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神科技的發布會就只有一種,就是發布新的科技成果。{萬卷吧,全文字}☆→☆→,
從南冥親自在新聞發布會上宣布懶神科技技術失竊的消息之后,網絡上就掀起了一波輿論熱潮,熱潮的重點是,懶神科技的技術失竊之后,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從現在開始會一蹶不振,說不定會迅速破產云云。
而且這種說法顯然有人在幕后推動,各種長篇累牘的評論,各種分析師預測,各種國內外專家跳出來刷存在感,為的就是讓眾人對懶神科技失去信心。
雖然懶神科技不是一個上市公司,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絕對不能讓這種想法成為眾人的共識,這對懶神科技的形象定位不利,培養忠誠用戶也不利。
關鍵是,這對懶神科技接下來的大計劃很不利。
對南冥來說,展現技術,就是最好的挽回頹勢的辦法,讓你們知道,懶神科技的技術深不見底,丟那么一點點,壓根就沒啥影響。
其他的什么輿論,什么商業競爭,對南冥來說都太麻煩太累了,他還是擅長正面碾壓過去,用技術碾壓。
聽到南冥還想發布新的成果,郭軍義慌忙阻止:“不行!絕對不行!”
現在都被視為眼中釘了,你們還刷存在感?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都像你們這么做的話,以后還能不能愉快地保密了?
懶神科技低調點能死啊?
“我說你們懶神科技有沒有一點保密意識,懂不懂什么叫藏拙?什么叫槍打出頭鳥?”郭軍義怒道,“有開發布會的時間,好好積攢技術,別整天吹牛吹得震天響,一點小成就就吹得天花亂墜,有一點成績,就當自己是世界第一了!立刻撤銷發布會,絕對不準在這個時候開什么發布會!”
“不開發布會,等你們來偷?”南冥冷笑道。
你保密意識很強。強到了把老子的技術拱手讓人?
南冥對郭軍義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但凡你們有一點點的責任感,事情會變成這樣?
郭軍義臉紅了,他假裝沒聽到。轉臉瞪著慶中楊道:“老慶你為什么不管管?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
郭軍義不是沒想過動用點權力將懶神科技封殺掉,不過,他這邊還沒潛規則成功,就不小心觸動了幾個大佬的敏感神經。感覺到阻力之后,他立刻收手,一點也不敢造次,這會兒卻成了慶中楊的面子了。
“合著你們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把懶神科技的技術拱手讓人?”看郭軍義怪到自己身上了,慶中楊不滿了,不是郭軍義的下屬胡搞亂搞,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這會還有臉來怪他?
別說南冥了,他都想踹斷郭軍義的大腿了。
而且現在看來,郭軍義對懶神科技的技術。其實也壓根沒有真正的認識。
他完全不知道懶神科技的技術有多強,更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道歉。
但這種事,不自己體驗一下,如何能明白?
“大家各退一步好嗎?”慶中楊不得不當和事佬,“南冥你就暫時推遲發布,這個節骨眼上,再發布新技術,真的太敏感了。軍義你今天是來道歉的吧,乖乖給南冥道個歉。”
我哪里是來道歉的?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郭軍義那個怒啊,你們把我的下屬的腿都踹斷了。我都成了全系統的大笑柄了,還讓我道歉?
有這個道理嗎?
“你讓懶神科技蒙受了那么大的損失,難道不該道歉?南冥本打算直接起訴你們的,還是說。你想要上軍事法庭?”慶中楊這時候不得不強硬起來,南冥這家伙,是吃軟不吃硬的,他早就領教過了。為了這一千五百萬的定價,他從昨天就在軟磨硬泡,南冥是一點也不打算松口。唯一的成果是從九五折磨到了九四折。
至于郭軍義,兩個人認識了幾十年了,做安全工作的人,其實沒幾個是寧折不彎的,這個系統里,這種性格混不下去,兩個人里面,讓郭軍義服軟,還更簡單一些。
他又是使眼色,又是打手勢,郭軍義這才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郭軍義心里別提多憋屈了,在確認南冥暫時取消了發布會之后,就匆匆打道回府了,連杜午紅都沒管。
這種混蛋下屬,死了才好。
臨走之前,慶中楊扯住了郭軍義,道:“你回去之后,找幾個專家給你解釋解釋懶神科技的技術,別當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然后再想辦法彌補吧。”
郭軍義或許還沒有足夠的認識,但這次之后,他在眾多大佬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完全崩壞,再不趕快挽回,怕是真的要玩。
看郭軍義只是點頭,壓根就沒向心里去,只能搖頭嘆息。
如果不是當初慶中棠傾盡全力,九死一生才取回來的技術,被鐵蛋那傻小子隨手編出來的程序輕松碾壓,他也不會懂懶神科技有多可怕。
估計郭軍義不懂,為什么在這件事上,那么多人都護著懶神科技,因為懶神科技這次真的是損失太大了。現在國內人才流失就已經非常嚴重了,如果還要打壓懶神科技,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今天之后,還有幾個人才愿意留在國內,愿意為國效力?
連個人才都留不住,何談大國崛起,何談中國夢?
慶中楊轉而對南冥道:“小冥你也改改自己的脾氣,這么下去真的會吃虧的。他們畢竟手中掌握著權力,在哪里卡你一下,都夠你難受的。”
南冥搖頭,對慶中楊道:“三哥,你不懂。對我來說,技術就是權力。”
沒有極限,不分國界的權力。
或許不像那神秘的權限那么絕對,無所不能,但也絕對不是可以輕易壓制的。
慶中楊品著南冥“技術就是權力”這句話,竟然深有感觸。
有一句話說,這個地球離了誰都能轉。
然而,真正的天才人物,像物理學領域的牛頓和愛因斯坦,都是開創一個時代的。以一己之力將整個文明進程扭轉的人物,真的是無可取代的,只能說是天賜。
現在的懶神科技,就有點這么個意思了。
所不同的是。懶神科技不是哪個人,而是一群人,一群出類拔萃的天才。
以這位其實不喜歡多事的少年為核心的天才群體。
世俗權力和技術權力的硬碰硬,到底誰會笑到最后呢?
權力也要看大小,但是和郭軍義比……
“還好我不是郭軍義那個蠢貨。”慶中楊覺得自己已經得到答案了。
“不能開發布會。你現在要怎么辦?”雖然贊同南冥技術即權力的說法,但現在懶神科技確實有困難要解決。
“不能開發布會,那就拍紀錄片吧。”南冥道。
不能顯示新技術,那就顯示實力吧。
郭軍義回去亂發了一通脾氣,他本是興師問罪而去,結果最后連杜午紅都折了進去,他脾氣還沒發完,就接了好幾通嘲笑的電話了。
等著看他笑話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這種時候,他必須做出來點什么成績。挽回自己的聲譽。
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被逼到了類似杜午紅當初的窘境之上。
他現在的重點工作,是一種叫做“戰場迅速恢復項目”的技術,國外某個軍事研究所,提出了一種可以讓戰場上的士兵快速療傷的技術,這種技術可以讓受到了非致命傷的士兵迅速恢復,很快再次投入戰場。
雖然現在戰斗越來越無人化、智能化,但一線依然離不開士兵,如何讓更少的士兵發揮出更大的戰斗力,減少傷亡率。依然是非常重要的。
戰場上,絕大部分陣亡的士兵,是因為得不到合理的救助才犧牲的,這種項目的意義非常重大。消息一透露出來,就吸引了國際上很多人的注意力。
如果真的實現了,戰場上的士兵,甚至可以像游戲中一樣,直接嗑血瓶來恢復自身了。
當然,嗑血瓶應該是這種技術的最終形態。現在很多技術,還在初期階段,連臨床階段都沒到,但這項目的任何一點進展,對每個國家來說,都非常重要,其實每個國家都有類似的研究。
而郭軍義也派出了很多人,在這個項目上忙碌著,他所在的部門,其實本來就不是對國內的,而是對境外的。不過因為慶中棠和王行的關系,才插手了懶神科技的事物,結果現在結果被人詬病,讓他很被動。
如果能把這個項目拿下,絕對是大功一件,絕對能把這次的不利影響消除!
至于懶神科技那邊……郭軍義讓人釋放了王行,這事兒本就是王行負責的,不是杜午紅亂插手的話,也沒這事,現在再交給王行吧,怎么解決和南冥的問題,就讓他自己頭痛去吧。
王行被囚禁了兩天多,終于被放了出來,聽到懶神科技竟然把杜午紅、于鐘凱等人的腿都踹斷了,王行也愕然半晌,南冥竟然真的敢這么做。
但聽到其他人也都遭了秧,頓時又有些肉痛。
他匆匆趕往了青陽大學,前往醫院,看到這幾個人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顧,才略微放下了心來。
別人他都不心疼,這被踹斷腿的幾個人里,其實有兩個是他的心腹,在懶神科技附近,是真的打算幫忙的,這次也遭了池魚之殃了。
“頭兒你也別發愁了,咱們這次得到了一百萬的賠償呢,醫生說頂多在床上躺半年就好了。”他的倆心腹就是扮情侶的那一對,分別叫做馬元橋和孟平平。這倆人住在一個病房里,似乎真的擦出來點火花了,雖然兩腿都打著石膏,可他分明看到馬元橋這小子兩眼賊亮賊亮的。
王行無奈以手加額,對他們這一行的人來說,辦公室戀情不是麻煩,而是要命,這小子也陷進去了,他都開始考慮,要不要效仿慶中棠,把自己的心腹從系統中調出來了。
正好這倆人腿都斷了,日后出外勤說不定也受影響。
“是我對不起你們。”王行嘆口氣,道。
這倆人跟著他,一點好處沒有,還被踹斷了腿,成了笑柄,怕是日后都要被系統內的人嘲笑了。
王行從病房出來,想著去見見南冥,就看到南冥從走廊盡頭走過來,看到他,愣了一下,道:“王行?你出來了?”
聽說王行因為他們的事被軟禁了,南冥其實挺感激的。
也是因為這事兒,南冥才有點信任王行了,如果不是王行送信給他們,懶神科技的損失可就大了。
“我來看兩個朋友。”王行忍不住抱怨了兩句:“南總,您也太狠了吧,這倆人是我的人啊……”
“啊?”南冥愣了一下,連連道歉道:“抱歉,我還真不知道。”
誰是誰的人,估計只有這些人自己清楚,南冥哪里知道?
但把人家的腿踹斷了,南冥還真挺不好意思的。
跟在南冥身邊的,是醫學院的院長何倫,南冥問了他幾句,然后對王行道:“交給我吧,保證還給你倆活蹦亂跳的下屬。”
何倫吩咐了幾聲,幾名護士就進了病房,不多時,把馬元橋和孟平平倆人從病房里推了出來。
倆人都在納悶,不是剛剛檢查完嗎?這是干什么去?看到王行也在,更納悶了。
王行也在納悶:“南總,這是做什么?”
“待會你就知道了。”南冥笑道。
晚上時,郭軍義的心情很不好,前方傳來消息,說行動失敗了,甚至折了一個小隊,這讓他心中更不爽。
正在生悶氣時,突然聽到有人匯報,說那些被踹斷腿的人,被送回來了。
郭軍義更生氣了,這是打臉嗎?
他出去一看,就看到救護車正從車上向下抬人,六個擔架上,躺著六個雙腿都打著石膏的人,杜午紅和于鐘凱都在其中。
等等,一開始七個,后來加上杜午紅是八個人,為什么是六個?還有剩下倆人呢?
“報告,馬元橋孟平平歸隊。”正疑惑著呢,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上來就是一個敬禮,然后等待指示。
“稍息。”郭軍義下意識地回了一句,然后突然覺得不對,“你倆……你倆的腿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