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這一手嗎?!!
不止是翔鶴吃了一驚,就是瑞鶴的同伴們,跟她一起過來的空母們都沒有預料到,翔鶴竟然還藏著這樣的一張底牌!
這把茲特克原始金屬所打造的刀,絕對不比奧拉文打造的神器差,而且因為其使用最原始的茲特克金屬所打造的緣故,因此在某些程度上,就是射日弓都有所不及,的確,瑞鶴在神器的數量上,遠遠比不上天城所持有的寶庫,更不可能像某土豪到沒人性的天閃閃一樣,隨處亂丟。
但是就質量上來說,持有射日弓與這把刀的瑞鶴,其實并不比天城來的差。
“斬艦刀·國倫!”
理論上說,艦娘手中所持有的刀類艦裝,都是一個種類的,那就是斬艦刀,之所以叫這名字,就是因為在艦娘強大的力量下,一刀能夠將舉行戰艦攔腰斬斷,因此而得名,所以,很多時候,特別是亞洲的艦娘沒有了彈藥之后,就會燃燒燃料,從而讓身體爆發出恐怖的速度與破壞力,而在擁有斬艦刀的情況下,能夠輕而易舉的斬殺艦娘,甚至連大海、島嶼,都可以一刀兩斷,力量之強,匪夷所思。
而且,亞洲自有一套不俗的斬擊之法,而經過這么多年的傳承和衍變,經過幾乎不老不死的艦娘的開發與創新,如今的斬艦刀,早已不是當年可比。比如鳳翔,她的斬艦刀,便是號稱天下五劍之一的‘大典太’,位列當世十五把名刀類艦裝之一,除此之外,還有鳳翔曾經最珍愛的妖刀·村正,加上鳳翔本人,即便是亞洲,也屬于最頂尖那一小撮的宗師級艦娘戰法的掌握者,如此11之下,鳳翔所能發揮出的力量,早已超越了其原本的極限,達到了另一個高度,新的境界。
“斬艦刀嗎,切!”見到瑞鶴拿出這樣的兵器,而且又是茲特克金屬所造,無形之間,茲特克對茲特克,翔鶴的優勢,再一次的被瑞鶴所化解,而現在,如果還要繼續打下去,那幾乎就是在比誰的近戰能力更強了。
翔鶴不敢跟瑞鶴拉開距離,因為有射日弓,所以她只能近戰:“但是你以為跟我拉進了距離,就能贏我了嗎?”
而恰恰,這就是瑞鶴想要看到的,自家人知自家事,瑞鶴根本沒有第二支茲特克箭矢,她之所以要在剛才使用,并出其不意的傷到翔鶴,就是為了讓翔鶴心生疑惑,誤以為瑞鶴能拿出第一支,就能拿出第二支,同時,利用射日弓的遠程威懾力,吸引翔鶴注意力的同時,也將翔鶴繼續的泰然,徹底瓦解。
近戰,是瑞鶴唯一的機會!
從翔鶴展現出茲特克之核的形態開始,瑞鶴就已經有了計劃,而現在,機會來了,是否能夠將其把握住,就看瑞鶴的了!
“不是能贏,”推開翔鶴的巨鐮,瑞鶴面不改色:“而是必須贏!”
“呯呯呯。。。”
當人類所創造的刀法、斬術,落在了擁有遠超人類智慧、計算力與身體素質的艦娘手中,將會發揮出怎么樣的力量?
刀芒所過,萬物色變!
一斬之下,天崩地裂!
嘖嘖,這刀法,比起扶桑姐妹也是不弱了啊。赤城和加賀,并不是近戰流的,兩人屬于弓道艦娘,擅長的是弓道與修驗道,雖然一定要近戰也不是沒辦法,兩人也持有斬艦刀,但是這并非她們所長,之所以也陪著,偶爾也會練習,可更多的卻只是鳳翔當年的教誨,讓兩人即便被人近身,也絲毫不懼,畢竟一邊近戰,一邊再操縱戦符,上下其手,根本無人能敵。
所以,赤城和加賀的刀法,只能說二流,但翔鶴與瑞鶴,可就有些了不起了。雖然在空戰上,以及一些特殊的空母秘技,兩人有些不如,但近戰能力,卻讓兩人不得不嘆服,如果說她們是二流,那雙鶴就是一流斬術大師了。
“咔噌!”
再次格擋住翔鶴的巨鐮,瑞鶴感受著這股幾乎讓她全身的力氣都吞噬掉了的力量:‘真不愧是翔鶴姐啊,好強。。。’
“你不是說要一擊干掉我的嗎?”心理雖然十分震撼,可嘴上,瑞鶴卻是絲毫不見懼意,相反,她幾乎是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嘲諷技巧:“可這是第幾次攻擊了啊,第十次,還是二十次,嘛,因為太多我都數不清還真是對不起啊!”
“切!”翔鶴果然被激怒了:“臭丫頭!”
“轟!!!”
好重!
怎么會這么重?!
面對翔鶴的這全力一擊,瑞鶴手中的刀幾乎只是抵擋了一瞬便已被徹底擊潰:‘不行,不能再被動防御了!’
要反擊,化被動為主動!
矢陣式 銀白色的氣流纏繞在了這把美麗的雪白長刀上,只見一條小巧的銀龍從刀柄出騰起,然后沿著刀刃盤旋而上:寶船龍神!
“吼”
斬!!!
瑞鶴的刀,太快,快到翔鶴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為什么對方能夠在抵擋自己的巨鐮的同時,在這巨大的壓力下,還能騰出手來攻擊自己,等等,好奇怪,她既然用刀發動了攻擊,那現在抵擋住自己巨鐮的,又是什么東西?
“這是?!”翔鶴看著避無可避的刀刃,以及那條散發著恐怖氣息的銀白龍頭,而在翔鶴的眼中,這把刀的顏色:“黑刀?!”
“嘩啦”
衣服破碎,艦裝崩裂,一滴滴鮮血自空中墜落,翔鶴的身子飛快的朝后退去,同瑞鶴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她穿著粗氣,手探了把自己的腰間,那里,受傷了,抬起頭,翔鶴看著瑞鶴,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贊賞的微笑:“竟然,還藏著第二把刀嗎?”
‘矢陣式·寶船龍神’纏繞的,是第一把刀,那把銀白色的雪刃,而實際上,這根本就是虛招,用來擾亂翔鶴注意力的東西,真正的攻擊,是在那一瞬間,在翔鶴被白色龍頭混淆了判斷后,瑞鶴瞬間從亞空間中拔出的第二把刀,一把黑色的‘打刀’。
打刀,野太刀。
“二刀流嗎?”翔鶴苦笑道:“真是用心良苦啊,小丫頭。”
從戰斗的一開始,對方就安排好了這個巨大無比的修驗道空母秘技,從而截斷了自己的退路,并將背后留給最弱的葛城,從而讓自己以為能夠從背后突破。與此同時,對方又讓鳳翔給予自己壓力,讓自己不敢輕舉妄動,從而成功的威懾住了自己。
也是在這個時候,瑞鶴出頭,提議跟自己單挑,一決勝負,如果自己贏了,就放走自己。
第一次,瑞鶴成功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那就是,敵人不是瑞鶴這個弱小的空母,而是她背后所站著的鳳翔。
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自己答應了,也會因為迫于鳳翔的威懾,不敢對瑞鶴痛下殺手,甚至不敢真的拿出全力,畢竟要是自己都暴露了,后面的鳳翔如果違背約定,她不是死定了?所以,就這樣,翔鶴被一步步拖到了瑞鶴拿出射日弓,又因為射日弓的力量,進而將全部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射日弓上,而這,正是瑞鶴準備好的第二次注意力轉移。
也許對方不知道自己有上帝之環的模式,可在得知自己的能力是茲特克之核的時候,瑞鶴又十分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她隱瞞了自己真正的底牌,而是拿那支本來不在計劃中的原石之箭,再一次的成功轉移翔鶴注意,并逼迫她跟自己進行近戰,這是第三次轉移注意力。
可是還沒完。
在迫使對方靠近之后,瑞鶴只拿出了一把斬艦刀·國倫,然后通過極為困難的對刀,讓翔鶴以為自己這便是自己的極限,從而放松緊惕,事實上,瑞鶴也的確是拿出了全力,就她跟翔鶴的差距,至多五十回合,瑞鶴就會顯露敗相,不過現在好了,瑞鶴成功完成了第四次注意轉移,并且用第二把斬艦刀,打刀·太葬,再次陰了翔鶴一把,并讓其,陷入了中破的困境。
按理說,瑞鶴如此設計自己,現在又中破了自己,翔鶴應該正視瑞鶴,而不是繼續如此自負,但是,不知為何,翔鶴就是喜歡叫瑞鶴小丫頭,就像口頭禪一般,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明明被對方擊傷了,反而不憤怒了呢?
明明剛才還很生氣的,現在,卻反而冷靜下來了。
甚至,內心中還有一些。。。
竊喜?
為對方擊傷了自己而竊喜,自己是變太嗎?
可是,為什么會這么高興,為什么自己會為對方能夠砍傷自己這件事,感到如此的開心,不,不是開心,而是。。。
欣慰?
不過瑞鶴贏了,不是勝負上,而是純粹的心理戰。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瑞鶴算計,翔鶴只覺得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蛛網一般,自己,只是那只奮力掙扎卻無法掙脫的鳥兒,而在這張蛛網之上,一只無形的黑手,正悄無聲息的推動著正常戰斗,這讓翔鶴十分的憤怒,卻也很無奈:‘這絕不是眼前這個大大咧咧的空母能夠想出的手段,她的背后,絕對有著我所不知道的助力。’
翔鶴,慫了,或者說,疑心大起。
從戰斗開始到現在,她已經四次被瑞鶴算計,那么是否可以這么認為,現在的狀況,很可能就是為了引發第五次注意轉移呢?
示敵以弱、擾亂對手、突然襲擊、轉移注意、致命絕殺,如此五個步驟,仔細想想,竟然從戰斗開始到現在,已經至少出現了五次,五次啊!可知道現在,翔鶴才注意到,自己落入了別人的計劃之中,甚至道現在,明明已經知道了,也沒辦法想出應對之策。
現在的她,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這就是南方說的提督嗎,還真是厲害啊,這個小丫頭身后站著的那個人。。。’
是的,這一切,都是亞倫的計謀。
作為一個132級的元帥級提督,亞倫自然能將瑞鶴的實力看的一清二楚,而正是因為有這份了解,亞倫才會在看到翔鶴的能力后,當機立斷,瞬間改變原本的計劃,將原本的致命手段的特制箭矢,改為如今這個地步。
對于自己的艦娘,亞倫是無條件信任和支持的,特別是瑞鶴這般,內心受到了創傷的女孩,在感受到瑞鶴的希望與哀求的時候,亞倫選擇放縱。
但是,放縱是一回事,有勇無謀又是另一回事了。
身為瑞鶴的提督,既然瑞鶴想要獲勝,那亞倫所要做的就不是阻止,而是想辦法讓瑞鶴獲勝,這才是亞倫需要做,也是唯一能做的。
到現在為止你都做的很好,瑞鶴。
都是因為有您在啊,否則區區瑞鶴我,如何能戰到現在?此時此刻,在親身體驗過亞倫的戰術實力后,瑞鶴對亞倫的感情,已經徹底上升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太可怕了,自己的提督,簡直就跟神一樣,將每一步都算的一清二楚,瑞鶴的心情和實力,翔鶴的心理變化,這一切的一切,竟然就花了這么短短一點點的功夫,就完成了,簡直不可思議啊:更何況,能夠縱容我的任性,還與我并肩作戰,您。。。
這樣的提督,還有什么好說的?
若是這次真的能帶回翔鶴,瑞鶴必然對亞倫死心塌地,甚至用生命和靈魂,去報答亞倫的恩情。
話別說的太早,現在可還不是輕敵的時候呢。
看著遠方的翔鶴,雖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但最最關鍵的,還是看等會兒的絕殺局了,勝負成敗,皆在下一刻,但是,對亞倫充滿信心的瑞鶴,此時卻格外的鎮定:啊,那么就讓我,來為提督您,獻上這最后的勝利吧。。。
‘該結束了,這五十年的等待與執著,’瑞鶴:‘是時候,該重新回到我身邊,做個能聽到妹妹呼喊的姐姐了!’
“撒,不過來嗎?”瑞鶴一手反握雪刃,一手將黑刀抬起,刀尖直指翔鶴:“不過來的話,那我可要,拿下這場勝利了啊!”下一刻,射日弓已經出現在了手中,而幾乎是同一時刻,雪刃與黑刀,已然被搭載在了射日弓上,這一刻,一黑一白兩顆龍頭在射日弓上睜開了雙眼:“流卡哇卡嘚可喲庫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