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王被一拳打得凌空飛起,從小院子中間碰撞到了墻壁上才算停了下來。
這讓蔣飛大吃一驚。
本以為這道狂猛的女人身影只是氣息霸道一點,看上去比獅王還要狂猛,但真實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兒。哪知道獅王口中的這位母老虎,實力竟然真的如此強大。
兩人的交鋒,就像是獅子和老虎的碰撞一樣。
一位是草原霸主,一位是山中百獸之王。
兩人的攻擊也都各自具有獅子和老虎的特點,一個狂放霸道,橫沖直闖無所顧忌;另一個則是夾帶著一股勇往直前,順勢直撲而下。
當然,蔣飛也能看得出,剛才的交鋒中雖然看上去是獅王占據了下風,被一拳打飛了。但這并不能代表什么,剛才獅王并沒有全力以赴,甚至是刻意讓著一點這位‘母老虎’,讓她打一拳后好順氣。
但即使是如此,這也充分的表明了,這個‘母老虎’的實力不簡單,非同尋常。修為怕是最少也是和獅王是一個等級的,已經跨入了丹勁這一層次,擁有了頗深的修為。
一個修為達到了丹勁層次的女人,蔣飛還是第一次見,甚至是第一次聽說。
他這些日子以來親自見到的,包括從武當清虛道長和他便宜師傅哪兒聽到的消息中,華夏江湖高手不少,丹勁層次的高手也有,但從來沒聽說過那個女人達到了這種層次。
蔣飛暗自心驚,同時想到剛才獅王對于這女人的似乎具有深意稱呼母老虎,兩人是相識幾十年的交情。難道說七殺組的創始人叫‘獅王’,這個女人就真的是‘虎王’?
獅虎相爭嘛!
還有這位母老虎釀的這么多酒,而且這么香濃,釀酒技術都完全不比他這位釀酒技藝大圓滿的宗師差,似乎是專門為了一個人釀造的?
這個人,被獅王稱之為酒肉道士?
酒肉道士,道士,應該就不是西域那位酒鬼和尚。多半又是一個蔣飛不知道的高手。
而且能夠被獅王和‘母老虎’這樣對待的。怕是最少也是丹勁層次的修為了。
想到這里,蔣飛就不由得心里有些犯嘀咕,這偌大的一個江湖,的確不能太過于小覷了啊。高手人才輩出不窮。各種隱士高人也是數不勝數,誰也不知道丹勁高手到底有多少。
甚至,蔣飛現在都不敢肯定,自己那位便宜師傅玄機子,是不是華夏第一高手。整個華夏江湖上。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達到了內罡境界的超級高手。
腦海中的念頭一瞬間閃過,黑衣女人在將獅王一拳打飛后,看樣子還準備繼續進攻,直到獅王趕緊舉起手來,做出投降狀說道:“好了好了!我不再說了!”
黑衣女子這才停了下來。
緩緩轉過身,剛才她宛如一只母老虎從內院破門而出沖出來時,速度太快,又是長發,蔣飛看清楚她的身形動過。卻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和長相,現在才是看得實在了。
年紀肯定不小,畢竟都已經是丹勁層次的大高手,又不是像蔣飛這樣開了掛,大多都是已經修行了好幾十年,年紀至少也已經是四十歲以上。
個子絕對在一米七五以上,這個身高在華夏女人中并不多見。至于相貌,這個年紀的女人也不太適合用漂亮這種詞匯來形容,也不是溫婉氣質類型的居家婦人,就像她的個子一樣。很典型的東北女人味道。
她此時沒有再動手,身上那股子霸道的氣息還是能夠若隱若現的。不愧被獅王成為母老虎,看樣子還是一頭東北母老虎。
“你就是蔣飛吧?竟然這么年輕。以前我們還經常爭論,在年輕一輩中。誰能稱得上是第一人,但是爭來爭去都沒有定論,誰也無法以壓倒性的優勢勝過誰一頭,誰都只能說是最優秀的晚輩之一。現在你出現了,‘之一’兩個字終于可以去掉,你就是年輕一輩中無可爭議的第一人。”狂暴且冷傲的女人走到蔣飛身邊。說道。
都已經戰勝了島國劍豪柳生宗矩,都已經是他們這個層次,甚至實力深不可測,比他們這老一輩都更厲害了。和年輕一輩比,不是第一人還是第幾人。
“前輩過譽了。”蔣飛拱了拱手,微笑著謙虛道。“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
獅王能夠叫這女人母老虎,自己總不能跟著也叫母老虎吧?雖然說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甚至蔣飛有自信比他們還要強上一線,但是年紀還是衡量輩分一個很重要的標準。這些人的年紀一個個都比自己大了一輪,自己叫一聲前輩并不過分。
“你就叫她虎王吧。”被一拳打飛的獅王走了過來,帶著點揶揄的口吻說道。
“虎王?”蔣飛心想還真是這個稱呼啊。
難怪獅王會稱呼對方為母老虎,這是名副其實啊。
聽見獅王這么說,黑衣女人母老虎也沒有不高興,畢竟一個稱號名字被人叫了十幾年,代表了無數的光輝事跡和榮耀,就算在一般人看來有些可笑,她也不會有什么感覺。
“我叫潘怡。”黑衣女人雖然不介意稱呼她為母老虎,也不覺得這個詞是對自己的貶義,不過她還是說了自己的名字。
一般人,是沒有資格知道她名字的。蔣飛不同,實力已經被她認可,是的的確確達到了她這個等級的,告訴蔣飛她的名字也就無可厚非。
“潘怡前輩。”蔣飛稱呼到。
“我怎么聽著這么別扭?我覺得還是虎王更好聽。她就是咱們‘華夏四王’之一的虎王。而我,就是獅王。”獅王哈哈笑著說道,還一點也不介意的點出了一點秘密。
華夏四王?
獅王,虎王,這是其中兩王,哪還有其他的兩個王又是什么王?能夠并稱為‘華夏四王’,肯定都能算得上是絕頂高手了吧?
蔣飛如是在心里想到。
“華夏四王?”蔣飛沒有主動問出來,但是黑衣女人母老虎在聽見獅王的叫法后,卻是眼神有些渙散,怔怔的出神。等了好半響后才有些唏噓地說道:“很久不成聽說過的稱呼了。現在這江湖中,還有幾個人知道咱們?咱們自己,怕是都已經忘記這個稱呼了吧?當初明明說好每年一相見,可是卻足足有七年。沒有再聚首。每年就只有你這頭獅子,不忘記來我這里喝口酒。”
這一刻,像一頭東北虎的黑衣女人潘怡的氣勢在這一刻,都變得沒有剛才那般勇猛和冷冽,變得頹廢了很多。
聽見潘怡的話。旁邊的獅王放佛也是被這股情緒所感染,眼神有些潰散,悵然道:“銀狼這老家伙無緣無故就消失無蹤了,這些年來用盡了辦法也打聽不到任何一點關于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死。”
“至于青龍……這家伙就住在廬山,別人想要找到他不容易,但是我們找到他還不容易嗎?你可以每年為他釀這么多酒,卻怎么都不可能踏出去一步找他,你這究竟是什么心態啊?青龍這家伙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學古代隱士結廬而居就算了,還自稱什么野草道人。裝什么酒肉和尚!”
“我說了,我這酒不是專門給他釀的!”黑衣母老虎頓時又是眉毛一挑,又要動手的沖動。
“行行行。”獅王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頭長發隨風晃動,他眼神一轉,話鋒也跟著改變,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道:“不過,我這里有一個關于青龍很重要的消息,你要不要聽?”
潘怡眉頭頓時一皺。眼神凌厲無比的盯著獅王,冷聲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一物降一物。
在外界無匹霸道,幾乎不僅僅是在華夏江湖。就算是在國際上也是大名鼎鼎,無人敢惹的七殺組創始人,讓柳生宗矩都要敬畏三分的獅王,在一個女人面前卻有些無可奈何,沒有什么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在心里嘀咕兩句真是奇葩的兩個家伙。
年紀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竟然還會為了感情別扭一鬧就是將近十來年,像兩個孩子一樣,也真是夠了。
知道讓黑衣母老虎服軟說想聽的話,是不可能的。
反而要是惹惱了這個母老虎,到時候又是一番大戰也說不定。
獅王也就沒有在賣關子,直接開口說道:“七年前分別的時候,我們三人的修為大致相同,就算實力有一點高低,但也相差不大,沒有誰能夠徹底的壓制住誰。七年之后,我們兩人實力修為都進步很大,但是彼此之間的差別去和七年前大致相同,沒有什么改變。不過,青龍這家伙裝瘋賣傻,裝酒肉和尚在廬山結草而居這么多年,卻是比我們兩人,都進步得更多,實力已經徹底的和我們拉開了差距。”
潘怡聽后并沒有什么不高興,反而眼神中明顯浮現一抹亮光,驚訝問道:“他突破丹勁,已經達到先天境界了?”
獅王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但蔣飛在旁邊,卻是聽得心驚又肉跳。
廬山的那位節操道人————
哦,不對。
是野草道人。自己便宜師傅玄機子說的那位已經跨入丹勁層次的超級大高手,原來還有這么一個隱藏身份,乃是當年的‘華夏四王’之一!
這劇情也太峰回路轉了一點兒吧。
而且看上去,這頭青龍龍王,似乎還和這位黑衣母老虎潘怡有一點不能說的秘密?一鬧別扭就是將近十年的時間,老死不相往來?
“好了,別聽說他跨入先天層次,你就高興得跟什么似的了。這家伙比你還沒用,就算跨入了先天層次,也是一天到晚不做正事,龜縮在廬山下不出來過問世事。咱們‘華夏四王守華夏’,現在這句承諾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去做!”獅王心有怨念地說道。
虎王潘怡嘆了口氣,心有一點愧疚。
這些年來,他們華夏四王的確是走著走著就散了,而且散了后,就再也聚不攏了。
獅王抓起一壇烈酒,又‘咕嚕咕嚕’的灌了起來,差不多見底后又仰天長震了一聲,音浪朝著四面八方層層傳遞而開,雖然沒有像金老爺子《神雕俠侶》中楊過夾帶著內力的吼聲那么強大,但如果隔得近,也會讓一般人的耳朵承受不了。
幸好這里是屬于絕對的郊區,周圍很少有人,要不然聽見這道吼聲怕是不少人得嚇破膽,報警說有一頭獅子跑出來了。
獅王終究是哪個豪邁不羈的獅王,喝酒長嘯過后,將手中的酒壇子隨手一甩,很快將眼神轉移到了蔣飛身上,大笑著說道:“一個生死不知,一個隱世不出,就算今年依然只有咱們兩個人赴約見面,但至少還是有一副新面孔嘛!母老虎你肯定不知道吧,蔣飛可是早就成為了我七殺組中的一名成員了。我這七殺組,也算是后繼有人了!哈哈……”
說完他就又大力拍了拍蔣飛肩膀,笑著說道:“我退休以后,七殺組就靠你帶領啦!”
蔣飛聞言立馬連忙,解釋道:“獅王前輩,這七殺組我其實都是沒有資格加入,只不過是厚著臉皮才成功,怎么還能有資格帶領七殺組呢?前輩你還是另選賢能吧。”
加入七殺組,就是為了以后裝逼能夠方便一點,遇到麻煩只要一亮牌子,就能讓無數宵小之輩退散。
這牌子,簡直比‘葉良辰’三個字還好用。
可是,蔣飛可沒想過要當七殺組掌舵人什么的,他能接受最大程度的,也就是給七殺組定時提供一些悲酥清風而已。
如果這樣,那這塊牌子就不是一塊蛋糕,而是一把枷鎖了。
蔣飛好不容易才看到有從中醫學會會長這個坑上爬出來的機會,是堅決不會再讓自己有掉下七殺組領導人這個坑里的。
“獅子你別勉強年輕人了,人家可不會掉入你的坑里。”虎王搖頭說道。“不過,蔣飛既然能夠先出手斬殺宮本一真,后又接受柳生宗矩的約戰。他有這份心,加不加入七殺組,都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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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葉良辰這個梗大家今天應該都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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