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海鮮酒樓對面又開起來了一家海鮮酒樓!
大富貴海鮮酒樓。
本來這是好事。
按照我們歡喜哥曾經說過的,最好這條街變成海鮮一條街才好。
要讓云東人一想吃海鮮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里。
這樣生意只會越來越好。
可問題氣人的是大富貴海鮮酒樓門口柱子上的那副對聯:
平常菜中有黃金,富貴來后無方寸。
什么叫富貴來后無方寸?
這不是擺明了再挑釁方寸海鮮酒樓嗎?
從總經理谷斐波到下面的員工一看到這副對聯可都是氣炸了。
可掛什么樣的對聯那是別人愿意對不對?
“大哥,我找他們算賬去。”聞訊和歡喜哥一起趕來的韋斯特一擼袖子說道。
“做什么?打架啊?”歡喜哥瞪了一下眼睛:“人家掛什么樣的對聯那是人家的事,咱們有權管嗎?哪條法律規定不許掛這樣對聯的?”
“大哥,這不故意找茬嗎?”韋斯特卻依然憤憤不平。
“找什么茬啊?”歡喜哥卻漫不經心地說道:“走,大哥請你吃飯。”
“好,去哪?”
“大富貴海鮮酒樓。”
“啊?哪啊?”
“大富貴啊。”
“大哥,你沒搞錯吧?”
“搞錯什么啊,人家開業酬賓,8折優惠呢。”
所以一臉懵逼的韋斯特就這么和歡喜哥一起走進了大富貴海鮮酒樓。
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人:
杭雨來。
他的父親杭雨來!
“杭總,這是你開的啊?”歡喜哥倒似乎并不覺得如何驚訝。
“雷總,你也來了?歡迎歡迎。”杭雨來好像忘記了第一次見到雷歡喜時候的那些不快:“是我開的,是我開的,里面請,今天你在這里吃的全部我請。”
“大哥,為什么走吧,換一家地方,我請客。”韋斯特一臉怒氣地說道。
“換什么?有人請客還不吃?”歡喜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韋斯特也只能忍著氣跟在了他大哥的身后。
酒店里規模非常大,裝潢的也很氣派。
看樣子杭雨來是真的準備大干一場了。
“雷總,看看我這里怎么樣?提點意見吧。”杭雨來一邊說著一邊吩咐大堂經理拿過了菜單:“你點菜。要看活的海鮮在那邊。”
歡喜哥特別認真的看了一下菜單。
好家伙,完全是在那里針對方寸海鮮酒樓啊。自己那有的這里基本都有,而且價格一律比方寸海鮮酒樓的便宜。
看起來杭雨來之前已經是做足了功課啊。
“杭總,我雖然是海鮮酒樓的老板,但我當的是甩手掌柜,還真不懂,你看著幫我們上幾樣吧。”歡喜哥放下了菜單說道。
“好,讓樸廚師長上幾道拿手的。”杭雨來吩咐了下去,接著說道:“我們的廚師長是高級技師,也就是所謂的國家一級廚師,在調理海鮮方面算是國內的頂尖人物了,被我高薪聘請來了。”
“財大氣粗就是不一樣啊。”歡喜哥笑嘻嘻地說道:“食材呢?光有好的廚師沒有好的食材那可不行啊。”
“放心,全都是由日本、韓國和新加坡運來的。”杭雨來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雷總,我知道你和那個日本人櫻井三良的關系非常好,但供貨商可不止只有一個櫻井三良啊。”
“對,對。”歡喜哥連連點頭說道:“杭總面子大,關系硬,食材這樣的小事情想要解決起來當然不費吹灰之力。不過有些食材可不是光靠這些就能夠得到的。”
“比如呢?”
“比如我們過幾天就要舉辦的海鮮美食節。”
“海鮮美食節?”
歡喜哥笑的非常燦爛:“我突然想舉辦一個海鮮美食節了。恩,讓我想想我的語是什么?‘你有的我全有,我有的你沒有’,杭總,你看這語怎么樣?”
杭雨來冷笑一聲:“口氣未免太大一些了吧?”
“你有的我全有,我有的你沒有,就這么定下了。”歡喜哥卻重復了一遍這語。
這時候菜已經上了。
歡喜哥每樣都品嘗了一下,然后放下筷子說道:“國家一級廚師?水平不過如此。杭總,我今天鄭重向你發出邀請,到了我的美食節那一天,我讓你嘗嘗什么才是真正的海鮮極品!”
說完站起來就走。
而端坐在那里的杭雨來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種復雜的神色……
“太氣人了,太氣人了。”
剛走出大富貴酒樓,韋斯特便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難道還看不出你父親的用意嗎?”
歡喜哥此時卻顯得非常的平靜。
“用意?什么用意?”韋斯特怔在了那里不太明白。
“用心良苦啊。”歡喜哥輕聲嘆息說道:“我們兩家酒樓水火不相容,打起了擂臺,很快就會傳開的,大量的客人們都會慕名而來,海鮮酒樓的知名度也會被同時打響,不光是方寸還是大富貴,知道的市民會越來越多。”
真的嗎?
韋斯特有些不太相信,難道杭雨來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可你爸爸只做錯了一件事。”歡喜哥居然顯得有些為難:“他不該選擇我做為對手的,因為他有的我全有,我有的他肯定沒有。”
這是今天他第三次說出這句話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歡喜哥搖了搖頭說道:“顧客們很快便會分出兩家酒樓的高下,方寸酒樓的客人會越來越多,而大富貴酒樓的客人只會越來越少,要想辦好一家飯店,光靠價格上的優惠是沒有用的。”
這點上韋斯特倒相信。
而且他也確定他大哥有這方面的實力。
一邊是自己的父親——盡管韋斯特從來不認為他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自己的大哥,在情感上韋斯特堅定的認為大哥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
沒有什么為什么,反正韋斯特就是這么認為的。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大哥打敗杭雨來了,他肯定會站在杭雨來的面前,狠狠的羞辱一番。
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自己的母親。
他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待自己,不在乎別人怎么議論自己。
他樂意。
為了這天他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了。
而幫他實現這一夢想的還是他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