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這邊帶隊的是何磊，而軍方則是慶中楊。
一番寒暄之后，各大廠商介紹各自的無人機。
這些無人機有大有小，有四軸飛行器，也有普通的飛機造型，還有一些制造成了類似飛鳥的形狀，極其小巧，讓眾人大開眼界。
“我們的無人機代號蜻蜓，它最大的特點是擁有無線中繼系統，只要建立中繼站，就可以將偵查半徑擴大到30公里……”
“我們的無人機代號海東青，它擁有卓越的空中格斗能力，遇到其他的無人機，可以靈活機動地規避，甚至憑借自身的強化裝甲，直接撞落敵對的無人機。就算是面對搭載了武器的敵對無人機，只要不被密集掃射，都可以安然返回……”
“我們的無人機代號蜘蛛，它擁有多種探測系統，經過改造之后，可以搭在信號屏蔽與截獲系統，在信息戰方面……”
“我們的無人機代號麻雀，它非常小巧，非常適合城市內復雜地形的飛行，可以自動追蹤目標，對追緝逃犯……”
眾多無人機輪番展示，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坐在主席臺上的慶中楊看的有點焦躁。
這些人說的都是可以做到什么，卻并不是能做到什么，這其中打了多少折扣，可想而知。
而就算是這些無人機廠商展示出來的部分，也讓他很不滿意。
此次他本想看到各種無人機百花齊放，一些有突破，有創新，有超強實力的新派無人機，但眼前的這種“百花齊放”，顯然還沒達到他的標準。似乎各種用處的無人機都有。但事實上，不過是在同樣一套框架上，加了點不同的功能罷了，連創新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微創新”而已。而真正的“硬創新”，半個也無。
續航時間。雞肋。
續航半徑，雞肋。
飛行速度，雞肋。
隱蔽程度，雞肋。
這樣的無人機上了戰場，就是在天上掛個旗：“我來了！”然后給人送靶子的。
現在很多人陷入了“創新”的框架里，跳不出窠臼。
腦洞一開，就能算是創新了。
在消費領域，這種似乎很有用，但是在軍事上？只能呵呵。
譬如說給汽車的發動機加上個煮雞蛋的功能。算個屁的創新？
能把汽車的速度提升一倍，這才叫創新。
上次聯合軍演，他們輸得很慘，這次如果再輸了，慶中楊覺得老爺子會直接大耳刮子打的他站不直。
不過，眼前就這點能用的東西，慶中楊想看看，到底有沒有真正的能干活的無人機？
所以他發話了：“都說實踐是檢驗真知的唯一標準。大家都說的天花亂墜，到底哪個好。沒有直觀的比較，還真比較不出來，能不能搞個競賽？”
搞個競賽？
眾人面面相覷。
“我們軍方，是需要面對復雜環境，甚至激烈對抗的，所以戰場存活能力非常重要。再高精尖的產品，到了戰場上就被人一槍打下來了，也沒啥用。我看各大廠商都有各種產品線，不如拿出你們最厲害的一款產品，對抗看看？”
“斗機！”幾乎所有的廠商技術員心中都冒出了這個名詞。“我了個操，這位軍方大佬竟然有這種惡趣味！”
但是，既然領導發話了，不行也得行。
斗機！
規則很簡單，由主席臺上各位擔任評委，隨機指定幾個特定目標，最快把這幾個目標偵查完，安全返回的無人機，就是勝利者。
各大廠商的無人機輪番起飛，各自找自己的目標去了。
主席臺上各位上了一輛大巴車，在大巴車上有各大廠商的人現場操作，現場指揮。
其他人就沒那么好待遇了，各自開著車，用肉眼去看吧。
“這些無人機都要去青陽大學的那個人工湖，走，咱們去青陽大學等著。”何珊道。
青陽大學清澄湖。
已經是10月7日的下午，大部分學生都已經返校了，聽說要斗機，整個清澄湖都被學生圍滿了。
青陽大學的thin在北岸，工程大學的insky在南岸。兩個團隊各有擁躉，彼此呼呼呵呵，頗為熱鬧。
此時，已經下午三點四十了，距離雙方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insky的團隊始終以調試無人機為借口，在拖時間。
李云聰都快破口大罵了：“他娘的，拖什么拖，玩不起就別玩！直接裸奔好了！”
終于，李杰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才揮手：“開始吧！”
他們來了！
李杰非常有信心，他的無人機能夠在父親的關注下，擊落對方的無人機，大出風頭，甚至能夠進入其他人的視野，成為不夠資質，卻依然可以自我展示的一方“廠商”。
這叫什么？這就叫信息不對等！
為此，李杰特意在無人機上噴了大大的logo。
一邊是insky的logo，一邊是他的名字，大大的“李杰”倆字。
如果不是空間不夠了，他一定要把自己的頭像也噴上，不然如何大出風頭？
隨著臨時客串裁判的一名老師一聲令下，兩架無人機同時騰空而起，謹慎而迅速地互相接近。
而與此同時，四架造型、大小各不相同的無人機，從遠方飛了過來。
大巴車里，屏幕上，同時顯現出了人山人海的清澄湖，以及清澄湖上方那兩個飛行的身影。
“清澄湖附近竟然有學生在進行無人機比賽。”段志學假裝脫口而出，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此時，大巴也已經行駛到了清澄湖附近，從窗口里，已經能看到天空中飛著的六架無人機。
兩架正在中央纏斗，而還有四架，正在飛速靠近。
“我靠，五鼠鬧東京嗎？”地面上，學生們嘩然，今天不是說好的，是insky和thin兩個團隊斗機嗎？怎么突然又加入了這么多？
有準備充分的人早就已經拿起望遠鏡看過去，這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這幾個國內大廠商竟然都來了！這是什么鬼！”
thin和insky兩個團隊的人也都呆住了，這是怎么回事？
“別停，給我把他們的無人機擊落了！”李杰大聲命令，在場的人里，只有他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難免產生了難言的優越感。
而同時，他又緊張到聲音都快顫抖了，他能看到，就在不遠處那輛大巴里，父親的身影，也能看到父親的目光。
他在看我！他在看我！
看我的表現吧，我一定讓你刮目相看！
“好難纏……”他身邊的人卻沒有那么樂觀，剛剛和thin無人機接觸，他們就感覺到了不對。
對方的速度極快，但飛行姿態卻穩得可怕。
對面，操縱無人機的李云聰有更直觀的感受。
往日里無人機這么劇烈的動作，畫面早就晃得不成樣子了，但現在，呈現在控制臺上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平穩無比。
“干掉他！”
李云聰突然信心十足！
再來一百個無人機也無所謂，李云聰想要干掉的就只有那一個。
“你說，小冥也在這里看比賽嗎？”人山人海中，何珊停下車，拿出望遠鏡，沒看天空，卻在四下打量。
“估計這小子應該在偷懶。”陳偉笑道。
他們可想錯了，此時的南冥很忙，忙到就連斗機都沒時間來看了。
今天是七天長假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開學了，視覺研究所的人想要把這批來培訓的人培訓完，就連南冥都不得不來幫忙。
這會兒，南冥終于忙活完了，看看時間，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邊斗機應該斗完了吧，都沒時間去看，也只能晚上去看錄像了。
贏是沒有懸念的，關鍵是怎么贏。
他摸摸肚子，忙了一下午，竟然又餓了，干脆打電話給江朝華：“朝華哥，我肚子好餓，給我下碗餛飩唄。”
有懶神在身的最大好處就是，想吃就吃，不怕發胖。
“好嘞，你在哪呢？我給你送過去。”江朝華道。
“不用，我讓小白去接。”南冥在手機上點了點，設定了兩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