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德里恩在禮節性的拜訪了雷歡喜之后便立刻趕到了朱晉巖的房間。
按了門鈴,在外面等了很長的時間門才被打開了。
是那個叫露露的女人開的門。
朱晉巖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
而且屋子里迷茫著濃郁的古怪香味。
這是毒品發出的味道。
而這也讓亞德里恩很是不滿。
眼看著慈善晚宴就要開始了,而朱晉巖還在這里吸毒睡覺?
要知道這次的慈善晚宴對于紅珊瑚資本來說也是有一定意義的。
除了因為雷歡喜的原因,更加要讓莫尼克公司樹立起一個良好優質的形象。
可是朱晉巖做的呢?
如果這一切不慎曝光的話,那么對于莫尼克公司的形象來說將會是毀滅性的。
而這也是亞德里恩和紅珊瑚資本所最不愿意看到的。
“亞德里恩先生,你怎么來了?”朱晉巖懶洋洋地說道:“你不是說你不確定是不是來嘛?”
一邊說話,一邊還是哈欠連天。
他的臉色蒼白,雙眼滿是血絲。
床頭邊放著白色的粉末。
不用想也知道他剛才在做什么了。
亞德里恩什么話也沒有說。
他直接進了衛生間。
他在做什么啊?
朱晉巖和露露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滿頭的霧水。
過了一會,亞德里恩拿著一只杯子走了出來。
他走到朱晉巖面前,朝他看了看,又朝他笑了笑。
朱晉巖也朝他笑了一下。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一杯子的水直接潑到了他的腦袋上。
“啊!”
露露發出了一聲驚呼。
“你、你!”
朱晉巖被潑懵了:“亞德里恩先生,你在做什么啊。”
亞德里恩把水杯放到了一邊,冷冷的看著他:“你有10分鐘的時間,去洗一把澡,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
朱晉巖怔了一會,一點也不敢違抗的走進了衛生間。
盡管此時他的內心是覺得羞辱和憤怒的。
“至于你?”亞德里恩又朝露露看了一眼:“出去。”
“什么?”
“出去!”
亞德里恩的聲音里根本不容分辯。
露露的最大靠山朱晉巖在亞德里恩面前都尚且如此,又何況露露呢?
露露趕緊拿了一件外套,一秒鐘都不敢遲疑趕緊離開了這個房間。
亞德里恩打開了窗簾。
夕陽西下。
一縷殘陽的陽光照射進了這間原本太陰暗的房間內!
然后亞德里恩坐了下來,就在那里安靜的等待著。
他不喜歡朱晉巖這個人,非常的不喜歡。
但他現在必須要用這個人。
沒有辦法。
不喜歡一個人和要用一個人完全是兩碼事。
朱晉巖很快就從衛生間出來了。
洗了個澡,梳理了一下,看起來精神比之前的確要好了不少。
“你到這個酒店兩天了,這兩天你都做了什么?”
亞德里恩冷冷的問道。
朱晉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回答道:
“我一直都住在房間里,哪里也沒有去,更加沒有和雷歡喜發生正面沖突。”
亞德里恩恨不得現在就給朱晉巖來上兩個巴掌。
兩天了!
整整的兩天時間了!
朱晉巖居然一直就住在房間里?
難道他認為沒有出去,沒有和雷歡喜發生正面沖突就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英明了大半生的朱國旭,怎么會生出了這么一個蠢笨的兒子啊?
小事情上看起來精明無比,可是大事情上呢?
如果再有更加合適的人選,亞德里恩絕對是不會利用這個人的。
他強忍著內心的不快:
“朱晉巖,這次的慈善晚宴來了很多重要的人物,比如達佑集團的紀德誠,他和你父親還是好朋友,難道你就沒有去拜訪一下他?”
“沒啊,就見了一下面。”
朱晉巖不太明白自己要專程去拜訪紀德誠做什么?
自己早就認識紀德誠了。想要見面有的是機會啊?
亞德里恩無語了。
他對這個家伙真的是無語了。
達佑集團,世界500強的企業之一。
老總又是朱國旭的好朋友——盡管亞德里恩并不知道朱國旭和紀德誠之間的恩怨。
可這絕對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啊。
借著這層關系接近紀德誠,摸摸對方的底細。
紅珊瑚資本的目光并不僅僅只是一個君誠集團,也并不僅僅只局限于云東市。
他們早晚也會對達佑集團動手的。
可這些話他并沒有辦法明著告訴朱晉巖。
“多和來參加慈善晚宴的人進行溝通。”
亞德里恩忍著心中的不快說道:
“要做到留下每一個人的聯系方式,他們中的一些人也許財富上和君誠集團、達佑集團無法相提并論,可是你永遠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就會幫上忙。不要等到需要他們幫忙的時候才去找他們。”
“我知道了,亞德里恩先生。”
朱晉巖有些心不在焉的這么說道。
“還有,這種東西以后少碰。”
亞德里恩朝那些毒品看了一眼:“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不希望這些東西毀了你。”
這又有什么關系啊!
朱晉巖心里很是不以為然。
毒品能夠讓自己忘記所有的不快,能夠讓自己飄飄然的沉浸在一個美好的世界里。
你亞德里恩可以利用自己,可以羞辱自己。
可是那些毒品不會。
“還有那個女人。”
亞德里恩又提到了露露:“這是一個愚昧無知的女人,是她教會了你吸食這些東西,是她引導著你過著暗無天日的骯臟生活,離開她。”
“不行。”
朱晉巖第一次在亞德里恩面前提出了反對意見:“露露的肚子里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了。”
“我知道。”亞德里恩陰沉著臉說道:“那你就更加應該離開她。朱晉巖,我們未來要做的事很多,有的時候孩子會成為你的負擔。我會安排一個地方,讓那個女人和你未來地孩子一起住在那里,需要的話,你可以去看看她們母子。”
怎么可以這樣?
在最初知道露露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孩子,朱晉巖還是多少有些慌亂的,可是后來他想通了,也許孩子是他爭取君誠集團的一個砝碼呢?
朱晉巖即便再蠢還是明白一件事的,君誠集團是他們朱家的,即便他現在和父親的關系再惡劣將來也是可以繼承君誠集團的。
可是現在亞德里恩先生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