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丹,你家歡喜哥算是服了你了。
一聽說歡喜哥捐出了9萬,立刻宣布他還有27萬的挑戰獎。
眾目睽睽之下,你歡喜哥好意思不捐嗎?
可婁書記居然又朝他點了點頭。
好吧,捐,我捐。
赤條條來還赤條條去。
翟區長看起來更加高興了:“小雷同志,我代表金山區感謝你啊。是這樣的,我們區里,有一個小女孩患了白血病,急需骨髓移植,這是一筆巨大的花費啊,我看你的這筆錢就捐給她吧。”
這倒是件好事。
歡喜哥的心態一下就平了。
這一戰看起來歡喜哥沒有撈到什么錢,但無形的好處還是一大堆的。
環海水產城沒有那么神奇,不是什么樣的水產都能拿得出來的。
雷歡喜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挑戰整個環海水產城,這是所有人心中的印象。
翟區長看起來對雷歡喜的印象也不錯。
金山區是云東市有名的經濟大區,能夠和這里的區長搞好關系還是大有前途的。
那幾條怪魚,第一時間就被梁雨丹收購了,給了一個整數,總計50萬。
光是一條活的野生大黃魚,便占了其中的一半多。
不過這一次梁雨丹是用私人的名義悄悄轉賬給了歡喜哥。
“做個骨髓移植大概要多少錢?”歡喜哥忽然問道。
莫胖子查了一下:“如果全部吻合的話大概30萬左右,半吻合的話要4、50萬,出現并發癥的話價格更高。再加上后期治療,是個大數目。”
“再拿30萬出來給那個小女孩,你幫我問問在哪家醫院。”
歡喜哥話音剛落,梁雨丹的聲音已經傳來:“在云東市人民醫院,小雷先生,你不用再捐了,我剛才已經吩咐下去,那個小女孩的所有費用扣除你的捐款。全部由我私人承擔了。”
梁雨丹的心還是不錯的啊。
這位環海集團的總裁,除了做生意太強勢、不近人情之外,其它方面倒沒有什么可以過多指責的。
“不過,你的30萬我看也別省了。”梁雨丹出人意料地說道:“云東市有許多身患疾病的孩子。還有一些是無法治愈的怪病,我很早就成立了一個‘小天使基金’,專門為這些身患重癥的孩子服務,我看你的30萬就捐給我的基金吧。”
“好。”歡喜哥這一次沒有一分一秒的遲疑。
他自己就是一個“孤兒”,所以對這些孩子們自然而然的特別有感情。
“我也捐30萬。”安妮決定做一次好事。
“你捐50萬。”歡喜哥朝她看了看:“你過年可從你爸媽那里撈到了不少。”
“可是人家看中了一款新的包包……”安妮大小姐一咬牙:“算了。我就捐50萬。”
接著,目光落到了莫胖子的身上。
要莫胖子捐錢,好像割了他的肉一樣,在那盤算了半天,才抖抖索索地說道:“我……我捐5萬……”
歡喜哥一笑,能讓這個大胖子拿5萬出來算是不錯的了。
“謝謝你們,我代表小天使基金和所有身患重病的孩子們謝謝你們。”梁雨丹真誠地說道:“你們的捐款,也許很快就能挽救一個孩子們的生命。一會我們會有一個宴會,請務必留下來。”
吃飯?成,不吃白不吃。
梁雨丹還有客人。打了個招呼就忙去了。
安妮覺得有些奇怪:“歡喜哥,這個梁總挺喜歡孩子的,可怎么到現在還沒有結婚?”
“萬一人家結過婚呢?只是沒有孩子而已。”莫胖子搶先說道。
“關你們什么事。”歡喜哥對這兩個家伙的八卦啼笑皆非:“也許人家一心就撲在事業上呢?”
可是這兩個把八卦精神決定發揚至死的家伙,一直到開宴的時候還在喋喋不休。
安妮和莫胖子被安排在了一桌,雷歡喜居然被梁雨丹專門請到了主桌上。
安排宴會的是一個27、8歲,理著平頭、看起來挺精神的小伙子。
胸口掛著一個員工牌,安妮看了下,寫的是“弓自龍”這三個字。
“好奇怪,還有姓弓的啊。”安妮問道。
“是的,弓姓出自姬姓。”弓自龍非常禮貌地說道:“我是環海水產集團運營部經理。”
“胖子。和你一個部門的啊。”安妮朝莫胖子眨了眨眼。
莫胖子樂呵呵的:“弓經理,我是方寸公司的運營總監,以后多多關照。”
“好的,莫總監。我想也許我們將來會有合作機會的。”
陪翟區長、婁書記兩個領導坐著,怎么坐都覺得不舒服。
所以我們的歡喜哥特別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婁書記啊,聽說小雷同志是你在祝南鎮當書記時候的愛將,今天看了,我可有些妒忌了。”翟區長笑著舉起了杯子:“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代表金山區的學校和那個小女孩謝謝你啊。你得喝酒,滿上。”
“謝謝翟區長。”雷歡喜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雷先生,之前我們在溝通上有些誤會,我敬你一杯。”梁雨丹也舉起了杯子:“希望我們之間還能夠有合作的機會。”
雷歡喜非常認真地說道:“梁總,機會肯定有,但我不喜歡被人收購了,我喜歡自由自在的做事情。”
他喝了第二杯酒,放下了杯子:“梁總,你的水產城我不了解情況,但是在祝南鎮,有一些水產養殖戶和我的情況是一樣的。養魚,肯定是為了賺錢,市場上什么需求量最大,我們就養殖什么。我們真不希望有人命令我們今年必須養什么,必須以多少的價格收購,這樣束縛實在太大了……”
梁雨丹微微點頭:“雷先生,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是環海方面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這和種植農作物是一個道理,西紅柿今年的行情好,結果大家一窩蜂的去種西紅柿,最終造成的結果,就是市場上西紅柿供大于求,種植戶寧可爛在地里也不愿賣了。賣多少虧多少,我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在水產養殖戶的身上出現……”
她在那里停頓了一下:“至于規定價格,我們是出于平抑物價方面考慮的。”
這桌上的人都聽的非常仔細。
“我看,可以保持溝通嘛。”翟區長此時說道:“祝南鎮的那些水產養殖戶,不一定非要選擇加盟環海水產城,環海方面呢,多和祝南鎮保持聯系,開出適當的價格收購,彼此認為合適了,那不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雷歡喜和梁雨丹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這也許是目前停止“戰爭”最好的辦法了。
“小弓,你過來一下。”梁雨丹把那個叫弓自龍的叫了過來:“以后你就專門負責和祝南鎮方面的聯絡,尤其是我們的雷歡喜先生,你給我盯著點,他一有什么新的魚種,第一時間開出一個讓他滿意的價格收購。一定要給我盯緊了,就把他當成特務一樣盯著。”
一陣笑聲在酒桌上傳來出來。
梁雨丹還是挺有趣的,雷歡喜心里想到。
“梁總,我要批評你了。”翟區長忽然說道:“不能光顧著做生意,個人問題也要注意嘛。這話我本來不應該說的,但我還是要說啊。這一直單身,身邊沒有人照顧可不好啊。”
“翟區長,我結過婚,后來又離了。”梁雨丹坦率地說道。
酒桌上一下安靜了。
翟區長也有一些尷尬:“我失言了,失言了,非常對不起啊。”
“沒有關系。”梁雨丹微笑道。
歡喜哥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脫口而出:“那你先生肯定……”
一說到這,趕緊收口,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野嗎?
“你們肯定認為我先生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吧?”梁雨丹竟然絲毫沒有避諱這個問題:“其實,我先生他很愛我,很寵著我,而且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真的,從我認識我先生的第一天起,我就是他最瘋狂的崇拜者。他一旦要做一樣事情,專心致志,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都投入進去。我每次看到他在做事時候的背影,總是特別的癡迷,每次都有一種初戀的感覺……”
雷歡喜和酒桌上的人全都面面相覷。
誰見過一個女人這么夸自己前夫的?
“我們離婚,是有特殊原因的,但絕不是誰對不起誰。”梁雨丹緩緩說道:“你們知道我先生有多偉大嗎?他把自己的全部都投入到了自己的愛好上,所以一直非常清貧。后來我成立了環海集團,有一次資金上遇到了重大困難,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美國著名的s&s投資公司和花旗銀行的代表卻突然出現了……”
這兩家公司的代表告訴梁雨丹,他們愿意向環海集團投資,幫助環海渡過危機。
至于原因?
因為梁雨丹的前夫也不知道通過什么途徑得知了環海的困境,然后他打了一個電話給s&s投資公司和花旗銀行總部。
于是結果就是這兩家美國公司出手了。
歡喜哥聽的目瞪口呆。
這是清貧?這要是清貧的話那自己也寧可清貧到底了啊。
這、這簡直就是能夠呼風喚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