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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一石擊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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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光、搶光這王八蛋做事如此猖獗,分明是自討苦吃”

  就在方行帶著大金烏、小鵬王等人四處打劫之時,花費了四天多的時間才堪堪壓制住了傷勢的狐仙姬也已出關,碰到了兩個妖修之后,只穿了一件肚兜與褻褲的她神情宛若穿著鳳袍霞披一樣冷傲,淡的向這兩個妖修打聽了方行所在的五祖盟現狀,眼神如劍般漠然。

  “哈哈哈哈,狐仙子說的對,那幾個王八蛋雖然張狂,卻是犯了眾怒,現在大伙兒正在商量著如何聯手對付他們呢,若是您也出手,定然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點頭哈腰站在狐仙姬面前的黑蛟精與火犀妖陪笑說道,眼睛卻不停的往狐仙姬身上瞄,沒辦法,美名遠播的狐仙子穿了這么點布料站在自己的面前,真是想不看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啊,在他們心里,更是起了不知多少遐思狐仙子怎么成了這樣子了莫非  狐仙姬自然感受到了這兩個家伙那猥瑣的目光,卻似看不見,垂瞼思索了半晌,淡淡道:“我自然是會出手的,你們大可以放心,對了可否借二位的法衣蔽體”

  “好的好的”

  那兩個妖怪哪里會不同意,急忙的取出了自己替換的法衣給狐仙姬,而狐仙姬也不避誨他們兩人,便在他們面前穿上了,束上發額,扣緊腰間玉帶,法衣自動變化大小,倒顯得合身。美艷妖媚的狐仙姬穿了這一身男裝。立時顯得妖媚之中多了一抹英氣。讓人眼直。

  “狐仙子果然是果然是”

  那黑蛟精已然呆了,眼睛發亮,張了張嘴,想要稱贊,卻不知該說什么。

  而狐仙姬將一雙銅頭鐵靴套在了自己宛若美玉雕成的玉足上之上,隨手抹出一面水鏡,對著鏡了照了照,轉了轉身。卻見鏡中人英氣勃發,面如天人,蜂腰,玉樹臨風,倒也滿意自己的這副模樣,輕輕點頭,面上露出了些許笑意,輕聲道:“謝二位賜衣之恩了”

  “不用狐仙子不用客氣”

  那兩個妖怪已經快說不出話來了,只覺今日大飽眼福。

  而狐仙姬則不理會他們,淡淡續道:“現在你們可以去死了”

  “啊”

  兩妖有些發怔。

  狐仙姬淡淡道:“你們覺得我被你看光了身子之后。還會留下你們的命到處說去”

  發現狐仙姬不是說笑之后,這兩頭妖怪已然呆了。滿臉警惕,訕笑著向后退,而后一聲大喝,便分向兩邊逃走,而狐仙姬則面上閃過了一抹冷笑,待二人都已逃出了三十多丈之后,才輕輕舉足邁出,“嗖”的一聲,一步邁出,身形便已不見,再出現時,已在百丈之外。

  在她的纖纖玉手中,卻提著兩顆死不瞑目的腦袋。

  將這兩只妖怪的腦袋隨手扔掉,狐仙姬卻將他們身上的貯物袋乃至所有的法器一一取了出來察看,辨清楚了用途,然后再一一收起,直到準備妥當,她才再次抬起頭來,目光冷冷,看向了星空中的一個方向,聲音冷酷的像是從冰里撈出來的:“是你逼我這么做的”

  一想起了那個逼得她交出了所有法器符篆還脫下了法衣的小土匪,狐仙姬的表情便一陣扭曲:“你以為坑了我聚攏在身邊的同盟者,又劫去了我所有的法器,我便沒有別的辦法對付你了么雖然失去了趁手的法器,我的實力會被削弱,但我們青丘山狐族真正的本領,卻從來都不在斗法上面啊哼,幫手,我若想找你對付你,只需輕輕一句話兒,幫手要多少有多少,我倒看看,若是所有人都與你為敵,你又能坑得幾個,殺得了多少”

  “你自以為身份藏的很好哼,可惜神州使者卻泄了你的秘密,那厲紅衣乃是出身南疆鬼國,她既然認得你,鶴靈子又如此對你推崇倍至,想必你也是出身南瞻,且名動神州的有名人物,再加上你與那扶桑山金烏世子交情如此之深,我若還猜不出你的身份,豈不是連傻子也不如畢竟南瞻玄域發生的那些大事件,在我們妖地也不是個秘密啊”

  “嗖”

狐仙姬銀牙一咬,飛天而去  也就在這一日,一個驚人的消息開始在妖帝閣內傳開。

近日里在妖地做下諸多惡事的人族修士刑方,本名并非刑方,而是名喚方行南瞻第一小魔頭,方行曾經以一人之力,奪去了南瞻玄域三分造化的方行  一個消息,宛若一塊巨石投入了暗潮涌動的大湖里,濺起百丈大浪。

  “那個人族的修士,竟然是那個傳說中的南瞻第一小禍胎”

  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古墓里面,古妖八脈之一的鼠族道子魏無忌滿面驚喜,小眼放光,哈哈大笑了起來:“狐仙姬這個消息拋出來的真是時候,妙啊,妙,都說妖帝閣造化無數,但這妖帝閣里的造化,又怎么比得上九天玄棺那小鬼可是傳言中一人奪去了南瞻玄域三分造化的人啊,他本身就代表著一個大寶藏,妖帝閣造化再大,又哪里比得上他”

  這無影山道子一拍大腿,冷聲下令:“所有人都出洞,找到他,制住他,劫了他”

  而在一片生滿了靈草異藥的園圃里面,正一門心思尋找補血益壽靈藥的滄瀾海九王子敖敗也豁然抬頭:“南瞻方行那個號稱南瞻第一天驕的小魔頭呵,沒想到會在此處與他碰面,難怪此人有膽子與我滄瀾海為敵,我要以戰立道,此人正是我最好的磨刀石”

  說罷了,向著一個方向大喝:“書呆子,你去不去”

  聲傳百里,直至百里外一處破舊的大殿中,此殿之內,竟然藏著一架一架的古藉,正埋頭在古藉堆里苦苦閱讀的一個瘦削書生抬起了頭來,呆了半晌之后,才愣愣道:“苦讀百年,讀了一個金丹之身,如今大劫將至,正要以殺入道,學些手段,他倒是合適”

  說罷了,扔了古藉,揚身而起,朗聲道:“同去,同去”

  另一處,一座大山山窟之中,有著一片骨嘟嘟冒著毒煙熱浪的巖海,一頭近三丈高的兇猿正躺在這片巖海之中舒坦著泡著澡,手邊卻放著一條巨大的水火大棒,而在旁邊,則橫七豎八的死了一堆巖海旁邊特有的魔獸火巖蜥,本來打算舒舒服服泡上十天然后就離開妖帝閣的兇猿,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將手里的玉符放在了一旁,沉思半晌,森然一笑。

  “轟”

  他從巖漿里跳了出來,倒拖大棒,提前出關。

  “他的身份還是泄露了”

  一片土壤鮮紅的古戰場,一襲紅衣的厲紅衣扔掉了手里的骷髏頭,喃喃自語,眼睛發亮。

  在她身邊,少年人模樣的鶴師兄道:“當初我當著狐仙姬的面說要將令符給他留上一枚,便已是給了那狐仙子足夠的暗示,她若是還猜不到這小魔頭的身份,只能說明這青丘山狐仙子只是徒有虛名,如今他身份傳開,大劫臨頭,若他能渡不過此劫,便說明他不過如此,若是他能渡過此劫,那我就給他一個出身,代表我師傅收一個弟子又何防”

  “他竟然是方行”

  逐妖盟出身的四位小祖,也皆已臉色大變,聲音發寒。

尤其是那崔家小祖崔少庭,更是不知道自己當初惹上了的,竟然是那南瞻第一小魔頭  心里那苦水長流,后悔不迭,就不用說了。

  而那個背負雙刀的光頭男子,則嘿嘿笑了起來:“鶴師兄,厲師姐,你們瞞我瞞得好辛苦,當年南瞻玄域開啟,我弟弟被皇甫道子挑戰,結果落敗,成為了神州道門的笑柄,我本欲出關找那皇甫道子算賬,結果皇甫道子卻又被那小魔頭刺殺,如此一來,我要替我弟弟一雪前恥,就只能找這個小魔頭了,只可惜他四年前消聲匿跡,不知去了哪里,如今既然在妖地碰上,不可不與他戰一場,鶴師兄,厲師姐,這是我的一塊心病,你們不要攔我”

  鶴師兄淡淡道:“讓你留枚令符給他,便是讓你試他,看他能否接下你的第九刀”

  光頭男子冷聲一笑,道:“三刀之內,我能留他不殺,三刀之后,出刀便要殺人了”

  鶴師兄道:“南瞻大小勢力不下百道,但能被我們神州看在眼里的,也不過是皇甫家與靈山寺,那皇甫家道子本是皇甫家培養了出來準備送來神州闖一番際遇的,只可惜被這小魔頭擊殺,世有傳言,靈山寺傳人也已出山,身份莫名,已有人探究過,這小魔頭與靈山寺關系匪淺,十有便是他,我也正因為他是靈山寺的傳人,才會留一枚令符給他,還想與他做個朋友,只是令符不可白白贈出,我的朋友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得了,不管他究竟身份是什么,若連你的第九刀都接不下,又如何有資格接我們神州北三道的令符”

  光頭男子呆了一呆,大笑了起來:“好,那我就放心的去試一下這南瞻第一的斤兩”

  聽了這對師兄弟話里那若有若無的優越感,惟有南瞻出身的厲紅衣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鶴師兄,我告訴你他的身份,可不是想讓你試探他斤兩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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