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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節 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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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幾個在樓梯前嘔吐不止的警察和醫生,許巖不禁慶幸,自己沒有上去親眼看到那一幕——這種恐怖的情形,哪怕是聽文修之這么簡單地說了幾句,自己都有點經受不住了,真要現場親眼看到那血肉橫飛碎尸遍地,自己怕不要做上半年的噩夢?

  文修之繼續說:“根據法醫的判斷,案件發生距離現在大概是48小時到40小時之間——根據實際情況,我們傾向于在兩天前的深夜。現在,鄧山家的一家三口人已經是確定死了,但事情比這還麻煩,

  因為,我們在現場除了尸體以外,還發現了一張傾倒的麻將桌和散亂遍地的麻將和幾萬塊錢現金,而且,現場發現的鮮血量和尸體的骨骸和——呃,可以說是碎肉和器官——的數量也遠遠超過了鄧家一家三口人。

  我們估計,案發的時候,鄧家應該請有幾個朋友一起在他家打麻將吃宵夜——三個或者四個人。根據常情判斷,打麻將一般是在晚上的時候,而且根據對周邊鄰居的咨詢,我們也打探到了,兩天前的晚上,鄧家確實邀請幾個朋友過他家打麻將,上下樓的鄰居都能聽到麻將的聲音,起碼持續到晚上十二點,但至于麻將聲是什么時候消失的,大家都沒留意。

  302住戶反映說,那晚的十二點多,他們確實聽到了樓上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罵人聲和桌子傾倒的聲音,像是上面有人在打架。但因為聲音很快就停了,他們也沒留意,更沒報警——主要是因為鄧山這戶人家在小區里的口碑不是很好,與鄰居們的關系很差,以前還因為深夜打麻將擾民的事跟鄰居發生過沖突,所以大家都不愿理會他家的事。

  而且,因為這家人經常招攬一些社會上的人到他家里來打麻將和賭錢,為此經常發生一些吵架甚至打架的事,所以,在他家打架和吵架,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也是見慣不怪,習以為常了。。。”

  聽文修之絮絮叨叨地說著來龍去脈,許巖有點不耐煩——這些事情和細節,或者對刑偵人員偵辦案件是很有幫助,但對自己來說,卻是完全無用。但出于禮貌,他也不好意思打斷文修之,只能趁著文修之說話換氣的機會,他插口問了一句:“現在,能確定兇手是王中茂了嗎?”

  “還不能確定——現在,刑偵正在現場取樣,提取指紋和腳印,我們很快就能知道,那兇手到底是不是王中茂了。。。”

  許巖搖頭:“文局長,我可以明確跟你保證,兇手就是王中茂——就算不是王中茂本人,也是其他的F病毒狂化癥患者。”

  文修之微微吃了一驚:“許巖,你怎么知道的?”

  許巖笑而不語——就在剛剛在走過來的時候找文修之的時候,自己已經在暗暗嘗試著冥想這邊的天地靈氣了,結果很明顯,周邊的天地靈氣呈現混亂狀態,而且是越接近D棟的地方就混亂得越厲害。而且,許巖能感覺到,這種混亂的方式與自己在研究所那邊感覺到的模式十分相像。于是,他能肯定,十有八九,該是王中茂又在這邊大開殺戒了。

  “文局長,兇手十有八九是王中茂,這個是不用懷疑的。”

  文修之狐疑地望著他,他知道許巖有一些奇怪的特殊本領,否則也不會對他這么看重了。但許巖連現場都沒看過,這么簡單地一口肯定這是王中茂做的案,這又讓文修之對他有點不放心了。

  “既然巖子你這么說,那我肯定是相信的——但問題是,牽涉到這事不但有我們四局,還有警察那邊。他們也到了現場,正在勘查。所以,要說服大家,還是得有一些證據才行。”

  許巖眨巴著眼睛,他還是太年青,還沒意識到,文修之這番話的重點并不是說“他相信許巖的結論”,而是希望許巖“能拿出一點證據來”。

  許巖滿不在乎地說:“沒事,他們信不信,我不在意,他們忙他們的,我們干我們的。對了,小區的進出大門,應該有監控攝像頭的吧?看過出入的監控錄像了嗎?”

  “技術已經去看過了,但監控錄像只能保存四十八小時。現在,技術人員已經復制了這兩天的監控錄像回去慢慢查看,看是否有王中茂經過的情景。。。”

  許巖正待說話,但這時,他的耳邊忽然想起朱佑香清晰的語聲:“公子,請注意了!兇徒并未遠去,吾能觀察到,周圍的魔氣異常濃烈,它還在附近!它應該還在這小區里!

  公子,請提高警惕,此獠殺機已動了!”

  聽到朱佑香的傳音,許巖陡然一震,他失聲喊道:“它在哪里?”同時,他緊張向四面左右張望著,生怕王中茂突然從哪里冒出,向自己猛撲而來。

  文修之詫異地望著許巖:“巖子,你在說什么?”

  許巖咽了一口口水,他凝重地問:“在這里的干警,有多少人?”

  看到許巖那嚴肅的表情,文修之也意識到了什么,他收斂了笑容,嚴肅地說:“在這里的干警?我們四局有八個人,都是帶槍的。其他的,警察那邊,分局刑偵和警察局的。。。還有一些是法醫和技偵的。。。我瞅著,總該有個二三十號人吧。具體多少人,要問齊老二才行——許巖,你問這干什么?”

  許巖沒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問:“文局長,戰士到了嗎?”

  “戰士先前來人看過了,但現場沒有發現王中茂的蹤跡,他們就先撤退了,留下我們和警察來勘查現場——”

  “趕緊打電話給戰士,通知他們最快時間趕回來這里!要快!”

  文修之臉色一變,他顫聲道:“許巖,你該不會想說,王中茂還在這兒吧?”

  許巖點頭,他壓低了聲量:“他還在這小區里,而且。。。就在我們的附近!說不定,他正在看著我們呢!”

  文修之的臉一下子白了,繼而又變成了興奮的紅色。

  他盯著許巖足足看了兩秒鐘,但卻是什么話也沒說——許巖還以為,文修之會朝自己好好問上一通的,沒想到,對方一句話也沒說,第一個動作就是從腋下的手包里拿出了手槍,“咳嗒”一聲上了膛。然后,文修之也跟許巖一樣,緊張兮兮地左右張望了一通,問道:“那怪物在哪?”

  許巖搖頭:“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確實在附近。”

  文修之臉上肌肉抽搐了下,他嘴唇蠕動了下——許巖看他嘴型,好像他低聲嘀咕了一句:“被你害死了!”

  然后,文修之轉身,小跑著向南城區警察局的齊副局長跑去,那時候,齊副局長正在對幾個刑警在講話,文修之很粗暴地把他從幾個警察的面前硬拉生拽地拖了出來,倆人急促地交談了幾句。

  然后,齊副局長愕然的臉迅速同樣變成慘白,倆人急促地交談了幾句,齊副局長還回頭朝許巖看了幾眼,滿臉的疑惑。

  許巖還做好了準備,準備要應付對方疾風驟雨般的提問了呢,沒想到,齊局長壓根沒問,他只是急匆匆地大聲吆喝,對手下的警察招呼,讓大家趕緊聚攏起來。

  文修之也同樣在急匆匆地打電話,通知戰士趕緊過來。

  許巖開始時候,他還擔心文修之或者現場的哪個領導不信自己的話,但看文修之和齊副局長都是從善如流,這倒是讓許巖感覺頗為意外了——文修之相信自己,這不奇怪。但那位被文修之蔑稱為齊老二的齊局長,他可是跟自己不熟,怎么對自己也是言聽計從?

  其實,這倒是許巖的誤解了,他對自己的影響力還是看得太輕了——自打上次在賓館順利解決了那件事之后,“許巖”這名字算是進入了大家的視野里了。

  因為有著文修之的吹捧,又有著眼前親見的實例,所以,在安全部門的眼里,大家都將信將疑地把這位年青人看成“在狂化癥問題上有著非凡造詣的權威專家”——F病毒狂化癥,這是個新冒出來的怪病,醫學界也好,警界也好,對這問題,誰都是茫然一片。

  現在,既這位權威的許專家正式提出了警告,誰敢不聽?大家不是笨蛋,他知道,這種事,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集合了現場的警察,齊斌才快步向許巖走過來,問道:“你好,你認為,兇手還在附近?”

  “正是這樣,那兇手就是王中茂,他并未走遠,還在附近。”

  齊斌問道:“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證據嗎?”

  面對兩位局長炯炯的目光,許巖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微笑,然后,繼續微笑——他總不能跟對方說,這些全部是朱佑香千里傳音告訴自己的。

  看著許巖那曖昧的笑容,文修之和齊斌對視一眼,都是知道,對方大概是堅決不肯說的了——不過,許巖的這答復,倒也在二人的預料之中。

  文修之和齊斌都覺得,倘若換了自己是許巖的話,擁有這種神奇本事,多半也是不肯公諸于眾的。現在畢竟是經濟時代商業社會了,身上擁有一樣常人不具備的本領,那往往就意味巨大的財富。

  將心比心,倆人都覺得,要許巖說出自己的秘密來,那確實不怎么現實。好在這位還算上道,肯盡力配合工作,所以,倆人現在還不急著逼問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潛伏在附近的王中茂給找出來,輕重緩急,大家都明白的。

  齊斌又問道:“你能確定,王中茂現在在哪里嗎?”

  “不能——他就在附近,但具體在哪里,我沒辦法判定。”

  “你所謂的附近,那該是多大呢?”

  “附近的話。。。不會超出一平方公里的范圍。”

  聽到許巖的回答,齊斌和文修之都是大蹙其眉——一平方公里的范圍,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如果在郊野或者荒漠上,一平方公里,自己用目光都能一目了然地看盡,坐上車也不過是十幾分鐘就能走完了。但在玄城這樣的繁華大都市,那就麻煩了。

  文修之一眼望過去,在自己的視野范圍里就有超過十幾棟超過二十層的大樓,有的是公寓樓,有的是商場CBD的大樓,甚至還有一棟是某家高校的辦公大樓——看著那些高高聳立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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