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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章 敵人的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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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秒鐘之后,碧波涌動的海平面上突然浪花翻滾,之后就見張木子破浪而出,露出了頭來。

  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他抬頭看看閃著明亮星光的浩蕩蒼穹,心念轉動下召喚來一股颶風裹住身體破空而起,朝著申城的方向急速飛去。

  一路躲躲藏藏的低空前進,張木子足足比正常速度多花了兩、三的時間,才回到了西郊破廟外。

  降落在山門前的荒郊野地,他摸了摸身上已經被風陰干卻還是又皺又破顯得不成樣子的衣服,皺皺眉頭,硬著頭皮走回了破廟之中。

  這時廟內被大殿和偏殿包圍著的空地上,已經恢復供電的劇組人員們正在一盞盞明亮的照明燈的映照下,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著什么,有些人顯得精疲力竭,不時悄悄打著哈欠;

  有些卻顯得異常亢奮,一副精神百倍的不正常模樣,而見到張木子漫步走了進來,這兩種人都不約而同的馬上停住了議論,卻沒人敢問些什么。

  一時間本來吵雜的破廟里變得異常安靜,直到鄭美梨發現了好友的身影,才打破沉默道:“木子,你怎么搞的這么狼狽,找到安倍家主了嗎?”

  “沒有,我追出去之后安倍家主和那頭長翅膀的獅子已經完全不見了影子,找了好一會也沒找到,我就回來了。”張木子也不管可不可信,按照事先打好的草稿鬼扯道。

  他話音剛落,遠處站在偏殿房檐下的陳喬慕突然小聲說道:“當然找不到了,人家是飛出去的,你是走出去的…”,還不等他把怪話說完,便發現本來圍著自己的幾個配角、劇務甚至經紀人竟都下意識的躲開了幾步。不由一下哽住。

  遠遠瞥見這一幕,張木子忍俊不住的笑了笑,漫步走到鄭美梨身邊。安慰性的拍了拍死黨的肩膀,瞳孔散開眼珠轉為純白的四下張望了幾眼。朝樹立在正殿旁的一尊柳樹石雕,點頭致意著說道:“有勞上人在此護衛了,現在時間已經很…”

  他說話時,突然間破廟上空狂風大作,之后就見呼嘯的颶風之中安倍犬三郎散發飄舞,矮小的身軀中散發出一種巍如山巒的狂放氣勢,如同魔神般面無表情的乘風落了下來。

  雙腳著地,他緩緩轉動頭顱環顧四周。與其充滿煞氣的眼神對視,劇組中人無不驚駭的閃避著低下頭來,有些甚至驚駭的直接癱坐在了石板地上。

  目光巡視一周,盡顯威凌之氣后,安倍犬三郎將頭轉向張木子,突然聲音沙啞的說道:“張殿,那只像獅子般的異獸已經被您除去了吧。

  他不是被人驅使的魔獸,而是人類對嗎?”

  “噯,安倍閣下,那只飛天獅子不是莫名追趕著…”張木子故作驚訝的搖搖頭正要否認。卻被安倍犬三郎冰冷的目光所打斷,“我在追蹤的途中被那只也不知道是人是獸的飛天獅子的四個同伴困在了地下,好不容易才脫離了險境。

  而‘印’在那只飛天獅子身上的命魂術顯示。它已經死了,殿下你的身上又明顯有著我術法散逸時沾染的氣息,不是你殺了它還會是誰呢?”

  聽了這話,張木子沉默一會道:“我真的沒殺他,只是親眼看著他自己把自己炸成了碎片,嗯,他的確是人,不是異獸。”

  “自盡了嗎,也就是說殿下展現出來的力量讓他感到絲毫都沒有反抗的余地了。”安倍犬三郎目光中閃過一道刀鋒般的鋒芒,隨后恢復了一貫謙和矜持的態度。深深鞠躬道:“像您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法力,真是令人又敬又畏。

  難怪會存有‘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顧慮,剛才的追問是我失禮了。”

  雖然不滿日丸人這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陰晴不定的做派,但在不能撕破臉的情況下張木子也只能干笑搖搖頭,說了句,“沒關系。”之后想了想問道:“安倍家主說那個獸化人還有四個同伴,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和他一樣,都有變成異獸的能力?”

  “獸化人嗎,真是形象的比喻,”安倍犬三郎點點頭,非常詳盡的答道:“那個獸化人的同伴也都能變化成異獸,而且其中三個的力量和他相差無幾,另一個則比他還要強悍,應該是首領級的人物。”

  “還有首領級的人物嗎!”張木子微微一愣,苦笑著自言自語道:“真不明白五個掌握著強大超能力的家伙,為什么要害普通人的性命,真是怎么都想不通…”

  說話間他發現安倍犬三郎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微微一愣,試探著問道:“難道安倍閣下,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了嗎?”

  “我也只是猜想而已,”安倍犬三郎沉吟了一下,開口道:“華夏自始皇稱帝以來君權強盛神道不彰,不似我‘日丸’由上百大名割據主政神道昌明,所以張殿不知道神道征戰利益之所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倍閣下,我們不是在談那些獸化人害人的目的嗎,您怎么突然說起神道征戰了?”聽安倍家主一副長篇大論從頭講起的樣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扯到了華夏始皇,張木子不耐煩的插嘴道。

  “張殿還真是豪邁性格啊,”安倍犬三郎被打斷之后顯得極有涵養的一笑,“是這樣,在日丸古代,神道征戰除了可以幫助信奉某座神社、廟宇的強勢大名以僅次于‘幕府詔討書’的大義之名掠奪土地,強迫戰敗的神社、廟宇信徒改信外,有時還能奴役對方的神靈…”

  安倍家主的話讓張木子一下子想到了那三百六十五尊被自己驅使的‘清福正神’,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奴役對方的神靈,還有這種事嗎…”

  “是的,在‘日丸’強盛的神廟除了供奉主神位外,往往還會供養許多從神位,而這些從神往往便是戰敗的神靈,”安倍犬三郎點點頭道:“掌握秘法的神官、僧人在降妖驅邪,祈雨問吉時也可以借用他們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獸化人就像是日丸古代的神官、僧人們一樣,為了謀取在某一尊在申城誕生的‘幻想種’而殺人嗎!”張木子頭腦中靈感一下驚呼道。

  可之后他轉念一想,露出疑惑的神色,“但是靠謀害幾個劇務、演員就能得到一個‘幻想種’的認可,未免也太簡單了吧,哪怕只是不成形的‘幻想種’。”

  “張殿口中的‘幻想種’是指神靈嗎,”聽到這番話,安倍犬三郎像是初次與張木子見面一般,仔細打量了他幾眼,贊嘆的說道:“細細品味真是一語就揭穿了人類信仰的本質,這個詞是您發明的嗎?”

  “不是啦,我是從一本叫《諸星文明信仰簡史》的書里看到的,”張木子眉頭緊鎖的撇了撇嘴,搖頭道:“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您憑什么認為那些獸化人,殺人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謀取幻想種呢?”

  “很簡單殿下,”安倍犬三郎沉吟著答道:“遍閱日丸史書秘典,征服、取悅神靈的辦法不下百種,而所有的方法無不需要以犧牲人命做為代價。

  并且自從你、我和桑杰上人出現之后,那些敵人明明已經銷聲匿跡,但今晚卻在我們三個人都在這座廟宇中的時候,突然發動攻擊,你不覺得奇怪嗎?”

  安倍家主的這番話,讓張木子一下回憶起了自己之所以能夠得到自如的驅使清福正神的能力,的確也是因為外祖父犧牲性命的緣故,嘴巴里不由喃喃自語著,“犧牲人命,在廟宇里發動攻擊…”,突然快步向破廟的正殿走去。

  初夏的夜晚雖然風涼,但溫度早已不算太冷,但當他步入廟宇正殿后,頓時覺得森森陰寒涼意直透骨髓。

  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張木子沉著臉環顧四周見破敗的殿堂斑駁的四壁上,滿滿的描繪著雖然脫色、陳舊卻仍可看出細膩、精美筆觸的圖畫。

  而這些壁畫的內容也并不像是一般神殿、廟宇中千篇一律的神君降妖、菩薩布道圖,而是世人飲宴、尋歡作樂時的場景。

  “淫祀,廟宇規模這么大的淫祀…”張木子積年的法師世家出身,自然知道這種大殿的布置意味著什么,心中驚訝的想到。

  之后他向神殿正中央的祭壇望去,果然看到其上供奉的塑像既不是佛門釋迦,也不是道家三清,而是五個巨木雕成,看上去身著華夏古代官服,顯得道貌盎然,仔細看眉宇間卻充滿邪氣的神明。

  “五通神,是五通神,那就不是不成形的幻想種,而是真真正正經過數百萬人祭祀,千年成型的幻想種了…”眼睛閃著毫光的在黑暗中仔細辨認了一會神像,張木子表情陰沉的想到,轉身出了大殿。

  室外,望著他臉色凝重的一步步走下石階,安倍犬三郎輕聲問道:“有什么發現嗎,殿下?”

  “這廟不是正經的道場、山門,而是供奉五通神的淫祀,”張木子面無表情的答道:“從規模看這么大的淫祀,說不定真藏著能讓人得到驅使五通神能力的玄機,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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