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酒店,303套房。
經過一個多小時面談,張凡心里對‘孫愷妍是否真心投靠,有了一個直觀判斷’,晚飯也接近尾聲。
“哼…”孫愷妍抽泣了一下,紅著鼻子接過侄女遞來的紙巾道:“張先生,你也是白手起家拼搏出來的。你覺得王紅麗這樣做不讓人寒心嗎?我孫愷妍這11年在宏達做了這么多事,她一點都不記……”
“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辛苦是吧?她倒好!”說到這兒孫女士眼淚又下了,旁邊侄女蔣梅美連忙安慰。
張凡暗中與鄭瀾對視一眼,點頭道:“王總的一些做法確實很欠缺公平。我要是她,至少也會問清楚事情、聽聽大家的看法。”
“對了孫女士,你來大陸的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你要跳槽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張總您安心。”孫愷妍邊擦邊道:“這件事我還沒告訴別人,我來大陸的事也沒人知道……”
“嗯。”張凡喝口水道:“孫女士既然想帶著資料來這邊,知道的人越少對你的安全越有利。另外我還要多說一句,假設你在帶資料之前被宏達發現、并報警,那你很可能將面臨被起訴風險,甚至為此坐牢。”
“所以,我希望孫女士你能多思考一下,還有蔣小姐也是。如二位因‘女神’發展吃了官司,我和鄭總心里都會很難受。”
“說句心里話,我很感動你這么多年對宏達的付出,也很理解你現在的決定。畢竟人的一生沒有多少個‘十年’……”
“十年里,我們或許從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變成一位太太、老公。或許經歷各種人生跌宕。”
聽著張凡說起十年人生,孫愷妍神色中透著一種認同感。
她在宏達電這十一年正是想張凡說的那樣,從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成為一個太太,然后又經歷了一次離婚。
現在人到中年的她對張凡這番話感悟極為深刻,而旁邊的侄女蔣梅美此刻看張凡眼神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沒想到小弟也挺會打感情牌。”鄭瀾暗中打量著孫女士和侄女。等張凡說完后點頭道:“張總說的很對,認識能有幾個十年?我這十年就很不順心,有空的話孫女士咱們一起喝杯咖啡聊了。”
“還有張總剛才說的‘風險’,我希望孫女士你慎重考慮一下,就算沒有那些技術資料,我們女神依然歡迎你的加入。還有這位阿美大美女!”
被鄭瀾一指。蔣梅美的臉色略顯羞澀,孫愷妍顯出笑容道:“很感謝鄭總、張總的關心,我在宏達工作這么多年底子還是有一些的。如果后風險,我就不會說這么肯定的話。”
“嗯。”蔣梅美操著臺音道:“公司的安全措施我們很清楚,好多大哥姐姐對新來的主管都不服氣……要不是我阿姑攔著大家。一定給他們鬧罷工,讓他們好看!”
鄭瀾微笑看了眼張凡,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這一定下,不管你們帶來多少人,我們女神都照單接受。薪水方面,拿多少臺幣就拿多少人民幣?”
“王麗,幫兩位訂套房間。”
“好的老板。”一旁助理拿起電話聯系樓下服務臺,這期間眾人聊起星火公司和女神公司一些話題。
隨著交流深入。蔣梅美說話也逐漸大膽起來,問了張凡不少問題,又興奮的說起她在寶島媒體上看到的報道、還有日本麻雀網。
這個月初日本麻雀網在寶島推出了‘繁體中文版’,又請來日本知名女團在臺北各大校園巡回演出,協助推廣。
一夜之間就讓‘麻雀社交’風靡整個寶島。
蔣梅美活躍道:“現在麻雀網在我們那里超級瘋,好多藝人都開通了自己的‘明星賬號’……媒體都說張先生是大陸的馬克.扎克伯格!”
“你說的扎克伯格先生是臉譜網創始人吧?”張凡放下水杯道:“我跟他可沒法比。他和喬布斯先生、比爾蓋茨先生都是出類拔萃的世界天才,我最多是參考者。”
“沒有啊!我覺得張先生不比他們差的!”蔣梅美目光中帶著幾份傾慕道:“張先生這么年輕就創辦星火集團。很多人都做不到。麻雀網跟臉譜網也不一樣!”
鄭瀾頗有深意的看了一下張凡,插話道:“原來阿美也是漫畫迷,等有時間請張總帶你去麻雀公司看看。”
“可以嗎?”蔣梅美期待看向張凡,旁邊孫愷妍拍著侄女肩膀道:“好了阿美,時間也不早。張先生,今天麻煩你親自前來……”
“沒什么。明天我還有些事,就不跟著來見二位了。我會安排何律師幫你們了解國內商業法……”說著張凡跟著起身,說了幾句客套話后送二人離開套房。
砰,房門關閉。
鄭瀾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行啊小弟,泡妞的功夫日漸增長,才幾句話就把人家阿美勾搭上了。”
張凡淡淡一笑,看了下手機時間,剛要說話便見董鑫的號碼打進來……
“不會是問周揚吧?該不該說實話?”
見張凡盯著手機神思,鄭瀾問道:“看什么?怎么不接電話?”
“沒法接。”張凡回神道:“她要找的人現在正跟別的女人吃飯。而她還以為那個人在我們這兒,你說我這時候接聽合適嗎?”
“董鑫?”鄭瀾看著來電人道:“你意思是說周揚跟中午那個記者勾搭上了?”
“別用那么難聽的詞,只是約會吃飯。我先走了瀾姐,明年見面的事你幫忙盯著。對了,別把我說的告訴董鑫。”
說話間,張凡腦中一直閃爍著周揚那句‘你不是也有鄭瀾?’,一種莫名的焦躁從心中生出,收拾好隨身物品便獨身離開酒店。
303套房。
從陽臺回來,鄭瀾耷拉著臉色對王麗勾勾手,等她一到身旁抬手便揪住耳朵問道:“老實說,今天都跟小弟說了什么?他都問你什么?”
“我不知道啊老板。”說著,王麗坐下道:“張總不會也喜歡那個女記者吧?所以跟周揚爭風吃醋?”
“去你的!”鄭瀾推了助力一把,靠著沙發思索道:“你好好想想,這事不對勁。往常我怎么跟他開玩笑,他都不會生氣。剛才雖說還是平時的樣子,但臉色表情已經不一樣,多少還針對我。”
“我想起來了!”王麗猛然道:“坐車來時,張先生問我怎么看待他和你的關系,還說……‘有人誤會了我和鄭瀾的關系,導致他開始模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