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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十七章 言出法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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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是兩章合一,因為前面一章過于單調,所以兩章合一,不拆分。

  原本打算就這兩章合一了,因為明天要坐車,準bèi存一章。

  但今天hjjggtujhfju同學10000打賞,成為本書第一位舵主,不加更說不過去,所以晚上還有一更。

  明天那兩更會提早寫好,再去坐車。

  “東岳秘法,乃是我開派祖師傳承之法,但經過那位高人指點,使我將之改變,能適應自身。”

  “從那一日起,我時刻在想,既然東岳神山都能變化,那么恩師悟道的東越潮,是否也能改變?”

  陳原微微喘息,說道:“經我多年推敲,不斷揣摩,不斷思索,終于尋出一條道路。”

  這個青年緩緩說來,似乎十分費力。

  秦先羽眼瞳陡然一凝。

  當年五位修道人,同時看見傳聞中那一道神海潮,各有所悟,回山之后,分別悟出一道浪潮,各有不同。

  因此法皆是浪潮,且五人同時觀看神海潮而領悟,此合稱為五越觀王潮。

  經過不斷完善,如今的五越觀王潮,已經是龍虎真人里面都算極為上等的秘術。但這個陳原,竟然嘗試著改善東越潮?

  莫非他還認為他自身的認知,要比那位身為東岳掌門的龍虎真人,更為深厚?

  “聽陳兄的意思,看來有了眉目,甚至已經把這龍虎真人所創的東越潮改變完成。”秦先羽頗是感嘆。低聲說道:“不愧是天縱奇才。難怪連那等高人也將你收作記名弟子。實是有望仙道之人。”

  “道君謬贊了。”

  陳原緩緩說道:“我這一法,雖未完善,然而對我而言,要勝過諸般秘術。只是以我當前修為,還未有資格施展出來。”

  以天罡級數的道行,仍無法施展出來?

  那是何等秘術?

  “此法雖然是以東越潮為根本,但卻由我自身改善,甚至從根本之上變化。與我自身萬分相合。照我推算,施展同等級數下的其余道法,都無法有這種威能,實為我當前最大的依仗,亦是最為強絕的一道法術。”

  陳原微微喘息,說道:“道君可還有手段接我這一道法術?”

  秦先羽當下手段實在不多,最大的底氣便是先前那一道雷霆。

  那道雷霆,乃是以滾地雷所發,經掌心雷而出,從根本上產生變化。故此天威浩蕩,可比龍虎初境。

  這種雷霆施展過后。本以為是必勝之局,哪知此刻竟還未取勝,也著實超出了秦先羽此前的預想。

  見陳原還有余力,似乎還有更為高深的一道法術,秦先羽雖然自覺真氣不少,可卻再沒有手段去抵擋一座東岳神山,沒有手段再去抵御一波東越潮了。

  秦先羽暗嘆一聲,便要說自身再無手段可以抵御,自認不如。

  然而,秦先羽還未開口,就見陳原招來東岳宇陽尺,氣勢陡升,根本不給他答話的機會,讓這少年道士為之一愕。

  這一把東岳宇陽尺,本身化作了東岳神山,適才天雷擊毀東岳神山,東岳宇陽尺竟然分毫未損,無愧是龍虎真人至寶。

  東岳宇陽尺之上,仍有赤色流光,在表層流溢,略略轉動,卻斂而不發。

  陳原把手搭在白尺之上,氣勢陡然暴漲,有磅礴之勢。

  隱約間,有龍吟虎嘯,有風云匯聚。

  周邊細雨盡都無法落在陳原身上。

  “東岳宇陽尺乃是家師的寶物,因我行走在外,特意賜我護身,內中亦是藏有一道龍虎之氣。”

  陳原眼神微微亮起,說道:“我這一法,唯有待我修成龍虎真人之后,方能施展開來。但此刻,也只能借助東岳宇陽尺當中的龍虎之氣,雖然我借外力,有些不公,但我更想看看,是你的浩蕩天雷厲害,還是我這一道浪濤更為猛烈?”

  秦先羽之所以能夠施展出龍虎初境級數的天雷,乃是有滾地雷在手的緣故,如火上添油,才能讓掌心雷產生根本性的變化。但滾地雷早已化作了先前那一道掌心雷,此刻他哪里還有手段去施展出一記堪比龍虎初境的天雷?

  想起東越潮滾滾浩蕩,想起東岳神山懸空落地。

  那一種仿佛天地黯淡的場景,再度浮現在心中。

  此刻,據陳原所說,他這一道浪濤,似乎要更勝于東越潮,更勝于東岳神山?

  秦先羽倒吸口氣,手足冰冷,他自覺沒有手段能夠抵御得住,可陳原已經吸納了那一道龍虎之氣,不可能再罷手停下。

  這一刻,羽化道君真真切切感應到了生死危機,似乎有望領悟“羽化”二字的真諦。

  一股寒徹骨髓的森然寒意,從心底升起。

  當天雷毀去東岳神山,消盡東越浪潮之后,一切俱都明朗。

  修道人能借天山雌雄灰蛙,從池塘中看見場中情形。

  欽天監內,亦是能從各方銅鏡,看清場中情形。

  方圓十多二十座院落,夷為平地,甚至沒有殘垣斷壁,只剩滿地平沙。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住。

  還有許多人被那一記驚天動地的雷霆駭住,至今未有回過神來。

  過了良久,才有人察覺不對。

  “陳原沒有認敗!”

  有人指著池塘,道出了這么一句話,讓所有吃驚震撼的修道人都回過神來。

  “陳原還想如何?”

  “觀他當前舉動,似乎還有余力,仍要繼xù相斗?”

  “經過羽化道君那一道天雷,他竟還不認敗,莫非自認為能夠抵御得住那一道天雷。還是說他已然斷定。羽化道君只能施展一道天雷?”

  “還是說。他認為自己接下來的手段,足以和先前那一道天雷抗衡?”

  天雷殘威猶在,再看滿地平沙,眾人駭然無比,也便認為陳原已敗,縱然還有余力,也只得退走。

  然而陳原神色平淡,招來東岳宇陽尺。便從內中吸取真氣。

  氣勢沖霄!

  隱約有龍虎之態。

  眾修道人俱是看不出緣由,期待有人講解,然而轉過頭去,那位青灰色衣衫的老者,以及欽天監的周主簿,都已不見了。

  對于這二人神出鬼沒而感駭然之余,又不禁失望遺憾。

  “那……多半是東岳門掌教留存zài東岳宇陽尺之中的真氣罷。”

  有位中年修道人略顯遲疑,猜測道:“多半是龍虎級數的真氣。”

  東岳門掌教,修為極高,已降龍伏虎。雖未達到龍虎交匯的巔峰境地,卻也已是龍虎真人中拍在前列的人物。他的一道真氣。有龍虎齊備,遠勝于罡煞圓滿之輩。

  寂靜無聲。

  良久,另一位修道人咽了咽口水,低語道:“這場斗法,已經上升到龍虎相爭了嗎?”

  無人應答。

  只因陳原將要出手。

  眾人目光盡數落在池塘之上,全神貫注,不敢分神。

  “經我多年改變,這一道浪潮或許未能完善,或許比之于東越潮,顯得遜色了些。但無可否認,這是我自身的道法,真真zhèng正由我修改的法術。”

  陳原聲音低沉,說道:“在家師手中,東越潮威能無窮無盡,而我改變之后的這道浪濤,在家師眼里,或許十分粗糙,比不得東越潮。然而它與我自身相合,勝過任何一種道術。”

  “唯一遺憾的一點,乃是這一道浪潮只得在龍虎級數方可施展,以我當前修為,遠遠不足。”

  在龍虎真人眼里,東越潮已是完善,而陳原的這一道浪潮,要比東越潮粗糙。落在其他修道人手里,相較之下,多半還是東越潮更為驚人一些。

  可在陳原手里,這一道經由自身改變而來的浪潮,與自身無比相合,要勝于東越潮。

  可惜這浪潮只在龍虎真人級數才得施展,限制太多,無法傳揚開來,退一步講,便是能夠傳給東岳門弟子,也比不得東越潮。

  “我自身無法施展此術,只得借助家師留在東岳宇陽尺之上的龍虎真氣。”

  陳原朝著秦先羽微微施了一禮,說道:“其實這場斗法,我已經敗了,但還有一道秘法尚未使出,便這般落敗,心中總有不甘。既然道君能發天雷,威能驚天動地,那我便想試一試這道浪潮究竟如何,不知能否與道君天雷相抵?”

  秦先羽臉頰稍微抽搐。

  滾地雷只有一個,借助滾地雷來施展出掌心雷之后,手段便算使盡了,哪里還有一記天雷來抵御陳原接下來的這一道秘法?

  這少年道士有心開口,然而心中卻已知曉,當陳原把手接觸到東岳宇陽尺之后,便已無退路。

  在東岳宇陽尺落在陳原手里的剎那間,那龍虎真氣就已落在陳原身上。倘若沒能及時把龍虎真氣發揮出去,以陳原的天罡境界修為,根本無法承shòu,必然死于當場。

  這一道秘法,陳原唯有施展開來。

  而秦先羽也只能受下。

  東岳宇陽尺之上的氣息,已經定在了秦先羽身周范圍之內,讓他如若陷在泥潭之中,周邊空氣似也凝滯,根本無法離開。

  “這一道浪潮,我稱作離水。”

  陳原把東岳宇陽尺一揮。

  白尺之上,掃出一片風來。

  風兒潮濕。

  濕氣漸重,凝結為水。

  大風化作了大浪。

  “去。”

  陳原將手中東岳宇陽尺往天上一扔。

  東岳宇陽尺赤光綻放,熱氣灼灼,仿佛一個小小太陽,亦似燃火圓球。

  那火球墜落于浪潮之中。

  赤黃浪潮之中,頓時紅光彌漫,在水浪之中立時蔓延開來,只在剎那間,就讓浪潮之中。紅光流轉。

  秦先羽略微屏息。直到這時。他才明白離水二字的真意。

  離者為火。

  這是一道火浪!

  水上不見火焰,可那火焰沉在水中,沒有顯露于外,而是在水內燃燒開來。

  浪潮沒有撲滅火焰,仿佛如同干草苦柴,猶若絲綿,更似火油,讓火焰迅速彌漫開來。火在水中燃燒。沒有顯露在外,只在水內,讓浪潮無比灼熱,變作熱烈火浪。

  秦先羽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頭發焦灼,道衣干燥,連同皮膚亦是泛起一層灼紅。

  立在火焰之前,幾乎窒息。

  火浪涌了過來。

  地上的銅鏡被浪潮打起,在水浪中翻滾,被灼熱火焰燒得迸裂。隨后便被浪潮卷碎。

  欽天監中,夜光珠再無影像傳出。池塘恢復原本模樣,清可見底。

  唐玄禮神色陰沉,緩緩道:“銅鏡毀了。”

  銅鏡乃袁先生帶回來的寶物,經東越潮沒有打碎,東岳神山沒有壓毀,天雷沒有打滅,但在這一道離水之中,終究是毀了。

  火浪朝著秦先羽涌來,涌過一處地面。

  地底下藏著的天山雌雄灰蛙,頓時熟透,骨肉脫離。

  另一處池塘歸于寂靜,眾人面面相覷。

  高閣之上,洛老面色低沉,對于那灰蛙遭難,早有預料。

  “這一道浪潮,以龍虎真氣為根本,隨著陳原自身真氣施展出來,最后再以龍虎至寶東岳宇陽尺化作火焰,沉入水中,以此達到陰陽并濟,相輔相成的效果。”

  洛老凝聲道:“常說水火不容,但這一道秘法,竟能讓水火相濟,實為奇思妙想。再加上龍虎至寶,龍虎真人級數的一道真氣,恐怕已不亞于先前那一道天雷。”

  先前那一道天雷,有龍虎初境之威。

  當下這一道浪潮不亞于天雷,亦是有龍虎初境之威。

  五位前輩對視一眼,目光黯淡灰沉,自覺數十上百年修道,竟遠比不得兩個年輕后輩,頗是心灰意冷。

  “且看道君如何應對。”

  四邊高閣之上,眾罡煞高人皆閉口不言,只凝神觀看,心潮難靜。

  那一道火浪涌了過來,撲面而至。

  小道士無處可逃。

  清秀白皙的臉龐泛著紅光。

  他緊緊握住左掌,捏緊雷印,落下手掌表層的無數焦黑死皮。

  他緊握清離法劍,思憶劍道初解那一式秘劍練習時的場景。

  他眼中微凝,將天地一切盡數放緩。

  火浪涌來,洶涌澎湃,宛如萬馬奔騰之音,平推過來,掃盡一切。

  秦先羽抬起焦黑左掌,掌心雷蓄勢待發。

  清離劍斜指地面,尋機而起。

  當火浪臨近面門時,秦先羽只覺眼前盡是浪潮,盡是灼熱之意,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心中知曉,縱然有掌心雷,清離劍,也無法抵擋這一道火浪。

  一股森然寒意,從背脊而發,直透腦袋,讓他心膽俱寒。

  那是一股瀕臨于死的寒意。

  在這一刻,他感應到身死之兆。

  寒意傳遍周身。

  然后有一股暖意,剎那之間撲滅了這股瀕死寒意。

  那暖意從周身各處而來,從眾多竅穴而出。

  秦先羽目露驚色。

  在他周身竅穴之中儲藏的眾多真氣,盡數涌了出來,朝丹田而去,沉在丹田之底。

  道劍微微顫動,玉澤晶瑩。

  所有真氣盡數被道劍吸納。

  有一股清氣,從秦先羽丹田之下而發,徐徐升起,經過中丹田,過喉節十二重樓,自口中而發。

  秦先羽只覺一股清氣升起,不可拘束,情不自禁道出一聲:“分!”

  一聲落下。

  有一道白光從他口中迸出,直射前方。

  火浪中分。

  赤色浪濤中間,露出大片空白,仿佛被法劍從中斬開。

  陳原就在火浪中間。

  白光自他肩頭擦過。

  陳原臉色煞白,眼中黯淡無光,身體受不住白光的沖力,往后倒飛,似離弦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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