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酒店，303套房。
電話。
“……，三家營銷團隊都說咱們的‘素材’很好，運作起來很上手。第一帖會出現在天山論壇、人人網、貓撲這三大社區……”
電話里，業務部主管高樂繼續匯報著焰火晚會后續營銷內容。
張凡打開客廳的落地窗后坐下道：“嗯，這幾天你就專心負責這件事和焰火晚會這兩點，運作的事以后你來負責聯系。”
“好的老板。”高樂道：“剛才胡山、天亮他們打電話告訴我，燕京、魔都，南寧，長州等地都安排妥當。剩下江杭、汴州、烏齊、春城，以及大山市也和當地政府籌備的差不多，各項手續都辦下來……”
“嗯。”張凡端起水杯道：“你告訴他們，讓承辦公司注重安全，不要到時候出現一些不必要的意外事件。今天第一場的人就很多，預計以后人會越來越多，燃放地點盡量選在最相對開闊的地方。”
“我知道了老板。”高樂道。
“嗯，那就這樣，你早點休息。”掛斷電話，張凡打開筆記本電腦瀏覽網頁。
今天第一場煙花引起的效果十分顯著，這讓他對以后的事充滿信心，不過擁擠的人潮也給他提了個醒：大山市焰火晚會是伴隨著地震來的。
想到這兒，張凡放下手中鼠標，從手機聯系人中找到負責大山市的劉文華。
“老板。”電話很快接通。
張凡點頭道：“你和大山市政府談的怎么樣？燃放地點定下了嗎？”
劉文華道：“合作都已經敲定，他們還專門籌備了一個小組，協助我們。選址方面出于安全因素和良好的視野環境考慮，我們商議把煙花燃放點定在，大山市新區‘文明公園’。”
“公園周圍視野比較開闊，周圍也沒有大的建筑物遮掩。在公園附近，還6個休閑廣場，屆時可以保證十萬人同時的安全觀看煙花。”
“另外我和當地政府小組還在協商，舉辦當天對公園周邊交通要道進行安全管制，避免不必要的安全隱患發生。”
“很好。”張凡沒想到劉文華想的這么周全，心里對他的重用度拔高幾分，道：“希望你把安全工作做好。今天咱們首場焰火晚會人就很多，預計越往后運作，觀看煙花的人就越多。你們最后一場的壓力最大。”
“這幾天你跟當地政府協調時，時時留意一下其他城市的進展，一定要評估好最后一天到場人數，然后進行安排。”
“嗯，我記下了老板。”劉文華問道：“今天鵬城焰火晚會舉辦的怎樣？”
“挺成功的。”張凡笑道：“大白最后壓軸出場，幾乎引起全場轟動。估計明天你就能在網上看到有關新聞。”
閑談幾句后，張凡又與劉文華詳細詢問了大山市的地理環境。
大山屬于蜀州盆地西緣，全市地貌呈：北、南地勢高，東、西地勢較低的格局。
此次舉辦地，是大山市新市政區，那片地周邊還在開發階段，除了公園和廣場其他地方很多都是閑置空地。即便是地震發生，也不用太擔心次生災害和人員疏散問題。
聽到這些，張凡心中的擔憂減少幾分，再三叮囑劉文華安排好當天燃放工作。
“我記下了老板。”劉文華點頭道。
他和張凡想法一樣，通過他從張凡的計劃判斷，當天去看煙花的市民最少會有10萬人。
如果發生任何受傷事件，他知道就算自己工作做的再好，也會給老板留下難當大任的印象，所以他處處都非常小心。
這次是他向張凡證明自己的第二次機會，劉文華不僅要精密策劃好一切，還好把事做的盡善盡美！
“嗯。別讓我失望。”說著張凡掛斷電話，話中意思留給劉文華自己去思考。
“果然！”這話一傳入劉文華耳中，他心里就涌出巨大驚喜：“老板將我從生產部調到業務部，果然是在培養我！原來如此！”
303套房。
放下電話，張凡看了下時間從瀏覽器夾內打開天山論壇網站。
經過1個多月了的退燒，經濟板塊對他的帖子熱議已經結束，論壇版主也取消置頂。不過點開經濟板塊后，還是能看到一兩帖帶有‘ZF未來’字樣的帖子。
張凡又點開‘社會板塊’，第一眼他就看到一條名為《鵬城天海湖公園焰火晚會直播》的帖子。
目前帖子回復已經超過100多個，發帖‘我愛我家’上傳了三十多張現場照片，引起網民關注熱議。
最讓網友感興趣的，則是帖子最后幾張大白煙花照片。
“很久沒看到煙花了，拍的不錯。”
“樓主家是鵬城的？我也是呀，天海湖公園我去過。”
“我去，你也在現場？可惜我沒帶相機，你拍到最后那幾個煙花了嗎？快上傳！”
對于這些評論，張凡猜測可能是營銷團隊故意用來活躍氣氛的‘引子’。
翻到第二頁，6張大白煙花照片映入張凡眼簾，之后的回帖開始變得有意思。
有人驚奇圖案，有人夸贊好看，還有不少人還通過輸入法符號，打出這樣(●—●)的符號表情進行灌水。
越往后翻下去，大白符號越是頻繁的被一些用戶引用，各種好奇、猜疑接踵而至。
即使是張凡這個‘最后主謀’，也被這個帖子一點點勾起興趣。
“要不要給他加把火？”
張凡含笑思索，片刻一份虛假的‘大白符號來歷’出現在他腦海里！
張凡飛快在評論中輸入道：
據我個人了解，這個(●—●)圖案的原型，來自于亞馬遜河流最古老的神秘生物。美國探險家貝拉克在1917年曾發現這種生物，并把它的照片帶回美國，在當時美國生物考古界大轟動。
然而，三天后該探險家卻就離奇死亡！更讓人驚奇的是，參與探險的其他成員全部失去記憶……
唯一記得這件事的人是名白人女性記者……
數月之后她的家人聯系美國警方報案，說女記者失蹤，警察在她家墻壁同樣發現這種：(●—●)圖案。
大致內容應該是這樣，具體我記不清楚。感興趣的可以通過谷歌搜索一下：美國1917探險家死亡事件，以及亞馬遜河流神秘生物。
別問我怎么知道，我可是少數知情者！所以你們一定害怕！
輸入到這里，張凡克制著笑意最后補充道：“最后記錄下時間，現在是2008年10月24日晚上10點。如果我十天內沒有出現，請務必替我報警。”
編寫到這兒，張凡已經忍不住笑意，鼠標發送回復。
看完天山的帖子，張凡又分別瀏覽了人人網和貓撲社區的帖子。
那些帖子標題雖然不一樣，但營銷重點大致雷同，都是環繞大白圖案運作。以疑問，猜測的方式引發網民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一番總結，目前這三個帖子的次數接近8000，回復總量500多次。
除了這三個運作平臺，張凡又通過百度關鍵字發現，其他平臺也有‘大白煙花’的內容。
咚咚咚……
思索中，門外響起敲門聲。
張凡關掉網頁前去開門，發現是美奈子。
剛剛洗過澡的美奈子頭發還有些濕潤，清甜的西瓜洗發水味順著走廊的微風進入張凡鼻腔。
“打擾您了張凡社長。”
“原來是美奈子小姐，請進。”張凡微笑邀請她進入客廳，來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熱水遞給她道：“還是第一次看到美奈子小姐不化妝的樣子。很漂亮。”
“真的嗎？”美奈子毫不掩飾內心的開心，鞠躬道：“承蒙社長先生夸贊。在您這樣的優秀社長面前，不化妝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呵呵…”張凡笑著喝了口水，三言兩語后便談道煙花上：“今天的焰火晚會還開心嗎？”
“很開心。”美奈子目光雪亮道：“先生安排的煙花真是壯觀，尤其是最后大白的出現，我當時實在太激動了，我想先生也是這樣的心情吧。”
“嗯。”張凡點頭，目光留意到她腿上的小畫本，問道：“那是什么？”
美奈子趕忙放下茶杯，雙手遞給張凡道：“明天我和青田前輩就要離開了，這是送給您的畫冊，感謝先生的招待。”
“哦？”張凡好奇打開畫本，隨后眼前一亮。只見這是一幅彩色鉛筆畫，畫風帶有一絲日本漫畫大師宮崎駿的風格。
漫畫內容正是今晚的焰火晚會：在黑色夜空下，張凡和趙雪君、李月等人站在湖邊仰望著天空的大白煙花。
畫的整體細節非常到位，湖面上的倒影，雪君有意無意想去拉張凡的動作，還有周圍觀眾的開心表情。
這張畫雖然無法傳遞出照片的真實感，但卻表達了照片無法傳遞的精神與內容。
“要送給我嗎？”張凡忽然感覺這是一份很貴重的東西。
“是的。”美奈子微微鞠躬道：“匆忙而畫，請先生接受。”
張凡微笑點頭，學著她的語氣伸出手道：“我們會成為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