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
往日狡黠奸猾的三長老,此時正瞪著一雙金魚鼓泡眼,嘴內不時的發出一陣呃呃的聲音,粗矮肥胖的身體就像離水久了的魚一樣,不時的抖動一下,以此來顯示此時還有一口氣存在。
“砰”
哈則提洛臉色帶著憤怒至極之色,將手中還在不時顫抖的三長老丟在了一旁,重重的身體仿佛一個沉重的麻袋一般,將身旁的地面砸起一層碎石土屑,不過對此他是絲毫沒有關注,現在他將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遠處的哈則穆克身上。
看著對面的哈則穆克,哈則提洛心中不由得暗道:‘該死的叛逆,居然陷我于不義當中,必須要殺掉才能接我心頭之恨。’
“哈則穆克你這個叛逆,你居然不顧族人的生死,施放這種大威力術法,更是致大長老和三長老兩位死亡,現在我代表阿依努族所有族人,正式對你宣布,你被驅除出族群了,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們阿依努族的族人了,今天我要代表整個族群,將你這叛逆斬殺掉。”
一個大招施放對于哈則穆克來說也是有著非常大的壓力,連番的戰斗現在他的呼吸已經非常粗重了,目前體內的能量更是減少到了不足正常兩層的儲量,他現在已經處于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當中了。
“叛逆么?叛逆就叛逆吧?智者總是孤獨的,以后時間會證明我今日所作所為是正確的,至于我是不是阿依努族的族人,這一點你說了不算,他們說了也不算。”哈則穆克指了指哈則提洛,又指了指躲在遠處的一眾族人。
看了看哈則提洛那邊的一眾族人之后,哈則穆克沉聲道:“只要我體內流淌的血液是阿依努族的,那你們任何人都不能剝奪我的身份,哼。”
“至于將我斬殺于此,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誰有這個本事。看看到我們倆最后活下來的究竟會是誰。”
話音落下之后,哈則穆克不再控制自己的身體猛然將體內的恐懼波紋擴散到最大,僅僅片刻的工夫,恐懼波紋就在一眾阿依努族人的驚恐尖叫聲中。將整個中島之巔完全覆蓋住了。
“啊”
“不管我們的事啊”
“你這個叛逆”
隨著哈則穆克將恐懼波紋再次覆蓋在整個中島之巔,所有幸存的阿依努族族人全都驚恐的發現自身體內的恐懼能量流失的速度更加的快了,就連幾個長老與執事也不例外。
面對著體恐懼能量快速的流失,哈則提洛并沒有太過驚慌,事情發展到現在折后總情況。他直到已經不可能簡單的解決了。
現在唯一讓哈則提洛有些顧及的是,自己真的要走最后那一步么,他對于最后的底牌心中懷有很大的擔憂,他怕自己會因此出意外。
‘算了,現在擔憂也是沒有用的事,今天要是不能將哈則穆克這叛逆拿下,那我也不會有好的下場。’
放下心中的想法之后,哈則提洛立刻就作出了決定,腳下一動快速的閃躲到一眾長老執事身后,吩咐它們自己要施放決定勝負的大招。讓他們先行擋住哈則穆克。
隨后哈則提洛雙手交叉收攏在胸前,口內默默無聲的念叨著,根本不在乎自身流失的能量,身體仿佛陷入到了空寂當中。
而哈則提洛這番動作自然是瞞不過,正在全力吸收恐懼之力的哈則穆克的雙眼。
‘這老家伙難道要動用什么底牌了么?不行必須要阻止。’
放下心中想法,哈則穆克立刻將近一半的恐懼波紋施加在哈則提洛的身上,想要阻止對方施放秘術;同時自身小心還擊著那些瘋狂反擊的族人,這些族人為了避免身體內的能量流失,已經開始對他出手了。
哈則穆克現在雖然在全力吸收所有族人身體內的恐懼之力,但是他并不是想將這幫人弄死。他只是想讓自身的能量快點恢復而已。
所以除了那幾個長老執事之外,哈則穆克對于這些紅了眼睛上來和他拼命的族人,其實并沒有使用什么大威力的術法,畢竟這些人都是他以后的本錢。要是全被自己弄死了那他以后也不用混了。
說起來似乎很長的時間,其實也就十幾個呼吸的工夫,突然間不管是哈則穆克還是一眾紅了眼睛的阿依努族族人,似乎感應到了什么,手上的動作齊齊的一停,然后全部將視線落在后方的哈則提洛身上。注視著對方身上的變化。
“偉大的先祖啊,您的血脈后人在這里呼喚您蘇醒降臨,我愿用我的身體來做先祖大人您降臨的載體,請先祖降臨吧”
話音落下之后,哈則提洛猛然將收攏在胸前的雙手快速的伸展開,做出一幅擁抱的樣式,同時那被挖出來的阿依努族先祖棺槨開始輕微的顫動起來,隨后動作越來越大,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棺槨當中爬出來一樣。
看見這幅場景,哈則穆克再也沒有心思和身旁這幫族人磨豆腐了。
哈則穆克可是知道自己族內的先祖其實是有著靈智的強大鬼神,修為甚至比他現在還要高出一絲,已經達到四品真正的極限了,隨時可能突破為五品的那種,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沉睡在棺槨當中,只有他們呼喚才會醒來回應。
雖然哈則穆克不知道現在為什么會沉睡的原因,但是從前每次和現在溝通的時候,他都會隱隱的感覺到壓抑沉重,這讓他知道自己與之相比的差距,更重要的是他在先祖的身上感覺道德是濃濃的恐懼死亡之力。
沒錯就是恐懼與死亡之力,這邪死亡之力讓哈則穆克懼怕不已,他又是甚至在心中隱隱的懷疑,這具棺槨當中封存的到底是它們阿依努族的先祖么?是不是一個其他的鬼物妖魔被封禁進去,而他們阿依努族卻沒有記錄。
正是因為這一點,哈則穆克對于延遲復活先祖這件事險種沒有一絲愧疚猶豫,面對這未知的恐怖,他覺得還是自己先行晉升為五品級別更為保險一些。
但是現在哈則提洛這家伙,居然要用自己的身體為載體將這位先祖喚醒,這不能不讓哈則穆克心中擔心。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不允許有任何變動意外。
“轟轟轟”
一道道帶著恐懼之力的拳影,朝著四周圍攻的阿依努族族人擊去,不同于哈則穆克先前那種疲軟的攻擊。現在這一道道帶著濃厚恐懼之力的拳影,碰上那些族人立刻將其擊飛,有如打棒球一樣,一拳一個,根本沒有人能夠抵擋第二拳。
片刻的工夫下來。一些腦子發熱的阿依努族族人看見自己身邊那么多族人在前族長的拳頭下做了‘棒球’,一時間又都恢復到了先前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了,全都一幅小心謹慎的站在外圍。
哈則穆克看著那擋在自己身前的十幾個長老執事,雙目通紅口內暴喝道:“你們給我滾開,要是再敢阻攔就不要怪物下狠手了。”
對于這些長老執事,哈則穆克也非常頭疼,這幫人要是在往常,他用不了多大一會就能全部料理了,但是現在他缺德恰恰就是時間。
哈則穆克不知道要是在被這幫家伙阻擋一會,那邊的哈則提洛會不會將先祖真的復活。要是先祖真的被復活了,那今天的事情就不一定會發展成什么樣了,所以他決定威嚇這幫長老執事,試試可不可以鎮住這群人。
哈則鐵石身為內事長老當中排名最為靠前的一位,自身地位在阿依努族當中是僅次于族長、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的。
但是現在前族長成了叛逆,大長老、三長老死了,二長老晉升為現在的族長了,那么情況就有些微妙了,哈則鐵石一下子成為了當下排名最為靠前的長老。
這樣的變化讓哈則鐵石心中一陣火熱,現在他是三大長老在望。二長老可及,大長老努努力也有希望,所以說現在他是所有人當中戰勁最足的,為了自己以后的前程。他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哈則穆克沖過去破壞族長大人施法。
還有幾個和哈則鐵石排名差不多的內事長老,現在同樣也在拼命阻擋哈則穆克,一只鉆研權謀的他們同樣明白現在是個重要的機會。
三大長老晉升的晉升,死的死,這正是它們崛起的絕佳機會,所以他們同樣不允許哈則穆克闖過去破壞族長術法。
為了以后能夠有更多的晉升資本。這些長老全都變成舍生忘死之人,一個個全都不要命一般和哈則穆克拼殺,其余的一眾執事也是活躍異常,完全不想先前那般打醬油劃水了,全都使出自己的吃奶勁。
“大家不要相信這個叛逆的話,這家伙之所以這么著急想過去,一定是害怕族長大人的秘法,我們一定要堅持住,只要挺過去了就勝利了。”
哈則鐵石一邊游斗,一邊不時開口鼓勵一眾長老執事不要放棄,不得不說他這般做法卻是起到了不錯的效果,一眾長老執事全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死死的將哈則穆克拖在原地。
看著一眾像蒼蠅一樣圍著自己的長老執事,哈則穆克心中的怒火已經積蓄不下了。
“哈則鐵石你們這是在找死,既然你們全都這么想死,那我就送你們一程,吼”
一聲怒吼聲落下,哈則穆克的身形又微微增長幾分,一雙巨大的利爪鐵拳猛然對著地面重重的一錘,頓時一陣洶涌的恐懼之力順著他粗壯的雙臂快速地涌入到地下。
隨后哈則穆克這些進入地下的恐懼之力,好似有所感應一般,快速的分成了十幾股,在地下快速地穿梭流動,感應著地面那那幾位長老執事,雙方之間仿佛吸鐵石與鐵塊一樣,快速的接近。
“砰砰砰”
“啊啊啊”
一連串的炸裂聲在地面響起,同時伴隨出現的是一連串的慘叫聲出現。
哈則穆克那些恐懼之力在沖出地面之后無一遺漏,全部命中了一個鎖定的目標,幾乎一眨眼的功工夫,先前那些先高聲叫囂的長老執事們全都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雙手捂著胯下,嘴內發出一陣尖銳的嚎叫哀鳴。
這并不是哈則穆克剛剛的那一擊威力太過巨大,而是那一擊命中的位子實在太過陰損,除了極個別女性長老執事,其余的男性長老執事全都被廢掉了男性的象征。
這樣致命部位被傷害,無論他們有多么堅韌的神經也是扛不住的,所以一下子全部都倒在地上翻滾哀嚎起來。
而遠處先前圍攻哈則穆克的那群阿依努族族人,在看見一眾長老執事捂著胯下死命哀嚎的樣子,所有男人齊齊的朝后退了幾步,不自然的咽了幾口口水,同時在心中暗暗為自己‘寶貝’健在慶幸一番。
沒有理會那些已經成為陰陽人的長老執事,哈則穆克在將這幫家伙撂倒之后,顧不上體內能量的空虛,對著遠處那雙手張開呈擁抱姿勢的哈則提洛發出一記凌厲的恐懼之刃,快速的朝著對方削斬而去。
冥冥的感應,哈則提洛感覺到自己此次召喚先祖可能是個錯誤的決定,但是現在事情已經不容他反悔了,在他咒語念完張開懷抱之時,先祖就已經開始降臨了。
“砰”
一聲沉重的巨響自棺槨上發出,一下子將棺槨的蓋子頂的翻飛,同時一道漆黑如墨的光影自棺內飛出,快速的沖進哈則提洛的身體當中,隨后一股濃濃的恐懼之力瞬間彌漫開來,形成一個三米直徑的恐懼之球。
“噗”
這邊的恐懼之球剛剛形成,那邊哈則穆克施放的恐懼之刃就到了。
不過這道被哈則穆克凝聚大量恐懼之力的能量刃,在擊中恐懼之球后,僅僅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隨后就再也沒有其它的變化了,仿佛剛剛那到攻擊似石頭落近湖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