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府的車隊插著駱府專有的旗幟,雖然守衛不多,可是他們運輸的貨物是家具,既笨重又很難一下子銷贓。所以一直以來,運輸都還算安全。但此次,他們卻遇到了麻煩。
作為雜役和車夫,遇到這樣的打劫并不需要擔心,只要趴在車底,就不會有生命之憂。呂誠現在是雜役,只要他不動,那些劫匪是不會傷害他的。這是規矩,所有人都知道。
三十名三等護衛,原本就只是堪堪護住車隊。如果碰到小蟊賊,或許還能發揮作用。但碰到一窩劫匪,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劫匪出動了兩百多人,一半以上是內勁六層以上的武者,甚至還有十幾個先天級的武者。這樣的實力,想要對付三十名三級護衛,實在是太簡單了。
呂誠看得暗暗好笑,駱府的護衛過慣了安逸日子,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打劫。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也沒有馬上派人回去報信,現在好了,被人包了餃子,消息傳回去,至少又得多要好幾天的時間。
因為實力懸殊,駱府的護衛幾乎沒有反抗就束手就擒。面對貪財而兇惡的劫匪,放棄抵抗是保命的最好辦法。這一點,倒是出乎呂誠的意料之外。他原本還在想,就算自己不出手,但如果駱府的護衛奮起還擊的話,他或許會給他們創造機會。至少,跑出幾名護衛回去報信還是能做到的。
護衛被全部帶走,他們如果配合得好的話,等這批貨物出手之后,就會放回去。而車夫和雜役,則需要跟著貨物一起離開。雖然劫匪有數百人,但像這種粗活重活。他們是不用干的。劫匪之所以會成為劫匪,相當大的原因是好逸惡勞。
“大哥,我說的沒錯吧。這些人實在太容易對付了。”絡腮胡男子得意的笑著說,幾乎沒有動手。他們就大獲全勝。這批貨雖然不算珍貴,但如果全部賣的話,也能賣一筆大錢。至少,在相當于的一段時間內,他們無需再為生計奔波。
“你是怎么知道駱府這次商隊的準確消息的?”瘦高個好奇的問,絡腮胡是他的兄弟,但這些事情他一般都不會過問。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是駱府的一位管事。對了。他好像要我殺個人。”絡腮胡太過興奮,現在才想起有件事沒做。
“什么人?”瘦高個隨口問。
“只是名雜役罷了,好像叫呂誠。”絡腮胡說,向他提供消息的自然是周大民。
“一名雜役罷了,沒必要真的動手。相反,你倒可以再找那個管事,以后駱府所有的商隊信息,他都必須告訴我們,否則的話,嘿嘿。”瘦高個笑的很奸詐。既然駱府的人主動送來情報,他自然不會浪費這樣的機會。
“還是大哥英明。”絡腮胡哈哈大笑著,有了周大民當內應。他們就等于有了一張長期飯票。以后駱府商隊的消息如果全部知道的話,只要自己的人能拿得下來的,自然就會動手。或許只要再干一票,就夠這輩子吃喝不愁的了。
“但那個呂誠,你必須找出來小心保護好。”瘦高個叮囑著說,他原本的意思是要將呂誠扣下來,但他們都沒見過呂誠,想要找出呂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三十名雜役和伙計,還有一百二十名車夫。都被仔細篩選了好幾次,但就是沒有呂誠。
呂誠剛進車隊的時候。他坐那輛車的車夫是認識呂誠的。但那個車夫想再從這一百五十人當中找到呂誠,卻怎么也找不到了。不要說是那個車夫。哪怕就是周大民來尋找,也未必能找到呂誠。
“先辦正事吧,東西變成錢,比什么都重要。”瘦高個說,他相信呂誠沒有死,既然對方有這么強的自保能力,也是無需別人多此一舉了。
原本這批家具是要往東而去,但被劫下來之后,就開始朝南走。雖然是晚上才動的身,但這樣的行動,對呂誠來說,根本就不是秘密。一個月之后,呂誠與一百二十名車夫回到了駱府。他們回來的時候,馬匹和車輛都沒有了,這些也是能變現的。
“呂誠,沒事吧?”周大民得知駱府商隊被劫,心想,呂誠可能會回不來了。但沒想到,呂誠卻回來了,而且還毫發無損。早知道的話,還不如安排個人一路上跟著呂誠。
“有周管事的關照,我怎么會有事呢。”呂誠在說到“關照”時,特意加重了語氣。他相信,周大民肯定是能聽懂了。為了自己,竟然與劫匪聯手,這種事情,可能也就周大民這個賭徒能干得出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周大民強笑著說,就算他此時心在滴血,也不可能表露出來。駱府的商行竟然會被劫,可見對方并沒有把駱府放在眼中。這也是數十年都未曾發生過的事情了,此事已經驚動了家主,很快就會有針對劫匪的行動。
自從駱府的商隊被劫之后,駱府就廣派人手四處打探。只要是能提供線索之人,都會有重視。到后面,則發展成為,只要是有劫匪的消息,都會給予一定的獎勵。駱府給的獎勵很豐厚,讓許多人都動了身。
但是,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并沒有打探到任何消息。就算是那批笨重的家具,似乎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或許,想要準確的找到劫匪,只能靠呂誠出面。但呂誠早就下了決心,不會輕易出手。駱府損失的只是錢和物,并沒有人損失。哪怕就是損失了再多的錢財,呂誠也不會可惜。
“呂誠,想不想出去玩幾個月?”周大民找到呂誠,問。自從呂誠人外地回來之后,他的工作就被別人占去了。雖然那不是什么重要工作,但呂誠最想的,還腎安靜的修煉。
“不會又是送貨吧?”呂誠連忙擺了擺手。
“找人,找那幫劫匪。家主說了,只要能找到劫匪,每個人都有重賞。”周大民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