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城市街角的小巷之中。
猩紅的眼眸直直的注視著剛剛從暈船的痛苦之中緩解過來的提督,算不上多么友好的問候聲在這小巷中響起。
“你…現在有什么感想。”
“我想回那個房間吃鋁條。”提督縮了縮腦袋,反正他是再也不敢抱怨鋁條難吃了,起碼啃鋁條,自己的性命還是安全的,結果被扔到這大街上后。
提督的靈魂網絡每掃視一次周圍,就能夠感覺到一大堆深海棲艦成群的在街道上巡邏,同時這些深海棲艦身上都帶著一種名為殺氣的東西。
算不上殺氣,只是一種處在高度警戒的狀態。
街道上已經根本找不到任何人類的蹤影了,只有深海棲艦來回巡邏,開始搜尋這個城市每一個角落!
肅殺所形容的大概就是這種氣氛。
而她們的目標,就站在提督的面前,如果現在被她們發現的話,也許她和電不會受到什么傷害,但提督卻不同。
估計會被直接當成誘.拐驅逐艦的變.態給亂槍給予極刑吧?
就算被處以極刑,提督也不怎么害怕,提督最擔心的是電,應該說是在驅逐艦狀態下的電。
也許此時寄宿于電身體內的那只深海,是深海議會的統治者之一,她所擁有的權利能夠命令這座城市之中所有的深海。
但電卻不能。
提督不知道是她主導了電的身體,強制電的意識陷入了沉睡之中……不過從她對待電的方式看來,她們兩個人應該處在一種極為不穩定的狀態下。
她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好電的意識,隨時隨地電都有蘇醒的可能。
提督害怕的就是在逃跑的時候,這只深海的統治者突然變成了自家的初始艦電的話。
那些深海棲艦可不是通過外貌來確認她們的統治者,而是靠著靈魂網絡。
如果這種事情一旦發生,提督將會面臨很麻煩的情況。
“在這里吃也不是可以嗎?”
她則是完全沒有顧慮到提督的感受,又一次變回了最初和提督接觸時候的狀態…
而提督現在才意識到了,自己是被這只深海棲姬給綁架過來的,還沒有成功逃脫。現在只不過是再一次變回了被綁架狀態。
提督試圖想要掙脫開束縛在自己身上的繩索,可也許是這繩索的材質過于堅韌的原因,提督無論怎么用力都沒有任何辦法,最后只能將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她。
“在這種狀態下別說啃鋁和逃跑了。估計我就只能在地上打滾。”
深海棲艦都是一群愛干凈的生物,在人類的城市中,這種小巷估計早已被垃圾桶堆滿,但是這里面除了鋼鐵所構造的空間外,幾乎看不見一絲灰塵的出現。所以這個小巷中沒有什么能夠提供給提督躲藏的地方。
在確認完了提督無路可退后,她替提督解開了綁在提督身上的繩索,然后默默的把繩索收回了艦裝空間中。
“我說……”提督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腕,又用靈魂網絡感知了一下周圍。
最近的深海艦隊離這里并不算遠,可在她們檢查這條小巷之前,還有那么一些時間留給提督。
“你是深海議會的統治者對不對?”
“只是統治者之一。”
她所掌控的權利,雖然比隸屬于深海議會的其他深海棲姬要稍微高哪么一點,但在深海議會中,其他的深海棲姬還是在制約著她。
“就算身為統治者之一,外面的那些低級的深海棲艦應該也會聽你的話吧?如果你想去地球的話。直接叫她們把資源搬過來,然后再加上一臺建造機械就行了。”
提督不知道在這只深海第一次造訪地球的時候究竟是通過什么方式,但因為建造機械的存在,提督想要回到地球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當然…這也僅限于提督的強運加持之下。
“用建造機械就可以開啟通往地球的通道嗎?”
這只深海棲姬不知道建造機械還有這種用法……
“這個方法,我記下了。”她說。
提督倒是不擔心,萬一她臨時改變主意,想要以掠奪者的身份,而不是游客的身份降臨地球的話,會用建造機械將自己的艦隊派遣到地球。
首先這種方法太耗費資源了,其次沒有提督的強運加成。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本要潛入深海議會的核心區域,才能找到空間躍遷的裝置,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看起來只用隨便找一個存放了建造機械的倉庫。”
“等等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吧?”在提督的靈魂網絡中。一支深海艦隊距離這個小巷已經沒有多少距離,在她們路過這里的時候,絕對會秉持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命令,把這條小巷也給完全搜索一遍。
“問題?叫那些深海棲艦幫忙把資源和建造機械搬到這個小巷來,然后讓她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統治者和一個的人類離開這個世界?確實,她們確實會聽從我的命令。因為她們是最弱小的深海棲艦,根本沒有權利反抗我,但是……”
她覺得提督應該知道,隸屬于深海議會的深海棲姬,絕對不只有她一人。
“你覺得深海議會的其他深海棲姬會同意嗎?深海議會之中的深海靈魂網絡可是互通的,還有,我今天已經開始有些困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精神狀態已經開始變得有些不穩定。
困?深海棲姬會感覺到疲倦嗎?當然不可能…深海棲姬很少出現疲倦這種情緒,更別提困意了。
既然她已經開始犯困的話,就表示她的意識感覺到了疲倦即將陷入沉睡之中,當她入夢之后,醒過來的…是電。
好吧,提督雖然期待與電重逢的那一刻不知道期待了多久,可現在被接近上萬只深海棲艦追殺,絕對不是什么重逢的時機!
“干脆繼續回到那個房間里面,安安穩穩的睡一覺后再去找建造機械?”
提督已經開始慌了,試探性的對著她提議著說。
“并不需要,睡眠這東西對我來說無關緊要。”她雖然這么說著,但那打哈欠的姿勢,還是讓提督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