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此時此刻,郭大真人一馬當先,推開了掩藏他們身形的巨石,然后興高采烈,摩拳擦掌地奔了出去。
“急什么,悠著點兒,不要在溝里翻船。”
田十提醒一句,也提起了菜刀,無聲無息朝一個方向摸去。
祁象也不例外,屏蔽了血腥臭氣之后,隨意找了一個方向,輕快而去。在那個方向的不遠處,卻是個黑衣人。
那人是祭司手下的健壯武士,身高一米九左右,棕色的皮膚油亮光澤,就好像是最上等的綢緞一樣,十分漂亮。
不過,人家不僅皮膚油亮,腹肌更像是奶油巧克力,一塊一塊的,十分勻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應該也算是帥哥一個吧。
只是,帥也沒用,屬于繡花枕頭一個。祁象無聲出現,站在他旁邊半分鐘,這人都沒有任何的察覺,依舊在埋頭找東西。
見此情形,祁象十分懷疑,這人是不是靠裙帶關系上位的,警覺性好差。
“嘀……”
突然,一陣尖銳的哨聲,破開長空,響遍了全島。
不知道是哪個武士,發現了其中的不對,立即給其他人示警。
那個武士一驚,這才后知后覺,看到旁邊的影子,驚嚇的回頭觀望。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只拳頭朝他鼻子砸來。
“砰!”
祁象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一拳解決了武士,然后再順勢一腳,把他踹開幾米,再走到武士原來的位置,低頭打量。
乍看之下,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那個武士專注失神的原因。只見在亂石堆中,有一塊已經被那個倒霉武士清理出來的石板。
這塊石板,寬長半米左右。呈青金色,泛著光澤,類似于金屬。它仿佛鑲嵌在地面上,十分牢固。根本撬不起來。
另外,在石板的表面,還有一些古怪的線條痕跡,不知道有什么含意。
在祁象觀望,思索之時。突覺腦后生風,有人無聲襲來。
“哼!”
祁象表情一冷,腳下一動,身體立即橫移三尺。
避開襲擊之后,他凝眸一看,卻見一個肩膀上掛著青皮老鼠的怪人,就趴在了青金石板之上,一臉狂熱的表情,似乎是在朝圣。
“看來,真是找對地方了。”
看到這個情況。祁象輕輕點頭,也有幾分喜意。畢竟,不用自己找,就確定了地點,也有幾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嗯,那個怪人,估計也是這么想的。
此時,怪人還算警惕,沒有由于狂喜。而忽略了外在的危險。他在青金石上拜了一拜,就站了起來,一臉驕橫的表情,指著祁象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祁象聽不懂。但是也能夠感受出,那人話里頤指氣使的意味。
呵呵,說不定那怪人,把他當成奴仆看待了吧。
祁象覺得好笑,好整以暇,看看怪人有什么動作。他心中才想。忽然靈覺一動,就微微側身一閃,腳尖一踹,迎向了一只撲咬過來的青皮老鼠。
“卑鄙!”
祁象罵了一句,腳下不留情。真氣席卷,如同一堵厚墻,撞上了鼠頭。咔嚓一聲,青皮老鼠粉身碎骨,然后如同一只皮球,反過來朝怪人飛撞而去。
那怪人哇哇怪叫,立即往祁象撲了過去。在撲飛的同時,在他的身后,更是冒出來幾十只青皮老鼠,顯然想要來個群毆。
“不自量力。”
祁象搖頭,還以為這怪人,能有什么手段。誰知道,居然只是驅鼠的把戲,連那個蝙蝠祭司都不如。也難怪,他只敢躲在背后陰人,不敢光明正大迎敵。
要是普通人,看到這么多怪異老鼠,肯定又驚又怕,死路一條。
但是在祁象眼中,不管人,還是鼠,只不過是雕蟲小技,沒有絲毫的威脅……
“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那么可以去死了。”
祁象目光一冷,根本不屑動手,只是輕輕彈腿一踹。
正宗譚腿,喜鵲登梅尖。
腳尖后發先至,直破怪人喉嚨。
清脆的響聲傳開,祁象一臉冷淡之色,那怪人喉骨已經斷了,重重在空中摔落了一來,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他瞳光潰散,不甘地蹬腿,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與此同時,那些青皮老鼠,沒有了他的約束,也隨之一哄而散,消失在石縫中。
不出意料的話,這些老鼠會在島嶼上繁衍,然后依靠蝦蟹為食,最終占領全島,成為島上的霸主。
當然,由于這些老鼠是變異的,那么代代繁衍下去,可能老鼠會越來越變態,也有可能丟失了變異的基因,成為普通老鼠。
兩個可能性,無論哪一個,都十分正常。
只不過,祁象可沒心思理會那些跑掉的老鼠,他解決了怪人之后,卻沒有研究青金石板,而是轉頭抬望,淡聲道:“出來吧!”
在他的叫聲中,四周安靜祥和,只有各方傳來了陣陣殺伐聲。顯然,海公子等人,已經與蝙蝠祭司的人馬交上了手。
從聲音的回饋情況來看,他們自然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但是,那個蝙蝠祭司,也有些難纏,顧山河與馬千軍聯手,卻沒有第一時間拿下他。
主要是蝙蝠祭司,十分的狡猾,發現自己不能力敵,就召喚蝙蝠幫忙。
顧山河與馬千軍,在忙著絞殺蝙蝠,自然有些奈何不了祭司。
不過,只要海公子等人,把祭司的手下全部解決了,再騰出手來對付祭司,那就是他的末日……
祁象耳目十分靈敏,靈覺隨空氣蔓延,徹底掌控整個島嶼的形勢。所以,他輕易發現,有人在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主意。
這個,本來是他們原來的設想,怎么可能會忽視?
祁象冷笑,腳下一踩,一塊石頭無聲碎裂。然后,他腳尖一勾,一塊碎石片破空呼嘯,如同厲箭穿梭,狠狠打向了空處。
“噗!”
空中一震,一縷縷淡淡的灰煙,就慢慢凝聚,然后化成了一只烏鴉,正拼命撲打翅膀,想要展翅高飛。
“既然來了,就給我留下吧。”
祁象終于出手了,上次讓烏鴉逃了,那是意外。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有意外。
他手一抬,掌心一卷,一股氣流當空盤起,蜿蜒如龍蛇。這是遮天手的起勢,單單只是起勢而已,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氣流狂卷之間,烏鴉根本飛不出數米,就仿佛撞上了一層無形的墻壁,身不由己,倒飛落在了祁象的掌中。
此時,祁象五指一扣,正要擒拿烏鴉。在這一瞬間,烏鴉突然一炸,再一次霧化。
同樣的招術,對于早有防范的祁象來說,肯定不會再起絲毫作用。
“封!”
祁象的手腕一轉,指尖透出一縷縷真氣,這些真氣纏繞編織,形成了一個籠子。
在真氣籠子之中,灰蒙蒙的霧氣,根本泄不出一絲一毫。祁象低頭看了眼霧氣,卻沒有半點研究的意思,只是很冷漠地合上了五指。
“轟!”
真氣一擠,灰霧一炸,灰飛煙滅。
“啊……”
同一時刻,在數十里海域之外,一條船只之中,一個身穿華麗長袍,身材干瘦如蝠的人,立即抱著腦袋,悲慘大叫。
他旁邊的仆役,驚駭莫名,才想上前表忠心。冷不防,他的額頭一裂,滲出一縷血痕。接著他全身一僵,摔倒,再也起不來。
這種情形,類似于神魂出竅之后,神魂被人擊潰了,自然跟著消亡。
如果在平時,祁象肯定有興趣,好好的研究一下,為什么烏鴉主人,精神力那么脆弱,卻能夠在白天出竅顯形,甚至依附烏鴉而生存。
可是現在,他沒有這個心情。
隨手解決烏鴉之主,剩下的敵人,只有蝙蝠祭司了。
祁象沒有了再出手的興致,畢竟以他的實力,出于對付這些人,真有種恃強凌弱,欺負小孩的感覺,沒有半點成就感。
所以,他只是站在高高的山崗上,揚聲叫道:“你們行動快點,已經找到目標了。你們再不過來,我自己獨吞了。”
海公子等人一聽,精神立即一振,也隨之施展壓箱底的手段。
刀光劍影,勢如破竹,很快就擺平了一切。
所以說,人要經常給自己壓力,不逼一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最起碼,蝙蝠祭司死了都不知道,田十的菜刀是怎么從天而降,一刀砍在他的脖頸上。
脖子斷了,腦袋飛了,根本不可能再復活。
海公子等人,也隨之心滿意足,氣勢高昂,紛紛涌到了山上。
“哪里,哪里?”
海公子沖了上來,左顧右盼:“發現什么東西了?”
“石板!”
祁象隨手一指,也在沉思默想:“東西不簡單,不知道蘊含了什么秘密。”
青金石板,與眾不同。
乍一看,其他人就圍了上去,仔細的觀察研究。
不過,打量了一會兒,一個個人就懵了。
“這些畫痕,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是不是咒符呀?”
“靠,早知道剛才,應該留下一個活口的……”
幾個人鎖眉,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你們讓開!”
祁象忽然開口,走了上去。他觀望石板上的畫痕,隱約之間也有靈光閃爍,腦海中也有了一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