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港灣媽已經跟亞倫說起過皇姐與歷代教皇的關系了,而根據她所說的看,科研女的確是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因為如果她不提供皇姐那種技術的話,可能一切都不會發生,可單單只憑這一點就說她是殺父仇人什么的,確實有些過分了。樂文小說 似乎是看出了亞倫眼中的疑惑,港灣媽也稍稍恢復了些理智:“抱歉。。。可我說的都沒錯,她不是個好人,如果可以,不要與她有什么接觸。”
不不不,不是接觸不接觸的問題,而是你兒子我已經拜她為師了,都跟她學了快半年技術了。
亞倫想這么跟港灣媽講,但話到嘴邊:‘嘛太麻煩還是不說了吧。’
科研女的身份很奇怪,她就像憑空出現在北美的一般,港灣媽至今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科研女時的場景。
那是一個留著銀色長筒發少女,她溫柔的微笑著,無論何時何地,都那么笑著,仿佛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她動搖一般,她沒有參與過世界大戰,也沒有在北美留下怎么樣的威名,明明創造出了這個世界上所有跨時代的科技,卻默默無聞。
但是,港灣媽知道,知道科研女的可怕之處。
那個女人,是連歐皇都需要重視的科技上的魔女,她瘋狂的創造著各種新事物,亞世界之門、海獸,甚至于有傳說,連艦娘都是科研女的作品。。。當然。這只是傳言,事實如何。科研女從來沒有解釋過,所以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有關科研女的信息只有一個,那邊是北美總督,實力僅次于三大總元帥的存在。
“嘟嘟嘟”
此時此刻,在北美的某個超現代的實驗室里。科研女正觀看著半空中懸浮的虛擬屏幕。上面是各種海獸的數據,正在這時,身后的金屬門打開,依阿華快步走了進來,她看著科研女說道:“已經調查清楚了。”
“嗯。”
點了下頭,科研女依舊背對著依阿華:“結果呢?”
“鑰匙即將集齊,”說到鑰匙的時候,依阿華有些不解的問道:“只是我不明白,您既然知道。為什么不去奪取,要知道,那可是最強的。。。”
“一樣是我的作品罷了。”
聽科研女說出這句話的依阿華目光微顫,她知道科研女的性格。是個非常溫和的人,關心她們,也對她們很好,從來不將她們當做工具和兵器,而是朋友,甚至家人一般,對于科研女。與其說是提督,依阿華更多的是將她當成母親般看待:“可要是出狀況了呢,畢竟,那個家伙本質上說不是 母親您創造的。”
“有名,無名,”沒有在意依阿華的話,科研女緩緩轉過身來:“都有著原型艦,也都遵守洪流的準則,洪流去哪,她們就要去哪,沒有艦娘能夠違抗,除了。。。”
話說到一半,科研女突然停下了,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能平復人躁動的心的笑容,她走到依阿華面前:“小依你應該更自信一點才對啊,怎么說,你也是方舟艦娘,雖然是二代,可比起初代依阿華,你也不差分毫,這么強大的你,為什么不能自信些呢?”
“母親我,可不記得我的女兒們,會害怕的說。”科研女將食指點在額頭,開玩笑道:“你說是嗎,依阿華?”
“抱歉!”
依阿華低下頭,她是二代依阿華,換言之,就是沒有過去的史詩艦娘,比起南方,她在剛誕生的時候,跟小貓一樣,都是沒什么力量的弱小艦娘,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不懂自己為何而戰,她害怕過,也迷茫過,然而在那條被恐懼所籠罩的道路盡頭,等待她、保護她,給予她希望與溫暖的,是眼前的洛蕾姬,也是親手創造了她的母親。
洛蕾姬的身份很神秘,全世界知道她來歷的人并不多,雖然依阿華今年才200多歲,但很幸運的,依阿華知道洛蕾姬的來歷,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明白眼前的女子對于她而言,有著怎樣的意義。
是她創造了大建設施,創建了亞世界之門,改造出來了海獸,早在一千三百年前,當這個世界第一次被亞世界感染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經存在,不,甚至更早,早在亞世界滅亡之前,她便已經存在于世。科羅拉多三姐妹,正是科研女的艦娘,也是她派出了三姐妹,去監督穆爺,讓其培育了無數的無名艦娘,甚至于,一點點推動了亞世界的滅亡。
洛蕾姬的目的是什么?
她只是個科學家,一個致力于求知與探索世界奧秘的研究者、宅女,她對統治世界,甚至于權利、地位、名望、財富,全都不感興趣,她只是個技術人員,有人需要她,她就幫助對方。就像皇姐想要孩子,她就創造出能滿足皇姐的技術。同樣,亞世界的人渴望戰爭,她便創造出艦娘,讓那個渴望戰爭的世界,徹底被戰火籠罩。
善惡,對錯,成敗,優劣,這些在科研女看來,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只是個研究者罷了。
你們需要,我就給你們,我沒有,那我就動腦子去想,想出你們想要的東西來,她的一生,都是這么走來的,沒有自己的東西,也不需要那種東西,她活著的目的只有一個,那邊是 滿足別人的需求,用她所掌握的技術,憑借她的智慧,達成這個世界的一切需求。
研究,開發,創造,給予,觀察,修改,重建項目,研究,開發,創造,給予。。。
多久了呢,自己的生命,久到,連她自己都忘記了。
滿足了這么多的愿望,洛蕾姬漸漸覺得自己的生活失去了色彩,不對,她的色彩,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徹底失去了,現在能夠讓她感覺到溫暖的,只剩下身邊體貼她,關心她的艦娘們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再有人拋棄她,背叛她了。。。
然而,一直自詡無所不能、全能全知的她,卻在那個時候,遇到了她所無法解決的問題。
那是一個請求,一個來自被母親拋棄的小鬼的請求,很可笑,只是與母親鬧了矛盾,有些叛逆的小鬼,卻跑到她面前,提出了自己的愿望,并跟她打了個賭,當然,以洛蕾姬這么偉大的存在,蛐蛐一個賭,她根本不怕,可是,對方的那個并不無禮,也不是開玩笑和故意作弄她的愿望,卻讓洛蕾姬陷入了困境。
是的,困境,無法達成的困境。
‘矛盾!這是不可能的,’無論她如何思考,如何研究,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不可能:‘做不到的,這個愿望與現實根本自相矛盾!’
可是。。。
可是那個小鬼并不是開玩笑的,也沒有用‘你能創造出連自己都舉不起來的石頭’什么的有問題的要求來戲弄她,對方是認真的,真真切切的希望得到自己的幫助,面對那個可愛的小鬼,看著他真摯的目光,一向脾氣溫和的洛蕾姬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請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努力的。。。’
只不過,那個孩子到死都沒能實現愿望,因為洛蕾姬,沒有做到,她,做不到。。。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三百年了呢。”這個世界的人,哪怕是提督,也最多能夠活到90歲,雖然也有一些特殊情況,比如祖靈爺爺,就活了兩百多歲,可這都是極個別的例子,像科研女這種,早就完成長生技術的人,自然對時間的流逝沒有任何感覺,她耗費了一百二十年的時間,構建了一個可能,實現當年那個孩子愿望的可能性。
她并沒有真正完成,而是將希望投入了不存在的亞世界,從而進行了非常復雜的技術上的虛構以及價值寄托,總之,就是賭博,一種不可復制,可能性也不高的賭博。
原本,這個賭博的結果,應該在一百八十年前揭曉答案的,不過很可惜,雖然在一百八十年前,
她給予了他們足夠的線索,可最終沒能揭秘,雖然她可以去直接揭曉,但洛蕾姬卻害怕失敗,她不敢去嘗試,她怕自己120年的等待,會再一次辜負那個孩子,那個已經死去,再也看不見這一刻的孩子。
那個賭博是什么?
準確的說,應該是一件兵器,一件連創造它的洛蕾姬都無法確定,是否能夠成功打造的兵器。
在兵器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它是否是完整的,是否能夠達到洛蕾姬的希望,她無法去解答,因為她沒有鑰匙,鑰匙早在200年前,就已經被她藏好了,也留下了線索,等待有需要的人去尋找和發現,而結果是,鑰匙的確被找到了,但是兵器卻沒被發現,因為找到鑰匙的人,將鑰匙藏了起來。
洛蕾姬雖然聰明,可她也猜不透人心,鑰匙到底被那個人藏到了哪里,她并不知道,為了找到鑰匙,重新建立起線索,然后再等待新的需要兵器的人,去尋找鑰匙,打開寶藏,一百七十多年來,洛蕾姬一直都在尋找鑰匙的下落,而就在不久之前,她找到了,在大西洋,找到了鑰匙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