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多鐘,貝海剛到了碼頭就看到馬特己經在甲板上忙活開了。
“船長!”馬特聽到了動響一抬頭看到自己的船長己經站在了船上,立刻笑著和貝海打了一聲招呼:“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了,咱們再最后檢查一下就可以出發了”。
“嗯!”貝海望了下甲板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整理的井井有條,非常滿意的點了下頭。
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清單開始對了起來:“活餌十七尾!”。
“有了!”馬特打開了活餌箱看了一下里面剛買來的活魚餌數了下數目就大聲的對著貝海應了一聲。
貝海把手指劃到了下一行字上說道:“冰箱還有貯藏艙里的海冰滿了沒有!”。
“滿了!”馬特掀開了貯藏艙示意貝海看了一下。
這樣兩人開始做起錨前的最后準備對起了這次出海所要的物資。
叮叮咚!叮咚!叮叮咚!剛對了幾條貝海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誰啊這個點兒給我打電話!”貝海把本子夾在胳肢窩里,然后伸手從口袋里把特機摸了出來,一看之下是一個未知的號碼,而且還是從國內打過來的,看著因該是明珠的座機電話號碼。
“你好!”貝海伸手按下了接通鍵直接用中文說道。
電話那頭傳來了聲蒼老的聲音:“你好,我叫傅華軍!你好”。
傅華軍?你還傅日軍呢,貝海一聽是一個自己完全沒有聽說過的名字:“你打錯了,我這是美國號碼!”。
說完貝海就準備直接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急促的話語:“別,別,別!你那里是美國就該對了啊,我就找你!”。
“找我?我好像不認識你吧”貝海聽了腦門子的霧水。
“你不是叫貝海么?”電話那頭的蒼老聲音立刻說出了貝海的名字。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貝海聽了就更奇怪了。
“你上次來過我們店,我們是做古董生意的……”。
聽著電話那頭的人一解釋貝海想起來了,當時想賣紅櫻槍的時候好像是遇到了一個姓傅的老頭。
當時貝海記得那老頭的架式頗有點兒仙風道骨的意思,而且那神態那舉止都顯示著高大上的氣度,冷不丁的一下子語氣熱情起來,貝海還真沒有繞過這個彎來。
“您就是那個我在大堂里見過的傅師傅吧”貝海說道,說完就在心里咕噥了一下人家的姓有點兒繞口,你聽聽傅師傅,也真是有點兒小倒霉這輩子似乎就沒干過一把手的命,什么都是副的。
傅華軍一聽立刻點頭說道:“對的,對的就是我!”。
“您有什么事嗎?要是說馬槊的事情那我朋友該和你說過了,我沒有出手的意思”貝海自然是知道傅華軍打電話過來想干什么,所謂的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這老頭兒給自己打電話那一準兒是因為馬槊的事情,就不會有別的茬兒。
聽了貝海這話,電話那頭的傅華軍也不著急著勸說,反而是換了一個話題:“過兩天我就要去美國波士頓那邊,和一些朋友見見,順道呢想去拜訪您一下,您看成不成?”。
“我有什么可拜訪的!”貝海邊回答邊心里琢磨起來:這是想來軟磨硬泡了?還準備從國內奔來這里買馬槊?
“這段時間正好是漁季,我基本都不在岸上,您就不用來了”貝海立刻說道。
“沒事兒,我還沒見過國外怎么弄漁的呢,我大約后天就去那邊,等您上岸的時候咱們小聚一會兒就成,那您忙著,我這邊掛了!”說完傅華軍那頭直接掛了電話。
嘿!貝海聽著耳朵里傳來的嘟嘟盲音,不知道說這個老頭什么好了。
看樣子這老頭對自己手中的馬槊是垂涎三尺啊。
要是以前貝海一聽一準兒一蹦三尺高,因為馬上就要有錢了嘛,人家這樣急要是沒有幾十萬,貝海絕不會出手!
說是幾十萬那是以貝海前面的眼光,現在的幾十萬哪里還能看入貝海的眼中。能賺錢之后,貝海就沒有打算再出手自己的‘漁槍’了,就算是自己以后和寶劍一起拿出來裝裝逼也是好的。
就算把幾十萬擺在人的面前,哪里有一個古董放到人前顯擺起來有面兒?古董之所以有面兒,那是因為它少,錢這個東西就是印花紙,怎么可能少了去!
算了!老頭子想要來就讓他來吧,反正自己就是不賣,他還能強來不成?就算他能在古董街弄這么大門面很有勢力,那也是在國內還弄不到這邊來。
“繼續?”馬特望著放下電話的船長問道。
貝海把手機放到了口袋里:“繼續,咱們對到哪里了?”聽馬特說了一下,就接著對了起來。
出海的所有準備都好了,馬特跳上了碼頭開始解纜繩,貝海則是走到了駕駛艙門口,伸手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紙,攤到了艙墻上然后用墻上原來有的四個彩色小磁石固定住了四角。
“馬特,這上面是這次出海的所有花銷,有總項有分項,一共是三千美元!”弄好了之后貝海就對著岸上的馬特大聲的說了一句,這才進了駕駛室發動了引擎。
這一次的花銷這么多那是因為采購備用的漁竿還有魚線,鉛墜之類的東西,另外海冰還多了一箱子,也就是多花了差不多一百多美元。反正貝海是把詳細的清單貼了出來,以示公開省的有什么小糾結的地方。
從側窗看到了馬特上了后甲板,貝海輕輕的用手一推操控桿,波紋號就滑離了碼頭泊位,在前光燈的照耀之下,沿著河道向著港口出口駛去。
嗡嗡的引擎聲在靜謐的夜色之中非常的清淅。
現在這個時候,格洛斯特這邊的溫度只有十來度,而且今天還有一點兒小風,馬特縮了下脖子鉆進了艙里。
“船長,咱們這一次去哪里?”給自己弄了一杯咖啡,然后也放了一杯到貝海的面前,馬特張口問道。
“別人都去咱們的地兒了,那咱們也不客氣去他們的地兒”貝海笑著說道。
“科德角灣還是喬治淺灘?”馬特聽了樂了起來,對著自己的船長問了一句。
“哪里近咱們就先去哪里看一下,要是不行再換到下一地兒去”貝海直接把船設定自動巡航,自己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
馬特說道:“那當然是科德角灣了”。
啪!貝海打了一個響指:“咱們就是去那里!”。
駛去科德角灣以波紋號的速度大約要三個多小時,到了那里正好是差不多天要亮了。
“等會兒你先去修息一下,等到了那里咱們就準備開工”貝海對著馬特說道。
“嗯!喝完了這個我就下艙里睡一會兒,等到了你叫我”馬特點頭說道,老馬特聽說出海早就憋著一股子勁了,兩次出海就賺了兩萬美元!別說馬特就是所有的在金槍魚船甲板上工作的,有幾個一兩次就賺到過這么多的?從拿到錢的那一刻,馬特就盼著出海了!所以老馬特早早就來到了碼頭,幾乎就沒怎么睡!釣魚是個力氣活兒,也是個拼耐心和體力的活。
魚可不是說每天工作八小時,然后你下班了它就不咬鉤了,魚是全天24小時都會咬鉤。每一次錯失咬鉤的機會,對于金槍漁夫來講就是失去了一次改善家人和自己生活的機會。所以船上只能輪流睡,而且只要有魚咬鉤就算是剛睡著也要重新跳出來投入到賺錢中去。
馬特做為一個老漁夫自然知道,接下來的三兩天時間,才是最耗精力和體力的時候,現在自己必須去補個小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