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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白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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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浩澤距離下一次穿越還有一段時間,從虛空那里拿了巨人種子、邪惡之卵以及華納神族封印,他和化蝶一起走出了血色秘境。看著陰氣森森,鬼霧連天的亡靈海,他微微一笑道:“亡靈海極為詭異,我準備一探究竟,你是否與我同去。”

  化蝶點了點頭道:“我也有這種想法,你我二人聯手,應該不懼海里的無盡亡靈。”

  江浩澤回到玉碟換回了本尊,掐了個避水訣鉆進了亡靈之海,化蝶也頂著混沌鐘跟了下去。亡靈海冰寒刺骨,這種冰冷不同于一般的寒冷,而是強大到極點的幽冥鬼氣導致,饒是兩人都是大羅金仙修為,進入亡靈海后依然遍體生寒。

  海里的陰魂鬼魅聞到了血肉的味道,很快向兩人發起了攻擊,江浩澤打開了天機傘,化蝶有混沌鐘防御,陰魂的攻擊奈何不得兩人。分開水浪一路向下,攻擊的陰魂變得越來越強大,極為稀少的幽魂蛛、冥龍、斷魂蛙等冥界生物,在亡靈海里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亡靈海深不見底,兩人一直下潛了三個時辰,這時攻擊的大多變成了人形陰魂,不少陰魂都有大羅金仙實力。天機傘和混沌鐘的防御無比強,但陰魂實在太多了,兩人一直祭出法寶元神損耗頗大,無法在海底堅持太多時間。

  江浩澤默默地估算著自己下潛了多久,如果元神力量消耗一半,他會馬上浮出海面。以免陰溝里翻船。又下潛了兩個時辰還是沒能到達海底,江浩澤有了放棄的念頭,這時化蝶忽然道:“我感應到了巫族的氣息。應該有我們的人在海底。”

  江浩澤不由得愣住了,巫族全部來自洪荒,除了化蝶外就只有新生的十二祖巫。亡靈海里陰魂無數,他和化蝶有大羅金仙修為,而且還有強大法寶護體,還未抵達海底都有退縮的念頭。其他十二祖巫進來時只有太乙散仙修為,除了甘寧都沒有強大法寶。時哪位祖巫有那么大本事,先于他和化蝶抵達亡靈海海底呢?

  拿出十粒九轉金丹,分了化蝶一半。吞下一粒補充元神后,他跟隨化蝶繼續下潛。沒多久化蝶蹙眉道:“海底應該是白起,他應該出了一些問題,我們趕快下去。”

  亡靈海海底。一頭渾身長滿骨刺的猙獰巨獸趴在一個洞窟前。時而散發著無窮殺氣,時而有若癲狂般瘋狂大叫。洞窟門口聚集了數十頭強大的冥龍,一個陰冷的聲音從洞里傳出來:“你就是一個莽夫,你只知道殺殺殺,殺能解決什么問題?那些被你殺死的生靈,他們變成了陰魂后依然還有生命,你并沒有真正殺死他們,這么殺下去有什么意義?”

  “殺戮不能解決一切。亡靈海里無盡的陰魂,他們已經死過一次。你為何要再次屠戮他們?莫非你活下去就只為了沒意義的殺戮?殺那些有性命的生靈也就罷了,連死過一次的陰魂你都不放過,除了殺你還能做什么?”

  “我……我的道就是殺之道,只要阻擋我的便殺。”猙獰巨獸口吐人言,不過他的意志似乎動搖了,說得不是那么堅定。

  “荒謬!這世間哪有殺戮之道,我已經告訴過你,殺戮沒有任何意義。這些陰魂已經死去,你殺不殺他們都已經死了,而那些活著的生靈,你的殺戮只是毀滅了他們的肉體,他們的生命以另一種形式在延續,無盡的陰魂你殺得盡嗎?”

  巨獸身上的滔天殺氣忽然收斂,搖晃著腦袋道:“我該怎么做?”

  “臣服我,我會教你真正的幽冥之道,大天地開辟后我會讓你執掌世間生死,掌握生命的真諦。不要再猶豫了,你辛辛苦苦地殺戮一場,至今連生死輪回都參不透,沉迷于可笑的殺戮,哪有真正掌握生死之道厲害。”

  巨獸搖了搖大腦袋道:“不,我是強大的巫族,我不會臣服你。”

  “冥頑不靈。”

  洞窟里的家伙冷哼一聲,似乎已經失去了耐性,冷然道:“不管是哪個種族,追求的都是天地間的大道,你的殺戮之道走不通,不按我說的走生死之道又能如何?”

  巨獸似乎被說服了,身上的殺氣再次收斂,說道:“我……我考慮……”

  “不要被妖人蠱惑,你的道就是殺戮之道,殺天、殺地、殺眾生,何人不可殺?無論是活著的生靈,還是死去的陰魂,只要阻擋了你的道,便通通殺得一干二凈。有血肉的生靈,殺死他的肉體后化為陰魂,你便連陰魂一起抹殺,這海里無數的陰魂,只要堅定地殺下去,終會殺出一個朗朗乾坤。”

  猙獰巨獸全身巨震,再次散發出驚天殺氣,那殺氣有如實質,有至寶防御的江浩澤和化蝶都受到了影響。猙獰巨獸是白起的祖巫法相,兩人到達海底時,恰好聽到洞窟里那個神秘的聲音試圖控制白起,白起動搖時江浩澤馬上把他點醒。

  洞窟里那家伙實際上是在詭辯,他說白起殺活著的生靈,生靈只是換了一種生命形式,白起的殺戮沒有意義。白起殺亡靈海里無盡的陰魂,海里的陰魂都已經死去了,白起殺已死的生命就更沒有意義了。

  那么低級的詭辯,以白起的智商本不該被蒙蔽,但白起進入亡靈海后一直在殺戮,從海面一直殺到海底,無盡的殺氣讓他進階為大羅金仙,也差點讓他失去神智。因為曾經化蝶的提醒,白起不愿被自身殺氣所控制,一直在對抗著殺氣,洞窟里的聲音這時對他進行蠱惑,他差一點就上當了。

  白起因為險些被殺氣控制,正是對殺氣極為排斥的時候,洞窟里的聲音否定了他的殺戮之道。讓他開始質疑自己。江浩澤交換冥河老祖的先天五行旗時,答應冥河要將修羅殺道在太虛界發揚光大,看到白起質疑殺戮之道。他馬上把冥河道搬了出來。

  “神也好,魔也好,仙也好,鬼也好,眾生皆可殺,大道三千條條可證道,殺戮是最強大的道之一。不管是哪一類生靈阻擋了你的道。便將其殺戮毀滅,只需守住自己的本心,知道哪些該殺。哪些不該殺……”

  江浩澤將冥河老祖的修羅殺道娓娓道來,聚集了無盡殺氣的白起,現在正好需要這些東西,他的意志重新變得堅定起來。“本心”兩個字讓他身體一震。他不愿被殺氣控制意志。也不愿意放棄自己的殺戮大道,歸根結底不就是守住本心么?

  猙獰巨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人形的白起,他朝江浩澤拱手道謝:“白起險些誤入歧途,多謝道尊及時點醒,傳了我真正的殺戮大道。”

  江浩澤淡然道:“我只是代人傳授而已,我傳你的乃是血海冥河老祖的道,冥河乃是圣人之下第一人。若是當年他有機緣拿到鴻蒙紫氣,憑借修羅殺道同樣可以證道圣人。你既學了修羅殺道堅定本心,今后斷不可再妄之菲薄。”

  “白起受教。”

  白起再次恭敬行禮,看到江浩澤目光落在那洞窟上,連忙道:“我才來到混沌空間不小心掉進了亡靈海,受到無數陰魂攻擊,但陰魂似乎懼怕我身上的殺氣,我便一直殺到了海底,發現這座洞窟就想一探究竟”

  “洞里沖出無數的冥龍攻擊我,我便繼續屠殺那些冥龍。我記不清到底殺了多少冥界生物,只記得殺了幾個月,中途如何進階都不知道,自身殺氣變得越來越強大。我差點被殺氣控制,好不容易擺脫,洞里那家伙救出聲蠱惑我,險些讓我失了本心。”

  江浩澤不由得想起了圣光空間,那位孕育中的圣光真神,同樣可以憑借神語控制人的心神,倒是與這洞窟里的魔神有些相似。洞窟里的家伙聲音里同樣有蠱惑人心的力量,所以白起才會差點上當,他有這樣強大的本事卻沒有攻擊白起,很可能是因為與圣光真神一樣還在孕育。

  撐著天機傘擋住冥龍的攻擊,江浩澤率先走進了幽深的洞窟,來到了一個灰蒙蒙的空間。正如他所料的那樣,這個空間與圣光空間一樣廣袤,但能量截然相反,同樣有不少神仙成了狂信徒。這些神仙許多都只是太乙金仙或高位神,憑他們的本事肯定不能闖到海底,應該是落入亡靈海以后,被海里陰魂帶到了這里。

  同樣在孕育時就能蠱惑人心,兩尊神靈之間必然有著某種聯系,洞窟里的魔神應該已經產生了神智,所以才能說出那般言語蠱惑白起,很可能比圣光空間里的家伙先出世。進入洞窟以后,江浩澤一直以言語挑釁這位產生靈智的魔神,不過這家伙頗為乖覺,似乎知道江浩澤和化蝶不好招惹,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圣光空間里的狂信徒受到神語影響,會瘋狂地攻擊反抗圣光的人,但這個幽冥空間里的狂信徒沒有。江浩澤丹田內的混沌瘋狂運轉,不斷地吞噬著空間里的幽冥死氣,想要逼迫已經產生靈智的魔神露出破綻,但不管他怎么吸收都沒有任何反應。

  丹田里的混沌可以吸收大量幽冥死氣,但不是沒有上限,就像他吸收不完圣光一樣,無盡的幽冥死氣他同樣吸收不完。始終找不到魔神的真正所在,他放棄了繼續努力,示意化蝶兩人一起退出了洞窟,說道:“這里孕育的魔神極為詭異,暫時拿他沒有辦法,我們先離開吧!我準備回以前的世界一趟。”

  江浩澤要穿越的實際上是西方神話世界,不過化蝶兩人不知道西方神界,他索性說回以前的世界。化蝶知道他可以穿梭各界,對此不覺得奇怪,點了點頭道:“也好!現在只找到了白起,其他人不知道在哪里,我繼續在混沌空間里尋找,一年后我們在這里匯合吧!“

  白起恨恨地看了身后的洞窟一眼道:“這該死的魔神差點控制了我,我咽不下這口氣,既然他做縮頭烏龜不出來,我就屠盡亡靈海里無盡亡靈。”

  白起掉落亡靈海后因禍得福,依靠強大的殺氣進階大羅金仙,這里確實是他修煉的寶地,所以江浩澤和化蝶都沒有反對。囑咐白起千萬小心以后,兩人上浮離開了亡靈海,化蝶繼續尋找不周山的同伴,江浩澤拿出造化玉碟再次開始穿越。

  進入玉碟空間站在命運羅盤前,羅盤上的神話世界只有北歐神界發亮,其他神界全部是灰色。他需要帶著虛空給予的東西去北歐神界,原本他以為要賭幾率,可能要穿越多次才能進入北歐神界,沒想到羅盤直接鎖定了。

  “玉碟因為受到神秘力量影響,這次只能穿越北歐神話世界,神秘力量將會指引宿主在空間通道穿梭,穿越任務:讓巨人族以及華納神族誕生。”

  江浩澤不由得一愣,在他心目中玉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凌駕于包括太虛界在內的各界之上。他穿越洪荒大地時,只要把人救進了造化玉碟,就算圣人也是無可奈何,所以他覺得玉碟無敵了,沒想到還會受到外界影響。

  器靈很快給出了解釋,當掌握的空間法則強大到一定程度時,穿梭空間的玉碟也會受到干擾。這次影響玉碟的是虛空,太始殘魂都能通過跟蹤江浩澤找到北歐神界,本就是空間神龍的虛空也可以干擾空間,所以這次只能穿越到北歐神界。

  以前江浩澤穿越的是各個獨立的神話世界,這次因為有虛空靈魂指引,他對洪荒、奧林匹斯神界、北歐神界以及天堂神界所在的時空,將會有更加深入的了解。穿越到北歐神界完成任務以后,他可以在虛空靈魂的指引下,在其他幾個天地之間任意遨游。

  江浩澤第一次聽到時空概念,按照器靈的描述,時空是一個包含數個大天地的區域,太虛界包括所有小天地就是一個時空,而他穿越的各個神話世界又是另一個時空。同一個時空之間以混沌作為屏障,足夠強大的神仙有穿越屏障的可能,但時空之間非常復雜,哪怕是太始虛空這樣的強者也理不清頭緒,他們也是因為江浩澤穿梭才發現洪荒所在的那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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