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巖笑笑,他站起身,走到了幾個地痞面前。
看到許巖走過來,趙六等人嚇得索索顫抖,其中有個黃毛流氓——就是那個拿蝴蝶刀的流氓顫聲說道:“你,你想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
聽了這話,許巖只覺得好笑——你們剛剛欺負我的時候,你們就不記得法律了?現在好了,形勢逆轉了,我占了上風,你們就記得法律了?
許巖很清楚了,對上這種地痞,倘若是一般的老百姓,甚至就是警察也好,按法律來做事,還真拿他們沒辦法——這幫職業流氓都是玩法律的好手,他們欺負老百姓,無惡不作,但偏偏又能游走在法律的邊界,就是不踩過那條線。
就比如像今天的事,幾個地痞如果把許巖揍了一頓,甚至把趙嫣然給非禮了,事后追究起來,頂多也就是個“發生糾紛然后互相斗毆”的罪名,大不了就是拘留幾天罷了,要想他們坐牢,那是千難萬難了——這幫流氓在公檢法里有的是關系,判個緩刑或者保外就醫,幾個月就能活蹦亂跳地出來了。
而許巖這邊,許巖和家人就得無時無刻地擔心他們的報復打擊,惶惶不可終日——就算他們不大打出手,但他們可以三天兩頭地砸許巖家的玻璃或者砸許巖家的車子,或者在許巖家門口丟上一坨大便惡心,要不整天出現在許巖家小孩上學的路上晃悠,還大咧咧地跟你打招呼——這種事很惡心人,但一般人還真沒什么辦法,就算報警了也沒用,因為達不到刑事標準,就算警察來了也沒辦法的。
所以說,一般良民對上地痞流氓,往往都是吃虧的,因為流氓就是專門吃這種飯的,他們無所事事,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來耗。但普通老百姓,他們還得掙錢養家糊口呢,自然沒時間陪這幫職業流氓對抗——除非有楊佳那樣豁出去的勇氣,能跟流氓玩一命換一命,那倒也能出口惡氣,但按玄國國的情形,只要沒被逼到絕路上,大多數的老百姓都沒有這么剛烈的勇氣。
在這種低烈度的對抗中,一般都是老百姓吃虧的。久而久之,老百姓往往不敢與流氓們對抗,即使被欺負了也只能忍聲吞氣,這樣就更加助長了流氓們的囂張——按照法律的規則來玩,他們才不怕呢!
但今天,他們招惹到了許巖,這就倒霉了——這是一位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主!
自打1225專案被文修之壓下以后,許巖頓時就醒悟了:情報部需要自己——呃,不,該說是國家需要自己!連五條人命的案子都被情報部給壓下來了,自己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說直白點,自己只要不是當場殺了他們,那真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完全不必顧忌!面對持槍的兇犯,自己就算防衛過當又怎么了?誰會為幾個地痞流氓來出頭跟文家刻意栽培的新秀為難呢?
想通這點,許巖真是毫無顧忌,他微笑著走過去,對那發話的黃毛歹徒微笑著說:“是啊,打人是犯法的,不過,你怎么沒聽過呢?不要拿法律來擋箭牌啊!”
在那說話間,許巖的腳已踩上那黃毛另一個完好的膝蓋,用力一踩,只聽“咔嚓”一聲裂響,那地痞當場慘叫一聲,當場就昏厥了過去——他的膝蓋,已經被許巖一腳踩成碎裂了,順帶著連那腿骨都給踩斷了。
看著許巖下手如此狠辣,幾個地痞臉都白了,渾身戰栗,哆嗦個不停——他們也是懂行的人,許巖這一腳下去,那是膝蓋粉碎性骨折,黃毛壓根都沒法治了,下半輩子肯定要坐輪椅上渡過下半生了。
眾人噤若寒蟬,都是明白:這小白臉是已經殺紅眼了!他既然能廢了黃毛,那自然也能做第二次——剛剛黃毛找死自己招惹了他,現在咱們可不能再傻了!
地痞們不敢出聲,但許巖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了,此時此刻,許巖的心里充滿了暴戾的沖動,他渾身涌動著躍躍欲試的暴力沖動,聽到敵人的慘叫和哀嚎,他竟感覺說不出的痛快。
他走過去,在彪哥面前蹲了下來,和藹地說:“彪哥,你剛剛要我女朋友過來陪你爽的,可惜,我女朋友今晚沒空,只好我來陪你了,希望彪哥你不要嫌棄啊!”
彪哥頹廢地坐在地上,抱著被折斷的手腕呻吟著,額頭上冷汗直冒,汗水一滴滴地滾落下來。他咬牙切齒地說:“兄弟,都是出來混的,沒必要這么狠吧?我們有眼無珠得罪了你,這次我們認栽了,你要怎么樣,說出條件來,我們照做就是了!”
許巖笑道:“好,好,我最喜歡彪哥這樣帶種的好漢了,不愧是老大,真是豪氣干云!彪哥,條件我是說了,可你們不肯照做,那怎么辦好呢?”
彪哥一愣:“你什么時候說了?”
許巖似笑非笑:“彪哥貴人多忘事啊,看來我人微言輕,我說的話,彪哥是不怎么記得住了。。。”
看著許巖的笑容,彪哥突然醒悟過來了——剛剛,這年輕人不是跟自己說過了嗎?
“彪哥,我也給你兩條出路,一是跪在這里砍斷你的左手,二是跪在這里砍斷你的右手。你自己說把,你選擇哪把手呢?”
巨疼之下,彪哥臉色慘白,他失聲道:“你要我割自己的手?”
許巖笑瞇瞇的:“剛剛我就說了,可是彪哥你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啊——沒辦法,看來是要幫你加深點記憶才行呢!”
彪哥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沉聲道:“這位兄弟,你做事不要太過分了!道上規矩,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既然都認栽了。。。”
還沒等他說完,許巖已經扯了他的左手過來,抓住了他的食指,“咔嚓”一聲卻是把它給扳斷了。
“啊啊!!”彪哥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聲,他疼得拿頭連連撞地,雙腳胡亂地亂蹬著,那凄慘的樣子,活像一頭要準備挨宰的豬!他拼命地想掙脫,但他受傷的手落在許巖的手上,如同落在了一副鐵鉗里,卻是哪里掙得脫?
對彪哥的哀嚎和慘叫,許巖恍若不聞,他慢條斯理地說道:“彪哥看來很有精神啊,還有功夫來教導我道上的規矩。。。道上還有什么規矩呢?沒事,你慢慢說,我不急的。”說話間,他又是用力,又折斷了彪哥右手的無名指。
彪哥又是一陣慘不忍睹的哀嚎,叫得聲嘶力竭,等他好不容易地喘過氣來,他氣喘吁吁地喊道:“住手。。。住手!你都折斷我兩根手指了!”
許巖和氣地笑道:“彪哥,你算錯了——其實是三根手指!”
他手上用力,“咔嚓”一聲,彪哥的小手指也被折斷了,彪哥又是一陣天翻地覆的拼命掙扎,汗濕如雨,他的喉嚨已經沙啞得連喊都不出聲來了,只能“啊啊啊”地喘著粗氣。
這時候,許巖才松開了彪哥的手,他好脾氣地笑說:“今晚能跟彪哥認識,也算大家有緣吧,我這個人是最好脾氣的,既然彪哥都這么有誠意了——我也覺得,要彪哥砍自己的手,這好像有點強人所難了。這樣吧,彪哥,你就馬馬虎虎,割自己一根手指,那也算交差了吧!你看,我這人多好說話啊!”
彪哥冷汗直冒:“啊,啊。。。割一根手指?你都折斷我的三根手指了!”
許巖擺擺手:“彪哥,我要的是你自己切一根手指,聽到了嗎?你自己動手的才算,我幫你動手的,那可是不算數的啊!”
說著,許巖自顧自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匕首,扔到了彪哥的面前:“彪哥,不要磨蹭了,快動手吧,莫讓我等急了。”說著,許巖幽幽地打量著彪哥,那眼神是十分不友好的。
看著許巖那幽幽的眼神,彪哥渾身發寒,他很清楚:倘若自己再不動手割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只怕自己的膝蓋或者哪個部位又得倒霉了吧?
看著那個粉碎性骨折的倒霉同伴,彪哥猶豫了下,終于還是認輸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我切就是了!”——要斷一根手指,疼自然是很疼了,但總比膝蓋粉碎那樣的終身殘疾來得好。生死關頭,彪哥還是很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但問題是,彪哥愿意切手指,但他切不動啊!
要用刀子割自己的手指,這是一項需要極大的毅力和意志力的動作,非身體強健、有大毅力者不能勝任。而現在,彪哥的右手手腕已被許巖打斷了,他左手的食指、無名指和小指都被許巖給拗斷了,他的兩只手都是廢了,連刀子都拿不起了,哪還能用來割自己的手指?
他忍住巨疼顫抖著拿起刀子,想割自己左手的小指頭,但受傷的手卻是根本使不上力氣,割來割去,小手指都是只割破了一點皮肉而已,彪哥疼得滿身顫抖滿頭大汗了。最后,他頹然地將刀子一扔,絕望地喊道:“我割不下去!隨你怎么處置了,老子就是爛命一條了,有本事的你殺了我吧!”
看到彪哥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耍爛,許巖心下惱火,胸中殺意狂涌,臉上卻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敢說任我處置,彪哥你真是太豪氣了!既然彪哥你有這樣的豪情,小弟我也不好辜負了彪哥你的心意啦~~”
看著許巖那溫煦的笑容,彪哥一個激靈,他猛然警醒過來:眼前的這尊殺神,他可不是有紀律約束的警察啊!
彪哥急忙嚷道:“不,不,不!我錯了,我錯了,我馬上割手指!我~啊!!”
彪哥連聲慘叫——許巖都懶得跟他閑扯了,他手掌發力,拗斷了彪哥的肘關節,寸寸斷裂;然后,許巖如法罹,在彪哥的左手又重來了一遍,在其他幾名流氓恐怖的目光下,許巖幾腳飛快地踩下去,只聽“咔嚓咔嚓”的碎裂聲連續不斷,又把彪哥的左右兩腳的膝蓋和大腿都給踩得支離破碎了。
這時候,彪哥已是徹底地昏厥過去了,臉色慘白,奄奄一息。許巖才輕松地拍拍手,笑道:“好了,干完了!”
他望向了其他幾個地痞,溫和地說:“幾位兄弟,我覺得,彪哥實在是一位了不起的好漢,這里有哪位英雄要學習他的?不妨說出來,我立即就滿足他。”
包括趙六在內,幾個地痞臉如土色,身體顫抖,不敢與許巖的眼睛對望——流氓們砍人甚至殺人,這樣的場面不是沒見過。但像許巖這樣心狠手辣的,專心致志地以搞殘一個人為目的而下這樣的狠手,這種冷酷的手段他們還真沒見過。道上兄弟,被這樣搞得骨碎殘廢,生不如死,這種結局怕是比死還慘。
但他們不出聲,許巖卻是不打算就此停手了。他打量眾人一眼,卻是走向了趙六——一瞬間,趙六臉色慘白,他顫聲道:“老大,你。。。饒命!剛剛可不關我的事,我可沒招惹你!”
“哦?那剛才,可是誰出的好主意,讓我女朋友陪你們去喝酒——這個好主意,是誰出的啊?”
一瞬間,趙六嚇得臉都變形了,現在,他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給割掉了——剛剛沒事多這個嘴干嘛?
講法律的黃毛,已經躺在那邊奄奄一息了;裝死狗的彪哥,現在也差不多變成真的死狗了。有這兩個前車之鑒,趙六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應對許巖了。
許巖還沒開口呢,趙六已經搶先說話了:“這位老大,你厲害,我認輸了——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要割手指是吧?好,我立即動手,老大,麻煩借把刀子來!”
趙六如此乖巧,主動認輸投降,倒是讓許巖沒了收拾他的借口,許巖一愣,卻是笑了:“趙六啊,你這么有誠意,這么聰明,倒是讓我不知拿你怎么辦了。”
趙六心下叫苦,他苦笑著認錯:“是我錯了,我不該多嘴亂說話,您要打要罰,我都認了,只求老大您放過我,給我一條活路就行!”
許巖笑道:“趙六,瞧你說得這么厲害,好像我有多可怕似的——你看看,就是彪哥這么得罪我的人,我也沒殺他啊,他不照樣還活蹦亂跳的嗎?”
趙六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彪哥——后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下一攤鮮艷的鮮血,也不知道是他身上哪里流淌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