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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節 出發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家的大明郡主

  許巖跟她打了個招呼:“軒蕓,我回來了,給你打包了烤鴨飯啊!”

  很顯然,朱佑香看的某個韓劇已經到了男女主角要生離死別的關鍵情節了,不是女主角又要得白血病就是男主角要去服兵役了,朱佑香看得全神貫注。聽到許巖的呼聲,她頭也不抬,根本都沒轉頭望許巖一眼:“好的!公子,勞煩你放桌子上吧,吾等下再用就是了。”

  碰到這么個韓劇深度中毒患者,許巖也是無奈何,他自顧進了自己的臥室,打開電腦上網。他先打開了自己的郵箱,果然有一封新郵件過來了,郵件的發件人赫然正是“huangxi(黃夕)”。

  許巖心下暗贊,妹子的效率還真厲害啊。自己中午剛跟她說了,下午自己剛到家,妹子就把材料發來了,這份敬業精神還真是難能可貴。

  郵件里帶了個大附件,足有上百M,幾十張圖片文件,全部是資料。二十多分鐘后,附件已經下載完了。許巖也懶得看,直截就把這些圖片了打印,老式打印機咯吱咯吱地響了好一陣,才把幾十頁文件給打印好。

  許巖看了下打印好的資料,全部是都是震旦大學余教授寫的論文,論文太長,光導論就有兩三頁紙,論述和結論加起來有二十幾頁,許巖看了幾眼,簡直樂不可支。

  從論文的開始,余教授就堅定地認為,這次的F病毒發作事件,是國外某組織針對我國蓄謀已久、處心積慮的攻擊行動。余教授根據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構建了一位潛入我國的敵國特工攜帶著生化病毒沿著我國的鐵路、高速公路和飛機航班游走全國各地,到處散發和傳播病毒的故事。

  根據這些情報,余教授很堅定地認為,那個敵對勢力的特務分子首先肯定是先從國外入境滬海,然后通過發達的高速鐵路在華東各省市內游走作案——想象力發達的余教授甚至連那外國特務乘用高鐵和飛機航班的日期、班次都猜出來了,他建議專案組對乘坐這幾個航班上的乘客加強篩選,對外國籍的旅客更要重點盤查和監控——還沒看完這論文呢,許巖就笑得前仰后翻,心想文修之好在還有點腦子,沒按這教授建議的去做,不然浪費人力物力不說,到時候這笑話就鬧得大了。

  對余教授長篇累牘的論述過程,許巖根本不感興趣,一眼掃過。他關心的是論文的論據部分——關于F病毒密集爆發的時間段,還有爆發在各個地域的分布圖。為了讓自己的論點更有說服力,那個教授顯然也是花功夫的了,在論文的末尾,他弄了一副我國的大地圖,然后在地圖上清楚標注了發生過F病毒感染者狂化事件的地區和時間。

  而這張地圖,也正是許巖需要的東西。把其他的打印資料和圖片都撕了,丟進了廢紙筐里,許巖只拿了那張地圖出去,他對朱佑香說:“軒蕓,上次你說,關于探詢魔界的位面通道的事情。。。我這里有一份魔物靈體事件的分布圖,你看,能否從中找到線索,調查那魔界縫隙的所在?”

  “啊,什么縫隙?”朱佑香轉過頭望了一眼許巖,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她詫異道:“公子你在說什么——哦,你是說那些魔物靈體奪舍之事?”

  “軒蕓,你上次說過,越靠近通往魔界的通道,魔氣便越濃郁。我在琢磨著,是不是越靠近魔界的通道,這些魔物靈體奪舍的事件發生的次數也該比較多?”

  “原來公子想的是這個啊。。。魔物靈體奪舍事件比較復雜,它跟魔氣入體不同。。。如果要探詢魔界空間縫隙所在的話,還是查魔氣入體的發病密度比較靠譜點。。。不過,公子你說的魔魘奪舍之事也算是個線索吧,起碼讓可以知道天災影響的范圍到底有多大——從天災影響的范圍里,倒過來也是能推測魔界通道大小的。。。”

  還沒說到一半,朱佑香已再次轉過腦袋去看那肥皂劇了,卻是顯然已經心不在焉了。

  看到這小妞如此輕忽,把關系整個地球存亡的大事根本不當一回事,甚至還沒有那肥皂泡劇更為重要,許巖實在也是沒辦法。他說:“軒蕓,這樣的話,我就把材料放這里了,你有空時候幫我看看?”

  朱佑香明顯是心不在焉,她頭也不回,嘴里應付道:“好的好的。。。公子您放桌子上好了,等下吾有空便看。。。”

  看到她這般狀態,許巖也知道了,跟她再說下去也是沒用的了,她現在已經陷入肥皂劇的夢幻狀態中,許巖嘆了口氣,卻是轉身回了臥室。

  朱佑香坐在電視機前,看完了最新的一集韓劇,看到屏幕上“明天繼續”的字樣,她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起身回房歇息呢,卻是突然看到了許巖擱在桌子上的那張地圖:“這是何物?哦,這好像是方才許公子留下的,說記載有魔物奪舍事件的資料吧?”

  朱佑香隨手拿了過來,心里卻是不以為然:“就憑一張事件分布圖,就想確定通往魔界的通道所在?公子想的也是太天真了,哪是這么容易的事!如果真那么好找,上次天災之時,為了探訪魔界縫隙,朝廷的欽天監和兵部職方司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

  只是許巖煞費苦心地制作了這副地圖,朱佑香不看一下好像也不好意思——算了,就當是敷衍許公子吧,不然自己也太無禮了。

  朱佑香漫不經心地瞄了兩眼地圖,正待丟下,突然,她的身形陡然一震,瞳孔驟然縮小,把那地圖驟然抓緊了:“這。。。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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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內的許巖,他靜坐窗前,忽然對明天的踏青游山活動又有點期盼起來。

  自從被對方拒絕、喝得大醉的那晚之后,自己已經有小半個月沒見過宮雪婷了吧?

  想到能再次見到宮雪婷,不知怎么的,許巖還真的有點微微激動,心臟怦怦直跳。

  其實,從個性來說,許巖是個很慵懶的人。對現在流行的什么“親近自然回歸原始”之類的野游活動,許巖一向都是呲之以鼻的。他認為,文明發展到了現在的階段,不管承不承認都好,人類已經完全是都市生物了,白領們熱衷和提倡的“親近自然”,都是無病呻吟的裝逼——親近自然?這幫嘴炮小清新,有本事你們露營時候連花露水都不帶,跟蚊子和蟲蟻更親近一些?所以,對陳遙雨提出的爬山踏青活動,許巖還真沒多少興趣。

  現在,他之所以最終還是肯答應了陳遙雨的邀請參加那游山活動,除了因為陳遙雨的懇求要求,自己欠對方人情不好拒絕外,還有一個重要的、連許巖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原因:他很想再見宮雪婷一面。

  這是屬于少年人特有的多愁善感了。對宮雪婷的感情,許巖是處于一種很矛盾的狀態上。從理智上,許巖不斷地告誡自己,自己與宮雪婷之間,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自己最理智的應對,就是不要再見她了,免得越陷越深。所以,自己應該避開一切有宮雪婷出現的場合,以免大家見面之后尷尬,也免得自己越陷越深。

  但偏偏,許巖內心的感情,卻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所謂初戀就是這么毫無理由,毫無原因的。哪怕許巖明知道,對方已經有了喜歡的心上人,大家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他也是一樣渴望見到她;哪怕是明知道會越陷越深,明知道這是飲鴆止渴,他也照舊沒辦法停止。

  這就是少年的愛戀,純潔、真摯而熱烈。

  ~~~~~~~~~~~~~~~~

  第二天一早七點鐘,許巖就早早地從床上爬起來了。他洗漱了下,把一些出野外必備的生活用品整理裝進背包。他背著背包走出自己臥室的時候,卻看到朱佑香已經起來了,正坐在客廳里低頭看著什么,看得十分認真,聚精會神的。

  許巖走過去一看,卻是發現,朱佑香正在看昨晚自己給她的那份地圖。他招呼道:“軒蕓,早啊!你這么早起來了?可是在研究這東西嗎?有什么發現嗎?”

  朱佑香抬起頭,她的神色有點憔悴,眼睛也有點發紅。她抬頭看看許巖,那眼神卻是讓許巖一個激靈——朱佑香的眼神很是怪異,像是在瞅著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似的。

  “軒蕓,你怎么了?你沒有哪里不舒服吧?”

  朱佑香的神情有些恍惚,她茫然地看了許巖幾秒鐘,這才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吾很好,身體并無妨礙。公子,你這般裝束,又背著包裹,這是要去哪里呢?”

  “哦,幾個同學約我去踏青,我正要出去和他們會合——軒蕓,你沒事吧?”許巖瞄向朱佑香手上的地圖,忽然有些驚喜:“莫非,你已經找出線索,確定了那魔界縫隙的所在?”

  朱佑香搖頭,她微微蹙眉,有點憔悴:“還沒有。。。吾確有些想法,但尚需思慮和考證。”她挺直了腰桿,笑道:“公子游玩去吧,待吾想得有些眉目了,再與公子分說。”

  “好吧——軒蕓,你也不要累著了,找魔界縫隙的事,那確實是大事,但也不差在這一天半會的。”

  朱佑香輕輕點頭:“公子放心,吾有分寸的——公子,既然已與同窗有約,那便趕緊去吧,勿要誤了時辰,讓人久等了。”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許巖也沒多想,他招呼一聲:“那我走了喔!”提著背包就出門了,心下卻是嘀咕:朱佑香今天的表現怪怪的,也不知道這妹子是不是又發什么神經了。。。

  ~~~~~~~~~~~~~~~~~~~

  一月的冬日,霧氣還沒散去,天空灰蒙蒙的,空氣很冷。提前了十分鐘,許巖來到了學校的門口,因為是周末,學校門口人煙稀少,空無一人。

  許巖在校門口等了一下,卻是有人來了:三個不認識的男生,扛著大包小包的燒烤用品和幾個折疊帳篷來到了校門口。他們把東西擱在地上等人,聚在一起聊天。許巖遠遠地瞅著他們,心里卻也在猜測,他們是不是今天要一起去踏青的同伴?

  那邊的男生也注意到了許巖——許巖一身野地休閑裝、腳穿登山鞋、背著野營背包,一看就是要到野外的架勢。

  幾個男生商量了下,有個瘦高個男生主動向許巖走過來,打招呼道:“同學,你今天也是要到青秀山玩的嗎?”

  許巖和氣地應道:“是啊,同學,難道,你們也是?”

  那瘦高的男生伸手主動跟許巖握了下手:“嗨,你好,那我們就是同伴了。我是13國貿二班的李銳,同學你怎么稱呼?”

  “我叫許巖,跟你們一樣是二年級的,我是經管院的。”

  “經管院的啊?難怪沒見過你。”李銳笑道:“過來吧,我們這邊幾個同學都是一起去的,都是國貿二班的,過來大家聊聊,認識一下吧。”

  既然是今天一起出游的同伴,那提前認識也是無妨。許巖笑著走過去了,跟那邊的幾個男生打了個招呼。

  大家互相做了介紹,那邊的兩個男生,一個叫王路,一個叫秦山,都是國貿二班的學生。聊了幾分鐘,許巖便看出來了,三個男生中,李銳和秦山都比較開朗,對自己很熱情,而王路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自己這個加入的新人愛理不理的。他的神情也比較倨傲,下巴向前微微翹起,愛斜著眼睛睥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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