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之前,袁紫霞在江海舉辦了兩場歌友會,取得了極大的成功,因為按照計劃,在江海只有一場,因為到場觀眾太多,有些還是從外地趕過來,所以不得不臨時加場。
有鑒于這種爆棚的人氣,磨石和魏小紅決定重新調整后面的計劃,包括場地的選擇,到場歌迷數量的預估等。
與此同時,天黑黑、遇見、波斯貓三首歌在血洗了大歌星榜單之后,開始對其他各大音樂榜單和音樂獎項進行收割。
遇見獲得Hitfm2003年度百首單曲第一名;
天黑黑獲得年度金曲最佳作曲人獎;
波斯貓入選音樂風云榜十大金曲榜單以及流行音樂榜。
2004年,準確地說是從03年末開始,袁紫霞紅遍大江南北,那時候,很難找到一部沒有下載袁紫霞歌曲的手機,大街小巷,茶余飯后,高級酒店大排檔……
15歲的袁紫霞沒有做好任何準備,措手不及地迎來自己的超級偶像生活,學生時代成名的明星并不罕見,但是一下紅成這樣的,不論是江戲還是燕京影視學院,都沒有遇到過。
考慮到安全和個人隱私的考慮,江戲啟動了對袁紫霞的保護措施,允許她單獨完成期末考試,同意她提前離開學校。
在江戲,大一大二原則上是不允許接通告的,但是在提供充分的理由和有說服力的材料之后,學校可以特批,比如朱華鳳客串皆大歡喜,那是出演張開來的電影,對宣傳學校有好處,比如現在的袁紫霞,都不需要特別提供理由。
袁紫霞提前離校,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和白玉、魏小紅、黑格爾住在白加黑秘密基地,畢竟還要為年后的演唱會做準備,要進行很多排練。
反正有白玉形影不離的陪伴自己,紫霞也不覺得孤單,偶爾還能接到那個神秘的網友“仙人指”的留言。
紫霞現在才發現,那個仙人指不僅是一個養貓專家,還是一個娛樂節目策劃的高手,最近在和他聊超級女聲的時候,兩人很多觀點不謀而合,比如“全民參與性”“選秀核心的娛樂性”,兩人觀點基本一致。
在詳細論述的過程中,仙人指提到“原生態展現”、“個性化”的評委陣容、大眾票選淘汰、層層選拔淘汰晉級等幾個規則和賽制非常有突破性,讓袁紫霞大開眼界。
“你一定是在電視臺工作吧?你可以去湘楚衛視應聘編導。”
兩人從來沒有同時在線過,都是一人留言,然后等待另一人回復。
“我的工作和身份都非常機密,因為白玉的原因才和你建立聯系,你如果要打聽我的工作,以后可能就沒辦法繼續保持聯系。
至于做編導,更是從何說起,我有自己一生獨一無二的事業,沒心思去做其他,即便如此我還是希望這些想法能被實踐,如果方便,你可以幫我實現。”
白玉仍舊走“我是國家神秘機構人物”的路線,混淆視聽。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問你的工作,我可以幫你把你的想法轉達湘楚衛視。”
袁紫霞現在除了排練,和白玉玩耍,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查看和回復仙人指的留言,哪怕她對仙人指的身份一無所知,純粹是直覺或者因為白玉的先入為主。
江戲期末考試最后一天,紫霞和魏小紅悄悄地返回學校,白玉和黑格爾待在辦公室看家,晚上的時候,卻只有魏小紅一個人回來。
“她們幾個在學校慶祝期末。”魏小紅倒了一杯果汁放在桌子上,然后躺在沙發上,跟一白一黑兩只貓聊天。
黑格爾跳到她懷里,白玉在對面的沙發上坐著。
“告訴你們一件事,我又談戀愛了。”魏小紅半真半假地說道。
白玉好奇地看著她。
“光元一個大一男生,”魏小紅陳述道,但語氣并沒有戀愛中的喜悅和甜蜜:“他想到這兒來看看,當然被我拒絕,這里是白加黑秘密基地,旁人怎么能進來?”
白玉安靜地聽著,總感覺魏小紅不是在信口胡扯,更像是在傾訴心情。
“你們說我是不是不道德——”魏小紅先點了黑格爾一下,然后轉頭看向白玉:“如果說我帶他去開房的話?”
白玉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盡管不明顯,但是熟悉他的魏小紅還是看到:“就知道你聽得懂,那更好。”
魏小紅坐起來,正正經經地跟白玉討論起來:“首先,精神和肉體是分開的存在,這點你是不是贊同。”
白玉:“……”當然不贊同。
“其次,按照我們國家的傳統觀念來看,男人女人上床,女人是吃虧的一方對不對?”
白玉:“……”勉強是。
“最后,我帶他去開房沒有任何道德問題吧?”
白玉心中萬馬奔騰,看著魏小紅,努力表現這個意思:“即使你的邏輯對,但是為什么,你魏小紅這么做是為什么,為了那個華清男?”
魏小紅好像領悟到白玉的意思,擺手道:“你不要以為我是為了前男友,不存在這種事,即便我知道他跟我分了的第二周就找了新女朋友,我仍舊不是因為他。”
紫霞她們沒人知道,魏小紅從某種意義來說,是被劈腿,雖然那個華清男在跟新女朋友正式確認關系前找魏小紅斷了關系。精神上的劈腿一定是存在好一段時間了。
魏小紅沉思很久后,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其實是在找夢里的那個白襯衫男孩。”
白玉心道:“那也沒必要找到床上吧?”同樣通過眼神傳達給魏小紅。
“好我承認,在這點上跟他有一丟丟關系。”
白玉犀利地盯著她。
“OK,是有那么點關系。”
白玉不依不饒地盯著她。
“白玉你有勁沒勁,這么盯著我干什么,你想知道什么?好好沒錯,我特么就是要報復他!”魏小紅拍案而起:“我告訴你,我現在一想到他跟另外一個賤人光著身體做那事,我就惡心,我就吃不好飯,睡不好覺!”
白玉愕然。
“他三年前像狗一樣跪在床上求我答應他——”魏小紅長吐了一口氣,然后重新坐進沙發里,沉默了十幾秒鐘,突然補充道:“這事自然我也有責任,心軟了。”
作為過來人的白玉京當然很快想明白個中邏輯,一對情侶在一起三年,男生開始蠢蠢欲動,三番五次請求關系更進一步,更深一層,女孩不想男孩難過,又怕男孩離開自己,最后放開那道防線……常見的戲碼,每天都在上演。
“我生氣是因為他有次跟我說……”短暫的猶豫,然后語氣盡量淡起來:“他說這一輩子只會艸我一個女人,但是他食言了。”
白玉京先是震驚無語,畢竟這話從一個女生口中說出,然后稍微想了一下,同樣抓到了點,當一對情侶關系親密和熟悉到一定程度,在某次動情時刻,男生荷爾蒙灌腦脫口許了這么一個諾言助興,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問題在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直是情侶之間最大的矛盾之一。
“白玉我知道你能聽懂我在說什么,如果你敢讓紫霞她們知道了,我就把你胡子和尾巴全剪了。”
白玉:“……”
之后,魏小紅還是出門去了,白玉京也沒有試圖去阻攔,雖然他可以那么做,一個人一旦有了某個念頭傾向,實際上是沒辦法真正遏制住念頭蔓延的。
特別是魏小紅還有那個關于愛情的“撥浪鼓比喻”,兩邊的彈丸,都是過眼云煙,無法在心中留下真正的痕跡,直到找到那根鼓柄。
白玉保留意見,但理解她的做法。
大二的第一學期就這么風雨云雪、熱熱鬧鬧地過去了,然而,寒假中的幾個女孩并沒有真正享受到假期的輕松和寧靜。
袁紫霞在家里和各路狗仔打游擊,過完年又要回到白加黑工作室準備演唱會;
貓友在央視播出之后,很多商家來找鄧優和白玉和做拍片,其中鄧爸爸居然也親自邀請鄧優為他們公司做一支宣傳片,完全是以公司的名義;
朱華鳳要準備三月份的超女比賽;
馮小荷不知接到麒麟社什么任務,每天固定抽出三個小時用來練歌練舞,此外她也開始養貓,一只黑白相間的貓,本來她一直在等白玉的崽,但是白玉那個家伙似乎性取向有問題,從未對任何母貓表示過興趣,而且好像所有貓到他面前,最后都成了跟班。
不論如何,2004年伊始,白加黑的發展持續高歌猛進,幾個女生的前途也是可以預見的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