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圖匆匆的離開了自己的警察局,直接去了西拉的賭場里。
平時沒事的時候,西拉總是會待在這家賭場里的。
賭場的生意相當不錯。
那些平時閑著無聊的人會來賭幾手,而很多的黑工,也會幻想著能夠一夜暴富,徹底改變字貧困的生活,所以,他們總是會帶著辛苦一天賺來的微薄的報酬走進賭場。
然后,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里輸個精光。
最后的贏家總是賭場。
輸光了身上的最后一塊錢,那些黑工會呆若木雞,要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會想起,自己或者家人的食物還沒有著落,怎么辦?
這個時候,賭場會依據每個人的不同情況,借給你錢。
當然,這是有利息的。
而且利息非常重。
重到最終會把你給壓垮,然后,你的命運再也不會受你控制。
如果你有年輕的媳婦或者女兒,那么最大的悲劇也就來了。
如果沒有?而且還還不出錢來?
你可以嘗試一下。
你會永遠的在阿木消失的。
再也沒有人會知道你去了哪里。
其實像黑工這樣的小人物,又有誰會關心他們去了哪里呢?
這就是阿木最真實的一面。
“局長先生。”
一進去,西拉的手下立刻迎了出來。
“你們老板呢?”米圖的面色非常難看。
手下似乎發現局長大人的臉色不太好看,急忙把他帶進了西拉的辦公室里。
“局長先生,今天怎么有空來了?”西拉正在那里對賬,一看到米圖進來,立刻笑嘻嘻地說道。
“出去。”
米圖把西拉的手下全部趕了出去,然后關上門,神色嚴峻:“今天,就在剛才,我那里來了一個人,自稱叫雷歡喜。”
“那又有什么呢?”
“他來找一個叫童珊的女人。”
童珊?
西拉在那想了一會,也沒有想起這個女人是誰。
可是,隨即米圖就說到了一個名字:
“馬力。”
“馬力?”
“是的,這個叫雷歡喜的還問到了馬力。”
西拉神色一下變得凝重起來。
要知道,馬力可是當初自己一個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
后來自從他回了一趟云東,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西拉曾經派人去打聽過,但是得到的答案,卻是馬力正在到處遭到云東警方的緝拿。
之前,西拉就知道馬力是通緝犯,但他每次回到云東,總能夠非常輕松的回來。
這次是怎么了?
西拉的手下沒有能夠打聽到。
西拉皺著眉頭:“這個叫雷歡喜的人難道是個警察?”
是云東警方來打聽馬力的事情嗎?
“不是。”米圖很肯定的回答道:“他絕對不會是警察的,警察需要有一種氣質,但是他的身上沒有。”
“拿他來做什么?”西拉在那想了一會,忽然啞然失笑:“既然不是警察,那用得著擔心什么?就讓他在這里消失吧。”
“不行,他和古拉將軍的關系不錯。”
“古拉將軍?哪個古拉將軍?”
“見鬼,你們這些人對我們國家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的嗎?他是我們的國防部長!”
西拉被嚇了一大跳。
國防部長的朋友?
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來頭?
“你仔細的想想看。”木圖皺著眉頭:“當初,馬力有沒有帶著一個女人來阿木?有沒有一個發音和童珊相近的?能夠找到這個女人,趕緊交給他,讓他趁早離開這里,我可不想招惹什么麻煩,我能夠感覺到,這個家伙不是一般人。”
“局長先生,你要知道,馬力帶來的女人太多了。”西拉實在有些無奈:“我怎么可能記得住那么多女人的名字呢?”
米圖剛想說什么,電話響了。
當接完電話之后,米圖的神色變得無比凝重:“有個不好的消息,馬努完蛋了。”
“什么?”西拉被嚇了一跳。
“馬努完蛋了。”
“不可能,不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西拉顯得很有一些無奈:“托拉爾,那個馬努曾經的合作伙伴,帶著自己的傭兵,并且在一伙身份來歷不明的傭兵幫助下,干掉了馬努,接管了他的武裝。”
拉托爾?
馬努死了?
怎么可能。
在西拉的印象里,馬努可是個狠角色。
而且他和自己也有生意上的來往啊。
現在居然被自己的合作伙伴干掉了?
太突兀了,真的太突兀了。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米圖在那略略顯得有些焦慮不安:“我心里總有一些預感,似乎要出什么事了。西拉,這段時間我們還是收斂一些的比較好。”
“收斂?”西拉冷笑一聲:“局長先生,怕什么?這里可是阿木,是我們的地盤。一個馬努死了,何必那么驚慌?再說了,誰會想對我們動手?誰又有這個膽量?”
米圖有些無語。
西拉世代都在阿木稱王稱霸,不可一世,早就已經養成了目空一切的脾氣。
他真的應該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外面的世界很大,大到了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像自己或者西拉這樣的人,不過就是再小不過的小人物而已。
也許別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會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把他給碾死的。
西拉卻一點也不在意,起身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米圖:
“局長先生,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們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什么時候出過事?雷歡喜?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只要他敢出現在這里,和我搗亂的話,我會讓他在阿木永遠徹底的消失的,就和過去那些,歷來和我們作對的家伙一樣!”
米圖搖了搖頭。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個家伙解釋才好。
低調,再低調一些。
他在阿木得罪的人已經很多了。
沒錯,他的勢力的確很強,暫時的確沒有人敢反對他。
可是萬一呢?
還有,如果已經有人盯上了阿木呢?
怎么辦?
這些事情西拉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他滿腦子想的只是怎么在阿木稱好自己得王而已。
米圖心里一邊嘆息,一邊來到了窗戶邊,朝著外面的賭場看去。
驟然,他的面色一邊:
“是他,是他,那個人就是他,他怎么來了?他怎么到這來了?”
誰啊?
西拉端著手里的酒滿腹疑惑地走到了窗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