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洞的雜役,事實其實并不多。只要能捕殺幽靈圣浪,剩下的事情都不算事情。羅啟明原本就干了數十年的雜役,現在再重操舊業,其實并沒有什么問題。而且,他隔了一個月再下水,捕殺幽靈圣浪變得容易了一些。
當然,變得容易并不代表就會很順利。再次下水之后,他用呂誠守株待兔的辦法,花了足足二十天才在離至尊洞一萬丈的地方捕殺了一頭幽靈圣浪。雖然回來的時候也花了幾天時間,但總算是完成了任務。
但羅啟明并不知道,他之所以能等到守株待兔,呂誠是暗中是幫了忙的。呂誠知道,如果羅啟明無法捕殺幽靈圣浪,那么自己依然還得下水。到時候,自己能捕殺幽靈圣浪,而羅啟明卻做不到,不但會引起關天雄的懷疑,而且自己必然又得下水修煉。
呂誠其實是很希望羅啟明在水下多待一段時間的,羅啟明在水下的時間越長,自己日子就越安靜。否則的話,羅啟明只要有時間,就會來自己的洞府外。雖然呂誠讓洞府外的玉變成了紅色,但羅啟明總有辦法。他是下品前期武尊,只要呂誠在洞府內,他總是會有辦法來打擾的。
“呂誠,下個月至尊洞的比武會就要開始了。你現在不是雜役,那就是尊者,可得做好被人挑戰的準備哦。”羅啟明知道呂誠屏蔽了氣息,但他用傳音法,只要呂誠在洞府,自然就能聽到。
“我只是后備雜役,修為又這么低,怎么可能有人會向我挑戰?”呂誠驚訝的問,他現在雖然是先天八級巔峰期,但論實力。依然是至尊洞內最低的。如果真的有人向他挑戰,若是下品武尊,他或許還能勉強支撐。但如果級別再高,自己恐怕就無法應付了。
“因為誰也不想排名在最后啊,你現在雖然不是尊者,但也算半個尊者。如果有人想拿你撒氣,你還真沒辦法。當然。你可以直接認輸,或許就不用受傷了。”羅啟明說。
“我在至尊洞好像沒有人吧,如果有人想向我撒氣,我看也就是你。”呂誠說,羅啟明在至尊洞待了數十年時間,與很多尊者都接觸過。
在這里。羅啟明也確實有朋友。他現在是雜役,自然不好挑戰呂誠。而且,就算他挑戰呂誠,也未必能如愿以償。畢竟他與呂誠已經交過手,以呂誠的太虛刀法,自己還真的未必是他的對手。
“我就算想撒氣也沒有辦法,我現在只能最多也就是向真正的尊者挑戰。”羅啟明說。他其實現在不管與誰比武,都是沒有利益可言的。他擔任雜役是處罰,就算與人比武勝了,也無法改變當雜役的命運。而且。在至尊洞內,他最多也就是奈何呂誠。而且,他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呂誠。
“就算贏了我,也是勝之不武。”呂誠說,他在至尊洞擔任雜役,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好不容易讓羅啟明替自己干三十年,他只想心無旁騖的好好修煉三十年。他每個月都可以從頂層“刮”一粒至尊丹。再加上至尊洞充裕的靈氣,讓他修煉的速度很快。
“這可未必。”羅啟明意味深長的說。他要找的人是在至尊洞排名僅在他之前的一位下品中期武尊戰守平。
戰守平是他的前任,七八十年前。也是至尊洞的雜役。在羅啟明來之前,剛晉升為下品前期武尊。現在。每年能領七八粒幽靈圣浪丸,才剛晉級下品中期沒多久。羅啟明現在的處境不妙,而且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戰勝呂誠,所以才想借戰守平之手。
戰守平雖然是下品中期的武尊,但在至尊洞內的修為,也只是比羅啟明稍高而已。每次比武,他都不敢接受任何人的挑戰,否則的話只能認輸。現在,羅啟明讓他出手教訓呂誠,他自然是樂意之極。
果然,在比武之前,關天雄給呂誠帶來了戰守平的挑戰。雖然作為下品中期的武尊,主動向一位先天八級后期的武才挑戰,確實有些失身份。可是一來羅啟明央求于他,二來他也很想找個人以解心頭之氣。
當然,羅啟明不會跟戰守平說起,他與呂誠交手的事情。在呂誠的洞府,羅啟明并沒有討到好,對他來說這是最大的糗事,自然不可能輕易跟外人講。
“你只是先天八級后期,最好還是不要接受戰守平的挑戰。”關天雄提醒著說,戰守平是羅啟明的前任雜役,與羅啟明的關系也不錯。現在羅啟明被罰三十年雜役,戰守平替羅啟明出氣,這是自然而然的事。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呂誠喃喃著說,如果自己不接受挑戰,先不說會不會被人嘲笑,至少自己以后來修煉,可能就要被他騷擾了。
“看來我得趕緊找下一任雜役。”關天雄見到呂誠眼中堅定的目光,知道自己再多說無益。他相信,呂誠如果敢應戰,不死也得受重傷。一旦呂誠受生傷,以后肯定是沒資格擔任至尊洞雜役的。
原本呂誠以為,整個至尊洞有六千多名尊者,自己與戰守平的交手,怎么著也應該有數百人觀戰才是。可是他沒想到,至尊洞的比武是分開進行的,先從底層開始。而且,級別越低的人,就先比武。以呂誠和戰守平的修為,自然是排在第一。他們這樣的修為,自然不會引起太多人的關注。加上關天雄和羅啟明,也只不過十數人罷了。
“呂誠,如果你現在跪下認輸,我可以不和你交手。”戰守平還是第一次見到呂誠,他沒想到呂誠如此年輕。雖然中介先天八級后期,可能這樣的修為,也算難得了。
“我從來不會向外人下跪,更加不會在擂臺上認輸。”呂誠說,雖然至尊洞的擂臺就是一根懸在半空或的繩索,但難度比以前見到的擂臺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你會后悔的。”戰守平淡淡的說,呂誠的態度激起了他的憤怒,他也不跟呂誠多廢話,腳尖在繩子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就朝著呂誠迅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