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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節 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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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里,鄧伯南的語氣依然很客氣很溫和:“是啊,我是錦城市局的老鄧啊。這位同志,麻煩你跟許組長說一聲,就說我聯系他了,請許組長方便的時候能抽空跟我見個面,我好向他匯報關于案情進展的最新情況。。。”

  鄧伯南說話的時候,余參謀如同雕塑一般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手上依然拿著許巖的手機,臉色發白,眼睛發直。這時候,許巖上前去,很輕松地從余參謀手上接過了手機——余參謀呆若木雞,對許巖的動作,他根本沒抵抗,讓許巖輕而易舉地拿回了手機。

  許巖戴著手銬,他不方便把手機放到耳邊,只好按下了免提鍵,對著話筒說:“是鄧局長嗎?我是許巖,你好!”

  電話里,鄧伯南陡然變得熱情起來,他的聲音眾人都聽得清楚:“啊,是許處長嗎?你好你好~~不好意思,這么晚還給你電話打擾了,我剛剛得到的消息,知道這次上面派下來的調查組是由許處長您來帶隊,心里太高興了,所以趕緊打個電話來跟您報個到吧,也算咱老鄧態度端正吧。許處長您看,你什么時候方便,我們坐一起聊聊,我也好把情況給您好好匯報一下?”

  聽著鄧伯南那親熱中帶著討好的口吻,屋子里的警察們都是驚呆了——鄧老板是錦城市警察局,他的聲音,大家平時參加大會時候可是聽得多了。鄧老板為什么會跟許巖這么一個毛頭小伙子這么親熱,居然說要向他“請示”?

  天哪,搞不好,難道連鄧局長都被這個騙子給蒙騙了?

  一片寂靜中,許巖輕松地笑了:“鄧局長啊,我是很想過去跟你見面的,但問題是,有人不讓我走啊!”

  “呃?有人不讓你走?”鄧伯南也是十分機警的人物,他立即醒悟起,剛剛有個陌生人接許巖手機的事,他的聲音立即嚴肅起來了:“許處長,您現在在哪里?你現在安全嗎?”

  許巖不緊不慢地說:“我在家里。現在,我也說不好是不是安全了,有人拿槍指著我,不讓我走。”

  “什么?居然有人敢拿槍指你!?真是膽大包天了!”

  聽許巖這么說,鄧伯南勃然變色: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在玄城那種高官遍地走的地方,那是根本不算什么。但這個副處長是玄城派下錦城來的調查組組長后,那就截然不同了——玄城下來的一條狗,地方上也得恭恭敬敬。玄城下派的調查組,那是代表上級意志的。對案子的處理,無論西川省政府也好,錦城市政府也好,他們都會尊重調查組的意見。到時候,許巖只要在調查結論里幫錦城市警察局說上幾句好話,搞不好這次自己就能平安過關保住位置了。

  自己和很多人的命運,就在這位許處長的調查結論里了!

  所以,雖然鄧伯南是老資格的領導,許巖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副級軍官,但鄧伯南可一點不敢在許巖面前擺什么架子——自己的命運都在人家手里捏著呢,他怎么敢!?

  正相反,鄧伯南還要極力討好許巖呢——說得最差了吧,這位許處長就算沒辦法救自己,但他毀掉自己的本事還是有的,在調查報告里歪歪嘴就行了!

  聽到有人居然敢持槍威脅許巖,鄧伯南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在錦城地頭上,居然有人敢持槍威脅總參的調查組組長,若是許巖有個什么閃失,那真是雪上加霜,自己這局長也算是到頭了;喜的是這也算是個機會,自己總算有機會討好許巖,跟他加深交情了!

  “許組長,你家在哪里?我馬上通知人過去,在西都大學里就駐有我們的特警——我親自過去!對了,對方是什么人?在我錦城的地頭上敢對內閣首長無禮,我一槍崩了他去!”

  鄧伯南怒氣沖沖,許巖悠然地瞟了一眼余參謀,后者臉色發白,全身索索地顫抖著,那表情,像是快哭出來了。

  許巖悠悠地說:“鄧局長,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他們給我亮過警官證,應該是錦城警察局的刑警吧。。。”

  “是我們市局的刑警?”鄧伯南一愣,心中頓時叫苦:怎么是我的手下得罪了許巖?

  “許處長,他們找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剛回家,他們就已經埋伏在我家,就動手抓我了,還鳴槍示警了,把我家里給砸了個稀巴爛。”

  “啊?居然有這種事!”

  鄧伯南勃然怒起,他現在若是在現場的話,估計連拔槍槍斃人的心思都有了!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自己也好,錦城市局也好,要討好許巖都還來不及呢,自己的部下居然去把許巖給抓起來了!這幫王八蛋,他們難道不知道,現在得罪許巖就等于絕了自己的未來啊!這下慘了,這幫王八蛋得罪了許巖,自己不知要花多少功夫才能彌補過來了!

  “對不起,太對不起了,許處長,這是我管教不嚴,我要向您誠懇道歉!”鄧伯南連聲地道歉:“這個。。。許處長,你趕緊告訴他們,你是部隊的軍官,情報部的處長,也是內閣下來的調查組組長,讓他們不要亂來——我馬上就趕到!”

  “我告訴他們了,也給他們看我證件了,可他們壓根不認,還把我給銬起來了。。。鄧局長,你帶的兵厲害啊——剛剛,我連接你電話都不行,他們把我電話都搶過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太對不起了,許處長,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他們的——許處長,他們帶隊的人是誰?你把電話給他,我來跟他們說!”

  “好咧!”許巖轉手就把電話塞給余參謀,他笑瞇瞇地說:“余參謀是吧?有人要找你說話咧~”

  剛剛許巖和鄧伯南的免提對話,整個屋子里的警察都聽得清清楚楚,聽到鄧局長在電話里大發雷霆,揚言要收拾人,一屋子的警察都嚇得噤若寒蟬,尤其是帶隊的余參謀。

  看到許巖要把手機遞給自己,余參謀臉色發白,哭喪著臉,那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了。他緊緊抿著嘴,求饒般連連擺手,連連后退,就是不敢接許巖手上的電話。

  看到余參謀不敢接電話,許巖又把電話遞向其他的警察:“諾,這個電話,誰接一下?”

  “轟”的一下,許巖身邊的警察轟地散開了,警察們嚇得紛紛四散逃跑,紛紛逃到墻邊、門后,離許巖遠遠的,驚恐地望著許巖手上的電話,仿佛那不是一臺手機,而是一個點燃的炸藥包。

  刑偵支隊抓人,事先對許巖也做過調查的。資料里寫得很清楚了,許巖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家里也是普通家境,并沒有什么特殊背景,但怎么回事的,他居然跟自己的頂頭上司扯上關系了?

  許巖到底是什么身份,大家還搞不懂了,不過,看鄧局長對他那么客氣,口口聲聲說要向他“匯報工作”,據說他還是個什么內閣派下來的調查小組組長——聽著好像他比鄧局長還要了不起,連鄧局長都要對他很討好的樣子?

  鄧局長大發雷霆,刑偵支隊這次,好像要闖大禍了啊!

  一屋子的警察看著一臺手機戰戰兢兢如臨大敵,看到這樣子,許巖倒也感覺蠻滑稽的,他不由地笑了出聲:“哈哈!”

  看到同事們戰戰兢兢的樣子,鄭秋怡嘆了口氣:盡管她也搞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但現在,闖禍的支隊參謀余昭明顯方寸大亂,已是慌了手腳。這種情況下,作為副支隊長,自己必須得擔當起責任來了,不然的話,警察的面都要丟得干凈了。

  “這個電話,我來接吧。”

  在同事們欽佩的目光里,鄭秋怡盈盈地走上前來,從許巖手上接過了電話,清晰地說:“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局長鄧伯南!”鄧伯南很生氣地說道:“你的聲音,我聽出來了。。。你是刑支的鄭秋怡吧!怎么回事,你們刑支怎么把內閣下來的許處長給抓起來了?許處長是內閣派下來調查組的組長,也是現役軍官,你們刑警有什么權力抓人?還有,剛剛的那個人是誰,居然敢搶許處長電話,在電話里糊弄我!

  這樣,鄭秋怡,我不管你們是什么爛事,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立即把許處長給放了,并且你們要誠懇地向許處長道歉!聽到沒有,這是任務!”

  許巖手機的音質實在太好,鄭秋怡在那邊聽著電話呢,那電話的聲音卻是全場都聽見了。一時間,在場眾警察都是目瞪口呆。

  聽著鄧局長的指示,余參謀終于回過神來了,他從鄭秋怡手上拿過了手機,對著電話喊道:“鄧局長,我是刑支的余昭啊!今天,咱們發現了1225兇案的嫌疑人,過來抓人。。。報告鄧局長,許巖有很重大的涉案嫌疑啊,他的身上還有槍,這個人,咱們可不能放了啊!”

  “1225兇案?余昭,你說的,是豐原小區的那個案子。。。”

  “對對對,就是那個案子,涉槍的特大命案,五條人命的案子,警察部都督辦了,限期破案的!”

  “胡鬧!”鄧伯南略一遲疑,然后,他生氣地說:“人家許處長是內閣下來的首長,人家是玄城人,怎么會跟這案子有牽扯?你們刑支到底是怎么辦案的?事情都沒查清楚就亂抓人!真是亂彈琴!”

  “可是,鄧局長,許巖他明明是西都大學的學生。。。”看余參謀的表情,他都快哭出來了:“我們查得很清楚的,許巖是西都大學的二年級學生,是經管學院的學生。。。他不是什么內閣首長啊,鄧局長,您該不會是被蒙騙了吧?”

  “胡說!許處長是什么身份,我會不清楚嗎?”鄧伯南更生氣了,他說:“警察部傳達的文件今晚剛剛電傳送到局里了,許巖是咱們總參情報部特種反恐處的處長,這次為了西都大學的系列兇案特意從玄城下來的工作組領導——整個事件經過,我都清清楚楚的!余昭,肯定是你們工作不細致,搞錯了!”

  “可是,鄧局長。。。”

  看著余昭還有啰啰嗦嗦的跡象,鄧伯南也不耐煩了:“余昭,這件事你不用再說了——按我說的,立即執行命令!

  你現在在哪里?西都大學對面的梅花校區?幾號房?401房?好,我立即趕過去跟你們會合——哦,我聽出聲音來了,剛剛搶許處長電話的人是你吧?你膽子夠大的了!

  余昭,你也聽好了,我到之前,你們要是沒跟許處長誠懇地道歉,要是不能得到許處長的原諒,那么——你這參謀也不用做了!”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余參謀捧著許巖的手機,像是捧著一塊燒紅的木炭,欲哭無淚。

  屋子里靜悄悄的,警察們你瞅著我,我瞅著你,一個個都是神色尷尬,大家誰都不敢看余參謀的臉。

  過了好一陣,余參謀才干咳一聲,他臉上很勉強地堆起了笑容,小心翼翼地將手機遞還了許巖:“咳咳,您看您看,許處長,咱們是有眼不識泰山,這誤會鬧得。。。呵呵。那誰,你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過來給許處長把手銬給解了啊——真是不懂事,呵呵,許處長,您別見怪,咱們的年青小伙子,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反應慢了些。。。”

  一個年青警察趕緊過來,掏出鑰匙要把許巖的手銬給解了,許巖把手一縮,冷眼瞅著余參謀:“余參謀,我就那么賤,你要抓就可以隨便銬我,要放就隨便解?這手銬,你給我戴上去容易,要放下來,那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了——鄧局長正在趕過來,咱們還是等鄧局長過來評評理吧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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