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猜的還真不錯,錘號的船長布爾就是那個在酒吧出言諷刺貝海的那幾位中的一位,昨天被克里克直言諷刺了一下之后借著酒勁兒就招集了自己的船員,其中有一個也是諷刺貝海的人滿員三人一起駕船出海,準備趁著心中的這股子邪氣兒釣上一兩條魚來漲漲臉。
不過可惜的是,這貨就像是克里克說的那樣,就嘴皮子功夫,至于釣上魚那是不用想的,更何況還是在近海。不過這人的運氣還不錯,很快這貨就發現一艘漁船的燈從自己的身邊大約一英里處駛過,仔細一看發現就是波紋號,立刻收錨跟了上來。
有的時候,犯迷糊的老天也會給二逼貨一些機會的,比如這一次!
錘號靠進了波紋號大約二十米,并且很守規矩的繞開的貝海的紅色錨浮。
“赫爾!收獲怎么樣?”布爾換上了一付笑臉,完全沒有以前在酒店里諷刺貝海時的那種不屑,親熱的和貝海打起了招呼。
人家笑臉相對,貝海也不好給別人冷臉,況且現在貝海跟本不知道對面這個笑瞇瞇的三十多歲的船長是個兩面三刀的人。
“我剛下了錨,才剛準備拋餌呢”貝海也沖著布爾友好的笑了笑。
布爾接著說道:“那我下附近下錨你不介意吧,放心吧我知道規矩,離你的下錨點保持一英里的矩離!”。
人家這么說貝海還能再說什么?大海又不是老貝家的,別說別人離自己一英里下錨,就是靠著自己四十米下錨,在法律上也沒什么問題啊。
“你隨意就好!”貝海對著布爾揮了揮手。
聽貝海這么說,錘號的引擎很快又響了起來向著貝海的左手方向駛了大約一英里的矩離之后下錨了。
“小人!”馬特望著錘號沖著海水里吐了一口吐沫說了一句,然后繼續拋自己的魚餌。
貝海笑了笑抬腳準備往駕駛室里走,邁了兩步就聽到船上的通話器響了起來:“赫爾,赫爾,我是伊斯達!”。
緊走了兩步貝海拿起了通話器:“什么事兒,伊斯達!”。
“你出海了么?”。
“嗯!你們呢?”。
“我們也在路上了,駛向上次的海域,現在船長讓我開船。不過這次可不好,有五六艘船跟在我們的周圍,估計都是想跟著我們去那片海域的!”伊斯達那邊說道。
“我這邊也有一艘,錘號!”貝海說道。
伊斯達一聽立刻說道:“錘號?布爾?”。
“是啊!”貝海聽了伊斯達的語氣有點兒不對問道:“有什么問題么?”。
伊斯達撇了下嘴:“你不知道咋天晚上了事兒?”
說完自己想了下立刻樂了,想起來貝海這邊剛落腳不認識什么人,跟著伊斯達便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貝海。
要是沒有克里克了起身諷刺,這事兒跟本傳不到伊斯達的耳朵里去。反正大家都知道布爾這幾個貨討人厭了,有克里克這么一攪和事情就讓一些好事兒的人傳了出來。
聽了這個事兒,還有諷刺自己的話,貝海的眉頭越來越緊,望著遠處的錘號的目光也就越來越不善。
雖說可能是伊斯達有添油加醋的東西,不過總體來說貝海還是信了伊斯達的話,因為馬特也這么說,貝海覺得伊斯達的話靠譜兒,能讓老馬特這么討厭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反正你小心一點兒他,小動作不斷,有的時候真讓人討厭,除了爆脾氣的克里克,別的船長都被他找過麻煩!克里克是那種會追到停車場和你干仗的人,布爾有點兒怕他……”伊斯達說道。
“我知道了”貝海聽伊斯達說了一會兒之后回答道。
“那我掛了!”伊斯達說道:“船長馬上就該醒了!”。
聽著伊斯達那邊掛斷了通話器,貝海望了望遠處的錘號,自己對著自己說了一句:釣魚!
十五分鐘之后,幾條大魚上到了水下一百米的深度,其中就有那一條貝海非常滿意的大肥魚。
很快的探魚器就發出了滴滴滴的聲音,魚咬鉤了,雖說不是貝海想的那條大肥魚,只是一條不大不小的藍鰭金槍魚,不過老馬特還是穩穩的把它拖到了船舷,貝海也是一馬槊下去直接叉中的魚眼,安全的把魚拖到了船上。
波紋號上的忙碌很快的傳到了錘號布爾的眼中,這位其實根本沒有看自己的探魚器,從拋錨到現在一直拿著望遠鏡觀察著波紋號的一舉一動。看到了波紋號的魚竿一彎,布爾就立刻打足了精神。
當看到魚己經上了船之后,布爾就很想知道魚有多大,立刻拿起了通話器呼叫貝海,想從貝海這里得到了一些消息。不過這一次貝海直接沒有接,任憑著通話器響著。
“法克!”布爾扔掉了手中的通話器,然后立刻就開心了起來,因為自己的探魚器上己經顯示有魚了,幾條大魚正在自己的船附近水下一百米左右的深度吃著拋下的餌。
“伙計們!我們己經標記到魚了,有五條!個頭都不小!”布爾開心的對著甲板上忙活的兩個船員說道。
“我就知道我們這次一定有收獲!”其中一個船員開心的說道,連帶著拋魚餌的動作都加快了很多:“我們一定要讓別人看看,我們錘號憑著自己也能釣到魚!”。
無恥的人總是讓你覺得他們總是能打破你的認知,以一種無法想像的無恥刷低底線!居然說憑自己。
布爾聽了也開心的點著頭:“伙計們,加把力氣,波紋號己經釣上來一條了,咱們要證明錘號可不比那個菜鳥差!”。
錘號上現在沒一個人想起來自己的船沒本事找漁場,還是作賊似的跟著人家波紋號屁股后面來的。
貝海現在坐在駕駛艙里,時不時的給土狗一個信號,土狗己經呆在錘號的附近,現在貝海哪里還會讓錘號釣到魚?寧愿自己釣不到也不會讓這艘令自己惡心的船釣到魚!
時時剛過了一個小時,又一條魚上釣了,馬特和貝海聯手又把它拖上了甲板,是一條四百磅的魚,挺肥的只不過個頭稍顯小了一點兒。
“最少四千美元!”馬特一邊放血一邊開心的說道,對于自己這次改成拿分成實在是太滿意了,因為光是拖上船的兩條魚就在八千美元左右了,按分成自己最少也有七百美元。這么一想頓時覺得自己太明智了。
“咱們把那條大的拖上來再高興!”貝海指著探魚器上又粗又紅的線條望著開心的馬特說了一句。
“除了我們,誰有資格釣它上來?”馬特動手切著魚鰓望著貝海來了一句。
有漁獲船上的氣氛總是這么輕松愉快,時不時的貝海也會抬頭望一下離著自己一英里遠的錘號,想著他們沒命的浪費誘餌,嘴角不由的浮起了一抹笑容。
就這樣整整一天時間下來,波紋號收獲了三條魚,而離著很近的錘號拋了一天的餌,一根魚毛都沒有看到。
錘號上的氣氛很壓抑,任誰一天下來拋了整整兩箱的餌魚,花了三百美元連個咬鉤的魚都沒有心里都不會開心的。
布爾沉著臉嘴里嘟囔著時不時的冒出一句臟話,而這個時候兩個船員也是一臉的白板樣兒,完全沒有了早上時候的得意和信心,還是機械的扔著魚餌。
“為什么這些魚就在一百多米深不上來了呢!”布爾伸手拍著自己的探魚器,一度以為自己的探魚器壞了,不過很快又發現不是這么回事兒,因為顯示為紅線的魚還是會動的。
對等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魚上鉤,而且現在天色都己經是入夜十點多了。魚還是在那個深度游來游去的,就是不上到船底來!
布爾實在忍不住了,拿起了通話器調好了頻率說道:“呼叫杜克,杜克聽到了請回答!”。
“布爾,什么事情!”。
“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沒什么魚,人太多了,就只有獵手號釣了一條,聽說有六百磅!”
“我這邊標記了好幾條魚,不過這些魚非常的奇怪就是不上來,一直在那個深度游來游去的吃餌……”布爾把這邊的事情說了一下。
“坐標!”通話器那頭的人聲直接問了一句,從布爾這里得到了坐標之后,這位簡潔的來了一句:“等我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