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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374 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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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梁約戰司浩然。

這絕對是轟動文壇,不,轟動全國的頭條大事件  以往也有作者被質疑,但大多屬于過度借鑒或抄襲的案例,基本都是權益受損方作者直接起訴,尋求法律途徑解決。連曬稿件、出證據都鮮有,更遑論這種公開證明。

可以說,因被不相干人等糾纏質疑,作家選擇接受公開考核論證的,這還是史上絕無僅有的一例考慮到這個作家還是前途無量的超級暢銷書名家、年度作家權勢榜前列的常客,考慮到現場考核的極端被動和不確定性,考慮到證明自己作品是自己所寫這件事本身的滑稽可笑很多作家同行第一次聽到后,都完全震驚失語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是瘋了嗎,為什么他要這樣子好奇之下就去了解。待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看到那些所謂“證據”,以及那些“證據”鏈背后所隱藏的某些巧合和陰謀,看到事件的另一個主角鄧海老師氣得躺進了醫院,最后再看到那個司浩然在微博上發動的“誅心一擊”,大家伙在理解鄧錚憤怒的同時,感同身受之下,也都出離憤怒操縱輿論硬逼一個原創作者證明自己是原創者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就好像你帶著自己家寶貝兒子在外面玩,寶貝很可愛,特招人喜歡,突然就躥上來幾個人指責這兒子不是你生的,還煞有介事的從體脂含量、頭發濃密程度、腳趾甲形狀、鼻屎耳屎月平均產出量論證以你的資質和能力絕生不出這樣的兒子來,除非你能給出證明這已經不是糟心了,這t是缺德金梁這么有前途的一個年輕作家,此舉明顯沖動欠考慮,但要不是被逼的實在無奈了,誰會出此下策  值此之時,中國武俠協會,第一個站出來發文支持鄧錚,同時強烈譴責司浩然和英喆見不得別人好的“無理無恥舉動”。

  隨后。很多類型名家,包括很多傳統作家,甚至部分省、市作協都針對此事發表看法,盡管大多數人沒有直接譴責質問誰。只是比較理性地建議選擇更溫和平順的解決方式,但從字里行間還是感覺得出來,立場明顯是站在靠鄧錚這一面的。

  南國、紅荔、中州三家電視臺的官微沒有直接出聲,但先后轉發了鄧錚早前所發的那條“論妖”的微博,以示態度。

  網絡上形勢更是再次呈現完全碾壓態勢。先前那些因為鄧錚遲遲不回應、周邊朋友回應不當、對方故意操控誘導等原因所產生的不利氛圍,頃刻間灰飛煙滅,大家紛紛發言力挺,很多俠友表示,“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大金梁明明氣吞山河,但不知為何,未覺暢快,只覺悲哀。鼻子一酸,差點掉淚”、“莫名感到有一種荊軻刺秦、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決絕尼瑪蛋。好好寫,到底招誰惹誰了”

  更是有不少網友直接嘶喊:“血性霸道純爺們兒”、“好一個江湖事江湖了,這霸氣,整個文壇也沒誰了”、“武林盟主舍我其誰”、“正宗武俠范兒”

還有很多人比較擔心倚天屠龍記的連載,問詢神州武俠雜志社,被告知無論現實困難和阻力再多金梁都會繼續保持連載后,放心、感動的同時,對司浩然和英喆更是恨得牙癢癢,草泥馬的,一個二個也都是在文學圈學術圈里混的。正經作品沒見過什么,除了吹牛就是抬杠,除了嫉妒就是詆毀,有這時間就不能也像人家金梁一樣干點文人該干的正事反應最大的還是二十幾萬的金甲衛士。作為吧內傳奇兼精神領袖的“類死老漢了”林小璐這段時間里氣憤、委屈、心酸、感動得直抹淚,整個金甲衛士的氛圍焉能平和“千刀萬剮反司浩然正義聯盟”、“凌遲處死黑英喆銀河小隊”、“捍衛金梁復仇者死忠組”等群組相繼成立,磨刀霍霍義憤填膺司浩然和英喆頓時感受到了空前巨大的壓力,他們萬萬沒想到,那個金梁居然這么敢玩,這么會玩。還玩的這么狠  本來自以為得意、能夠讓對方有苦說不出的一記必殺狠招,竟鬧成了眼下這種騎虎難下的被動局面,可以說,按照目前這種群情激奮的鼎沸態勢,稍有不慎,以后可就全臭了。

  “你現在老實告訴我,究竟有幾分把握”事到如今,司浩然再也保持不了平日里言笑晏晏的資深學者姿態,眼如鷹隼、語氣不善道。

英喆暗罵一聲老夯貨,不是你操之過急任性妄為想要直接將死對方,能成這樣  但嘴里,還是老老實實答道:“這種事自然難說有百分百把握,但我前期收集的資料司校長你也看過,七八成還是有的。何況,就算我們弄錯了真是他寫的那又如何,司校長你想,三本長篇幾百萬的文字,他難道真能記得一清二楚用了那么多文史典故,拋開那些寫文過程中臨時拿來拽文引用的,他真正能清楚明白的有幾條只要現場稍微有些紕漏遺忘,我們就可以抓住不放。即便不足以說明他是假的,也足以立于不敗之地。”

  前前后后方方面面,英喆早已想得很清楚,這也是他當初敢于挑起事端的因由。說到底,金梁基本上沒辦法百分百自證。

  “言之有理。”司浩然聽后連連點頭,不過繼而,又顯遲疑,“萬一他真能全部記得,對答如流”

  這可關乎他一世英名,容不得出半點紕漏。

  “那可能嗎”英喆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放聲大笑,笑完才覺不妥,咳了兩聲,定了定神,道:“司校長放心。我另外還有必立于不敗之地的殺手锏”

  附耳細細說明,司浩然這才露出輕松笑意,雙目一瞪,胡子一吹,猛的一拍靠椅扶手,搖頭晃腦:“仔細想想,這個金梁真是其心可誅,我以前忝為嶺南大學的副校長,嶺南大學就是我的主場,浩然大禮堂更是我的得意門生以我的名義捐建的,浩然二字,用的就是我的名字。他選擇在這里公開論戰,那就是沒把我放在眼里,那就是登門挑釁要砸我的臉面。既然如此,好,那我少不得就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英喆悄悄翻了個大白眼,誰不知道誰,擱我這兒裝,裝你麻痹  而鄧錚這邊,則罕見的,遇到了身邊幾乎所有人的強烈反對。

  尤以顧偉元、李海洋為甚。

  這二人為了說服他改變主意,專程從粵州飛過來,直直在他家里住了三天。所擔心的跟英喆所依仗的,大同小異。

  作為行業資深從業者,加之自身都有過創作經歷,所以很清楚作者對于自己作品,其實遠沒有普通人想象中那么熟悉。創作主題主旨等大方向或許還好,但具體的很多情節或者構思都是一時興起,甚至很多某天偶爾看到直接拽文引用的所以許多作者在各地做演講時,都曾遇到過對于自己早期某部作品的具體寫作時間和經過不是十分肯定,而對于一些具體細節的東西和內容,更是表現出明顯的不熟悉,不得已只得用“我忘了”或者“我不記得了”來解釋。

  但是這種平時看來很正常的情況,如果出現在公開論證現場,那就是解釋不清,那就是顯而易見的疑點。

而以他們從業多年的經驗來看,原創作者被自己書的某些細節問倒,幾乎是必然的何況還是這種上桿子讓人故意挑刺的場合簡直就是千里送輪的輪更遑論他的射雕神雕文史典故超級密集,里邊有些東西是平時的積累,并不一定準確知道出處,但擱在論證現場,就會是對方重點攻擊的所在好嘛,你說這是你寫的,但問一個你不清楚由來,再問一個你不明白出處,一來二去的,還證個屁的明  鄧錚苦于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有引擎絕對不會記錯任何一個標點符號,也不能告訴他們前世有門學科叫“金學”,金庸里所有的文史典故都被人解構梳理的清楚明白點滴不剩,就英喆和司浩然臨時抱佛腳做的那點功課,還真就不夠瞧的他只能一再解釋自己有分寸,絕對不會出問題,但是看得出來,二人唉聲嘆氣的并不信服。

  不過見他確確實實心意已決,而針對眼前局面也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去振奮精神,商量善后事宜了。

  司浩然接受在嶺南大學“浩然大禮堂”作為論戰之地后,鄧錚提出“彩頭”:如果證明自己作偽,當場封筆并向公眾道歉,同時捐獻所有作品的全部版權給中國殘疾人基金會;如果對方輸掉,要向父親、顧李二人以及自己公開道歉,并代替自己為去年底選好的兩所山村小學,各配建一座圖書館、一個標準足球場。

這種大家風范慨然氣度,當即又贏得喝彩聲陣陣司浩然胸有成竹,自不肯服輸,當下回敬:如果確能證明冤枉了你,除了道歉、圖書館和足球場外,我二人退出文壇英喆聽聞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三尺,我日你個嘴跟棉褲腰似的老夯貨,勞資啥時候說要退出文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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