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強者也不是別人,正是妖主手下的大將玉卿,他最近一直在追查一個多月前那批神秘強者的事,一直在四處奔波著,所以沒有在遙遠的妖域,而是在離混亂之地最近的韓城。
且因為今夜注定將會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所以玉卿一直沒有打坐休息,而是在韓城城里巡視。
因為他收到消息說焚天劍已經脫困,正往南疆而來,天下神兵都在慶賀它的歸來,正大規模暴動,他也不敢大意。
畢竟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因為焚天劍是王者之劍,它就代表了天下的劍道,而從某方面來說,它也代表了天下的大勢。
它的歸來注定將是腥風血雨,大陸上又將陷入戰亂的狀態,要是不能夠提前掐滅,那最受傷的還是五主,誰叫他們家大業大呢?
這天下都是他們的,無論怎么打,砸得都是他們的家當,死的也是他們的人,他們可不愿意在自己身上戳洞。
所以,五主勢力今晚都是高度緊張的,他們都在密切的關注天葬大陸上每個地方的變化,一有風吹草動都會去查看一二。
而風塵笑和焚天劍交手的動靜那么大,玉卿又離得這么近,他怎么感受不到?
不只是他,幾乎附近方圓數十萬里之內所有相櫻境以上的高手都感受到了那驚天動地的響動,他們也都為那兇悍的碰撞而震驚。
只不過很多人自知不是交手雙方的對手,所以不敢來查探,而玉卿雖也感受到了壓力,他本來也不想出面,但離得太近都不去看看,那以后豈不是有人會說他們萬妖之國無人乎?
這也不是什么小事,因為此事事關他們萬妖之國的顏面,妖主肯定會過問,他要是連看都沒去看,那肯定會被怪罪。
而且,要是他這個大將頭上頂上一頂貪生怕死的頭銜,那肯定也會大大影響他的形象,以及他的前途,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前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里可是萬妖之國的地界,萬妖之國的高手隨時都能趕到,就算玉卿發現什么問題而被攻擊,又不敵時,只要他撐住一會兒,那也就能等來援軍。
他玉卿可不是一般的高手,他是萬妖之國的第一大將,是除妖主之外的第一高手,就算碰上龍吟月,那也能堅持幾個回合,而不會被秒殺。
如此,只要堅持住了,萬妖之國的地界還是萬妖之國的人說了算,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嘛。
然而,當玉卿撕裂空間趕到怒江邊上的時候,怒江的江水卻已經開始慢慢平息,先前那一巨浪早就不見了,這說明交手的雙方都已經撤離了。
玉卿靈識一掃,方圓數百萬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探查范圍之內,可是卻沒有他要找的目標。
而且他這樣無禮的掃視瞬間就遭到了混亂之地方向的強者的反擊:“玉卿,你干什么?我混亂之地可沒有你要找的人,你最好不要騷擾我們。”
說話的是混亂之地的三王之一——翼王張天元,他雖然沒有邪王和鬼王那么張狂,但卻是三王中最厲害的一個家伙,不比玉卿弱,說話自然也不用給他面子。
況且最近五主的勢力源源不斷的深入混亂之地,已經徹底打亂了混亂之地原來的秩序,這早就惹得混亂之地的三王不滿,但他們因為自己等人還無法和五主抗衡,所以也就默許了他們的行為。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些家伙竟然得寸進尺,玉卿今晚竟然這樣肆無忌憚的對他們的混亂之地進行靈識探查,翼王自然不會再退縮,不然肯定會有人說他們怕了妖主他們,這讓他們的威儀何存?
雖然這也是事實,因為若真對上五主勢力,他們肯定必輸無疑,根本就沒有什么反抗之力,但是作為混亂之地的實際統治者,他們可以輸人,但卻不可以輸陣,面子還是要要的。
所以在翼王的話音落下之后,邪王云浮夜也陰陽怪氣的道:“大哥,別跟他計較,他們干不過暗龍源的人就欺負我們,這擺明了就是欺軟怕硬嘛。”
“是啊,大哥,暗龍源的人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只敢躲回自己的老窩里,而不敢出來見人,這會兒別人走了,他們又出來晃悠嘚瑟,還真是好膽色啊,也不知暗龍源的人這次回來后,他們會不會又躲回去?”
鬼王夜梟也不待見玉卿,他冷不丁的冒了一句,接過翼王和邪王的話,繼續數落著玉卿。
玉卿有些憤怒,他暗恨這三個家伙竟然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準確說是不把他們萬妖之國放在眼里,專戳他們的痛楚,他都恨不得帶上大軍去蕩平混亂之地,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可這種事也就只有想想,畢竟混亂之地也不是一塊待宰的羔羊,那里除了有像三王那樣的頂尖高手,同樣藏龍臥虎,且勢力錯綜復雜,稍有不慎就會惹禍上身。
而要想把混亂之地掃平,就憑他們萬妖之國一國之力那也是需要花費很大的代價才行,不割一大塊肉,不死成千上萬的人,不死一大批大將肯定是不可能。
因為混亂之地不僅聚集了各方勢力的利益,還聚集了太多的亡命之徒,他們常年在刀口上舔血,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們可大都是敢對五主勢力出手的人,因為他們中很多人本就得罪過五主勢力。
如此,一旦要對混亂之地動手,混亂之地那些家伙為了自保肯定都會抱團一起抗衡。
這樣的話,拿下可就不是一件易事。
而且相對于整個萬妖之國來說,混亂之地的面積還不足它的二十分之一,混亂之地的資源比起它來說也少得可憐,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如此也就犯不著花大力氣去啃下他。
所以,玉卿被譏諷了一頓,雖心里不爽,但卻也沒有發作,并且還自覺地把靈識收了回來,只說了一句:“我萬妖之國的事還用不著你們操心,你們還是看好你們的那些狗奴才,如若真敢和我們五主勢力作對,后果你們是知道的。”
“哼!”
玉卿冷哼一聲,他把靈識挪移向其他地方,最主要的還是萬妖之國境內,因為這兒就算被無禮探查了,那些強者也不會說什么,畢竟大家都是同僚,共同為妖主效命,抬頭不見低頭見嘛,不好翻臉。
見他這樣,混亂之地的三王也不再說什么,他們也收回靈識,因為面子這東西護一次就夠了,使勁的抓住不放只會惹怒對方,而且還是比自己強的勢力,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一般不會這樣做。
因為到了三王這個層次,他們的每一個決定可都不僅僅關乎自己,下面可是有一大堆的人和他們綁定在一起,他們得為他們作想。
所以,雙方各退一步,這事也就這么過去了,大家以后見著還是得相互打招呼,有什么共同利益還得合作。
玉卿也撇開先前的不爽,把事發地再次認認真真的探查了一遍,可卻還是什么發現都沒有,他非常生氣,一腳就跺向怒江海面,大喝道:“龜丞,你給我出來!”
怒江的海面被玉卿一腳給跺起數十丈高的滔天巨浪,怒江里的魚蝦等水生妖獸也隨著巨浪到處亂飛,它們都恐懼的望向怒神玉卿,心里害怕極了,一個個顫抖著,都不敢凝結妖力護盾抵抗巨浪,就任由巨浪砸在它們身上,把它們又砸進了深海里。
而在這些妖獸之中,一個巨大的海龜聽到玉卿的召喚后,它急匆匆的就從水里冒了出來,它的身子有一條大船那么大,但此時它卻和其他妖獸一樣,恐懼的顫抖著。
海龜浮游到玉卿腳下,它抖了抖身子,瞬間就變成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老頭飛上天空,飛到略低于玉卿的下方,于虛空處跪伏下來,叩拜道:“不知玉卿大人降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玉卿大人恕罪。”
說著又行了一禮,那態度真是畢恭畢敬,玉卿也很享受他的卑微,因為在這老頭面前,他又找到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他心里的火氣都因此消了一大半。
他對著老頭揮了揮手,等老頭站起來后便問道:“龜丞,你可知先前都是些什么人在這里交手?”
龜丞不敢隱瞞,回道:“回大人,先前確實有人在這里打斗,不過他們都太厲害,下官不敢靠近,一直離得遠遠的,只隱約看到是一人一劍,他們都把下官的府邸給毀了,您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說著,龜丞再次跪拜下去,聲淚俱下,可玉卿卻有些不耐煩,他厲聲呵斥道:“都活了幾十萬年了,還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我問你,你可曾看清那人是誰?那劍又長什么樣?”
其實玉卿心里都已經有答案了,他知道那劍肯定就是焚天劍了,也只有它是今夜所有脫困的神兵中最厲害的那柄,也只有它能給自己帶來壓力,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誰,他竟然可以和焚天劍單打獨斗,要知道這天葬大陸上這樣的人可不多,他那么強,可為什么要回避自己呢?
玉卿不知道,龜丞也努力地在腦海里回想先前發生的事,可是他卻只是記得那柄劍是火紅色的,而那個人他總覺很模糊,怎么也想不起他的相貌來,他便誠惶誠恐的對玉卿道:“大人,下官未曾看清那人的相貌,但下官卻看見那柄劍是火紅色的。”
“要你說,廢物!我自己不知道嗎?連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給我滾!”
玉卿臉上浮現一抹失望,他自想到那個強者能夠單獨和焚天劍戰斗,比他都厲害,但卻又回避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龜丞恐怕看不到那人的面相,只是他不想就這么就放過他,他要發泄心中的怒火,所以便一腳就踹了過去,直把龜丞踹飛了數萬里遠,重重的砸進了怒江里。
但龜丞卻敢怒不敢言,他飛在空中的時候還在喊冤,大呼:“大人,下官說得全都是真的,您要相信下官啊!”
聲音在進水之后戛然而止,龜丞知道玉卿此時火氣正盛,他砸進怒江后就真的滾了,沒有再冒出來,而是悄悄地往更深處下潛,以免再被當成發泄的工具挨揍。
玉卿自然也注意到了它的小動作,但他卻沒有再去虐待他,因為龜丞雖然沒骨氣,也沒什么實力,但卻和他一樣,同是萬妖之國的臣子,他也不好說殺就殺,畢竟他沒犯什么事,他也不是妖主,不能做得太過分,不然給人留下把柄,以后若是自己出事了,那日子可就不會好過。
同樣,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玉卿也就不再在這里徘徊,沒有浪費時間,而是直接飛向妖域,向妖主稟報情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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