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是下午,不是上午,喬珩希望是早點,錄制節目時間保證不了,她可沒敢奢望王老實給她多少功夫。
王老實上午是真有事兒。
那廝基本上瘋啦,關海軍遞話過去后,這貨整個人就沒辦法正常。
他壓根就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兒,神馬邁巴赫之類的,就沒接到任何報告。
自從被他爹趕出京城,進步了不小,甭管多不要臉的事兒他都干,目標就是可勁兒的摟錢,啥事兒都不惹。
禍從天降了這回兒,關海軍這廝也地道,言之鑿鑿的告訴,“我也知道那事兒,就是你的人,我就一傳話兒的。”
氣急敗壞的也顧不上什么直接給王老實打電話,也沒了以前的文雅味兒,“姓王的,我招你啦還是惹你啦?”
王老實說話老氣人啦,“是啊,你招我的,也是你惹我的。”
當時堵的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咬著牙問,“我到底怎么著你了?”
王老實還接茬拱火兒,“你自己問自己手底下人去,我沒那個義務跟你說。”
氣急啦,“你能把我怎么著?”
王老實說,“我想怎么著就怎么著,你試試?”
“你來啊,真以為你是個人物?”忍不住譏諷王老實,他是新仇加舊恨一塊兒爆發。
王老實也不急,掰著手指頭給數,“你現在黑錢的三件事兒,第一件是————”
還沒說玩,渾身冒冷汗,手腳冰涼、哆嗦,他現在辦的主要幾個事兒真不能見光,隨便出來一個都是折騰死人的罪過。
王老實沒停,“就你這點小玩意兒,我真沒看在眼里,你覺得要試試,我還真就跟試試。”
凡事兒就得掰開了揉碎了說,不說不透,總算是有點本事的,關鍵時刻頭腦冷靜了下來。
電話對面的不是別人,是王落實,目前華夏炙手可熱的混蛋,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更頭疼的是這混蛋腦袋瓜就特么不像人的。
張建很光棍,直接說,“我認栽。”
“就你的那點————認啦?聰明,我就說張大公子是個聰明人,既然認了,抓緊時間吧,我這人耐性不強。”
王老實早就跟是生死之敵,也犯不著留什么情面,直接掛了電話。
就算倒霉催,也得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愣了半天,就吩咐人,“給我查,到底特么的誰出了幺蛾子,惹了那禍害!”
他后怕啊,這王老實到底有多大勢力啊,自己做那些事兒,人家門兒清,真收拾自己,不死脫層皮。
不好查,做的事兒基本上沒啥體系,屬于傻大黑粗那種,粗放型的純搶為主,想要弄明白哪兒出了岔子,得費些功夫。
王老實家里,訪客是錢四兒和兜子,到了美譽國際后,兩個貨穿著也人五人六起來,一水兒的西裝筆挺,跟以前吊兒郎當完全變了人一般。
站在王老冇實跟前兒真晃眼,王老實強忍著笑問,“我說你們咋這樣?至于么?”
錢四兒一本正經的說,“三哥,咱這是文化事業,得上檔次,不講究不行,那幫孫子太會裝啦,哥幾個不能跌份。”
王老實趕緊擺手,讓小哥倆坐下說話,“對、對,是這么個理兒。”
小炭爐燒著水,幾個人開始喝茶,這招兒時那新給出的點子,說古時候文人都這么玩兒,肯定倍兒有檔次,王老實就讓那新給弄了一套,今天算正式啟用。
錢四兒和兜子哪兒見過這玩意兒,心里還納悶,三哥這又玩兒什么呢?
給哥倆個倒上,王老實才問,“亮哥啟動美帝項目了沒有?”
錢四兒撇著嘴有點不大服氣的說,“他現在哪兒顧得上那個,跟那個誰打得火熱,跟沒見過女人似地,早晚死————”
王老實伸手攔住了他話頭,“咱不說那個,這圈子有些個不大干凈的,你們也知道,你的意思是說,公司沒動靜?”
這就不對啦,王老實的海外投資計劃已經給了張亮,張亮也明顯有興趣,怎么就窩在家里不動呢?
不應該啊!
“也不是沒有,他派了幾個人到美帝去啦,具體的沒說,賬面上的錢沒怎么動。”兜子開口說話了。
王老實心里也有數了,點頭說,“行,也不急,過了年再說,你們呢,上手了沒有?”
兩人眼睛開始放光,答案明顯了,必須的啦,從錢四兒開始,那張嘴突突說起來沒完,兜子在一邊兒補充。
沒什么新意,不過,王老實能判斷出,這兩貨真上心啦,至少圈里的那些事兒,那些人,還有那些門道弄明白啦,這就不容易。
閑著沒事兒時,王老實可勁兒回憶了下,撿著合適的創意弄了幾個,打算讓美譽國際做出來,還尋思著讓錢四兒幾個上手,現在看似乎不大妥當,這幾個貨明顯不夠專業,萬一毀在他們手里,糟踐啦。
他覺得還是緩緩,等自己騰出手來,再辦,時間來得及。
王老實從桌子底下拿出四個信封來,擱在桌子上,“六兒和小青沒來,你們給他帶上,過年了,三哥沒啥,就這點意思吧。”
“喲,三哥,這怎么話說的————”
“三哥,我這————”
錢四兒和兜子準備不足,沒想到王老實辦事兒這么敞亮,搓著手不好意思伸手。
王老實把信封拿起來塞他們手里,笑著說,“哥幾個過來幫襯我,三哥沒說別的,讓哥幾個過肥年,拿著,見外就沒意思啦。”
“得嘞,聽三哥的。”錢四兒沒矯情,把信封裝口袋里,順手又拉了兜子一下,兜子也撓撓后腦勺把信封掖包里。
王老實沒說多少,他們也沒打開看,都知道王三哥講究,指定講究。
辦完這個,三人說話更輕松了許多,錢四兒跟兜子眉開眼笑的,心里都不知道該怎么樂呵啦。
“對啦那個方振現在忙活啥呢?”王老實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這可是第二次問啦,錢四兒就是再混蛋,也咂摸出滋味兒來啦,三哥這是有事兒,“三哥,那孫子————”
王老實笑笑說,“沒什么,就是納悶,他面相不怎么討人喜歡,紅的沒道理啊。”
不喜!
兩人都聽出來意思來了,王三哥討厭這個方振,而且不是說著玩兒,是真討厭,要不不能兩次提起來。
錢四兒沒問別的,直接說,“三哥放心,那貨確實夠惡心人的,我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