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海的腳還沒有邁過大廳的門檻呢,屋里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哎!今兒這事情牛壁了啊!”貝海轉身回電話機旁一邊走著一邊嘴里嘟囔著。
把電話拿到了手里貝海順道坐在了沙發上:“你好,這里建赫爾•貝!”貝海先用英文說了一遍然后又用中文重復了一下自己的姓名。
“貝海哥,我是可琴”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年青女人的聲音。
聽到了這個聲音貝海第一個感覺是原來打電話的就是這姑娘,第二個愿覺就是自己根本不認識她啊,怎么一上來就是一聲貝海哥?
“對不起,我們認識么?”貝海腦子里轉了快一分多鐘,整個電話也就沉靜了一分多鐘之后貝海這才對著電話輕聲的問道。
貝海實在記不起來自己認識的女人中還有一個叫可琴的女孩子,如果貝海是卡森那還要多想一會兒是不是做過露水夫妻什么的,可是貝海自己碰過的女人也就是兩個還娶了其中一個,這個可琴現在弄的貝海一頭霧水。
那頭的姑娘一聽立刻說道:“貝海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阿曼達啊,阿曼達•魯!”。
聽到了阿曼達•魯這個名字貝海想了又差不多一分鐘這才想起來這個名字叫阿曼達或者可琴的姑娘是誰了,魯義根的小女兒自己以前住魯義根家的時候她還是個八九歲的小丫頭片子。以前魯義根這一家人一心的是想去中國化,在家里都是杰克啥子的,貝海一下子哪里能想起來魯可琴是誰啊,就算當時在他們家都要想一陣子何況現在!
“原來是你啊!這么久沒見你還好么?”貝海問道。
魯義根家里其他的人貝海只要看見都是一頭腦的不爽,不過對于這個小姑娘的印像還行,可能是年紀小還沒有沾染上一家人中其他人的俗氣。由于貝海的脾氣好加上魯義根兩口子都有點兒重男輕女,要不是美國這里墮胎非法這小丫頭根本保不住一條命,因為在家里是屬于第二個不受見待的(以前第一個是貝海)小丫頭以前總是粘著貝海。
總的來說貝海對于這個小丫頭并不反感,當然了就算是小丫頭不受待見也比自己這個外人的待遇好上不止一點兒。
“還行吧!”電話那頭的可琴說道:“我今年剛大學畢業,您知道的現在美國的工作并不好找,我知道貝海哥你現在挺成功的就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貝海聽著這姑娘的話中夾著貝海哥還有敬語不由的心里有點兒覺得別扭,估計這小丫頭那邊說的更是別扭,反正現在貝海聽著丫頭的那邊有點兒語無倫次的。可見這十來年沒有接觸不論是自己還是這個小丫頭都有了太多的隔閡。
“您知道的,我這邊現在己經畢業了,要是再找不到工作我的父母就要讓我回家到餐館里去給家里干活,我不想回到那個餐館里工作……”魯可琴那邊雖說說的有點兒結結巴巴的,不過還是把整個事情說的明白了。
事情很簡單,丫頭自己上了大學成績還不錯不過并不是什么名牌大學只是一般算是中等的州立大學,現在的畢業了不想回到餐館去幫忙然后找人嫁了過一輩子,而是準備留在外面工作,在社會上闖上一闖。現在美國連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工作都不怎么好找何況她一個不太出名的州立大學學生,雖說成績不錯不過學校差距擺在那里,想找份不錯的工作真的很難。
“那你學的專業是什么?”貝海問了一句。
要是魯義根家其他人貝海一點兒理的心思也沒有,又或者說這個丫頭不是今日給自己打電話那種忐忑不安的語氣貝海也不會有多大的興趣,又不過這個丫頭現在說話的語氣讓貝海想起了以前八九歲時那個膽小的姑娘,這也算是自己在魯義根家中唯一一件還有點兒值得回憶一下的事情了,貝海覺得要是順手的話就幫上一把,要是小姑娘要求高的話那就免談。
“學的是文秘”
小姑娘的回答沒有出貝海所料,一般姑娘不是學這玩意兒就是學的會計要不就是家政之類的,要不就是表演啊烹飪反正就是這幾樣。
“那你對于工作地點兒有什么要求沒有?”貝海又問道。
“只要不是舊金山我都可以”魯可琴立刻說道:“要是能在紐約和洛杉磯有一份正當的工作哪怕是實習機會我都會盡一百倍的努力的”。
貝海聽了說道:“那我幫你問問吧,就在這兩天有沒有合適的我都給你回個信兒,就打這個電話么?”。
說完沒有等那頭的魯可琴說話自己又說道:“你報一下號碼吧,我這邊的電話都是沒太多實用的功能”。
貝海家的電話清一色的都是訂做的景泰藍工藝電話這東西用的還用的是那種輪式轉盤的老樣式的,至于為什么做成這樣的就是講究的一個調調嘛,再說了這東西才和整個院落的中式風格相配嘛。說的更明白一點兒就是現在電話放這院子里會降低逼格。
魯可琴報完了電話號碼之后貝海又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剛回到了院子里黎未未就問道:“知道哪打電話的姑娘是誰了?”。
“嗨!我說是誰呢。要是她自己不提我都忘了,魯義根最小的女兒,在我的記憶中小丫頭那時最多才這么高”貝海坐到了椅子上伸手抱過了兒子然后順手用手掌在地上比劃了一下。
“魯義根是誰?”黎未未聽了一頭的霧水。
貝海聽了立刻說道:“怪我,沒把事情說清楚!”接下來貝海就簡單的給黎未未又解釋了一遍。
這事黎未未以前聽貝海說過不過只是簡單的一兩句話就帶過了,哪里能記得什么魯義根魯歪樹的。
黎未未聽了之后笑著說道:“我說我怎么聽著小姑娘這說話的語氣像個小鵪鶉似的,而且你看這電話打的之間間隔都快一年了,估計這心里不知道攢了多大的勇氣呢”。
“所有我才決定幫一把啊,要是那種上來突突突的一串子出來我還沒有興趣了呢”貝海叉著兒子的小腋窩,然后讓兩只有力的小腿兒踩著自己的肚皮教兒了‘走路’。
“那你準備怎么安排?”黎未未望了望在丈夫肚子上踩來踩去的兒子問了一句。
貝海想了一下說道:“好辦,她要是想去紐約呢,那就安排到新井那邊去或者野馬公司在那邊也新開了辦公室,要是想到洛杉磯呢那就交給卡森”。
“你這安排的,感情自己的事情一點兒沒有全把麻煩扔別人那里了!”黎未未聽了笑了笑。
“怎么?她要想去東識工作我才能安排秋山漁業啊”貝海這邊立刻表示自己不是想扔包袱而是實在沒法接手嘛。
黎未未笑了笑就沒有接話,夫妻兩人繼續逗起了兒子女兒。
兩個小家伙玩一會兒就開始打哈欠了,夫妻兩人又開始哄著孩子睡覺。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倆小東西才能長大”黎未未伸著手輕輕的在兒子的小肚皮上拍著,小家伙現在睡的小嘴兒緊緊的抿著兩只小胖手就這么豎在腦袋的邊上,粉嫩的小拳頭虛握著。
貝海聽了輕笑了一聲,伸手在女兒的小臉頰上輕輕的用手指節刮了一下:“怎么著?現在就想抱孫子啦?想有點兒太早了吧!”。
黎未未白了貝海一眼,然后轉到了兒子女兒小臉上那目光一瞬間就變得說不出來的柔和。
貝海望著黎未未的樣子,不由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就妻子現在樣子那里還有一分自己第一次見到時候的大大咧咧的一副傻大妞的樣子,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說以前的黎未未勝在青春漂亮,漂亮姑娘該有的相貌家世或者說所謂的白富美黎未未都占全了。
不過現在的黎未未在貝海看來更勝以前一籌,幾年來黎未未顯得更加的成熟了一些,臉上也漸漸的有了一絲圓潤,這里的圓潤并不是胖的修飾詞,而是黎未未的整個臉似乎被‘磨’平了以前的棱角顯得更成熟更大氣。
“干什么一臉笑瞇瞇的看著我?”好久黎未未才發現丈夫正癡癡的望著自己,不由的臉上一紅輕聲的說道。
“好看唄!”貝海聽了哈哈的笑了兩聲。
貝海這邊放肆的一笑沒有嚇到黎未未卻把兩個在睡美夢的小東西給驚到了,只見兩個小東西又是翻身又是哼哼兩聲的。
黎未未和貝海夫妻兩人立刻伸手在倆孩子的身上輕拍了起來,一邊拍著一邊嘴里輕聲說道:“乖乖,不怕嘍!……”。
似乎聽到了父母的聲音,兩個小東西很快又安靜了下來繼續睡著自己的小午覺,當兩個娃娃都睡著的時候,貝海和黎未未出了屋子然后讓三毛睡到了小兒童床邊上,自己兩人則是回到了海邊開始游泳,然后做一些卿卿我我的事情。
當兩個小家伙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己經是晚上太陽快落山了,兩個精神頭跟上足了發條似的小東西被父母倆個抱在了懷里,站在跑道旁邊望著從飛機上下來的人。
貝海看著第一個下來的并不是卡森而是自己的父親,不由的對著身邊的黎未未說道:“爸怎么在這趟飛機上?”。
黎未未這里也奇怪著呢:“我不知道啊,也沒人和我說這事情啊”。
貝海看著父親下飛機立刻就把兒子放到了黎未未的懷里自己緊走了兩步,想伸手扶一下父親。
從這種小型飛機上下來可不是太舒服的,艙門就是梯子對于貝明遠這樣年紀的人一般都是一個臺階一個臺價的依次側身輪著下。貝海這邊自然要去伸手扶一下。
“我還沒這么老!”貝遠明一看到兒子伸手不由的有點兒不樂意了,不悅的甩開了兒子伸過來的手證明自己還是老當益壯。
貝海沒有扶不過手可是小心的伸著以防萬一。
老爺子一下來望到了孫子孫女頓時一張臉上多云以轉晴,而是晴到萬里無云的那種:“兩個小寶貝兒,想死爺爺了!”。
貝海這邊也不理那邊的爺孫情,抬頭準備扶著下飛機的母親。這一次魯新萍并沒有拍開兒子的手,而是開心的把手放到了兒子的手心,然后另外一只胳膊上放著的側是卡森的手。
“小心,慢點兒”
在貝海和卡森時不時的來這么一句的聲調中,魯新萍也下了飛機。之后就直奔囡囡和皮皮這倆孫兒輩去了,留下貝海和卡森這干哥倆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