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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送你一首關于嫉妒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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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紀英彥這么說,很多人都是皺眉回憶了下。

  有人想不起來了,但也有人想起來——這似乎是葉予澄清作弊門和代筆門時的那次記者招待會上,葉予所說的話。

  稍微停頓了下以吸引大家注意力后,紀英彥繼續道:“我記得,葉予你曾說過,你的代入能力天生就特別強,又特別愛幻想,老喜歡在腦海里構建一個又一個的故事,很多事情就算不親身經歷,也能獲得很大的感觸。我想,今天機會難得,大家有緣聚在一起,你不給我們展示下就太可惜了。而且,對葉予你來說,若只是看著荷花寫詩,這難度也未免太低了點,沒有挑戰性嘛。”

  說到最后,紀英彥捧了葉予一下。

  紀英彥說完后,又有幾人開口表示了贊成。

  “確實,光是看著荷花作詩,對葉予來說難度太低了,沒有挑戰性。”

  “葉予可是咱們華夏的大詩人,確實應該給他設點難度,否則沒意思。”

  “哈哈哈我也想見識一下,感覺挺有趣的。”

  “我也覺得,對葉予你來說,寫眼前之景的確太簡單了。葉予你就展示下吧,這樣更有意思一些,也讓我開開眼界。”

  待得要說話的幾人說完后,葉予微微一笑,道:“行吧,沒問題。現在是夏天,那我就反過來寫冬天好了。”

  寫冬天,能寫的東西有很多。

  最有代表性的則是兩樣——雪和梅花。

  當然,很多時候,這兩者會被放在一起寫。

  外面西湖里盛開著的是荷花,那么,就寫梅花吧。

  心里這么決定好后。葉予稍稍沉吟了下,便念出了那首前世膾炙人口的五言絕句:

  “墻角數枝梅,

  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

  為有暗香來。”

  很簡單的一首絕句,卻是引起了在場不少人的驚嘆。

  “樸素自然。毫無雕琢之感。”

  “‘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不僅寫梅花,還寫梅花堅強高潔的品性,至于后面兩句,‘暗香’兩字用得極為巧妙。”

  “寫得真不錯,厲害,真是厲害。有種信手拈來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宛若天成。沒有一絲一毫的雕琢之感,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佳作。”

  一片贊嘆聲中,紀英彥細細品味了下,道:“挺不錯的小詩,只是……”

  他這“只是”兩個字一出口,頓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reads;。

  “只是這一首五言絕句未免太簡單了些,并不能體現出水平啊!”紀英彥道。

  葉予微微皺眉。

  在剛才,紀英彥開口讓他想象著寫詩時。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

  人家對自己當初的說辭好奇,有什么不對的?

  再者,他在話語的最后還捧了自己一下。說看著寫荷花難度太低,從客觀角度來說,也確實有道理。

  雖然有為難自己的嫌疑,但葉予并沒有多想。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詩詞懂得多些的人會知道,這種毫無雕琢之感的絕句其實并不好寫,因為它已經達到了一種返璞歸真的境界。就像白居易,他為了把詩寫到樸實,寫到通俗淺白,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力氣。

  就算不懂詩詞的人。只要想一想,這首出自前世王安石之手的小詩經歷了近千年。被無數才子詞人傳誦,就可以知道寫出這樣一首小詩并不簡單。

  簡而言之就是——詩雖小。非大家不能作也。

  在場眾人都是作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一點,知道葉予剛才的那首小詩雖然聽上去簡單,但其實想寫出來并不容易。

  況且,就算真有人覺得不怎么樣,也不會這時候說出來。

  但紀英彥剛才的話卻隱隱透出“你這首詩不怎么樣嘛”的意思。

  所以,葉予不由暗自皺眉。

  仔細回想了下,他又想起了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紀英彥在談到葉予當初記者招待會上的說辭時,講得實在太詳細,太精確了,幾乎就是原模原樣敘說葉予當初所說的話。

  可見他很關注葉予。

  一般而言,你會這么關注一個人,要么你喜歡他,要么你討厭他。

  很顯然,從紀英彥的那句“只是”中就可以看出,他不是葉予的粉絲。

  想通了這點之后,葉予感到有些無奈。

  嫉妒嗎?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理由了。

  畢竟,倆人又無冤無仇的。

  至于紀英彥剛才捧了一下葉予的舉動,很好理解——捧得越高,摔得越慘。

  而此時,在場作家中,有幾個敏感些的,也發覺這氛圍有些不對勁了。

  葉予暗自搖搖頭,覺得對方有些可笑,正要開口說話,“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主辦者范國安再次起身去開了門。

  門一打開,頓時,不少人都站了起來。

  因為來人是陳彥琳,國內三大作家之一reads;。

  葉予也有些驚訝,他驚訝的是,林詩兒跟在林母身邊,也來了。

  而與此同時,紀英彥心里則有些陰霾。

  只因——陳彥琳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他心里不服,嫉妒,想要為難葉予,最好讓葉予出個丑,但那是建立在陳彥琳還沒來的基礎上。

  在陳彥琳在場時為難葉予,就不太符合他的想法了。

  因為他知道,葉予跟陳彥琳關系不錯。

  林母帶著林詩兒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后,看到葉予身邊有空位,便在葉予身邊坐了下來。

  應該說,她讓林詩兒坐在了葉予身邊,自己則隔了個位置。

  “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有什么活動?我是錯過了什么嗎?”林母笑著道。

  “是有活動,不過您沒錯過。葉予正準備寫首詩呢,您剛好就進來了。”有人回答道。

  “哦?這樣嗎?那我正好聽聽。”林母驚訝地看了眼葉予,道。

  林詩兒也很是驚訝——看來,來得正是時候?

  葉予道:“正好,我也剛想好,是一首詞,我就獻丑了。”

  聞言,在場很多人都驚訝不已。

  剛來的陳彥琳或許不知道,但他們可清楚得很啊!

  葉予剛剛才寫好一首詩呢!

  而且,在此之前,葉予關于荷花的詩似乎也醞釀好了,是正準備開口時被人打斷了!

  而紀英彥心里的陰霾則重了幾分。

  這么快就又寫出來了?

  不可能!

  葉予笑了笑。

  嫉妒?

  那我就送你一首關于嫉妒的詞吧。

  腦中這么想著,葉予稍微沉吟了那么兩秒鐘,緩緩吟道: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頓時,場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剛才沒意識到氛圍不對勁的人意識到了!

  剛才意識到的人沉默了!

  紀英彥……臉色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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