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原委慢慢從獅王口中道出來。
因為獅王是當年的‘華夏四王’之一,而當年華夏四王中的老大青龍也曾經參與其中,在這件事中不僅僅有糾葛,而且可以說是糾葛最深的,所以獅王一清二楚。
原來,青木莜雪當年容貌超凡脫俗,宛如仙女下凡一樣,修煉的天賦實在是驚人,一點也不比柳生宗矩、梵天這些當時最優秀的年輕一輩差,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青木莜雪也不是一個只知道埋頭苦修,長年累月都呆在一個地方不出去,閉關修煉,像小龍女一眼的人物。反而她還很喜歡出去游歷,去見識更多的人,見識更多奇妙有用的高深劍法,以此來印證自己的所悟所得。
華夏、阿三國,她都曾經去過。而當時在華夏國和阿三國最優秀的年輕一輩之一,青龍和梵天也就是那時候和她遇到的————再然后,就陰差陽錯的發生了感情糾葛。
至于具體是什么樣、是怎么發生感情糾葛的,這些隱秘事情就只有他們當事人才清楚了,獅王也并不知道。反正他們‘華夏四王’當年之所以會解散,現在只有獅王一個人留下來,也和這個叫青木莜雪的女人有關。
因為在華夏四王中,上次蔣飛在京城見過的母老虎‘虎王’,一直都對于青龍有著情意,喜歡著青龍只是沒有表白。結果后來青木莜雪橫插了一腳,完全將青龍的心給贏走了,虎王表白沒有取得任何的結果,還被青龍毫無余地的拒絕了,以至于兩人這么多年都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即使青龍是個酒鬼,而虎王擁有一手看成世界頂級大師,就算蔣飛都未必比她強的釀酒技術,在京城釀造了滿院子的白酒,青龍也不曾去喝過。
后來青木莜雪磨礪劍術差不多了,就回到了島國。重新跟著當時已經是劍豪的冢原卜傳修煉。而青龍和梵天因為相思成疾,都紛紛不約而同的跑到了華夏,想要和青木莜雪攤牌,徹底示愛什么的。
當時的柳生宗矩。在島國劍道界也已經有了不淺的名聲,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也登上了‘新當流’的劍術館。
三位在修行天賦上都是驚才絕艷,可以說是當時江湖最優秀、最有前途的三名年輕男子高手,共同來向青木莜雪求愛。按理來說這應該是一件頗為榮耀的事情。就算作為師父的冢原卜傳不會太高興,至少也不應該太憤怒,大不了他就不同意自己的徒弟跟著這三人走就是了。
哪知道,看著登上門來的三個小輩,冢原卜傳大怒,當時就要懲罰了三人。
當時的冢原卜傳已經是劍豪了,而且都自創門派,已經算是劍豪中很厲害的存在,大致實力就相當于現在的獅王、奧維利亞這個級別。
而當時的青龍、梵天、柳生宗矩以及青木莜雪四人,畢竟是年紀太輕。梵天和柳生宗矩修為都已經無限接近丹勁層次,自然不是冢原卜傳的對手,被收拾起來毫無抵抗之力。
可是不管如何,三人都太愛青木莜雪了,就算面對冢原卜傳的懲罰也沒有一個人愿意離去,即使不是對手也要和冢原卜傳拼一把。
這一下,就徹底的觸怒了冢原卜傳了,他心里甚至都已經發狠,動了殺心!
在最后關口,青木莜雪走了出來。哭著給三人求情,求師傅放過三人一馬,如果冢原卜傳要殺人,就請殺了她。這件事她才是罪魁禍首。是最應該承受懲罰的那個人。
最終,冢原卜傳真的殺了青木莜雪!
至于具體過程是怎么樣子,青木莜雪有沒有說她最愛的是誰,獅王也一樣不清楚了。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了青龍最心痛的事情,青龍向來都是三緘其口,不想告訴任何人。
反正這件事之后。青龍、梵天、柳生宗矩三名華夏、阿三國、島國最為引人注目的天才,都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紛紛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比如青龍直接退出了‘華夏四王’,從一個意氣風發的狂生變成了隱居在廬山下的野草道士,從此世間再無青龍,只是多了個酒肉道士;梵天更是直接遁入了阿三教,成為了一命僧人,從此不再接受任何的女色感情;柳生宗矩雖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但這么多年來也一直孑然一身,沒有娶妻生子,他的生活中就只有修煉與劍道。
“這事情……還真是夠曲折離奇的!”
聽完這些,蔣飛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原來今日的碰面中,隱藏著這么多的過往,當年島國還出了一個能夠顛倒眾生的絕世美女。
“所以……”蔣飛眼神看著柳生宗矩,說道:“你今天不是來闖什么關的,而是來給青木莜雪報仇的?”
柳生宗矩就在兩人旁邊,對于獅王說的話大致都聽見了。被人翻出當年的事情,柳生宗矩一時之間自然難免感慨長嘆,心情惆悵緬懷。
“不。今天我并不是來報仇的。我知道我肯定不是冢原卜傳的對手,談什么報仇。”柳生宗矩很快眼睛瞇了瞇,眼神發凜地隔空看著冢原卜傳,等了半響后才緩緩開口:“我今天來找,是想問清楚一件事情,想知道我這么多年來的期望,是不是荒唐的白日做夢!”
“你想問什么?”鶴發童顏的冢原卜傳皺了皺眉頭,問道。
柳生宗矩無比認真的盯著冢原卜傳,一字一頓地道:“莜雪……當年究竟有沒有死!”
“她有沒有死,你們三個當初不是最清楚嗎?”冢原卜傳冷笑著道。
柳生宗矩搖了搖頭,說道:“對,當年你的確當著我們的面殺了莜雪。可是后來,有人又在富士山看見過莜雪!你又怎么說?”
“什么!”
站在冢原卜傳身邊的梵天聞言,也是忍不住精神一晃,不敢置信的看著柳生宗矩,緊接著又轉過頭盯著冢原卜傳,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莜雪……真的沒死?”
“你愿意相信他的話嗎?”冢原卜傳不屑地冷笑道。“他剛才也說了,他是荒唐的白若做夢。我看你現在還是別考慮這些事情了,我們還是先練手起來,將這幾人解決了再說吧!”
梵天眼神閃爍不定,臉上表情幾經變化,等了會兒才答應道:“好。咱們先將這幾人解決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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