒鬼腹誹不已。但迪亞戈一點都沒有讓步的打算,別的地方還好,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飛艇上,發酒瘋的后果,誰都承受不起。

  為了飛艇的安全,船上禁止點火,所以所有的飲食都是由飛艇上的廚房的,味道倒是不錯,就是貴的要死。幾個大肚漢一頓要吃掉五個金幣,看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坐飛機都是有錢人的出行方式。不過迪亞戈也不缺錢就是了。

  不過在飛艇上倒也不是什么娛樂沒有,有時候,一些地精船員會在不那么忙碌的時候拿釣竿到船邊上去。他們把廚房丟棄的動物內臟切成碎丁,穿在魚鉤上,然后遠遠的甩出去,開始垂釣。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很神奇的活動,因為他們每天都會釣到幾只從船旁飛過的呆頭呆腦的海鳥上來,丟給廚房,燒給乘客們打打牙祭,他們也能掙上幾個小錢,兩全其美。

  有的時候,迪亞戈幾個人也會借幾根釣竿過來,坐在船邊上打發時間。瑪斯雷往往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這個急脾氣很少能把自己釘在凳子上超過半個小時的。

  但是更多的時候,迪亞戈都是百無聊賴的躺在上,翻看著自己的記憶,回想著有關于提里奧弗丁的種種事跡。

  事實上,他根本都不用怎么回憶,因為在第二次遠征德拉諾的那個時代,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提里奧弗丁的鼎鼎大名。這位強大的圣騎士是參加過獸人戰爭的老兵,他手執兵器“灰燼使者”,指揮著銀色北伐軍遠征北方的諾森德大陸,并徹底毀滅了盤踞在那里的巫妖王阿爾薩斯。在大災變期間,提里奧弗丁回到了自己的故鄉,開始致力于治愈這片滿目瘡痍的瘟疫之地。

  不過在現在這個時期,提里奧弗丁還沒有立下如此令人敬仰的不世功勛。他現在還只是白銀之手騎士團的一名圣騎士而已。

  作為白銀之手的創始人——光明使者烏瑟爾的親密友人,弗丁是騎士團中地位最為崇高的圣騎士之一,在獸人戰爭中身先士卒的表現也無愧于白銀之手的神圣之名。

  在獸人戰爭結束后,榮歸故里的提里奧弗丁回到了家人身邊,過著幸福平靜的生活,直到一次偶然的遭遇:弗丁發現一名隱居的獸人,這個獸人就是伊崔格。

  出于對立的種族立場,兩人毫不意外的大打出手,不料激戰中,旁邊廢棄的哨塔發生了坍塌,一根巨大的梁木把弗丁砸昏了過去。

  出于戰士的榮譽,伊崔格并沒有殺死他,而是把弗丁送上自己的戰馬,讓它把自己昏迷中的主人馱了回去。

  痊愈后的弗丁循著記憶搜尋,果然找到了伊崔格。當晚,兩人促膝長談,伊崔格向弗丁講述了獸人高貴的過去,以及惡魔之血對獸人的腐化。伊崔格高風亮節的言行戰勝了仇恨與偏見,也贏得了同樣榮譽高于一切的圣騎士的共鳴,弗丁發誓永遠不向外界透漏伊崔格的行蹤。然而,在幾天后的一次搜捕中,伊崔格還是被抓住了。當弗丁看到被逮住的伊崔格遭到非人道的毆打時,他怒不可遏的向把行兇者毆打了一頓,這闖下了大禍。

  以叛國的罪名,弗丁被告上了法庭,昔日的英雄被押送斯坦索姆接受審判。弗丁的友人——包括妻子——都懇求他把責任推在獸人的身上,然而在法庭上,看著白銀之手的旗幟,弗丁回想起愛子泰蘭弗丁七歲那年純潔天真的問題:

  “爸爸,所有的獸人都是壞人嗎?”

  “種族并不能代表榮譽,我知道有些獸人,他們像最高貴的騎士一樣可敬;我還知道有些人類,他們像最邪惡的天災那樣邪惡。”這是弗丁當時的回答。

  如今,這個高貴的圣騎士要用自己的言行為兒子樹立榜樣,以父親之名。他挺起胸膛,在法庭上講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

  深受觸動的陪審團無法給弗丁判定叛國之名,但是攻擊部下的事實不可回避,弗丁被白銀之手開除。弗丁的老友烏瑟爾懷著無比沉重的心情,親自主持儀式消除了弗丁的圣光之力。但是弗丁的據理力爭沒能改變法庭的裁決,伊崔格被判處死刑。即將被流放的弗丁得知了這一噩耗,他決定即使付出生命也要拯救伊崔格。

  在斯坦索姆的刑場上,沒有了圣光之力的弗丁還是被人多勢眾的衛兵制服了。就在此時,一支獸人部隊沖了進來。弗丁帶著伊崔格趁亂突出重圍,向城外逃去。但是,飽受折磨的伊崔格此刻已經奄奄一息。眼看自己的獸人朋友即將死去,幾乎絕望的圣騎士舉起顫抖的雙手向天空吶喊——奇跡發生了,一縷圣光從天而降,籠罩伊崔格——圣光之力將他從死亡線上挽救回來。

  那支沖進城市的獸人部隊找到了他們,大酋長薩爾伸出手,邀請伊崔格回到新的部落中來。在離開之前,薩爾莊重的向弗丁致以了部落勇士的禮節。

  這就是伊崔格與提里奧弗丁相交的整個經過,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流放的弗丁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說實話,迪亞戈對他們兩個人的故事知之甚詳,他甚至知道這個老騎士隱居在什么地方。

  “找到弗丁,把信給他,這沒什么難的。”他很有自信的在心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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