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就在安全署大樓內部,占據了一整層的空間。一共分為二十個房間,其中十間是單獨拘留室,用來關押重要嫌疑人。
另外十間拘留室就是公用房間,每間有八個床位。
安全署的拘留室內,都是臨時關押的嫌疑人。真正需要長期關押的犯人,都會送到看守所。法院審判后服刑的犯人,則會送到監獄。
高正陽就被關押到了八號房,他進來的時候里面還關著五個人。
這五個人都是五大三粗,一身的紋身。尤其是胳膊和胸口,紫青黑一大片,一眼看上去也不知紋的什么。
五個人看到高正陽進來,都斜著眼睛不是好眼神打量他。
坐在最中間大肚子鼓的像彌勒佛一般的大漢,懶洋洋的問:“你叫什么,因為什么事進來的?”
高正陽沒說話,另外四個大漢就都一起站起來,大聲呼喝:“你他么聾子啊,強哥問你話呢。”
“到了這里,就他么的老老實實聽話,乖乖的做人。讓你吃屎就是老實吃,要不然菊花給你艸爆了!”
另一個大漢更橫,站在高正陽面前,額頭都快頂到高正陽了,眼珠子瞪的要飛出來一般。
“你嘴很臭啊。”
高正陽知道幾個人上來就惹事,肯定是有人的安排的。不過他也無所謂。
一伸手抓住對方咽喉,就把體重接近二百斤大漢抓起來。
那大漢還想掙扎,可脖子上那只手就像鐵鑄的一樣,任憑他怎么掙扎都沒用。不過幾秒鐘,大漢臉就紫了。
其他幾個大漢也嚇了一跳,一只手就把抓著人脖子提起來,這他么的是人么。
坐在最中間的強哥也坐不住了,他一下從床上跳下來,大叫說:“你他么的想死么,快把人放下來!”
其他三個大漢也醒悟不對,一起沖上來就要動手,高正陽把手里大漢橫著扔過去,四個人就砸在一起,全倒在地上。
高正陽用的勁可不小,幾個人雖然沒被撞死,也都是頭暈眼花,躺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強哥還比劃著想上,一看幾個兄弟照面就躺在地上,嚇的向后退了兩步,“你別亂來,里面可是有攝像頭的。”
高正陽一伸手,就捏著強哥脖子把他提起來,他看著對方眼睛淡然說:“就你也想嘚瑟,你有幾條命啊?”
對待這種小嘍啰,高正陽都懶得使用什么技巧手段,直接上來就是最粗暴的暴力。
強哥還有些不服氣,他不信對方敢在這里把他怎么樣。他這樣的混子,就是被打死了嘴上也不能服。
只是被高正陽捏著,氣血都上不來,腦子缺氧缺血,那股混不吝的勁頭很快就褪沒了,就剩下最原始的恐懼。
尤其是高正陽的深邃幽冷眼神,傳遞出的淡漠冷酷,讓他靈魂都在戰栗。
高正陽縱橫諸天萬界,殺生無數。神識降臨此界,雖然沒有攜帶任何力量。但只是強大完滿心靈之光透出一絲絲力量,就足以碾壓這個世界所有生靈。
強哥說到底不過是個混子,連人都沒殺過,最多就是砍人幾刀。全靠嘴上逞強斗狠。能有多堅定的意志。
被高正陽眼神中傳遞出一絲絲殺意,意志就徹底被摧毀了,鼻涕橫流的大叫,“饒了我、繞了我……”
高正陽把強哥扔下,其他幾個大漢這時才掙扎著起來,他們還不知發生了什么。正要一起再動手,高正陽眼神掃過去,幾個人就如被雷擊,頓時呆在當場。
目擊之法,本就傳統武術中一門特殊技巧。通過不斷的鍛煉眼睛,讓眼睛明亮有神。說眼神如電有點夸張,但的確可以通過眼神傳遞強大精神意志。
高正陽的目擊之法何等高明,又有強大無匹的心靈力量。一個眼神,直擊幾個混子內心深處,并在他們心靈深處留下無可磨滅的恐怖烙印。
幾個混子都不知發生什么,只是覺得高正陽恍如主宰一切的魔神,讓他無比敬畏恐懼。
不需要吩咐,幾個人就跪在當場,以頭杵地,瑟瑟發抖如待宰羔羊。
監控室一直在關注著高正陽,發現幾個人動手,一群警員就立即打開牢門,沖了進來。
為首的警員舉著滋滋響的電棍,對高正陽大喝說:“老實點,別動。”
高正陽看了警員一眼,警員就覺呼吸一滯,后面威嚇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其他幾個警員也不知怎么的,人人發虛,甚至沒人敢看高正陽。
氣氛突然陷入了讓人尷尬的沉默。
停了一會,為首警員才如夢方醒,他對著強哥大聲說:“剛才這人是不是毆打你了?”
他說高正陽的時候,也不敢看高正陽,只能惡狠狠的盯著強哥。
跪在地上的強哥抬起頭看了警員一眼,急忙搖頭說:“他沒打我,我們就是一起鬧著玩。”
“真沒打你?你想好了再說!”
警員也怒了,他們安排這幾個小子和高正陽打架,這幾個小子居然敢耍花招。他們對付不了高正陽,還對付不了幾個混子!
強哥也聽出了對付威脅的意思,得罪了安全署是不好混。但和高正陽作對?只要一想到高正陽,他心里就是無比畏懼。根本沒勇氣作證。
他連連搖頭:“絕對沒有打架,我們就是鬧著玩。”
警員快氣炸了,他又問其他幾個大漢:“你們只要說實話,指證高正陽,都可以爭取寬大處理。”
“沒有沒有,我們就是一起鬧著玩,絕沒有動手……”
“我們都是好人,哪敢動架。”
幾個大漢頭搖的像撥浪鼓,都矢口否認打架。
幾個警員很無奈,陳王軍事前都安排好的事情,這才兩分鐘,幾個混子像中了魔一樣的一起變卦。
“行,你們幾個小子有擔當。”為首警員再生氣也沒辦法,只能帶著人離開。
他們原本目的很簡單,就是借著這件小事再扣押高正陽四十八小時。但幾個混子都不肯作證,事情就難辦。
攝像頭是拍下幾個人動手的畫面,但這種當事人都沒意見,他們也無話可說。
等到陳王軍回來,聽了手下的報告,又看了錄像,也有些無奈。
混子這種東西就是沒用,只會欺軟怕硬。遇到個剛猛的高正陽,就嚇的都快尿了。
再看攝像頭,幾個混子連床都不敢住,靠墻坐了一排。老老實實,連話都不敢說。
高正陽躺在床上,看著像似睡著了一樣。
陳王軍觀察了一會,吩咐說:“把高正陽提出來,我要審訊他。”
“是。”幾個警員猶豫了下,其實這有些不符合規定。但陳王軍很有威望,他又是專案組最重要執行者,幾個警員也不敢多說什么。
還是那個審訊室,陳王軍和范明玉坐在高正陽對面。雙方就隔著一張審訊桌,而且,高正陽也沒帶手銬。
按理來說是應該帶的,但陳王軍希望給高正陽一個寬松的環境,刺激他犯錯。
“我下午去拜訪了孫正仁老爺子,你應該記得。”陳王軍說。
“孫師叔,記得。”
高正陽和孫正仁只見過一面,但對這個師叔還是記得的。只是他師父和孫正仁關系很差,幾乎和仇人一樣。他也就和對方沒什么往來。
陳王軍又說:“我知道你太極練的非常好,有各種不可思議的能力。這一點孫老爺子也證實了。”
“呵呵……”
高正陽笑了,“你想說什么就直說,繞圈子沒用。”
陳王軍想了一下,對外面監視的警員做了手勢,示意他關閉攝像頭。
四角掛著隱隱閃著紅光的攝像頭,紅光迅速黯淡下去。
陳王軍一臉誠懇的說:“現在沒有攝像,也沒有任何錄音設備。我相信你能感應的到我沒說謊。我們可以直接誠懇的交流。”
他停了下直接說:“我知道鳳凰酒吧大案是你做的,也知道章家兄弟是你殺的,許景他們五個也是你摔死的。”
高正陽淡然反問:“你有證據么?沒證據不要亂說。”
陳王軍說:“這些受害者唯一共同點就是和你有仇。你知道么,不論你做的再如何漂亮,也終究會有破綻,會露出馬腳。”
高正陽笑了:“法制世界,就要講法律,講程序。你們可以隨便猜測,但辦案要講證據。”
“你以為我真的沒證據么?”
陳王軍沉聲質問:“你殺了那么人,心里不內疚么,他們也有自己的喜怒,有自己親人朋友,有自己的生活,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有些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高正陽平靜說:“就我來看,他們存在沒有價值。”
“你沒資格超越法律,沒資格掌控別人命運!”
陳王軍很不喜歡高正陽的淡然平靜,他高聲大喝,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我見過你們人類絕對無法想象的事,我見過星辰被神祇擊碎,我見過大日光輝橫穿幽暗宇宙,我見過世界在毀滅中誕生,我見過眾生在殺戮中覺悟……”
高正陽說話的語氣既不高昂,也沒有起伏波動,就像是一個人淡然自語。
只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淡然姿態,一如神佛在俯視世人,“我是命運的主宰,我是這世界唯一神,我,有權決定一切。”
陳王軍和范明玉都驚呆了,被這狂妄、囂張無比的話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