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雷納德淡淡一笑,直接坐在了空出來的那張椅子上,身子往后一靠翹起了二郎腿,一雙冰冷的眼睛從會議室中每個人的身上掃過,最后停在了泰莎的身上。
“當然是來看看我那愚蠢的妹妹,還有這群膽子大到敢于將主意打到我們頭上的狂徒。”
“雷……雷納德!?”
“汞合金的人?”
“愚蠢。”雷納德看著泰莎有些失望的搖搖頭,說道:“原本我以為你知道,力量不應是分享之物,它只能掌握在少數人手里最好是只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卻沒想到你們竟然將連自己都沒有真正掌握的力量分享給了這些蠢材。”
“力量能夠讓你們保持超然,能夠讓他們感到威脅,能讓他們對你們尊重,但現在呢,將屬于你們自己的力量都分享出去之后的現在,你們秘銀對他們來說還有什么價值?要知道,秘銀能夠得到如今的地位,依靠的可不是你們這些人,而是力量,力量才是應該是你們秘銀超然的資本,現在連唯一的資本都交給了別人,你們秘銀又該怎么在這個世界立足。”
說完,雷納德的目光也在理查德和杰洛姆波達身上一掃而過,隨后將目光放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不錯,人都來齊了。”雷納德抬手從一名汞合金成員手中接過了一份文件,大大方方打開的同時也繼續說道:“秘銀的交代你們是得不到了,但現在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是什么樣的原因,勇氣和想法,又或者是誰在后面支持你們竟然膽大包天的敢對我們的資產產生窺覷的想法。”
“你,美國的代表,據我所知第一個要求秘銀拿出我方送與秘銀戰艦進行共享的人就是你,還有,在你的國家里正在進行的ms以及變形戰機已經有了相當的成果,根據資料來看似乎前段時間才進行過啟動測試,雖然還沒有步入實戰測試階段,但已經具備實戰能力。”
“從我得到的情報來看,你們所制造的ms和變形戰機,幾乎是百分之百的使用了我方授予秘銀的技術,不知道對此你又有什么解釋?”
“英國代表,俄國代表,你們的情況也和美國方面差不多,各自也都研制出了屬于自己的變形戰機以及ms,甚至在你們的手里還隱藏有完整的機體用于研究,這些機體的來歷我不會追問,但是你們現在所制造的機體使用的正是我們的技術,和美國方面一樣,你們是不是也給該我一個交代呢?”
“在場的各個代表,你們身后的國家或多或少的都掌握了部分獨屬于我們的技術,有能力的已經造出來了,沒能力的也連聯合制造,但所有的研究制造工作根本沒能讓我看見那么一丁點覺得亮眼的地方。”
“另外我還很好奇,除了正在制造的ms和變形戰機之外,你們差不多都已經能夠制造最新世代的as,并掌握了λ系統還投入到了使用之中,可是為什么口口聲聲說著事關地球安全的你們,直到次元獸如今的現在都沒有將那些已經搭載了λ系統的as拿出來?”
“我看看,除了新型的as之外,新型坦克,新型戰機,新型戰艦,技術所有的次世代as保有數量加起來都已經超過了一千,其中差不多有五分之一搭載了λ系統,這樣的戰力如果能夠充實到聯合軍,那次元獸到來的危險不是也能降低到最少?”
雷納德似笑非笑的目光再次從會議室中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更清楚的看見泰莎,理查德,杰洛姆波達三人臉上的愕然以及其他人臉上的惶恐。
雷納德輕輕一哼:“將這樣的力量隱藏起來,你們的目的是什么?還是說你們這些人本就沒有口中所說的那樣那么的在乎這個世界的安危,又或者說你們認為現在手中所掌握的那些力量就已經足以成為你們的底氣,讓你們已經不用在擔心和秘銀翻臉,也能成為對抗我們,對抗次元獸的籌碼,有了這些力量在加上已經開發出來的變形戰機和ms之后,次元獸的威脅也不用在放在眼中?”
雷納德在回到這個世界之后也做了不少的事情,在加上后面又有大批的參與者相助,有凱恩,有魔使,有克魯澤他們,調查起各國的情報簡直不要太簡單,特別是凱恩手下的魔使,那在情報和刺殺方面絕對是一等一的人才,早就將這些國家的情況給調查得一清二楚。
各個國家目前正在做什么,研究什么,機體制造的進度等等都沒能逃脫雷納德他們的調查,所以現在雷納德當著這些人所說的一切也都是完全真實不帶一點虛假。
對于這個聯合軍,雷納德同樣也有所關注,畢竟是現在秘銀加入的組織,也是泰莎效力的勢力,更是人類抵抗次元獸的第一前線,但下面的人是抱著必死的心去抵抗次元獸,和次元獸戰斗,但坐在上面的人卻因為自己的目的和利益遲遲不將已經研發出來的最先進的武器拿出來,反而還在這里勾心斗角想要繼續分刮屬于秘銀的技術,可偏偏秘銀卻為了世界的安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希望大家能夠真正的聯合起來解決次元獸帶來的危機。
現在若不是秘銀又再次得到了蕭然給予的戰艦,那么秘銀對于各國來說基本已經是沒有任何價值,唯一的價值也就只是在次元獸戰場上能夠起到的作用罷了,而現在還是因為有了蕭然的關系,各種因素糾纏牽涉,使得這些人再難坐得住,習慣而且厚臉皮的想要繼續伸手討要那艘戰艦不說,就基本上是真要翻臉在秘銀身上打上叛徒的標簽,準備強行動手接收秘銀的一切資產。
這就是這次會議真正的目的,而雷納德在知道了這一切之后哪里還坐得住,這些家伙竟然還準備將已經明確為耳語者的泰莎都一起抓起來,在內心里一直都相當在乎泰莎的雷納德就帶人出現在了這里,巴黎的聯合軍總部。
如今坐在會議室中的人大多都是心慌的,但也有那么不以為意的,可是不管心中是個什么想法但現在卻沒人敢于多說一句廢話,或許他們是有那么一些貪婪的地方,但在生死之間卻沒有誰會傻到弄不清楚情況,更沒有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當出頭鳥。
沒有出頭鳥也就代表沒有聲音,雷納德稍稍的等了一下之后就指了指那位美國代表:“你,你來說,偷用我們的技術來制造ms和變形戰機,還試圖偷竊我們戰艦的情報,你準備給我們什么交代。”
被點到的美國代表臉色有些難看,心里一直在喊mmp,可現在就連自己都在別人的控制之下,也只能強行讓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出來,更是連一句狠話都不敢多說,溫聲和氣的說道:“這位雷納德先生,你說的這些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也需要時間去了解,或許這中間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存在,如果這些事情屬實,你說要什么交代你可以提出來,我會告訴我國的總統,盡可能的和你們達成統一的共識。”
雷納德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其他的人:“你們呢,又怎么說?”
美國代表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訝,似乎是根本沒想到雷納德會那么輕易的就放過自己,而不是繼續的強硬追問下去,但死道友不死貧道,美國代表直接就將自己的嘴巴給緊緊的閉了起來。
其他的人也沒想到美國代表就這么被輕易放過,一時之間各有想法紛紛表態,但不管誰都沒有真正說出什么交代,完全就是用各種好聽的話來搪塞雷納德,只求雷納德放過自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而雷納德看上去卻毫不介意,隨便這些人怎么說都好,臉上的笑容若有若無,目光時不時的從某人身上掃過停留,又會嚇得那個人連忙說出讓人覺得更好聽的話來。
雷納德微微一笑,輕輕敲了敲桌子讓所有人安靜下來,目光掃視所有人:“聽你們的意思也就是說你們只是一個被安置在這里的代表,關于你們國內的事情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也沒有權利決定對我們的補償或是交代,所以都希望能夠離開這里返回國內先行確認一下我說的那些事情是么?”
在場的眾人露出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知道誰是什么打算。
“也好。”雷納德忽然點點頭,說道:“那我就讓你們回去。”
雷納德的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一愣,又是一次出乎意料,眼前這個現在已經控制了他們的人竟然真準備讓他們離開,這讓不少人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喜意。
“放你們回去沒有任何問題,你們要時間確認也都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我希望最后你們能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結果。”雷納德站了起來,輕輕擺手:“但在放你們離開之前,還有些事情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再次走進來了幾個人,所有進來的人都穿著相同的服裝,一身很是特別的作戰服,有男有女看上去全都不過二十歲左右,每一個人臉上都相當的冷漠,跟著一身白色華麗服裝的男子走進了這個會議室之中。
“泰莎,還有兩位,跟我來吧。”雷納德朝著泰莎的看了一眼,轉身面向了男子:“凱恩,這里就交給你了。”
帶著一群人進來的正是凱恩,看了一眼在場的那些人之后輕輕點頭:“嗯。”
雷納德帶著秘銀的三人走出來并且關上了房門,可剛剛才走出去幾步,三人就聽到了身后會議室緊閉大門內所響起的驚恐的尖叫聲。
泰莎聽到這個聲音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化,愣了一下后一臉猶豫的停下了腳步,復雜的看向雷納德:“雷納德?”
“放心,并不是殺了他們,只是需要借用一下他們的身體。”雷納德沒有回頭,腳步不停的說道:“這些廢物也就只有這點用處了。”
“借用?”泰莎不明白,但她身后的理查德和杰洛姆兩人確是皺起了眉頭,同樣在思考雷納德這番話中的含義。
雷納德說道:“就如同字面的意思。”
泰莎邁出腳步跑到了雷納德身前將他攔了下來,一臉認真的注視著雷納德:“你到底要做什么,雷納德,難道就只是為了過來耀武揚威?”
“還有,這里是聯合軍總部,我知道你們或許不害怕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力量,但是現在你帶人闖入這里還控制了這里,這樣會帶來很嚴重的后果,你應該趕緊帶人離開這里,外面的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進攻這里的。”
“沒有什么嚴重的后果。”雷納德平靜的看著泰莎:“對我們來說,這樣的后果完全談不上嚴重,我過來只是為了來收取應該屬于我們的利息而已,那些沒有得到我們允許卻使用我們技術的勢力,差不多也該到繳專利費的時候。”
“至于你說的外面,指的是什么,這個連軍事基地都談不上的聯合軍總部保安隊?不用擔心,所有人都已經被我們控制,如果你說的是這個國家,那我可以很榮幸的告訴你,如今這個國家的總統,已經投入到了我們汞合金成為了一位高級干部,所以不會有任何力量來進攻這里。”
泰莎呼吸停頓一下,因為雷納德的話而驚訝,驚訝于一個國家的領袖竟然成為了汞合金的一員,更驚訝于汞合金這個組織竟然又在雷納德手中重生,但更加的不明白雷納德到底想要做什么。
泰莎對著雷納德大聲說道:“雷納德,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做的這些事情他知不知道,他難道允許你這么做么!難道你是準備要挑起戰爭么,還是在這樣的時候!”
“我要做什么。”雷納德深深的看了泰莎一眼,淡然說道:“當然是我應該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