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教授的貓被一只白貓搭救的消息在江戲傳開之后,一時間,江戲白貓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學校師生路遇白貓時,都會下意識地比往常多一份敬畏。
有江戲學生在論壇調侃道:“如今江戲,白貓都是大爺,搞得現在我都想把自己的貓漂白了。”
當然,試圖依靠白貓拉進和王教授關系的情況也不可避免地發生,具體可從鄧媽的提醒和紫霞輔導員的暗示兩件事管中窺豹。
被白玉京踩頭的那兩位男生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一則現在學校白貓身份尊貴,一旦報復到救王教授貓的那只白貓,他們就死定了;
一則現在學校白貓數量增多,他們也無法判斷到底踩他們的貓是哪一只。
第一天軍訓結束,除馮小荷仍舊精力充沛、激情高漲之外,其余三個姑娘都躺到自己床上休息,感嘆平時缺乏運動。
紫霞雙手舉著白玉京問:“今天在田徑場看臺的白貓是不是你?”
白玉京眼神飄了一下。
“那就是你咯?”袁紫霞嗔怪道:“你去看就看嘛,還跳那么高做什么?”
正在壓腿的馮小荷笑著接道:“白玉肯定也想參加軍訓,所以小露一手。”
袁紫霞對著白玉京哼了一下鼻子,白玉京也為自己的高調感到內疚,拍了拍紫霞的手腕。
紫霞把他放在床上,白玉京用爪子去扳紫霞的肩膀。
“干嘛呀?”
白玉京繼續扳,紫霞也是小女孩心性,好奇地翻過身趴在床上,白玉京跳到紫霞的背上,然后用前爪替她推拿肩膀、捶背。
袁紫霞感覺到白玉京的動作,回頭道:“白玉你在替我按摩嗎?”
白玉京和她對視了一眼作為回應,然后繼續捶背。
袁紫霞年紀本來就小,到十一月份才滿十四周歲,如今又是人生第一次和父母這么長時間的分開,心里多少有些想家,加上一天軍訓下來身體疲倦,心里更加想念爸媽的關懷,此刻看到自己的白玉這么細心體貼地給自己捶背,鼻子一下就酸了。
馮小荷、朱華鳳聽到紫霞的話,紛紛過來觀摩,果然看到那只白貓在給紫霞按摩,兩個女孩的心也瞬間被融化。
“白玉好乖。”朱華鳳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我也要它給我捶背,嗷嗷,好可愛,好想咬它一口。”馮小荷說。
紫霞床鋪下的鄧優實在忍不住好奇,也站起身去看,不過相對華鳳和小荷來說,她接受起來更容易,因為她知道那只白貓的能耐,電腦都能安裝得大神,捶個背也太小兒科了。
晚上,紫霞抱著白玉京入睡,當天夜里居然夢到白玉京能開口說話了,不過后來白玉京又變成了爸爸。
至于白玉京,跟紫霞睡在一起,心情竟是異常平靜安穩,倒不是說他變貓之后突然擁有了圣雄甘地的修為,如果這樣,也不會看著朱華鳳流鼻血,他對紫霞無邪念一是因為年齡差距,一是他不忍心動那些骯臟的念頭污染這么單純的女孩。
盡管如此,白玉京睡到半夜還是被驚醒,然后聽到馮小荷在喊口令:“向右看齊,報數!”
沒錯,是女漢子在說夢話。
白玉京:“……”
接著聽到床下有人輕笑了一聲,然后翻了一個身。
鄧優也被吵醒了?
第二天早晨六點半,鬧鐘此起彼伏地叫起來,大家拖著酸腰痛背勉強起床。
紫霞坐起來跟蹲在床頭的白玉京說了句早安,白玉京用右爪替她撩了一下劉海,紫霞抱著白玉京親了一口。
“一大早就秀恩愛。”端著臉盆的馮小荷路過時調侃道。
“荷姐看不慣也親一下。”朱華鳳探頭說道。
“華鳳姐怎么也叫小荷姐荷姐啦?”紫霞問。
“昨天荷姐跟連長PK俯臥撐,連長送她的匪號。”
“哈哈,荷姐,我以后也這么叫。”
“你們兩穿衣服能快點,遲到要受罰的。”馮小荷提醒道,然后又嘀咕了一句:“還有沒起床的呢。”
沒起床的當然是鄧優,她十幾年來從未如此辛苦過,當年高中軍訓直接開假條逃掉了。
“那不是因為昨晚半夜被人喊口令吵醒?”鄧優語氣很沖,應該是患有起床氣。
“你什么意思?”馮小荷問。
鄧優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頭,不再理小荷。
“公主病。”馮小荷冷冷道。
朱華鳳這時接道:“荷姐昨晚是不是說夢話了?”
“啊?”
然后白玉京從床上跳到桌子上,盯著馮小荷,示意“正如朱華鳳所說”。
“滾,臭貓!”馮小荷斥道。
白玉京果真在桌上打了一個滾,朱華鳳大笑。
馮小荷也忍俊不禁,笑道:“算你贏。”
今天軍訓鄧優不出意料地遲到了,被教官罰跑三圈,等她跑完三圈,正好是全體席地而坐休息的時間,鄧優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歸隊,路過馮小荷的方陣時,一個女生語帶譏諷地說:“開勞斯萊斯轉三圈得了。”
鄧優愣了一下,臉刷地紅起來,馮小荷看了鄧優一眼,轉頭道:“張蕊你酸什么,有本事你不要從家里拿錢!”
荷姐一喝,全軍辟易,張蕊表情倔強了一下,但是并不敢頂嘴。
“趕緊歸隊吧。”朱華鳳提醒鄧優道。
“馮小荷,你在干什么?”坐在前排的教官聽到聲音威嚴地問道。
“報告教官,張蕊無端嘲諷友軍,破壞團結,我在教育她。”馮小荷義正言辭,大家都聽得忍不住發噱。
“小聲點。”教官道。
“是,教官。”
鄧優回隊時瞥了一下馮小荷,然后有人遞了紙巾過來,轉頭一看是袁紫霞。
“謝謝。”鄧優接過紙巾低聲道,然后先用紙巾擦了擦眼睛。
白玉京昨天暴露太明顯,今天沒有去軍訓場,而且聽紫霞、小荷、華鳳她們商量要把辣妹子當成軍訓活動節目演出,所以想著要再給她們寫一首迎新晚會的表演歌曲。
選擇當然很多,幾乎可以用“浩瀚”這個詞來形容,但越是如此,越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白玉京想了好幾首,似乎都合適,但是一時又拿不準哪一首更合適,正在猶豫不決,忽然耳朵一動,聽到有人從窗戶旁邊走過,轉頭看到一個戴棒球帽的人正站在窗戶旁邊往里看。
是個男的?干什么的?
白玉京剛準備換個角度仔細觀察一下,不料那個男的瞟了一眼后就走了。
路過的工作人員?不對,如果是工作人員,眼神為什么那么警惕?
白玉京跳上窗臺,拉開窗戶,擠了出去,本來以為要追一下的,但是剛跳出去就看到那個棒球帽正在收拾寢室前面的垃圾袋。
原來是清潔工嗎?
白玉京蹲在306室門旁假裝若無其事地看了一會,棒球帽收拾完垃圾袋,轉身下樓。
白玉京放棄跟蹤,心想既然過了宿管阿姨那一關,應該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因為女生宿舍,男生止步嘛。
“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白玉京心里暗暗重復了一遍,“女生宿舍”四個字立即在大腦中和文藝閣的音樂庫建立聯系。
本來準備順便出去遛個彎的白玉京,重新跳上窗臺,鉆回寢室。
軍訓結束前,教官通知大家晚上七點半在玻璃房舉辦第一次軍訓活動,每個人都要參加,實在不能到場的要請假并說明請假理由。
終于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很多人臉上都顯現出無法掩飾的期待和躍躍欲試。
“除了教官,大家可以自由著裝!解散!”
自由著裝又讓女生們興奮了一陣。
“晚上我一定要讓她出丑!”解散之后,被馮小荷訓斥的張蕊恨恨地跟同伴說。
“你要跟她斗舞嗎?”同伴問。
“我隨她挑,她跳舞我就跳舞,她唱歌我就唱歌,只要不比肱二頭肌,不扳手腕,我保證讓她像小丑一樣。”張蕊自信滿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