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志強只覺得耳朵一痛,他的左耳就被完整的切了下來。作為伍家的嫡傳弟子,從小到大他就一直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不要說受傷,就連呵斥都沒有受過。現在被呂誠割掉左耳,簡直把他嚇壞了。
“三天后的這個時候,如果少一顆靈石,我就從你身上割一塊肉。”呂誠一字一頓的說,他的目光堅定不移,只要伍志強沒有按照做到,他肯定會讓伍志強付出代價的。
伍志強跟呂誠的目光一碰,渾身顫抖,半張著嘴,發出一聲嘶啞的驚叫,感到像刀劈開了胸膛。他再也顧不上自己的手下,捂著左耳撒開腳丫子就往外跑。
下面的三位十層武者,見到伍志強滿身是血跑下來,很是詫異。特別是那位內勁十層巔峰期的武者,更是想沖到呂誠的房間給伍志強報仇。但呂誠拉住了他,內勁十層的武者輕易被殺,就算是十層巔峰期,恐怕也不是呂誠身后那人的對手。
之所以伍志強會確定出手的不是呂誠,是因為當時自己的手下死時,呂誠正在喝茶。對方的實力之強,完全超出他的想像,縱然是內勁十層巔峰期,恐怕怎么死的都不會知道。現在他對呂誠有一種深深地恐懼,如果沒有先天武者,他根本不敢再與呂誠為敵。
“回去再說。”伍志強說,如果自己的這幾位十層武者還出事的話,那自己就真的陷入困境了。長寧水城內,伍家看似強大。但也樹敵不少。如果伍家有難,落井下石的人,絕對不會少。
房間內死了人,呂誠自然不能再在客棧住下去。他收拾行裝,徑直去了艾伯特府上。此時的艾伯特,原本在家里等著好消息,可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噩耗。伍志強不但沒能殺得了呂誠。手下的兩名內勁十層武者,反被呂誠殺了。艾伯特怎么也沒想到,呂誠的實力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何必去觸他的霉頭?
“老爺,呂誠來了。”羅治突然進來稟報著說。
艾伯特正在喝茶,一聽到羅治的話,手一軟。茶碗翻落在地上。如果呂誠只有內勁九層前期的實力。他就算再害怕也只會表現在心里。但現在,呂誠輕易就能殺掉兩名十層武者,如果要滅了艾家,豈不是彈指之間的事?此時艾伯特只覺得,滿屋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好像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了似的。
“老爺……”羅治此時也很驚慌,他只是七層武者,對高階武者的世界完全不懂。但他也知道,想要殺掉一個十層武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可現在,兩名十層武者,竟然被輕描淡寫的殺了,伍志強還被割掉了一只耳朵。如果呂誠對艾府下手,恐怕艾府會被殺得雞犬不留。
“前面帶路。”艾伯特站起來,顫巍巍的說。但他剛要抬腳,可是腿一軟,又坐回了椅子里。
“呂誠兄弟,你……你來啦。”艾伯特見到呂誠站在大廳。突然撲騰一聲,很不爭氣的跪在呂誠面前。
“這段時間我住在你這里。”呂誠淡淡的說。沒有再理會艾伯特,徑直去了旁邊的廂房。轉身之后。他又回頭說了一句:“我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時間可不多了。”
“馬上,很快。”艾伯特額頭上的冷汗像下雨似的,忙不迭的說。
伍志強一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迅速向家里求援。這次呂誠再次殺了伍家兩位內勁十層的武者,雖然他們不是伍家的子弟,但也是伍家的客卿。如果伍家不能還擊,以后誰還敢為伍家效力?
為了穩妥起見,伍志強派出一位內勁九層后期的武者的親信回去報信。呂誠要的一千顆中品靈石,他肯定會在三天之內準備好。但呂誠想要運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以伍英普的腳力,來長寧水城只需要一天半就可以了。
可是伍志強的人剛出城,就被殺了。呂誠可是有一千零二十四丈的感應范圍,他在長寧水城內想要殺人,根本就無需靠近,輕易就能做到,千丈之外殺人于無形。
伍志強得到消息之后目瞪口呆,他這才發現自己輕視了呂誠的城府。自己派出去的人,都到了城外,竟然還被呂誠殺了,這是要困死伍家的節奏么?伍志強不死心,又派出另外一位九層武者,從另外一個城門出城。可是結果還是一樣,才出城就被殺了。
這下伍志強傻了,他還想算計呂誠,但此時才明白,自己只是困獸猶斗。以長寧水城伍家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呂誠的對手。
“少爺,我看還是讓我親自去吧。”程又峰說,他是長寧水城伍家的客卿,內勁十層巔峰期的武者,同時也是長寧水城的第一武者。
程又峰一直覺得自己是靈安酋長國除了伍可意之外的第一武者,但沒想到,這次碰到的呂誠,就像個怪胎似的。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覺得伍志強太過小題大做,殺一個外來武者,用得著這么麻煩么?不要說伍府有五名十層武者,哪怕就只有自己,也能輕易完成任務。
但今天的客棧之行,讓他后怕不已。呂誠的實力,遠超過他的想象。雖然他也能輕松戰勝內勁十層前期或者中期的武者,但要像呂誠那樣,無聲無息的殺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在程又峰的印象中,只有先天武者才會有這樣的修為。難道說,呂誠的身后,竟然跟著一位先天武者?
“不用了,我們伍府的人,肯定是送不出消息。”伍志強輕輕搖了搖頭,并不是他不相信程又峰的誠意,而是不想再出意外。程又峰是十層巔峰不假,可是面對呂誠,根本就沒有取勝的把握。如果程又峰再死在呂誠手中,他真的沒辦法向家里交待了。
“一個人不行,我們派十個,十個人不行,我們派一百個。呂誠再厲害,他能殺得過來么?”程又峰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