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嘉棟的想法是很好,也很希望能夠自己親自完成這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可正如他自己所說,他雖有心,但卻分身乏術,要知道光一個殲8魔改項目就夠他忙的了,況且在他的腦海中,以殲8魔改項目為立足點,依托蘇聯濃厚的航空技術能力,補足中國航空工業短板的想法早已初見端倪,這般關乎中國航空力量長遠未來的計劃,盧嘉棟自然要親自把關。
更何況,正如羅胖子所說,一次引進如此數量龐大的軍用艦艇平臺,任誰都不會相信,是拿回去當擺設的,要是由盧嘉棟出面的話,就算他口吐蓮花,也無法消除旁人的忌諱,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有可能還會適得其反,招致境外敵對勢力更加嚴重的阻撓和破壞。
反觀羅胖子,雖然跟自己是親如兄弟的好朋友,但羅胖子除了在老萬山廠當過一段時間的掌勺大師傅以外。基本與軍工領域絕緣,其后所涉足的領域更是跟軍工八竿子打不著,特別是移居港島之后,更是將所有身心投入到商業領域,別說是軍工了,就連些許的政治都沒沾過邊,完完全全就是個純粹的商人。。…。
這樣干凈的底子,就算中情局和克格勃聯手調查,也找不出絲毫的毛病,由他出面收購蘇聯因經濟原因而無法繼續建造的軍艦平臺,阻力必然會比盧嘉棟出面要小得多,更何況近幾年羅胖子將投資的重心開始向博彩業娛樂業傾斜。
旗下不但成立了影視公司,還收購了一艘二手賭船,并且還有意繼續加大后續投資。以此理由,前往蘇聯收購未完工的軍艦,自然更加有說服力,就算有人出面阻撓,羅胖子也可以將事情攤到明面上,
跟人當面鑼對面鼓的爭上一爭,哪怕進入耗時耗力的司法程序,以羅胖子純商人的身份,也不會有半點懼意,反倒是那些蠅營狗茍搞陰謀的敵對勢力,決不愿意將自己的意圖暴露出來,因為他們根本經不住查,更不敢面對司法的壓力。
正是出于此種原因,盧嘉棟才找到羅胖子,而羅胖子也是清楚盧嘉棟的性格,雖說看上去凡是好商量,其實骨子里認準的事,是很難更改的,所以在聽了盧嘉棟引進計劃后,羅胖子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
其實從羅胖子的內心來講,他不是不想幫好兄弟一把。為國家盡一份力,要知道他能有今天,盧嘉棟的幫襯功不可沒,移居港島之后,盧嘉棟更是通過自己的關系,將羅胖子的商業帝國納入國家港島企業家扶持名單當中,為幾年后的平穩回歸做準備,是以這些年羅胖子才會順風順水,將產業做得如此之大。
正因為如此,別說是讓他去蘇聯收購軍艦平臺了,就算讓他傾家蕩產造一艘航空母艦,羅胖子都不會皺下眉頭,只是他對軍用艦只和造船實在不甚了解,更何況軍艦平臺的設備龐雜且復雜,對技術要求相當高。
這對只懂得掄大勺的羅胖子來說,簡直有些強人所難,是以羅胖子很擔心因為自己的紕漏,導致盧嘉棟的規劃功虧一簣,而這也是他遲遲不敢一口答應下來的主要原因,對羅胖子的顧慮,盧嘉棟自然能夠看得出來,于是伸手在羅胖子的肩膀上拍了拍:
“技術上的事情,你放心,就算我不替你安排,江首長也會安排人給你的,至于資金問題,我想江首長應該不會吝嗇,要知道擔任過海軍司令員的他,比誰都想中國海軍實現現代化.........”羅胖子點了點頭:“資金的問題,我到不擔心,這幾年兄弟我也攢了些家底兒,收兩艘船的錢還是有的,怕就怕技術上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掄大勺沒問題,搞技術我真是兩眼一抹黑呀!”
“放心吧,坐過海軍司令員的人,都不是小氣人,拿出點儲備資金還是沒問題的,至于人就更不是什么難題,哦對了,等會兒江首長接見你時,你可別緊張,該提的困難要提,至少也要為擴大內地市場打下基礎.........”
盧嘉棟見羅胖子點了頭,急忙將胸脯拍得咚咚響,臉上也終于露出暢快的笑容,不管怎么說,羅胖子都是圈外人,幫這么大的忙自然得那些好處,要不然自己也太對不起這位兄弟了,因此,盧嘉棟對羅胖子的承諾可謂是嘎嘣脆,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因為在他看來,無時無刻不想實現海軍現代化的江匯川。絕不會放棄這般千載難逢的機會.........
只是讓盧嘉棟萬萬沒想到的事,由于中國周邊的形勢變化,江匯川幾經權衡后,已經改變重點發展海軍的初衷,將手頭僅有的儲備資金全部投入到空軍裝備建設當中,此時此刻,他剛剛跟劉浩田講完盧嘉棟所謂的商業手段,劉浩田聽完不禁連連感嘆:。…。
“也就是小盧這個軍火商敢這么干,換做其他人,就是有這樣的心,也沒出不來這樣的力。”
劉浩田說得沒錯,其實幾家航空單位的想法,軍委和高層的領導不是看不到,只是口袋里僅有的那點錢還要用在刀刃上,根本無法分出多余資金接濟日漸衰微的航空業。是以在他們異口同聲上馬四代機的呼聲下,自然沒有底氣去阻止,
而盧嘉棟的出現卻幫了軍委和高層的大忙,不但解決了航空業的資金困局,又沒讓軍委和高層阻礙先進裝備發展的黑鍋,如此即解決問題,有保存名聲的好事,劉浩田聽了自然是滿心歡喜,江匯川也是一樣,不過他卻沒有像劉浩田夸得那么直接,而是笑著搖了搖頭:
“事情是做的不錯,就是這小子出了幾次國,心也變野了,竟然敢跟我提條件了,而且還不說具體的事情,你是沒看到他那張軍火商的嘴臉,要是不把空頭支票開給他,估計就能在我這辦公室打地鋪,非耗死我這老頭子.......”
江匯川嘴上埋怨,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言語之間那種對晚輩的寵溺之情。劉浩田聽了這番話之后也不禁啞然失笑:。…。
“你說小盧是軍火商嘴臉,讓我看,你這只老狐貍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是空頭支票,你也敢亂開,等人找上門來兌現,我看你怎么說?”
江匯川連忙擺手:“不是還有你嘛,剛才在電話里我可說了,你這關可難過,你到時可別放水啊,那小子現在最會順桿爬,只要你一松口,那小子就敢獅子大開口,我手里的儲備資金可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劉浩田不僅愕然:“怎么小盧的要求不是刀刃?”
這時江匯川將笑容斂去,重新變得嚴肅起來:“不管小盧的提什么要求,我現在都必須拒絕,將今后三到五年的軍費大部投入到空軍建設當中去,老劉,跟你說句實在話吧,空軍要求三年列裝堪用的新式戰機,可不是強人所難的亂開要求,而是實實在在的迫切需求呀!”
見江匯川的臉色再次凝重起來,劉浩田也不禁皺起了眉頭,能做到軍委三把手的位置,劉浩田自然清楚江匯川的堅持意味著什么,于是臉色也愈發陰沉起來,意有所指的緩聲說道:“難道對岸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現在已經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他們究竟要做到何種程度的問題。”
劉浩田聽了這番話,也不由得為之一驚:“雖然彼此的理念不同,但對面的執政黨卻在底線上不曾動搖。”
“怕的不是執政黨,而是人!”江匯川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句,便從另一個抽屜里拿出一份標有“絕密·僅呈特號首長閱覽”字樣的文件,遞給劉浩田:
“特號首長特批咱們兩個瀏覽這份原件,你看看就知道了!”
劉浩田曾經擔任過總參二局的領導,清楚標有此等字頭的文件,是直達特號首長的桌案上的,并不經過任何部門和單位的手,是以劉浩田很是鄭重,小心的將絕密文件展開,只看了幾眼,劉浩田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不過緊接著便被出奇的憤怒所取代,伏在膝蓋上的手掌,頓時捏成拳頭,狠狠的砸在旁邊的沙發扶手上,與此同時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嗜血殺意便在辦公室里響徹起來:
“突破底線,意圖分裂建國,已然罪不可恕,居然連還自稱不是中國人而是rb人,這個李輝簡直數典忘宗至極.......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