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人馬?倒是有幾分本事?”看著眼前絲毫沒有因為同伴的死亡而產生畏懼之色,依舊面帶瘋狂之色的撲過來的人馬,李軒微微有些好奇。
只是那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煞氣,這些人手底下的人命可不是一條兩條那么簡單,哪怕秦叔寶勇猛善戰,一時間,也無法攔住這么多人,不少人越過秦叔寶,直朝著李軒這邊殺來。
“大膽!”李軒身側,四名刀手怒目而視,齊齊沖出,四柄形態各異的鋼刀灑然間揮灑出漫天刀光,頃刻間,僅剩的賊匪也被無情斬殺。
煞氣是夠了,可惜,不通戰陣之道,永遠只是一堆散兵游勇,烏合之眾!心中給這批人下了一個結論,便沒有再理會殘存~wan~shu~ba,ww±w.wa○nsh≦uba.c●om的掙扎,繼續策馬前行,身后,是如同小侍女一般亦步亦趨的白清兒,對于眼前的慘烈,這個有著天使般容顏的少女不但沒有任何不適,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過,仿佛那些撲殺而至的賊寇與路邊的石頭沒有多大區別一般,只是一道風景而已。
這究竟是些什么人?商秀旬眼中擔憂之色隱去,卻帶了些許好奇,至少這份從容不迫的氣質不是普通人能夠裝出來的,哪怕商秀旬自問也算是經歷過一些大場面,但面對這種場面雖然表面平淡,但內心里依舊不免心驚肉跳。
“喂,你們是什么人!?”胡人漢子勒住有些焦躁不安的戰馬,皺眉看向策馬而來的李軒二人,在看向白清兒時,毫不掩飾眼底那股驚艷和貪婪的神色。
生硬的漢語,讓人聽著十分別扭,李軒扭頭。只是看了對方一眼,就沒有再看下去的心思,繼續朝著飛馬牧場的一群人行去,顯然,這胡人男子身后有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才會讓他如此猖狂。否則以其本身的能力在中原如此猖獗,不可能活著走到這里。
至于背后之人,李軒沒興趣知道,這個位面草原勢力雖然不小,但真正能被李軒放在眼里的人物卻不多,即便那有數的幾個,也只是放在同等層次之上,想要憑借其名頭來震懾自己,放眼天下。還沒這種人物!
簡簡單單的,被無視了。
大概很少會面對這種情況,胡人男子線條分明的臉上泛起一抹怒意,右手微沉,握在腰間的劍柄之上,死死的盯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殺氣在慢慢凝聚,但對方卻始終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一股憋屈的怒火在心頭不斷堆積,握著劍柄的指節也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最終。直到李軒脫離了他的攻擊范圍,這一劍終究沒有遞出,不是不想,也非不能,只是每每在拔劍的瞬間,心頭便會升起一股難言的驚悚。看似毫無準備的背影仿佛每一個動作都是在引誘他攻擊一般。
那邊,被胡人男子派出的人馬在秦叔寶和四名刀手的聯手圍攻下,已經被斬殺殆盡,留下滿地尸骸和無主的戰馬,看的胡人漢子面色更加陰沉。只是心底那份忌憚卻更深,單是那手持金锏的漢人武將,他就沒有絲毫把握,只能憋屈的看著對方和飛馬牧場匯合。
“我們走!”面色難看的冷哼一聲,胡人漢子調轉馬頭,在秦叔寶五人到來之前,帶著殘余的人馬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飛馬牧場?”抬頭看了看馬隊的旗幟,目光在一匹匹駿馬身上掃過,最終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嘴角牽起一抹微笑,拱了拱手道:“敢問可是商秀旬商場主當面?”
雖是疑問,但內心里,對于眼前這個有著健康無比的小麥色肌膚,渾身更是散發著灼熱的青春和令人驚艷的健康氣息的女子的身份已經確定無物,不僅僅源于對方幾近完美的樣貌,更因為那雙迥異于一般美女的眼睛。
李軒見過的美女不少,或恃才傲物,或睿智狡黠,亦或者淡雅出塵,但很少會有人身上出現這種有著極強的女強人氣質,那一雙幽深如水的美眸此刻亦帶著探尋之色看向李軒,除了一些睿智之外,更有一股久處上位,已經習慣了的審視,這種目光,可是很少會出現在女人身上的。
“正是在下,多謝公子拔刀相助。”商秀旬淡淡的點了點頭,對于對方能夠猜出自己的身份,并不驚訝,飛馬牧場名聲在外,就算沒有見過自己,想要打聽到自己的信息其實并不難,尤其是自己還有著這樣一身特異的膚色的時候。
“此人身手不錯,但想要在飛馬牧場之前為難場主,卻是打錯了主意,我想即便沒有在下出手,他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李軒微微一笑,并未居功,英雄救美的戲碼他已經不屑去用,否則大可等到雙方交手,商秀旬在對方手中吃虧在出現,那樣無疑更容易獲得佳人的親睞。
“幾位蒞臨飛馬牧場,當不是路過吧?”商秀旬微微一笑,對于對方并不居功的表現顯然十分滿意,主動說道:“不如入我飛馬牧場一敘,若有小妹能夠幫上忙的地方,定不推辭。”
“也好。”李軒點點頭,他此行目的本就是飛馬牧場,即便沒有這件事,也會主動去找,如今適逢其會,自是再好不過,正要說話,飛馬牧場方向突然有一隊騎士旋風般奔出,朝著這邊飛馳而來,看其旗幟,卻并不似飛馬牧場人馬。
“商場主!”當先一人卻是一名女將,一身皮甲將健美的身姿襯托的窈窕動人,背上一張雕弓,手持銀槍,奔馳間,一頭烏黑秀發隨風飄灑,說不出的英姿颯爽,頃刻間,已經到了李軒近前。
“原來是如煙妹妹。”看到來人,商秀旬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聽聞有人在牧場附近搗亂,主母特派在下前來查看,不想竟然有人真敢冒犯場主,還請場主恕罪。”紀如煙微微頷首,目光流轉,卻是落在李軒身上。
“還未給妹妹介紹,剛才正是這位公子出手相助……”間紀如煙目光看向李軒,商秀旬微微一笑,就準備介紹,卻看到紀如煙已經翻身下馬,銀槍拄地,參拜道:“紀如煙參見主公!”
“主公?”商秀珣驚奇的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向李軒,隨即面色一變,看著李軒道:“你就是那色老頭子整天說道的李軒?看來,也不怎么樣嗎!”
“色老頭子?”
李軒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貌似在這個位面自己認識的人當中,能被稱之為老頭子的也只有自己那位老丈人一人了,只是看著商秀珣的面色,貌似自己那位神岳父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莫非自己那位老岳父在尋回舊愛,重嘗愛果之后,煥發了第二春,對這位美貌與氣質并重的美人場主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李軒在心中突然惡意的猜想道。
“商場主,請慎言!”紀如煙皺眉看向商秀珣,鄭重的說道。
“哼!”商秀珣面色不大好看,冷冷的瞥了李軒一眼,又在李軒身后的白清兒身上掃過,那眼神中的含義已經讓李軒明白,自己此刻恐怕已經被殃及池魚了。
商秀珣翻身上馬,對著紀如煙道:“如煙妹妹,場中還有要事,就不招待你家主公了,我們走!”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著人馬朝著飛馬牧場方向行去,倒是并未阻礙李軒進入山城。
“主公,商場主她與姥爺有些……誤會,并非刻意針對主公。”紀如煙來到李軒面前,苦笑道。
“哦?”李軒眼神一亮,看來紀如煙也知道內情呢,至于商秀珣的偏見,隨他去,只要問清了根源,日后自然不難化解,李軒現在關注的,還是自己那位老大人不知道如何惹怒了這位美人場主。
“走,邊走邊說!”揮手,示意紀如煙同行,開始詢問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紀如煙點點頭,策馬跟在李軒身旁,一邊將飛馬牧場中的事情詳細的跟李軒講了一遍。
商秀珣與黃藥師夫婦的交情,還要從馮蘅身上說起,天下紛亂,以黃藥師的心性自然不會奪管,但馮蘅卻是一副慈悲心腸,兩人走走停停,一路游山玩水亦或者救濟一下難民倒也過得倒也充實。
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遇上當時正外出交易的商秀珣與一幫攔路賊匪惡斗,雖然勝了,但商秀珣卻在那一戰中受傷,正好馮蘅與黃藥師都是精通醫術之人,馮蘅出手相助,雖然算不上救命之恩,但兩人相處也算愉快,只是在得知黃藥師竟是馮蘅丈夫之后,商秀珣對于黃藥師就沒有過好臉色,老夫少妻,這種事在商場主看來,定是黃藥師這個為老不尊的家伙逼迫的結果,而黃藥師的性情桀驁無比,根本懶得去解釋,他的眼中,如今只有馮蘅一人,對于他人的目光,向來不屑一顧,也造成了幾乎無法化解的誤會,直到黃蓉、趙敏一行人一路云游至此,這份誤會方才稍稍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