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擦啪擦啪嚓。。。”
原本正在吃鋁的埃塞克斯停下了手,她按了下自己頭上的發飾,那是相當于通信器一樣的東西:提督。
剛才發生了一些事情,埃塞克斯:現在跟你匯報。。。
埃塞克斯雖然有些蠢萌,可她卻不是個笨蛋,相反,埃塞克斯非常的機警和嚴肅,特別是在這件事情跟自家提督有關系的時候,很快,亞倫就聽完了埃塞克斯發現的事情,對此,亞倫沉默了一會兒。
怎么了?提督?是很麻煩的事情嗎?
嘛。。。
亞倫內心也有些郁悶,怎么自己走到哪都會被針對,上次是因為四小對上了穆爺,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對上了一個,難道自己是掃把星轉世嗎,總覺得從出道開始,深海、伊冬、霧之島、巨輪、o醬、穆爺,好像一直都在被針對。。。
事不關己己不操心亞倫決定不去管這趟渾水,反正自己的事情,只要等到明天的決斗結束,再讓艦娘們快速收拾好東西走人就行了,能不惹事竟然不惹,畢竟自己與那個人的關系不差,貿然做什么的話,亞倫也不好做:這件事,我們不要插手。
那么還需要我關注嗎?
嗯,埃塞克斯你繼續。亞倫: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知己知彼嘛!
我明白了。
匯報完畢,埃塞克斯繼續進入自己的無限吃鋁狀態,至于利托里奧,她現在已經徹底被亞倫的身份給嚇到了。
元帥,太平洋總督。。。
這也就算了,最為關鍵的是,那個亞倫,他,可能是那個人的孩子,換言之,就是那位歐皇的。。。。。。
怎么可能?
那種級別的存在,自己,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上!
‘額,等一下,那個人是元帥的話,那么不就是說。。。’忽然,利托里奧意識到了什么,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赤城與加賀的身影:‘她們,是元帥的親軍。。。’
怪不得!
怪不得啊,在自己鄙視亞倫的時候,赤城和加賀會那么的反常,一連幾次沒給自己好臉色看,如果亞倫是她們的提督的話,自己就坐在她們旁邊諷刺亞倫,換做是誰恐怕也不會給她好臉色,沒打起來就不錯了。
畢竟,在艦娘看來,侮辱自家的提督,這已經是超出底線的事情了,按理說,為了挽回自家提督的名譽,哪怕是用性命去戰斗,艦娘都在所不惜,要不然,如果連自家提督受辱了艦娘都能坐得住,那簡直就是艦娘最大的恥辱。
身為艦娘,當以提督的性命、榮耀、利益去戰斗和努力,為提督而犧牲,哪怕對方是再怎么恐怖的存在,也絕不退卻!
利托里奧并非埃爾伯建造出來的,畢竟她已經一百多歲了,另一方面,利托里奧跟隨埃爾伯也不過三十年左右,只是,就像前面說的那樣,利托里奧是一個艦娘,是戰士,在提督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就算敵人再怎么可怕,利托里奧也不會退卻,否則,就是她這一生中,最大的污點————因為恐懼而棄提督于不顧!
下定了決心,利托里奧踩著黑夜的影子回到了學院給她和羅馬安排的居住地。
明天,就是關鍵了嗎。。。。。。
第二天,早晨。
競技場本就是個水汽充足的地方,因為有一片人工湖嘛,秋季近冬的時候,早晨六點左右的時間,霧氣朦朧,按照昨天的約定,初春要去競技場與亞倫決斗,而賭注,正是她自己。
雖然昨晚,因為自己的這個決定,天城姐非常的奇怪,可在初春看來,自己沒理由會輸。
所以一大清早,初春就來到了競技場。可以說是緊張,也可以說是因為心中的那抹不安,畢竟天城姐一向穩重,會那么慌亂,肯定是因為發現了什么,只是,到底發現了什么,初春卻猜不出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她絕對不可能知道亞倫會是元帥,而在初春看來,哪怕是大將級的艦娘過來了,她也不怕,畢竟扶桑她們在百年戰爭的時候,就擁有了僅次于大將的實力,到了現在,哪怕一對一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要是兩個一起上,利托里奧都不敢托大說能穩贏。
朦朧中,初春走在競技場入口的過道中,忽然,出口處一片刺眼的光芒亮起,初春下意識的遮擋了一下。
看著周圍一片朦朧的霧氣,初春深吸了一口氣:“妾身這是何等的失態,竟會緊張成這樣。”
一想到自己這么一大早就來這里等著,初春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傻了,要知道,約定的時間其實是早晨八點啊,而現在,最多六點四十,可她卻已經等在這里了,這種行為,簡直就跟怕了亞倫一樣啊,自己是在想什么,怕輸嗎,怎么可能?!
不過。。。
可愛的鼻子在空氣里動了兩下,初春露出了暢快的表情:“早晨的水汽,好舒服。”
“啊,的確。”
“誰誰誰!”初春被嚇了一跳,她一臉慌張的左顧右盼:“誰在那里?!!”
因為太過慌張,初春竟然沒有想到打開偵察網絡,話說自從當了提督,艦娘的東西都有些生疏了,一想到這個,她連忙張開艦娘偵查網絡,然而,不打開還好,一打開初春更慌了。
沒沒沒,沒有人!!!
這周圍,竟然沒有人,自己的艦娘網絡給出的回答是它沒有偵查到活物!!!
下意識的,初春朝著聲音的來源走了幾步,很快,她就在身后的座位上看到了一個朦朧的人影,他盤坐著腿,看不清面容,只能隱隱判斷他應該是個男性。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噓”
“嗯?”
“請安靜。”
“抱歉。”話剛說完,初春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慌了,話說,她到底在慌什么啊,而且,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這人先嚇自己的好不好,這么一想,初春連忙回過頭,正想開口說幾句,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初春愣在了那里。
朦朧的霧氣漸漸散去,一縷縷金色的光芒在充滿水汽的空中閃閃發光,而在她的正上方,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正盤坐在那里,他半睜著眼睛,凝神注視著前方,那冉冉升起的太陽,一眨不眨。
亞倫并沒有一張刀削的臉,或者說,他的臉很溫和,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覺得親近的鄰家哥哥的面容,金色的短發在陽光中閃爍,淡白色的海軍服外,一件雪白的軍官大袍被其披在身上,忽然,亞倫朝初春露出了微笑,那溫暖的笑容,讓初春臉莫名一紅:“是,是你?”
“啊,來的真早呢,你。”
“這句話是我想問的吧!”
“是嗎?”緩緩起身,亞倫將大袍脫下,然后隨手甩在了肩膀上,他順著階梯走下,一邊走,一邊說道:“因為早晨的空氣很清新,這水汽的味道,讓人很舒服。”
“你不這么認為嗎?”
“這明明是我剛才先說的吧!”初春:“抄襲,也有臉了?!”因為剛才太慌張的緣故,初春都忘了使用一貫的古語了。
“另外!”初春:“汝剛才所為,為何?”
“剛剛那個啊?”亞倫摸著頭笑道:“那個是瑜伽的一種啦,用來鍛煉身體的方法,猿猴知道嘛,它們很喜歡坐在高山上直視刺眼的太陽,對人來說,直視太陽升起時僅有一瞬間的刺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無趣!”
“嘛”亞倫:“來的這么早,看的出你是個非常努力的人吧。”
“嗯?”
初春其實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好吧,說不出口啊,因為太緊張所以提早來這里踩點,順便到時候好好嘲笑一下遲到的亞倫(反正比我晚就對了!):“說到早的話,你不也挺早的。”
“我啊,我是因為習慣了。”亞倫說:“我還沒有成為提督之前,每天早上四點就起床去工作了,因為這樣的日子過的太久,嘛,其實我最近也差不多啦,每天工作到很晚,然后一大清早還要繼續把堆積的工作做完,啊,不好意思,說了這么多無聊的事情。”
“總之呢。”亞倫伸了個懶腰,微笑道:“能夠這么活著,真好,不是嗎。。。”
“為什么剛才我沒捕捉到你?”
不僅是剛才,甚至現在,初春的偵查網絡依舊無法捕捉亞倫,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可,為什么,會有種自己眼前其實沒人的感覺。。。
“只是一點小技巧罷了。”
話音剛落,原本還有些朦朧的亞倫立刻凝實了起來,初春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沒什么大本事的新晉提督罷了。”亞倫:“怎么?你現在擔心輸了嘛?”
“妾,妾身!”被亞倫看穿內心的想法,初春大聲嚷道:“你這無禮之徒,給妾身適可而止一點!!!”
“嘛。”
亞倫看了初春一眼,然后沉聲道:“要加油了啊,拿出真正的本事來,不然,可是會輸的很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