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出了韋蘭企業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門口等待了一下，等他看見王濤也跟著出來之后才笑著說道：“你也出來了。”
王濤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個人默契的等了一會兒，彭宇還沒有出來，王濤眉頭微微皺起，“看樣子他是留在里面了！”
“雖然我知道他很贊賞韋蘭的設想，但是為了這個設想，連身為人工智能專家的身份都不要了，我還真高看了他一眼。”張偉冷笑一聲，“不過我倒要看看，當謊言被揭穿的時候，彭宇他還怎么在這個圈子里面混。”
人工智能專家是一個圈子，程序員是個一個圈子，韋蘭從程序員的圈子跳到人工智能的圈子里面，擺明了就是撈過界，彭宇敢幫韋蘭，等韋蘭成了一個笑話之后，彭宇也會跟著變成一個笑話。
想著，他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說到底，他還只是一個埋頭鉆研的書呆子而已，見到設想就在這里興奮不已……等著吧，有他吃虧的時候……到時候他就會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興奮就可以做的。”
“我敢打賭，韋蘭的人工智能一定不會成功。”
“這種必勝的賭，你也打？”王濤笑著說道，“以目前全球對人工智能的研究進步來看，想要初步研￠長￠風￠文￠學，w＠ww.c↑fwx.ne＋t究出人工智能至少需要二十年的時間。”
“韋蘭說到底只是一個程序員而已。”
“一個程序員說自己研究出人工智能，他這是在打誰的臉呢？”
“當然是他自己的臉。”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頓了片刻之后又對視這笑了笑，張偉笑得很燦爛，“我們可是人工智能專家，至于他韋蘭，一個小小的程序員而已。”
兩人一起走了幾步，離開了韋蘭的范圍之后就撥打了一個電話，“不及格。”
“韋蘭的設想不及格，從理論上來看很有想法，但是不切合實際，屬于假大空的一種設想。”
但是上面的回應讓他們大驚失色，“給我立即回去，我要看到人工智能的真正評估。”
王濤握住手機的手緊緊的捏了一下，金屬的外殼機身‘嘟’的一聲痛苦的呻吟了起來，“王所長，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電話那端，王所長的聲音大了許多，“我說給我立即回去對人工智能做真正的評估，現在你聽懂了嗎？”
“聽不懂的話我可以再說一遍。”
任是誰都聽得清楚，王所長的聲音里面已經有很大的火氣了。
怎么了？
王濤怔怔的看著遠方，心里一片亂麻。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王所長的火氣為什么會那么大？真正的人工智能又是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感覺自己遺漏了至關重要的信息，而這個信息就是造成現在局面的罪魁禍首。
至于真正的人工智能，他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開玩笑，那可是現在絕對不可能制造出來的東西。
人工智能，只有真正的圈內人才知道‘人工智能’這四個字代表了什么。
那是不可逾越的距離。
是天塹。
嘟嘟……
電音拉長，王所長已經單方面掛斷了電話，王濤看了一眼電話又看了一眼張偉，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場景和想象的劇本不一樣。
“回去？”張偉看了一眼王濤，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剛剛才出來，現在就回去，我們恐怕成了一個笑話。”
“但是張所長的命令，你敢不聽嗎？”王濤無奈的回答。
敢不聽？
當然不敢。
他們今天敢不聽，明天張所長就敢怒斥你，甚至是將你擼下去，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他們和張所長之間的距離，不僅僅只是一級。
重新回到韋蘭企業，兩人老老實實的打了個電話，然后就被接到韋蘭的辦公室里面，他們剛剛推開門就聽見了一聲‘你們好’的聲音。
兩個人頓時如同見鬼了一樣。
他們清楚的看見楊友邦沒有開口、彭宇沒有開口，韋蘭也沒有開口，然而房間里面只有他們三個人。
“剛才幻聽了？”
王濤的腦海里面剛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聽見那個聲音繼續說話，“我叫大衛，韋蘭先生制造的人工智能。”
驚駭的目光掃過小喇叭，他清楚的聽見聲音是從小喇叭里面傳出來的。
張偉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視頻？語音？”他走過去，在韋蘭的電腦掃了一眼，但是這一眼，他就驚駭了。
韋蘭的電腦屏幕上，一個白人影像正在不停的旋轉，如同旋轉的萬花筒一樣。
人工智能？
一下子，他的腦袋就懵了。
韋蘭看著他們，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掛上了他的嘴角，事實勝于雄辯，兩個所謂專家，已經無足輕重了。
“你。”王濤抬起手指著韋蘭，他的手在顫抖，像他的心一樣，非常不平靜，“真的制造出了人工智能？”
“真的是你制造的？”
他終于明白了自己遺漏的信息是什么了。
人工智能，居然被制造了出來。
天塹，就這樣跨越了。
不可逾越的距離，就這樣被逾越了？
全球頂尖的人工智能專家都進展甚緩的人工智能被一個小小的程序員制造了出來，這是在打誰的臉？打全球人工智能專家的臉。
專業的沒干過非專業的，以后他們還有什么臉說自己在研究人工智能？
“當然，毫無疑問。”韋蘭沒有任何說謊的底氣不足現象，他年輕的時候說過的謊言何止一次兩次？再大的謊言他都說過。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片刻之后又睜開，“這是我的研究成果，并且已經運用到韋蘭企業的中央服務器里面了，現在我想做的就是移植平臺，將它從中央服務器移植到機器人的微小芯片里面，所以我需要許多專家們的幫助。”
“沒問題。”彭宇一口答應了下來，一個人工智能，韋蘭已經成為政府的寵兒。
“但是最重要的一位專家你們一定要請過來。”
“誰？”
“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