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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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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雄走出俱樂部時,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德容坐在車中等他,秦雄坐進副駕駛位上,德容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他們有人去接女朋友,你剛才干什么去了?”
秦雄把他去范加爾那里的事情說了一遍,德容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像是沒興趣聽,但又意外地看了秦雄兩眼。
似乎,秦雄比他想象中還要特殊。
秦雄原本特殊的是天賦與實力。
現在給德容的特殊感覺是態度。
對職業的投入度,超乎想象。
至少平常人,一場比賽過后,特別是無與倫比的勝利過后,大概,第一反應就是去享受。
他們去了在阿姆斯特丹比較高檔的夜店,舞池內美女如云,音效震耳欲聾,大概是他們時常來這里,受到的歡迎程度超乎想象,秦雄是跟著德容的,而德容就頻頻被賓客或像是夜店管理人員熱情打招呼。
秦雄頭一次來這種場合,不太適應,哪怕坐在沙發上,感覺人都在微微震動,令他好奇地張望四周。
范德法特,斯內德,海廷加,馬克斯維爾等人都帶上了他們的女友,場面熱鬧的不得了。
特別是今天下午他們贏下了荷蘭國家德比,令他們這些阿賈克斯球員在夜店中受歡迎程度超乎想象,如同英雄歸來那樣。
人家有女友的成雙成對,沒女友的就湊在一起自尋快活。
莫名其妙的,秦雄和伊布坐在了一起。
他們不抽煙,但很多隊友都喝酒,秦雄喝果汁,倒也不算太掃興。
秦雄是有點兒被這個刺激與爆棚的氣氛給“嚇”住了。
過去成長階段,在中國被灌輸的思想,來這種地方,肯定不是好孩子。
加上他交際方面確實顯得內向,周圍一些單身狗隊友被美女邀請去跳舞唱歌,那就瀟灑的去了,他頻頻被美女邀請,而且是對方特別熱情的那種,反倒只能害羞地笑著搖頭拒絕。
伊布比他更受歡迎,估計是名氣的緣故,在這里無數美女,都想和效力阿賈克斯的球星發生點兒什么,萬一走運談得來,找個球員當老公,這在歐洲很常見,并且也是挺讓人羨慕的事情。
不過伊布就很酷地不給面子,秦雄好歹還笑著搖搖頭,伊布則干脆都不拿正眼瞧人,把美女都當成空氣。
秦雄詫異于伊布的態度轉變,在大巴車上大家還都聊得很嗨,怎么到了其他人更嗨的環境中,伊布反而像是悶悶不樂了。
秦雄就問他:“你不喜歡來這里?”
秦雄本人不抵觸,確實看著其他人在跳舞,隨著節奏搖擺身體,他也會情不自禁地抖動大腿,作為一種消遣,挺好。
伊布湊到他耳邊說:“我偶爾也來這種地方,但我討厭他們自作主張,來之前說好去唱歌,是去KTV,結果不知道是誰提議來這里,計劃就變了。”
秦雄點點頭,大概能明白伊布為何不太高興了。
一般自大的人,都不喜歡被支配。
伊布沒有玩兒的興致,干脆就和秦雄在這里坐著聊天,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男人在一起,聊得比較開。
比如,他會告訴秦雄,他的**是3-P,兩男一女。
也會聊點兒他小時候的事情,他那個是酒鬼的父親。
秦雄則聊聊他在中國的生活,引得伊布皺眉不已,意思大概是秦雄過去活得太無趣。
秦雄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的困惑,大概,社會背景不同吧。
伊布見秦雄也頻頻拒絕美女的邀請,便好奇地問道:“你有女人?”
秦雄搖頭,伊布眼珠一轉,聯想到秦雄剛才敘述過去在中國生活的狀況,便訝異地問道:“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秦雄扭頭望著伊布,坦然地點點頭。
伊布夸張地大笑起來,拽了拽坐在隔著一米遠的斯內德,大聲道:“喂,這家伙,還是個處男啊!”
斯內德正和女友不知聊著什么,突然聽到伊布的話,驀然大笑起來,周圍不少聽到的隊友都放聲大笑。
秦雄撓撓頭,也不知道他們有什么可笑話自己的。
范德法特跑來坐在秦雄另一邊,摟著他的肩膀手指舞池,示意秦雄去挑選舞池中的美女,拍胸脯打包票,意思是秦雄只要看上了,保準給他介紹撮合。
就連斯內德和范德法特的女友也都來了興致,信誓旦旦說自己有姐妹長相如何如何漂亮,絕對會讓秦雄喜歡。
秦雄很不適應隊友們這樣。
大概是思維不同,在中國,踢球的,不見得有多么了不起,確實也沒什么了不起。
可在歐洲,還有美國,職業運動員明星,那就是偶像,加上掙錢多,是很多很多女孩朝思暮想的情郎,并且,以此為榮,沒什么可丟人的。
秦雄受不了隊友們的架勢,落荒而逃,伊布也不想多待,便跟秦雄一同離開了夜店。
出了夜店,伊布請秦雄去吃宵夜。
他開車載著秦雄去了他時常光顧的一家餐廳,專門品嘗這里的可羅卷。
地道美食制作的格外精致,秦雄就吃了一塊,但印象深刻,關鍵還是對油炸食品有些忌諱。
坐在餐廳中,伊布發了點兒牢騷。
他用叉子挑著可羅卷,放在嘴邊卻沒有吞下,眼神略顯恍惚地凝視餐廳外的街景,說:“這是我來到阿賈克斯的第三年,荷蘭,并不是歐洲足壇的主流舞臺,我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唯一能迅速讓豪門,我希望去的地方的球隊將我帶走,靠的只有歐冠,我覺得老天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上賽季,就差那么幾分鐘,幾分鐘,在圣西羅淘汰AC米蘭,淘汰最終的冠軍,殺入歐冠四強的會是我們,可,我們就像是陪襯,受到了一些表揚,然后,最大的贏家,還是AC米蘭,如果,如果我們最終晉級了,說不定我們能殺入決賽,能最終捧起冠軍獎杯,而我,一定會被豪門帶走,去更有挑戰的舞臺。”
秦雄其實無法理解伊布的心情。
因為阿賈克斯這里,阿姆斯特丹這里,他還在熟悉,還在適應,并且,某種意義上,他現在是在一個滿足的狀態中,不像伊布,如同閱盡千帆,對荷蘭足球,對這里的一切都知根知底,要說有多么大的挑戰性,可能真的很難,畢竟伊布來到球隊的第一年,就奪取了荷甲聯賽的冠軍。
伊布吞下了最后一塊可羅卷,轉頭過來正視秦雄,鄭重道:“球隊內的情況,你應該也有所了解,阿賈克斯本賽季進行改革,說實話,我不認為是成功的,別看賽季初我們聯賽一直獲勝,但到了歐冠,到了有挑戰性的舞臺上,你置身其中,你就會明白,球隊的競爭力,反而有了直觀的下降。直到今天,秦雄,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我看得出來,你有野心,像個男人,但也許,你還不夠,因為你也許打算在阿賈克斯待上兩三年,我不,我想早點離開,我想去世界第一聯賽意大利闖蕩,成為世界上最好的前鋒,歷史上最好的前鋒!也許我們無法成為生活中形影不離的朋友,但在球場上,你應該幫助我,因為我的野心,我的目標,比你更高!我可以帶動你,告訴你,別以為荷蘭足球多么了不起,不,荷甲本土,毫無挑戰性,征服這里,如果你享受,那代表你幼稚,因為沒有偉大的球員會驕傲地宣稱:我獲得過荷甲冠軍!五年前,最好的球員就在迫不及待地離開荷蘭,這就是現實。”
秦雄默不作聲,但神情極為認真。
不可否認伊布很自大,甚至有種頤指氣使的派頭,但也必須承認,伊布有著令人震撼的野心。
伊布開車送秦雄回到了沃德爾街,看到秦雄租住的地方,伊布離開前笑道:“如果你打算告別處男生涯,首先,去買幾套上檔次的衣服,然后,換個住的地方,沒有多少女孩愿意跟你來這里過夜。”
秦雄自動忽略了他的話,但是在凝望他開車離去的景象時,他在心中默默道:伊布拉希莫維奇,東方人與西方人的區別是,東方人往往不會把野心宣之于口,龍袍,我們都是穿在內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